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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撩夫手册-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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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押往崇政殿,一路经过上万排列在殿外的禁卫军。这些禁卫军全都举着火把,看着他一路前去。他踩上崇政殿的台阶,抬头望见

    冷风猎猎,赵敖暗色的衣摆在冷风中喧嚣,他身后的崇政殿灯火通明,在暗夜中如此巍峨。他负手站在皇帝的左边。皇帝一身浅色衫袍,花白的胡须在风中不停摆动,他双手负在身后,那双沧晦的眼盛着极冷极怒的势气,静静地瞧着被押上行来的苏乔。

    台下上万士兵举着火把,将这寒冷的冬夜照得四处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火的气味,苏乔敛目,将袖子里的纸条用手指捻成纸屑。

    他被押弯了身子,双手别在身后,他低头,步子因禁卫军的野蛮,踩阶不稳。

    在他渐渐上行时,他才看见皇帝的身下,是同样被押着的跪倒在地的惠王赵洹,赵敖的左侧,是跪在地上伏地不起的彭将军与房殿前。皇帝和惠王的右侧,是被押在地脖子上还架着刀的沈无况。

    苏乔静静地看着众人,惠王见他来,闭上了眼,沈无况看见他,面无表情,眼中却全是无声的疑问和无奈。

    “父皇,来了。”赵敖在皇帝耳边说。

    赵敖转眼看苏乔,他看苏乔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玩物,眼中的得意和戏谑无以复加。就如同他只要拿下了苏乔,那么,就等于他拿下了整个大宋的天下。

    苏乔被禁卫军用力向前一推!他趔趄向前摔倒在地,手和膝盖磕碰在硬冷的地砖上,疼进骨子里,他无法阻止自己的倒向,摔倒在赵敖和皇帝的脚前。

    他吃疼撑着地爬跪起来,动作有些缓慢吃力,耳边却听见禁卫军队行礼禀告的声音,队领身上的佩刀和盔甲磕碰出声,那声音细碎得让人不寒而栗。

    队领厉声喝道“臣已将叛臣苏仲惟抓获!”

    苏乔心下早已了然,他从容面无惶色,手掌蹭破了皮冒出血丝阵阵疼痛,也不阻扰他细细整理好自己的形容,他抖着铺好衣摆,双手交叠额前,对皇帝伏身行礼道“吾皇万岁。”

    皇帝低着冷淡寂然的眼眸,岁月早就在他的眼上覆上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这层东西阻隔了他和所有人的距离,谁也看不清他眼中的喜怒悲欢。他用力一脚踹上苏乔的肩膀!要将他踹倒在地!

    赵敖看着苏乔吃痛被踹翻在地,紫色的官袍瞬间又乱成皱簇,他用手肘吃力地撑着地面,低头呼吸,又妄图重新跪坐起来。赵敖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意,十分轻微,几乎不容察觉。

    “苏仲惟!你!枉废朕如此器重你!你竟私通惠王!要拿朕大宋的江山!”皇帝的脸因滔天的怒意嘶吼扭曲!他的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到失破了声!

    天地,都要因他怒意变色了

    他指着苏乔说“来人,朕要杀了他!朕要立即杀了他!”

    “皇上!”苏乔支地跪起来,伸手止住禁卫军抽出举上来的刀!他伏地行礼道,“臣还有话要说,请皇上,再听臣临前一言。”

    他的话语诚恳情切,往时种种功劳又掠过皇上的脑海,皇帝虽急切想要处死他!却还是想给他说这最后两句话的机会。

    皇帝伸手止住队领的动作,一时之间赵敖蹙起了眉,赵洹却似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苏乔身上了,他的话父皇如今听也不想听,所以苏乔,务必澄清一切,保全众人!

    “说!”

    苏乔道“涂月犹是,臣承学士二载,修文制诰,三殿疲走,亲贤远佞。然学无大成,幸得识,臣竭虑慎行以忠君事。圣上为臣之师,瑕诰不罪,授业解惑,臣结草难以为报。”

    苏乔给皇上磕了三个响头,皇上一时竟然被苏乔的话说得有些动容。

    “夹钟初臣立家业,惠王伯乐,孝忠善,同道不为谋则天厌之。幸承圣意为储,躬亲临蜀而查民情南涝北旱,念其疾苦而不能寐杂税尤蚁,百兴坊市而利民生。臣为臣君为臣,但为宋臣。”

    惠王看向苏乔,苏乔却一直拜礼伏地,头都没抬。

    “臣逆言。圣体欠安,禅让在即,惠为储,臣为儒,为何造反?内有禁兵上万,平奚戎马十余载,堪得此难之境地?臣理据无法,圣上得道通明,察纳雅言,定可识佞,攘除奸凶!”

    苏乔语毕,久久伏地不能起,皇上看着苏乔的背,看着他磕在地的头,手心竟然温温的有些出汗。

    苏乔是八年前的及第进士,那便是皇上的门生,皇上一生多少门生,能记得住并得重用的,没有几个。

    苏乔就是其中一个。

    他如今说的,句句都是道理,若非皇上手中人证物证俱在,他是真的会倒向苏乔一边了。

    皇上静静地看着他,周围没有人敢发出声响,寒风穿过整个殿台,打起众人的衣袂,发出细微的声音。皇帝的须发不比年轻时茂盛了,他髭须根根花白,显得有些苍老。

    皇帝让人将物证扔在苏乔面前,他道“你还有何要说?”

    苏乔抬头,轻手拾起信件,一一打开看,苏乔躬身行礼道“物证确凿。”

    全是临摹他的笔迹与房簟和彭第来往信件的证明。

    “拉下去,砍了。”

    苏乔道“皇上,此非臣之罪证。”

    皇上抬手,上前拉苏乔的护卫面面相觑,只能退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兵动皇城() 
赵敖见情况有变,眉头蹙起,他赶紧行礼道“父皇,这苏仲惟的字,父皇最是识得。”

    皇上也知道苏乔这张嘴厉害,他倒也想看看,苏乔能把这证据说出什么花来。

    他指道苏乔“你说。”

    苏乔道“臣拟诰文数载,皇上也最是熟悉臣的字。只是,臣避讳,家父家母的字,鲜有不减笔画的。”

    皇帝这一下有些怔住,疑视了苏乔一眼,弯腰拿过他手里的信纸。他就着微弱的光线又看了几眼,看见容字,令字,术字,皆未减笔画,他看着信纸,眼神开始出现疑色。皇上看向房簟和彭第,举着信纸道“这是苏仲惟的信?”

    赵敖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他也转头瞥向那伏在地上的二人,道“二位,可要从实交代。”

    房簟的头深深地伏在地上,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痛苦的神色,他道“是是苏大人的信。”

    彭第未说话,只磕了下头。

    皇帝再看向苏乔,苏乔也磕头道“皇上明察。”

    皇帝再看手中的信纸,一时不知该不该信,沈无况说“苏大人,你这么阴险,说不定,是你自己故意加的笔画,但心事情一旦败露,就能以此脱身呢?”

    皇帝莫名奇妙看向沈无况,他不是苏乔这边的人么?他究竟在帮谁说话?

    苏乔也不知道沈无况这是什么意思,沈无况说“所以说,现在这封信,你说它为铁证,它也说不通了,苏大人的心思如此缜密,又怎么可能会将如此重要的信件,留在这两位大人身上,而这二位大人,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就交出罪证,这岂不是太贬低咱们苏大人的机智狡猾了么?”

    沈无况觉得风头不能被苏乔一个人抢了,苏乔方才讲了这么大一段文言,他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听到苏乔说了他的名字

    惠王见皇上已有犹豫之神色,也道“父皇,如今这信,您说不是罪证,却像是仲惟的字,您说是罪证,仲惟孝贤,难有不减笔的。我等就算有彭独山手中三千人,也抵不过这禁军一万,殿前无兵符,又怎能造反?况且仲惟之言甚是在理,儿臣如今身在储位,父皇也有退位之意,儿臣再心急,也不可能举兵造反。”

    他又看了一眼赵敖“倒是某些人,今日突然进皇城,机缘巧合就遇上这等事,一口咬定是儿臣造反,还拖累仲惟与平奚,房殿前的证据也来得蹊跷,彭将军却只字未提。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三思!查明真相!”

    惠王磕头再三,皇帝看向赵敖“解释。”

    赵敖道“儿臣无话可说,正巧就是机缘巧合,儿臣护下父皇,难道还能有罪不成?”

    赵敖说完,整个殿台都开始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无人敢言,不敢打扰了皇上思绪。

    皇帝望着台下一万禁军,与台侧被拿下的几十造反死兵,还有被押后方的叛兵,他说“把苏仲惟拉下去,砍了。”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苏乔闭眸,伏地行礼不能言。

    此时有人来报,皇城门口有百官求见!

    皇帝疑惑,抬手止住拖走苏乔的两个禁兵,禁兵又互看一眼,放开了苏乔。

    皇帝说“打开城门!”

    赵敖厉目而视,看向皇城门口!

    谁?究竟是谁!竟然带领百官而来坏他的好事!

    赵敖赶紧行礼道“父皇”

    皇帝抬手止住。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就想看看百官竟聚合而来,究竟是为何事?他登位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

    城门洞开,百官着各色官服,或紫或朱,展脚的幞头各长两尺,皆拢着袖子迈步而来。走在最前头的,是闫岐和苏难,二人带着百官向崇政殿走去,各列的禁军皆后退让开。

    夜里寒风更甚,苏难像个小老头似地拢着袖子说“这腊月天的,好冷啊。”

    闫岐嘴角有伤,眉角也凝了血,他依旧是那般傲慢地,睨了苏难一眼说“看好戏,还怕冷?”

    苏难哈哈笑了两下说“你打算演几幕?”

    闫岐说“一幕足矣。”

    皇帝看着百官泱泱而来,站得更直了些,捋了捋胡子道“看来,这是真准备造反了?”

    连百官,都要来替谁说话么?

    皇帝看向跪立在地的苏乔,他低着头,头发有些被弄乱了,却依旧是那副冷然的模样,似乎毫不畏惧,也并不焦灼。

    这样的苏乔,是皇帝最欣赏的,若是真冤枉了他,皇帝确实会向苏乔道歉。

    他看重苏乔,可若是苏乔真叛了他,他也会毫不犹豫把他杀了,以儆效尤。

    殿前所有的禁军都左右让开,百官立于殿下,苏难的手也终于从袖子里抽了出来,双手交叠高举额前,众人效仿,百官行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拂手,百官礼毕。

    闫岐立于殿下,只能看见立于台上的皇帝,以及跪在最外头的苏乔。苏乔发髻稍乱,低头思考,神色疏离。

    闫岐看不见平王阴鸷的双眼,此时犹如严霜覆盖其上,他的面色越来越僵硬,他的牙关愈发收紧,唇角的弧度渐渐向上,那是表明死亡的笑容,他的意思是闫岐你,绝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闫岐上前行礼道“禀圣上,臣上谏!”

    苏乔似乎才回神,他听见是闫岐的声音。他转头看向台下,是闫岐!真是他!

    闫岐也望向他一眼,不知袖里拢着什么,他提着衣摆,缓缓踩着阶梯上前。

    皇帝冷目望着他,等待他的谏文。

    闫岐从袖中取出谏文一本,附上信笺两封。平王抬头见他,几不可闻地冷笑了一声,皇帝还未将谏文看完,平王就说话了“闫大人,许久不见?”

    闫岐见跪在后头的平王,他赶紧行礼道“平王殿下,是许久不见了,晌午您还告诉我,您要举兵造反了。”

    闫岐话音一落,百官纷纷惊恐交头接耳。

    不是说是来为苏大人作证的么?这怎么会

    众官又看向周围的禁卫军,心下惶然!

    皇帝看完了谏文,已经没有心情看这剩下的两封信了。闫岐现在呈递的,似乎才是真正的证据。闫岐知晓一切,却被赵敖以郑南芫威胁,要他告诉苏乔虚假信息,可是苏乔居然替他救出了郑南芫,那么,即使是赴汤蹈火,他闫岐,也绝不能再受赵敖的摆布!

    这参上的谏文,是赵敖历年来所有的罪证,闫岐全都一字不落地写上了,而皇上还未启封的两封信,才是赵敖和房簟彭第谋乱的证据!

    可是房簟和彭第是被胁迫的,真正要与赵敖联合造反的,是右金吾卫上将军,肖奉!

    “尔等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苏难在下行礼道“为仲惟作证!”

    皇帝“哦?作何证?”

    有一官上前道“今日酉时百官出城,那禁军头领拦人去路不说,嚣张跋扈,定要苏仲惟大人留下!”

    此官话语刚落,后头百官们也个个附议道“是啊皇上,我等为官数十载,不曾见过这等队领,岂非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皇帝看向禁军队领,正好就是那个让人把苏乔押上来的禁军的队领。队领惶恐立刻跪下行礼道“皇上!臣臣冤枉啊!”

    “还说你冤枉!”皇上怒不可遏的把信和谏砸在队领的头上!

    “还说你冤枉!”他指着队领和那些禁军“你们!你们全都要造朕的反!竟然敢骗朕!敢骗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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