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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赐良媛-第9章

小说: 天赐良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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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息了下,冷静的给纪淮然打电话。“纪先生,你在哪里?”

    “怎么了?外面阳光很高,我来观光。”纪淮然坐在露天的广场边,拿着纸简单的素描。

    纪淮然他是学建筑的,在当年也是勤奋刻苦,各国特色风情基本都已看遍,只不过是一时有感,沐浴着阳光,用笔画出构造透视图。

    “中午能否邀请你一同进餐?地点和时间,我用短信发给你。”陈子瑜想着,若是他正在忙,自己说着可能会记不住,便很快挂了电话,编辑好文字,发给他。

    很快就得到回复,一如既往的正能量。

    陈医生很细心,收到,必定如约。纪淮然抿了抿唇,敲着字。

    连标点符号都是恰到好处的标准,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陈子瑜就是没来由的觉得安心。

    还好,有纪淮然在。

    陈子瑜在房间里踱步,犹豫矛盾很久,还是给陆凌轩打了回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陆凌轩就接起来。“瑜儿。”

    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和困意,陈子瑜突然想起这里是有时差的。她看了下腕表,丹麦时间是十点多,那么北京时间应该是凌晨四点多。

    “好像,打扰到你休息了。”陈子瑜很抱歉,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一点。

    “没关系。”陆凌轩似乎是坐了起来,化不开的忧伤透过电话传来。“瑜儿,你好吗?”

    “我……我很好。”好还是不好?

    因为没有你,我不好。

    但就是因为此刻没有你,我却真实的很好。

    陈子瑜心情失落到谷底,她无助的看着外面艳阳高照,整个人冰冷麻木。

    “那就好。”陆凌轩欲言又止,两个人都沉默一阵之后,他问。“还会回来吗?”

    “会的,我下午的机票就回去。”

    陈子瑜回答他,房间的门铃响起,她走过去开了。

    是纪淮然,一脸的微笑,彬彬有礼。他看见陈子瑜在打电话,于是没有打招呼,用口型说。“楼下等你。”

    “别!别走。”陈子瑜情急下拉住纪淮然的手,她等会儿要问的问题,独自不能承受。

    陆凌轩立即警觉的意识到,她身边有人,刚才那句别走绝对不是对着自己的。而且,这个人,应该是男人。

    陈子瑜眉头紧锁,她终于开口。“杨书画……她,怎么样了?”

    陆凌轩心中一沉,刺痛一样。“后事已经办妥当。”

    后事……后事吗?

    终究还是没有奇迹出现,陈子瑜虽然已经做好了杨书画已经不可能被抢救过来的打算,但明确的知道死讯,还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她内心是愧疚的,是自责的,也是痛苦的。“对不起……我,我会再去看看她的。”

    不需要陆凌轩的答复,陈子瑜急切的按掉挂断,不自觉地双手攥紧,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

    疼吗?会比杨书画的疼痛少吗?

    突然,手上一松。纪淮然温柔的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再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两个人紧紧的牵在一起。

    这顿饭吃的乏善足陈,陈子瑜心事重重,但好在纪淮然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巨大的落地玻璃构成的墙壁,两人周身沐浴着和煦暖阳,餐厅里人并不多,有人在低声笑着,有人细碎的轻声交谈。

    陈子瑜放下刀叉,托着下巴看向对面的纪淮然,他似乎有种魔力,能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安心。

    “看我做什么?不无聊吗?”纪淮然自然发觉到她的目光留连,唇角一勾,端起透明杯子,略一晃动。

    陈子瑜顺了下耳边短发,答。“不会。”

    “我见过夫妻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跟我们现在差不多。”纪淮然伸手过去将自己的与她的杯子轻碰,抿起一口放下。“诶气氛不要这么沉重好吗,我家老头儿和老太太啊,吵了几十年,但在我眼中,那就是典范。”

    “嗯?比如呢?”陈子瑜感兴趣了,她从记事以来,父母就是聚少离多,直到最后母亲去世,在她的记忆中,爸妈之间的并不太多。

    “俩人争抢遥控器,嘿,我就奇怪了,家里面又不是这一个电视,非得窝在一块儿。得,那就干仗呗,一般都是我妈赢,然后老头儿抱着个平板,挤在老太太身边,各看各的,谁都不先认输和好。”纪淮然想想就不由自主的笑开了,面上温和一片。“你说,有意思没?”

    相看两不厌,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勿忘初心,怎不令人感动?

    “他们……感情真好。”

    “所以,就在刚刚,我突然有这种一下子就白头到老的感觉了,你呢?”纪淮然表情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和玩笑。

    陈子瑜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了他的爱慕。“我下午就要回国了,谢谢你在我最难熬的时候陪着我。但是,感情不是儿戏,我希望我们都能慎重……”

    “巧了,我也是下午的机票,一起吧。”这句没有疑问的语气,就是安排之后的陈述。纪淮然挪开椅子,到陈子瑜身后,绅士十足的微动椅背。“陈医生,感谢你的招待,我们时间不多,得赶紧回去整理行李。”

    “什么?”陈子瑜还没有消化完这个事实,不是要告别然后分道扬镳的吗?

    很显然,一切都在纪淮然的掌控之中。

    陈子瑜已经对惊喜或者是惊吓的事实形成该有的抵抗力了,果然身边座位的乘客是纪淮然,偏偏他还要摆出一副真是巧上加巧的无辜模样来。

    回国,就面临着要解决大把大把的难题,陈子瑜不确信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像表面上那么坚强,此时更是没有交流的心思,戴上眼罩,想冷静思考。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脚边放上什么东西,存在感并不强烈,应该只是个物件。她拉下眼罩来,看见一双粉红色毛茸茸的保暖拖鞋,不禁皱眉。

    “换上吧,会舒服些。”纪淮然像是做示范一样,踩上一双同款的蓝色棉拖。“要不,我帮你?”

    “不用。”陈子瑜连忙弯腰穿好,然后扭过头去。“纪先生,请勿打扰。”

    纪淮然竖起食指,表示明白。

    陈子瑜再次扣上眼罩,还没过一小会儿,额头上就有轻吻落下。“睡吧,要想着我。嗯?”

    他的尾音总是带着嗯的一声,然后上扬。就算是眼前黑暗一片,也能想象的出,他那张英气勃发的俊脸,帅气逼人的眉眼。

029:正式分手() 
她懊恼怎么没顺便塞上耳机,旁边就没了声响。

    这脾气也只得作罢,陈子瑜开始陷入十分纠结痛苦的处理问题模式。其实她的方法很简单,也很粗暴。乱麻一样没法解开,那么,就一刀砍下。

    包括那心口上的毒刺,连带着千疮百孔的腐肉。

    做这个决定并不那么容易,至少对陈子瑜来说,很艰难。她一动不动,想把陆凌轩以及那些过往抽离,突然腰被搂住,身上被一个小毯子盖上,她只好装睡,下一秒,头就被按在纪淮然的肩膀上。

    他的味道尽在鼻息,带着安神又不容拒绝的力量,说来奇怪,陈子瑜很快就眼皮沉重,心中坦坦荡荡,睡得踏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孩儿的哭闹吵醒了她,陈子瑜伸了个懒腰,碰到一个温热的手,她还在迷糊中,就顺着往上摸了。结实的胸肌,触感十分赞!

    “再乱动,咖啡要撒到你脸上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故意凑到她耳边,陈子瑜一惊,自己脑袋下垫着的……是他大腿?怎么姿势恍恍惚惚就变了呢?她慌乱中起身,脑门磕到一个物体……是下巴么?

    “嘶。”纪淮然刚想夸张的叫嚷一声。

    陈子瑜因为作用力的反弹,后脑又重重的压到另一个物体……是他两条腿之间的……第三条腿。

    “呃啊!”这次的呼痛,是货真价实的。

    陈子瑜愧疚的坐起来,收好眼罩,眼前一片明亮。“不好意思啊。”

    纪淮然额头上的冷汗当场就沁了出来,他牙关紧咬,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要是毁了,你要负责。”

    “谁让你……”陈子瑜本想说是他心思不纯,但的确是自己不对,只好说。“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这种强度应该是没事的。”

    “……”这话什么意思?纪淮然分析了下,一方面说自己晨//勃,另一方面这个强度是指……

    陈子瑜故意忽略掉纪淮然腿上一大片的水渍,按照推断,应该是自己的口水。这么尴尬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咳咳,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安眠的东西啊?”她话题一转,真的很奇怪!

    纪淮然缓和了一些,问。“什么?”

    那就是……没有?可为什么……

    陈子瑜收了心神,她强装淡定的看着窗外。“还有多久?”

    “快了。”

    “我……去下洗手间。”陈子瑜翻出随行便携化妆包,快步过去,对着镜子,做战前准备。

    不管如何,要以风风光光的样子归来,我不是失败者,即使在这段感情中,我彻头彻尾的输了,但我的人生,还没有荒废!

    陈子瑜坚持拿着自己的箱子,也正式跟纪淮然道别。梦总会有醒的时候,纪先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此时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前尘往事断的干干净净。

    不如,到那时,我们再相遇,如何?

    纪淮然微笑着挥手,看着她的背影,消瘦又倔强。其实,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尤其是在处理与陆凌轩之间的关系上。

    可是,她并没有选择利用。

    陈医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陈子瑜心里是充满紧张的,她知道陆凌轩一定会来接机的,无论多晚,无论多远。

    “瑜儿!”

    再次面对他时,即便是再镇定,也会有一丝的慌乱。陈子瑜镇定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是这么严重了吗?倒是没有料到。

    “你……回来了。”陆凌轩欣喜之下,也有些口齿不利。

    他伸手接那灰色箱子,陈子瑜感觉到他手上在轻微颤抖。

    “我,我没想到……只是,太高兴了。”陆凌轩与她并肩出去,车就停在外面。

    陈子瑜语气平淡,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问候。“只是出去散散心,你看起来还好。”

    “嗯。”

    两个人都小心的避开那个话题,回到车上时,陈子瑜透过车窗看见纪淮然笔挺的身姿,不由多看了几眼。

    “那边比咱们这里冷,冻着了没有?”纪淮然左右搜索着话题,共通的似乎不多,有点不自在。他没有听见陈子瑜答话,轻唤道。“瑜儿?”

    陈子瑜这才回神,微微闭目靠在座椅上。“有点累了。”

    不愿交谈的状态,陆凌轩知道。

    也许是几天都没有睡好,他的黑眼圈深重,眼神中带着疲倦,绝对比陈子瑜这个刚刚睡醒的累。但陆凌轩坚持自己亲自来接,不需要司机,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任劳任怨。

    走了一段路,车内气氛实在尴尬,陈子瑜指着车内的精巧的盒子。“介意吗?”

    “当然不会。”

    一如既往的惯着,陈子瑜难以适从,她打开来看,里面堆叠整齐,满满的码在一起。

    有自己从大学时期开始喜欢的乐队唱片,或者从收藏家那里高价买来的打口碟。

    “你……都留着?”

    陆凌轩看了她一眼,眼里都是chong爱。“你经常东奔西跑,等到想听的时候,又找不到。我不给你收着,能怎么办呢?”

    习惯永远比深爱更可怕,从七年前的开始熟悉到一次次的袒露自己的秘密,分享共处,再到依赖。

    如今陈子瑜要舍弃的,是早起的问候,睡前的晚安,如何才能道出再见呢?

    她随便取了一碟,放进之后按了播放。自己喜欢的都是一些小众音乐,甚至有时候会去录森林里的风声,雨声。

    细碎的吉他单弦,听得人心悬半空,不自觉地期待下一个音符是什么。本是静心所用,此时陈子瑜听了一分钟不到,又按了退出。“有些事我想问,憋着非常难受。”

    陆凌轩似乎就等着她的这句话,无奈苦笑。“我知道,你不用问,我会说的。”

    陈子瑜叹了口气,揉了下头发,却在指缝发现不少掉落的发丝。

    “杨书画闹婚礼前,就服了过量的违/禁yao物。是抱着必死的心去,加上失血过多,心脏骤停。关于药物,可能是杨书墨给的,被带过去盘问了一次。不过,我保他无事,也算是对得起杨书画了。”陆凌轩说的很艰难,在陈子瑜面前,他总是想把最好的给她,将不堪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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