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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强娶王妃:王爷太霸道-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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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烈倾颔首,接过他呈的匣子,转手递给南宫雪若:“给你的。”

    匣子里躺着一只匕首,约一尺来长,锋刃藏在鞘内。只一眼,南宫雪若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她以前有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是十三依据她的习惯特意请人设计打造的,用得十分顺手,后来被蓝烈倾留在积云寺,伪造她的死亡假象,之后,除了今年五月初蓝烈倾遇刺那次,她再没碰过任何兵器。蓝烈倾遇刺的时候,她还趁乱偷偷藏了两把利刃,全被蓝烈倾收走。

    眼前这把匕首,与她之前用的显然不是同一把。无论式样还是重量,包括刃上的血槽尺寸,都与她以前的一样,但颜色更加深沉、隐藏起来更加便利,锋刃也更加寒气逼人,吹毛断发,是极难得的利器。

    定国侯重金定制的兵刃,用的是上好的乌金精铁,请的是专为军队打造兵刃的巧匠,耗费两个月才打造出来,岂会是凡品。

    南宫雪若夺过匕首,牢牢抱在怀里,大有“谁敢来抢就咬谁”的气势。蓝烈倾轻笑:“没人敢抢,本来就是你的。”

    南宫雪若半信半疑:“真的?”从她进府开始,这个人就不许她触碰任何兵器,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蓝烈倾向她伸出手,故意逗她:“不喜欢?还我。”

    南宫雪若怕他真的来抢,吓得倒退一步,把匕首抱得更紧。蓝烈倾笑出声来,抬手重新把她拉进怀里:“收着吧。”

    片刻后,他悠悠补充了一句:“以后,闲阁就是敌人了。”

    南宫雪若还沉浸在武器的喜悦里,没听到蓝烈倾在说什么。就算听到了,大概也不懂。

    同时听到这句话的十七懂了,却没放在心上。对他来说,从叛出闲阁的那天起,闲阁就已经是敌人,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176年冬的时候,蓝烈倾的传奇终于从坊间淡去,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当年叛出闲阁的肖远歌。听说他身负各类秘闻,游走在江湖世家中间。很多人都想杀他,很多人都不敢杀他。随着肖远歌集江湖瞩目于一身,一度低调的闲阁再次被人们记起。这次,因为有肖远歌的刻意插手,旧年江湖中的数起死亡案,都被扣到闲阁身上,而且被人们言之凿凿。

    可奇怪的是,无论坊间传闻如何,任凭江湖风雨飘摇,闲阁始终存在,像是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支撑它一般。还有人说闲阁最新的精英杀手已经开始执行任务。

    从侯府离开以后,十三大病一场。肖远歌没有说什么,重金请了名医,将肖蔚蓝留在他身边照应。十三见到肖蔚蓝,倒没多少意外,这姑娘在阁里时,看十一的眼神就异常执著,倒不知这两人何时起的牵绊。他难得露出点笑意:“我是不是应该道句迟到的‘恭喜’?”

    肖蔚蓝大大方方地笑,没有半点羞赧:“有礼金吗?”

    十三倚着床榻:“有,不过改日才能去取。”

    肖蔚蓝掩唇:“原来是位大金主,倒是半点怠慢不得呢。”

    肖远歌忙着离开,打断他们的谈话:“迟些再聊。蔚蓝,这些日子暂先麻烦你照料他。”

    肖蔚蓝点头:“我晓得。”

    肖远歌转向十三:“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将养,三个月后到扬州与他会合。关于闲阁的内幕,不知道你挖到多少,根据我的猜测,闲主便是淮阳侯夏靖琪。眼下定国侯蓝烈倾圣眷仍在,他不敢有太大举动,待到明年开春就难说了。”

    十三微怔。

    肖远歌意味深长:“你应该知道分量。”

    十三倦倦合眼,默了片刻才回答:“知道。”江湖人最忌讳与朝廷扯上关系,因为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了事,就是两股势力的纷争。淮阳侯贵为皇亲国戚,本就权势滔天,却秘密江湖扶持闲阁敛财聚势,必然有更大的野心。

    坊间传闻里,前太子夏靖德并非正常死亡。当时先皇迟迟未立新太子,朝堂里有不少人推举的东宫人选便是如今的淮阳侯夏靖琪。大统之位的党争一向风云莫测,待到到先皇薨逝,继位是众人并不看好的二皇子夏靖泽。

    如果夏靖琪至今不肯放弃,仍然有所谋划,所图已经十分明显。

    肖远歌亦不再多说,转而向肖蔚蓝交待:“如果这里不再安全,那几处去处都告诉十三也无妨,他可以帮你拿主意。

第270章 :情深() 
无论听到什么消息,什么都不要做。我便是要死,也要再寻回来看你一眼。莫让我忧心。”

    肖蔚蓝轻嗔:“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世间根本没几个人能伤到你,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倘若真到了那种时候,以我的本事,只会拖累你。我只管去寻你师尊,求他来救你。”

    肖远歌闻言也笑了,彻底放下心来:“你明白就好。”

    说完再无多言,转身离开。肖蔚蓝送他到门外,望着他的背影离去,合了门回来坐到十三身边:“见过她了?”

    十三轻轻颔首:“嗯。”

    肖蔚蓝放软了声音,缓声道:“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远歌,就觉得他很特别。落寞,遥远。知道他是阁里的精英,我就开始拼命,从那个黑暗的地方活下来,然后努力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我们这种人都没什么是非观念,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是对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陪在他身边。”

    十三默默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她并不是想得到认同,只是寻个人倾吐一下心事罢了。

    “现在你看到了,他想做的事,两个人出面比一个人危险得多。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好好地藏起来,免得他替我分心,同时让他随时都能找到我,知道有个人永远在等着他。”

    她望着十三,语意双关:“离开他,是我如今惟一能替他做的事。”

    十三神色平静如常:“嗯。你实在是个很了不起的姑娘。肖远歌真是好福气。”

    肖蔚蓝这才生出点腼腆来。她知道十三一定听进去了,当下便起身,微微红着脸:“能得到他的目光,是我好福气才对。不吵你了,好好歇着。”

    她离开以后,十三却半天合不上眼。

    肖蔚蓝对他说的这番话,未尝没有私心。

    能在闲阁那样的环境里生存至今,十三自然是有几分手段的。他所求,不过是那人一世平安喜乐。若是蓝烈倾风光霁月地活着,他就没有拥抱她的机会;若是蓝烈倾死了,她大概会很难过吧?

    依肖远歌的推测,闲阁是淮阳侯的棋子,目的是从江湖影响朝政——也许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但至少在数年前的郭茂怀一案中,他确实做到了。只是代价太过巨大,最后险些被蓝烈倾彻底毁灭。如今无论十三要站到哪边,都有充足的理由:杀了蓝烈倾抢人,或者将她留在那座华丽的牢笼里。

    肖远歌不一样。他的目标很明确:毁掉闲阁。其它的事情都与他无关,所有的纷争,都是他可以拿来利用的契机。如果十三愿意离开,就表示他放弃与蓝烈倾为敌。然后威胁蓝烈倾的人,会对南宫雪若也产生威胁,进而成为十三的敌人。

    这点曲折是他拉拢十三的最佳契机。

    这年的冬天,肖远歌在扬州约定的地方见到十三时,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他看起来神色不错,双目炯炯有神,气场沉稳内敛,仿佛又回到当初寡言的少年。

    肖远歌勾住他的肩膀,开口未谈大事,先问道:“蔚蓝可还好?”

    十三带着点戏谑:“你竟然也有这种时候。”

    肖远歌只是叹:“心里有牵挂,平时才知道珍惜,才能懂得什么叫做享受。”

    十三赞同地点头:“她随我一起来了扬州。倒不是来寻你,只是过来看看风景,还可以离你近一些。她把自己藏得很好,勿须担心。”

    “大好了?”他打量十三几眼,问起他的情况。

    “好了。”十三原来就没有多严重的伤势病症,只是心绪不稳,加上中毒、戒除红丹的影响才病倒,一旦打定主意,心头没了迷茫,好起来倒是极快。

    肖远歌见他无事,心头顿时定了七八分,一时间意气飞扬:“走吧,陪我去见几个人,看他们能用与否。这可是你的老专长。日后有你帮衬,我便可省下不少力气。至少夜里敢睡几个安稳觉了。”

    十三淡淡一笑。

    这一年的除夕宴上,蓝烈倾仍旧午后入宫,赴两位兄长的家宴。南宫雪若在府里呆得无趣,不知怎的记起雪姬,便往她生前住过的青园闲逛。展钦正忙着除夕夜的种种筹备,林羽随了蓝烈倾入宫,只有十七跟在她旁边。

    当初雪姬死后,青园便废弃,平日里冷落无人,园子的摆设都落满尘灰,院子里长满荒草。南宫雪若过来时只是一时兴起,进了园门反而不知要看些什么,脚步散漫。反倒是她身后的十七慢慢看出不妥,问她:“这是以前谁的住所?”

    “雪姬。”

    “她人呢?”

    南宫雪若怔了片刻才想起来:“死了。”她杀过很多人,不可能记得住每一位亡魂。

    十七微惊:“怎么死的?”

    南宫雪若不以为意:“我红丹还没完全戒除的时候,她过来滋事,我便杀了她。”从来没有人教过她“惜生”,只是一时兴起、被雪姬的傲慢激起性子,想要向蓝烈倾撒个娇,便葬送那一条如花娇颜。

    “侯爷事后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他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只是说脏了手。”

    十七尚不知道闲阁是淮阳侯夏靖琪暗中扶持,但是根据展钦每日有意无意让他知道的事情,便知道侯府近来的不太平,是从这位雪姬死后开始的。雪姬的来历并不是秘密,她最早是淮阳侯献给皇上的,被定国侯蓝烈倾看上,皇上为示圣眷,将雪姬转赐给他。

    青园里的摆设布置,都有不着痕迹的刻意:十七与南宫雪若在阁里时都受过培训,知道如何将物品按自己的规律来放置、落在他人眼中却十分随意的模样。如果有人想做手脚,从物品的细节放置有没有归位就一眼看透。青园的布置,简直堪称此中典范:她是有主子的人!

    难怪不太平。

    雪姬死后,无人向她的主子汇报定国侯府的动静,那人只好操控别的事情借以试探。

    十七顾不得去想雪姬如何向外面传递消息,那句“脏了手”,证明蓝烈倾其实是知道的。他越想越觉得惊心:蓝烈倾是她入府后才发现的,还是一早就知道她别有居心、才向圣上讨人?毕竟侯府的宠姬,哪怕有天大的本事,都闹不起多少风浪;后宫的宠妃却不同!

    如此手段,实在可怕!肖远歌眼高于顶,在他面前却无半点傲气,实在是这个人让人打心底感到畏惧。

    当天,蓝烈倾从宫内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薄暮。展钦早早命人掌上灯,待他回来立即服侍他更衣,与府上人热热闹闹地开了宴。南宫雪若闹着要饮酒,蓝烈倾平日总是不许,今日破例允了。她原本坐在旁边的位置上,饮了两杯后,酒力散发开来,嫌热,便脱了外衣。蓝烈倾凉凉地一眼扫过来,她脖子一缩,借着酒意离开座位,钻到他怀里撒娇:“说好今晚不管的。”

    蓝烈倾借势揽着她坐稳,佯怒:“说好不管就无法无天了?”

    南宫雪若勾住他的脖子,迫得他低下头来,凑到唇边飞快地一吻:“小气。”取悦他的手段,她最清楚不过。

    蓝烈倾脸上顿时绷不住,当下便笑起来,再不说什么。

    林羽坐在稍远的位置,低声与旁边的展钦私语:“侯爷未免太好打发了。”

    蓝烈倾显然听到了这句话,一眼望向他,笑而不言。林羽登时脊背一寒,慌忙拿了酒杯,掩饰地低头饮酒。展钦只是略略一碰,并不多沾。侯爷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必然在宫内饮过,看如今情况,林羽和**约也会多饮,他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至少在他们完全清醒之前,府内总有个人醒着撑住场面。

    往年这个人都是夏皓钧,如今轮到他了。

    席至半酣,南宫雪若醉意朦胧的时候,听到十七问了一句:“为何是她?”

    他知道南宫雪若足够优秀,漂亮、聪明、乖巧,可是蓝烈倾这样的人物太高不可攀,尊贵镇定,永远都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不问这一句,他始终无法安心。他必须百分之百地确认,这个人为她费的心思不是另一场心机,才能百分之百地向他尽忠。否则他要如何向十三交代?

    一场救命之恩,在近二十年的生死情谊前,终究还是单薄的。

    蓝烈倾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早料到十七会有如此一问。他低下头,望进南宫雪若亮晶晶的双眸,沉声回答,虽然他完全没有回答的义务:“因为她没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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