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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今晚睡书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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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乐像大梦初醒一般懵懂地睁着双瞳,放松绷紧的肩膀,他向陈溱伸出手,哑声道,“哥哥,我冷。”

    身体成长,时过境迁,他却变回了那个雪地里快要冻死的孩子。

    陈溱立马打起精神,跑回原地兜着棉被就跑过去,展开被子一把将稚乐拥挤怀里。

    呼吸交接,陈溱为他高兴,紧紧抱着他,稚乐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微眯着眼,两个人脸贴着脸,肩抵着肩,像是一对连体婴。

    “这样好点了吧?”陈溱换个姿势,面对着稚乐抱着他,“这样呢,有没有暖和一点?”

    他以前只是有点聒噪,带孩子带久了恶化成絮叨,抱着稚乐嘘寒问暖,跟只老母鸡护崽似的。稚乐眯着眼享受他的关怀,突然愣住。

    感受到脸上的柔意,他终于释怀般笑了。

    往事不可追,那就把握好现在好了。

    顺口一亲是兄弟俩的互暖日常,稚乐更是做得得心应手,陈溱一时激动竟然忍不住亲他一口,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主动。

    陈溱掏出帕子打开,露出里面黄艳艳的糕点“饿不饿?”

    稚乐咬了半块,剩下半块理所应当地进了陈溱的肚子里。陈溱从前绝对不会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但是经历艰苦的日子,再被稚乐那种你是不是嫌弃我的眼神一调。教,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点小忌讳。

    刚才的一刻,是稚乐堪破心魔,实际上并未大成。

    “还没练好吗?”陈溱睡眼朦胧,上眼皮和下眼皮快粘在一起,还是强撑着守着稚乐,听到这句话时有些崩溃。

    稚乐看着他脑袋一点一点地,心情大好,忍不住蹭上去:“还没呢,还有两拨,兄长若是累了就先睡?”

    “没事儿,我再等等,”毕竟是突破过程凶险万分,就算是主角也不能掉以轻心,责任感上来陈溱自己都害怕,他甩甩脑袋,“我过去坐着等你,你继续。”

    等第三次突破到来的时候,红光漫天。陈溱吃惊地抱着被子跑过去献殷勤,稚乐却已经起身了,他伸展手脚,满意地看这他。

    这是对视太美好,陈溱发现他俩的视线斜率变大了。

    一拧眉:卧。槽,又长高了!

    为什么打个坐还能长高,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稚乐走过来,俯下。身环住他的腰身,手臂收紧,在他耳边亲昵叹道:“兄长——”

    后面的话就不言而喻了撒,肯定是想说你看我长高了,腱子肉发达了,飞得更快了。

    话说稚乐说要带他飞得时候他差点就说大佬求带

    陈溱这下彻底醒了,他的自信心遭到了碾压。

    主角已经成功进化根本就不需要他拯救了好么?

第18章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17)() 
橙红的太阳露出半个头,霞光万丈,云海翻涌间千变万化,让人痴迷。

    陈溱迷瞪着眼把下巴搁在稚乐的肩膀上,裹着被子看日出。被打击之后,他的心态进入退休期,自认为调。教出一棵强攻的好苗子,不久之后就能功成身退回家养老。

    陈溱想睡觉,一向体贴的稚乐却逼着他干瞪眼,紧实的手臂搂着他的腰,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传说倘若两个人一起看一百次日出就能永远在一起。”少年人静静地看着云海,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慢慢述说着。

    陈溱斜着眼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洗脑包,稚乐竟然还真信了,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都用童话这种东西安慰人。

    稚乐目光虔诚,琉璃般透亮的双眸在日光下格外璀璨,睫毛上像有精灵在飞舞。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每天跑过来看日出”陈溱不解风情道,“你就不能饶了你哥哥我这老胳膊老腿?”

    “当然不,”稚乐转头看着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笑意,仿佛想到了绝佳的点子向陈溱邀功,眼角带着倦意,却温蔼至极,“日后每年来一次,可以一直到老的。”

    原来他并不相信这种虚无的传说,但仍立志和陈溱永远在一起。

    陈溱呼吸一滞,心中有点难过。

    稚乐就像攒着甜美糖果的孩童般天真,他揣着糖格外珍惜,吃糖之前满怀憧憬,享用时也一点点省着,企图延长甘甜的余韵。

    但陈溱是属于他的糖,他是快消产品,咂吧两下就没有了,想一直甜下去,还得给他找个长久的。

    他想了想,意识到自己该给稚乐找个伴儿了。

    这种爹妈心态一旦萌生,陈溱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织锦居是城中有名的成衣铺子,坐落于最繁华的地段,此时人流如织,稚乐便护着陈溱一路穿梭。等到了店中,伙计连忙迎上来,“哎呦,客官,您是要定做还是成品啊?”

    陈溱看了一眼稚乐,想着他还没件好衣裳,便道:“要不定做两套?”

    稚乐身姿英挺修长,一般的衣服还真是上不了身。

    稚乐点点头,然而等裁缝靠近帮他量尺寸,他却拧眉,因为曾经受过诸多折磨,他此时已不喜欢旁人近身,一旦靠近便抑制不住暴戾的心境,这种感觉随着力量的增强而愈演愈烈。

    陈溱是个例外,他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心境还算平稳,然而此时他却站在一旁,那面带精光的裁缝在他身上比划着,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稚乐脸色发白,紧紧地抿着唇。

    “怎么了?”

    “我不喜欢”稚乐求救般看着他,见陈溱茫然,剔亮的眼睛转向裁缝。

    裁缝猛地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气缠上身来,这人生得丑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凶?

    裁缝嘿嘿一笑,向陈溱道:“这位公子,既然您相公不喜欢,不如就烦请您来量一个?”

    陈溱一脸懵逼,“那是我弟弟。”

    “哟,那是小人冒犯了,只是二人有夫妻之相,我一时以为眼拙,眼拙您有所不知,这世间真正的夫妻相最是少见,多半都是怨偶脸,像二位这般登对的几十年也找不一对。”

    他自顾自地说着,将测量的工具交给陈溱,并不相信兄弟之言,还是不停地絮叨,“在下当年在金鹊桥上帮人算命,十算九不准,唯一一个百算百中的就是姻缘签,我看二位甚是有缘,还是顺应天命的好。”

    说着暗自瞥了陈溱一眼,只是可惜了这俊秀公子跟个丑家伙,再一看稚乐,又觉此人若没有脸上那些疤痕,应当也是极稀罕的人物。

    陈溱只当听笑话,被人跟自己家的崽儿拉郎配虽然有点无语,但他心知没可能,也就不放在心上,反而是稚乐神色阴郁。

    陈溱帮他测量的时候发现他嘴角向下拉着,明显对裁缝的指手画脚感到不满。陈溱以为他是因为还小,不喜欢被人开这种玩笑,下一秒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不会还喜欢云轻那个渣攻吧?

    念头盘旋在脑海中,陈溱不免警惕。他调出录像看原世界稚乐的遭遇,顿觉不妙,他和这孩子处出感情来,再次看到这些画面,已经不只是生气,真是心窝窝戳得直疼。

    一直到走出织锦居的大门,他都是板着脸。

    稚乐细细观察陈溱的神色,兄长似乎不悦?是因为刚才那些话吗?他心中不安,伸手去探陈溱的手,而陈溱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看见稚乐大冬天在结冰的湖面上罚跪,裂痕蔓延开,扑通掉进彻骨的湖水中,觉得自己也感同身受,浑身冷得直哆嗦,

    稚乐去牵他的时候,他正好将手抽走,拿到身前暗地里抚了抚胳膊。

    身后之人眼神一暗,陈溱却浑然未觉。

    走到闹市,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

    那呼喊声似乎和稚乐的悲惨遭遇重叠在一起,让他一颤。

    陈溱心中不安,无法控制地走向了声源处,想一探究竟。

    只见街角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有个身穿孝服的孱弱少年正跪在一匹草席前,草席上下两层,中间露出一双黝。黑干枯的手脚。

    少年脖子上插着一个草标,显然是在卖人,而且是自己卖自己。

    陈溱打量着他瘦脱了型的脸,如一桶凉水兜头而来,浑身僵住。

    这个人不正是云轻的正牌受衡秋吗?他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摊子前两方人马正在争执,一方是几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手上拿着武器铁棍和刀具,另一方是带着几个家仆的年轻的公子,双方对峙争论。

    原来年轻公子先来到,欲将衡秋买走,而城中最大的青楼却看中他的美色企图强抢。

    衡秋一身丧服跪在尸体前,他被青楼的几个打手压制住,面带屈辱地瞪着对方。

    青楼打手垂涎他的美色,伸手从衡秋的衣襟探入,少年疯狂挣扎,面带哀色。

    陈溱只觉得气血上涌,大喝一声:“住手!”

    人群里的骚。动平复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陈溱的方向,衡秋也愣愣地看着他,眼中带泪却迟迟未落,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救他。

    为首的打手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兔崽子?竟敢来坏爷爷的好事?”

    “我是你大。爷!你们当街行凶,还敢如此蛮横!”

    壮汉看清陈溱的模样,见是个清俊的少年公子,立刻淫。笑起来,“哟,我当是里哪来的小美人,脾气倒还不小,怎么,爷今日就是抢了人又如何?也不仅要抢他,还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完,他纵身向陈溱扑来。然而刚走两步,便被一股剧烈的气浪掀翻,摔倒地上晕死过去。

    周围的人都露出惊骇的神情,陈溱却神色如常,回头看向那傲然独立的少年。

    是稚乐。

第19章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18)() 
少年的脸却极为可怖,均是纵横交错的伤痕,然而细细打量下,才知他品相不凡,一双凤眼,眼角微挑,眉宇间带着几分狷狂之色,周身的气息却十足冷淡。

    他衣着平凡,袖口处甚至已经显小,然而长身玉立,丝毫不见窘迫,端的是气度非凡。

    这样的人让人挪不开眼,众人心中皆是一震。回过神来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此人不过向前走了两步,身体周围散发出的灵场却能将七尺大汉震飞。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武者所能做到,而是灵者。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凡俗里。

    不想惹事的百姓暗自离去,更多的却留下观望,想看一场好戏。

    那几个大汉乃城中娼馆所豢养的打手,平日无恶不作,最喜欢四处闲逛专挑一下无依无靠颇有姿色的男女下手——美其名曰买卖,实则是强抢。地上跪着的少年今日卖。身葬母,原本已于陈家的少爷谈妥进入陈府做下奴,可叹他姿容出众,竟让这伙恶霸盯上企图强抢回去给几吊钱便出去接客,却没想到僵持之下竟然蹦出两个不知好歹的少年。

    出头的少年清俊澹雅,原以为要遭这伙流氓毒手,却不想破脸少年还未出手便将人震飞。

    他一步步走来,停在陈溱的身边询问:“那人可碰你了?”

    “没、没有。”

    陈溱被这样的弟弟帅一脸,说起话舌头都打结。

    稚乐拧眉,垂下眼拍了拍差点被打手抓到的袖子,心中不悦。

    实际上他知道打手绝无机会接近陈溱,但还是忍不住嫌脏,默默拍两下。他抬眼淡淡看了一眼陈溱,陈溱却觉得看似平淡眼神跟小钩子一样,莫名知道他心里正置着气呢。陈溱被剜了一眼,竟然觉得好笑。

    他把袖子从稚乐手里抽。出来,牛逼哄哄地对那几个打手得意道:“怎么,你们也看到了,给我撑腰的人来了。”

    他手一翻横在稚乐胸前,隆重地介绍了一下稚乐:“我们家顶梁柱,要打架吗?”

    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爽,真的爽!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有一个撸了袖子准备上,结果被剩下的人拦住了。将他安抚好,边有一个脸上烫着个风字的男人走上前拱手道:“我等乃是清风楼的护卫,今日只是相同这位小兄弟谈谈生意,并无冒犯之意。”

    这人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身上还有些侠气,结果说出来的不是人话,人都被这么欺负了,竟然说自己无意冒犯。陈溱也是佩服他上一秒还准备撸袖子开干,结果下一秒就成文明人了。

    打手挥手命人将衡秋放开,转头问稚乐:“阁下怎么看?”

    吓破胆的衡秋蹲在地上咬牙抽泣,闻言忍不住看向稚乐。

    稚乐迷惑地看着陈溱,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打手见稚乐不动声色,知道要看陈溱发话,便说:“在下敬您是条好汉,侠义心肠,还请阁下也卖个面子,不要趟这趟浑水。”

    陈溱一听,笑了,打手同样一笑,原以为谈好了,却见陈溱走向衡秋将他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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