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将军府上有娇妻 >

第25章

将军府上有娇妻-第25章

小说: 将军府上有娇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初一闻声垂眼看去,意识到裙摆上染了血。触目惊心。她微微一怔,连连坐起身,应道,“好,我马上去换,你呢?我帮你找,换了再出去吧。”

    苏炙肃然而立,乍眼一瞧似乎有些渗人,带着复杂的情绪,张口拒道,“不必。”

    蹲在包袱前翻找,闻听他的话又顿了顿,思索良久,轻轻点头,默默拿了衣裳绕到帘子背后,手指盘上衣结,一件件将沾血的衣服除去,迅速果断换上干净的一身。

    苏炙守着她,一直没离开。两人都没再开口,直到一个时辰后,芽儿跑到外面敲门,说尸首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才将二人唤出,推门先后而过,芽儿还是那副神情,反观初一就默了不少。还是静静地跟着他们,不说话也不闹。

    经过这样的事,冥岭堂突地染了别的味道。可这里的人似乎都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一个有多的反应,只瘫在椅子上,尽都扭胳膊喊累。

    到底是寿辰,饭还是要吃的。他们跟没事人一样,贺老翁倚在主座上昏昏欲睡,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听的人不禁侧目。浑然不觉先才发生了那样惊心动魄的场景。上一刻刀光剑影,这一刻安然高枕,还包括清理半天尸首的芽儿,倦得翘腿,一屋子瘫软。

    初一站在其中,犹豫片刻,做不得别的,只能转身去厨房给他们做吃食。

    掀开帘子,灶台边顿时多了两人。一高一矮,无声忙碌。

    他还是跟来了,心底不放心,根本不愿远离她。头一次带她出来,没有考虑周全。以为翼虎山再不像从前那般。纵使有一点小惊险,他也足以护她。谁知还是让人陷入惶惶不安中。他舍不得,更恨自己失策。

    一脸正『色』洗锅淘菜,顺便不忘让苏炙去旁待着,说他做不好,不要他帮忙。一顿饭做下来又是深夜,贺老笑眯眯地看着初一,经过白天的事,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吓坏了新来的小媳『妇』儿,给她包了个大红包,说是压压惊,还让她以后有机会再跟苏炙一起过来玩。

    男人沉着脸没有接话,初一见状,点头谢过,顺道将带过来的礼物呈上去。一柄玉如意,包装精美安放在锦盒中,老头见势尤为满意,一屋子人相互围拢来研究。初一微微一笑,还顺道送了芽儿好几件带过来的饰品。

    小丫头喜欢极了,念着要跟他们一起回去,说是也想去京师玩玩,结果老头不许,勒令让她忙完冥岭堂的事方才准离开。

    一场七嘴八舌的生辰宴就这样简单地度过了,初一没喝酒,低头耐心帮忙摆盘,几个师兄弟打趣,说这小嫂子就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可惜苏炙却没什么反应,冷冷清清跟老头喝了几口,随后扯过忙碌的媳『妇』儿回屋歇息。

    来到屋中,初一还想整理包袱,可惜某人从后走来,环了腰把她搂得脚心离地,她惊呼,轻叹着没好气地锤了对方一记。

    抱着她,用力揽得紧紧的,这次出行苦了怀中人,不想再见她累着,几个步子抱了人倒上床,俯身与其对视,目不转睛。

    经过白天的事,两人心照不宣都没再提,直到片刻后初一缩了缩腿,小心推他,柔声告诫,“快起来,洗漱完再回来歇息。”

    答应她不喝酒,可惜这样的情景必不可少,他饮得不多,一切刚好,凑过去亲她的耳朵,幽幽问,“还怕吗?”

    他讲得专注,初一闻声愣了愣,轻轻抿唇,摇头,“不……不怕了。”

    侧开身以防压着她,搂了暗自发怔的人,开口告诫,“怕就说,在我面前不必强撑。”

    直了直身子,初一转身亲昵地抱了他,把脑袋埋入怀中,吸口气小声儿,“你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再怕……不显得过于矫情了。”

    紧锁眉头,手掌轻抚她的背脊,感觉怀中纤薄的人儿,默默吐出几个字,“那又何怪。”

    又是这副正经的态度,明明是安慰,却怎么也做不到极致。她笑了,抬起头释然样地捏了捏他的脸,轻轻压上去,赖着不肯动。

    两人静静倚在床上,贴近彼此的心跳。呼吸起伏,从容安适。他俯身在她额头落入一吻,半响后才接着陈述,“当初第一次见死人,我也怕过。”

    难得听他提起往事,初一抬起头,趴在他胸前一瞬不瞬地瞧着他,疑道,“是什么时候?”

    大概已经很久远了,苏炙默了默,启唇答道,“刚满十岁。”

    只两个字,听得她顷刻间静了下来,里头含义太深,不敢多思,悄悄打量他的反应,试着再问,“为了什么?”

    往事上涌难免让人情绪低落,可他却没有,手掌抚上她后背,阖了阖眼,“当时我娘带着我落入贼寇堆,受尽欺辱,『逼』到狠处,我便拿刀捅了其中两人。”

    深吸口气,蹙了眉头,她轻声问,“他们死了?”

    点头,面『色』寡冷,想也没想便应了,“嗯。”

    如此平淡地陈述自己的过往,初一望着他,紧紧拥住,凝视着,“那你们……后来逃脱了吗?”

    夜晚的静谧渗进心底,他却不觉得倦,摇头,接着开口,“逃不了,那是边境,除了贼寇还有敌军。异族涌上,将所有人杀得一干二净,只留了我,趴在死人堆里,后被路过的援军救了出来。”

    细细聆听他的话,小小年纪经历旁人无法预想的恶梦,和母亲落入了贼寇堆,后又被敌军屠杀,如此惊险,可怜他那时候只有十岁。

    她还是看着他,移上去将脸贴入他颈窝,手臂圈住脖颈,心疼呢喃,“十岁……你才那么小。”

    所有情绪汇合心底,他似乎早不曾纠缠过去,只是平静吐『露』,语毕便拢了她,淡淡沉声,“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细瘦的腕子紧紧环住他,满屋静,小翘的鼻头在他略带薄茬的下巴上轻轻磨,慢慢回想他的话,适才没有的矫情如今尽都涌现出来。只为他此刻流『露』出的那一丝沉重。

    心头一软,落入那不为人知的往事中,无法想象他当时提刀杀人时是怎样的心境。眼帘内揣着忧虑,片刻后只得柔柔地唤了一声,“苏炙……”

    叫得干脆,莫名一句听得男人怔住,随即提了她的腰,俯身问,“叫我什么?”

    沉甸甸的一句问得她懵懵懂懂,跟前是他热气腾腾的胸膛,初一拧眉,不解道,“叫你名字……不对吗?”

    因她冷不丁的两个字,气氛骤然转变,他盯着她,狭长的眸子一派幽深,她看得痴了,却见对方皱眉,伸手掐住她的脸,“你该叫什么?”

    她愣了,名字起来不就给人叫的么,不叫这个还能叫什么,推开他掐过来的手,直起身,“该叫……我该叫你……”

    想到什么,觉得不对,过了片刻才恍然领悟,随即两手抚上他的脸,小模样真诚得很,眼眸一眨不眨,出口的嗓音甜糯糯的,“相公……夫君……”

    苏炙闻言,嘴角不自觉弯起笑来,抬起她的下巴啄上一口,拥了个满怀,略显满足地点头,“嗯。”

    她也笑,觉得那两字听起来太腻人,甜甜地靠着他,软趴趴地倚着他厚实的身子骨,顺道将腿往上蹭了蹭,笃定,“你以后不许再端着,有什么心事都告诉我,不提难受的,就说好的。我听着才知道你的感受,知道了才能更疼你,好吗?”

    单臂捞了她『乱』蹭的腿,苏炙亲昵地抵了她的额,复问,“怎么疼我?”

    她很笃定,脸贴脸没来由安心,闻言眸子转了转,懒声,“嗯,就是疼……用心疼,你会疼我不?疼多久。”

    他想也没想,带着人压入床榻,一脸正『色』,在她耳边肯定,“我会疼你一辈子。”

    她又乐了,用额头磕他一记,满足地阖上眼,“我也要疼我相公,一辈子不变。”

    语毕两人陷入榻里,彼此气息交织,相拥而吻,他进,她退,绵绵无尽,细细『舔』舐捕捉口中的滑腻,压上来再顾不得。

    坦诚从这刻开始,无论先前如何,品得其中要领,两厢释然。懂得开始吐『露』情话,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原来“相公”是叫不腻的,她温柔地唤他的名字,吻他抱他,无论甜腻还是柔媚,化在他炙热的怀抱中,汗水里捞出来的娇人儿,累得软趴趴提不起力,唯有靠着他低『吟』,感受他的温柔,积进而有力。

    全身心放松,床榻间再不只有紧张与酸涩。急急地唤,羞怯地应。原来沉浸于此便是天地不见,推拒的手被他咬住,裹了汗的身子,一点点任他消磨。

    黑暗里低泣与猛侵融合在一起,几厢痴绵,美好的夜,悱恻漫长。

033() 
坦诚是好事; 也是感情升华的新开始。可惜随着“坦诚”而慢慢挖出来的秘密却让她招架不住。小两口第二日清早起床; 累了一夜仍然甜蜜; 微笑着站在山口告别贺灵风一众; 最后留下来的二人不忘被老不修的师傅打趣。

    初一背过身和芽儿交流了几句; 回头便偷听到贺灵风悄悄对苏炙嚷嚷; “小子; 下次过来可得给为师准备耳塞,上了年纪听力不减,你那动静可让老头子失眠喽。”

    背着几个师弟讲; 芽儿听见了,她也听见了。只把初一臊红脸,直接掩面躲到苏炙身后。随后还听那男人好死不死地回道; “若有机会; 定然记得。”

    他仍旧面不改『色』,听得老者捋胡须朗笑; 初一躲在后头用力掐了他一记; 心底埋怨; 暗想下次再不能在外头如此肆意。

    目送他们上路; 老者朝二人摆摆手; 按住跃跃欲试的『露』芽儿; 送他们踏入归程。

    拖着手的小两口浓情蜜意,一路上又是一通缠腻。除了情话自然还有别的可讲。既打算坦诚,苏炙也没什么隐瞒。借着机会被初一可劲套话; 小女儿心思多; 问着问着就一发不可收拾。

    说了这么多,倒真有件事让她记挂上了。

    听他说,当初自己被困死人堆,奄奄一息时曾受一小丫头赏过饭吃。那时候小丫头估『摸』也就八九岁,似乎是跟位老者一起路过。大概也是附近受战『乱』影响的难民,见状从包里拿出唯一的馒头和水袋递给他,靠仅剩的吃食为他续命。守着护着,替他吊了一口气等到援军到来。

    后来苏炙被救走了。小丫头和老者不知所踪,估计也去了周遭难民区。那时候他年纪小,即使记着人家一饭之恩也无以为报。后来长大了,远没忘记,偶尔行军路过也会派人去打听,只是事情过去那么久,物是人非,实在难以寻到。

    初一默默听着,复杂地抱着茶盏转眸深思,说不多想都是假的,一个小丫头,让他记挂这么多年,可是苏炙沉稳淡定,不带一丝别的情绪,让人根本无法多思。

    踮脚从后将人搂住,初一抿唇小心翼翼打量他,赖着跟个黏皮糖似的,支支吾吾试探道,“那你都靠什么在寻人,过去那么多年……哪记得对方的模样。”

    转身环了她的腰,见那小脸上布满认真,安静地瞧着,缓声,“她手腕上有个赤红胎记。”

    初一听得蹙了眉,咬咬唇,轻声,“胎记?还……还有别的么?样子你记得不。”

    她很在乎,可苏炙却只是陈述一出事实。过去这么久,他是想过寻她,而且寻她的理由只想当面谢过,边境一向不安稳,照她这个年纪大概也成婚有儿女,倘若过得不好,他可以在京师给他们谋一份新的生活。

    想了想,苏炙无声地搂了她,摩挲她的腰,一五一十,“大概记得一点。”

    有的疑问埋在心底,她闻声犹豫了下,怕出口多余,不出口又不顺应,轻轻抚上,带着他坐下,随后倚在他怀中,眨眼,“是什么样?”

    四目相对,握了她的手,男人挑眉,想当然回了句,“小丫头的模样。”

    微微一滞,目光锁住他的眉梢,软软的唇轻抿着,近了些,认真问道,“好看么?”

    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苏炙顿了顿,摇头,“没我媳『妇』儿好看。”

    说得正经,但却很机智。可是对方又急了,手腕搭着他的肩,嘟嚷,“你都惦记这么多年了,还敢说。”

    那凌凌的眸子他看在眼里,捏了她的下巴,少有的镇定,否定道,“记的是情,不是貌。”

    这一说她更慌了,感情这比貌还严重,推开他的手,紧紧抱了他,“什么情。”

    来回不就两字,一点不想在她面前掩饰,苏炙很坦诚,“恩情。”

    赖着不放,感觉他收紧手臂,初一把脑袋放在他肩头,软软轻叹,“世间恩情最难消磨,要是……要是人家想……你怎么办。”

    见她着急心里便会泛软,像是戳进莫名的地带,又疼又不舒服,俯身,“想如何?”

    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