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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寒门竹香-第89章

小说: 寒门竹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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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蓦地从斜那里伸出只胖手来,拉着荷苞,就那么向前一带,荷苞就顺势给落进了那功德箱里。

    听着响声儿传来,李空竹那心哪,就跟被锯拉似的,让她疼得是连连吸气。

    “阿弥陀佛!”

    老头儿唱了声佛。李空竹却气得牙痒,要不是想着以后有事儿相求,鬼才信他那句有缘之人哩。

    主持并不在意她的眼神,依旧笑眯了眼的着了知客僧过来,“领着几位施主前去厢房暂歇,待到响午时,还请留于寺中尝尝寺中斋菜。”

    “呵,呵呵,呵呵呵!”李空竹笑,还用斋菜?不会一会用饭还得要钱吧。

    想到这,她是二话没说,赶紧转身去拉赵君逸,准备向着殿外走去。

    不想,旁边的惠娘却拦住了她,“吃顿斋饭再回吧,寺里的斋菜吃了好。”

    还吃饭?她现在心痛得就算给龙肉也吃不下。

    李空竹摇头,拉着赵君逸示意他赶快走。

    赵君逸立在原处,眼神幽深的看着那依旧笑眯了眼的主持,眼中有丝寒意滑过。

    似感受到了的老头儿,忽然住了笑的睁眼向他看来,只一瞬又再次眯眼,笑道:“施主亦是与我佛有缘之人。”

    一旁的李空竹听得浑身竖毛,头都大了。死拉着的赵君逸,让他赶快走:“走走走。我难受得慌,怕是没睡好哩。”再呆下去,怕是要被刮得连衣裳都得捐了。

    “有厢房。”一旁的惠娘傻傻的又来了这么句。

    李冲却明白过味儿的拉了她一把。

    见她不解,随又在耳边嘀咕了两句。

    惠娘听罢,虽有些不赞同,倒底没再强求。随随了他们一同出了寺庙。

    一出来,李空竹还很是紧张的向后看了一眼,下一瞬又甚觉幸运的转身拉着惠娘的手,“还好这批山楂钱你还没给我。”

    要给了的话,凭着刚刚那犯抽的脑子,说不定这会亦会随了荷苞一起进了功德箱哩。

    那可是笔大数目,要真投了,她哭都找不到儿地去。

    惠娘见她这样好笑的嗔怪了嘴儿,“哪就那般严重了,要知道你得这句话,平常人可是盼都盼不来的。”

    “别别别!”得一句有缘人害她扔了近十两的银子,下回要再因一句啥的话,怕是整个身家都没了。

    惠娘听得好笑,赵君逸却默不着声的向着身后瞟了眼。

    待一行人回到家,已是响午过了,因着搭了银子还没吃上中饭的李空竹,这顿很是不爽的做了个全肉包子宴。

    待肉菜一上桌,女人吃着那满嘴儿流油的肉包子。还很是不服气的问着几人,“你们说,有见过这么吃肉的佛门中人么?我哪一点就像了那有缘之人了?”

    老头儿几句话一说,不过上牙磕下牙的几个瞬息,却害得她瞬间没了十两银。这银子赚的,简真令她各种的羡慕嫉妒恨。

    要知道,这十两银,那可都是她累死累活,熬好些天的山楂才挣来的。真是,光想想都心痛得慌。

    几人看她一边埋怨一边狠咬了那肉包的样儿,皆不由得闷笑了出声儿……

    这事儿过的几天后,迎来了花朝节。

    准备再次上寺的李空竹决定今儿身上一文不带。

    彼时他们一行四人,待吃过早饭赶来灵云寺时,却发现今儿寺庙山脚这里却完全变了样儿。

    那天他们来时,这里还冷冷清清萧瑟一片,今儿个既是搭起了好多摆卖的小摊。

    来赶节的百姓有很多,走走停停的一路闲逛着,不时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叫卖之声儿。

    今儿上山的人也由其之多,他们四人挤攘着才将到半山腰哩,就见又有人不断的向下走来。

    有那好奇心重的忍不住上前问了那么一嘴儿,待得知山上赏花的寺庙被那大富之家齐家给包了后,皆不由得气愤指责不已。

    “年年不是这家就是那家,何时我们这些平常百姓能正常看上一回?”

    “都说了让你前一两天来,非得堵气的硬要撞正日子,也不是不能看,待下响他们回去后,咱们再去,或是明儿都一样哩。”

    “那还有啥意思了?”

    人群中吵吵报怨的不少。

    李空竹几人对望一眼,决定先暂时下山去逛上一会,待到下响再说。

    在山下热闹的来往摆摊中,几人买了两壶热茶,又买了些点心,拿着几张油纸,找了处栈道两边的石板处坐下。开始了边品茶吃点心,边看着热闹的街景说笑。

    赵君逸在坐了不到半刻钟时,就借口一声离开了。

    这一去既是等到了近响午也未见回,彼时等着来看花的百姓,也在这会儿听到了山上传来的另一条消息。

    说是那齐府老夫人心善。可允了百姓前去一同观看哩。

    听到这个消息,那向着栈道上涌的百姓瞬间就多了起来。

    李空竹他们坐的地方自不能再坐了,只得起了身,收拾了翻准备同去山上。

    挤攘间,惠娘对于始终不变脸色的李空竹说道:“你回回都这般放心于他?”这些天,自来府城那赵君逸总有那么会不在。要是她的男人敢这样,指定不能这么任了他去。

    李空竹听得心下虽有些发涩,面上却笑得很是开怀,“惠娘姐你这话说的,咋这么像那大宅门里的主母怀疑夫君养外室哩?我当家地虽平日里冷了点,却是个实实在在不把钱儿的主儿呢。就算他有钱,可凭着他那又跛又丑的容颜,又能有几姑娘不嫌弃的敢跟了他?”

    说着还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哩。”

    从来都知了他有事要做,她断没有强留的权利,以前盼着能在他心上长草,如今既以种了草,又生了根,自是不会再害怕了去。

    虽说是这么个理儿,可惠娘还是觉着她对于赵君逸管得太过松散了。以致于在向着山上行去时,开始给她灌起一些调教男人的方法来,直把个李空竹说得有些哭笑不得,李冲在后黑脸相跟的。

    一行人推挤的行到寺庙,只见那涌挤着朝寺里挤的人头,简直比了那花儿还多。

    几人挤了挤,见实在进不去,就只好放弃的在一边先等着看看。

    这一等既是等到了未时时分,这人流才少了点,彼时几人虽说没了兴致,但也还是跟着进去看了看。

    先是到了桃林,只见头几天还打着苞的花骨朵,在这一天既是全半开了来,那粉粉似的红霞印在暖阳下,带着别样的晕光,令人心情瞬间开阔不少。

    待赏完了花,从山上下来,已是快到了申时时分。眼见天都暗下来了,赵君逸却还未相回。

    李空竹心头儿莫明的起了丝慌意。

    惠娘亦是嘀咕不已,“咋还没回哩。”又不是不知有人在等着,搞得这般久,哪有不担心的?

    眼睛瞟了眼身旁的李空竹,见她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可那眉眼间轻蹙的痕迹却出卖了她。

    “要不……去哪找找去?”

    找?能上哪找?

    李空竹哂然一笑,摇了摇头。“且先回去吧,不用管他。”

    “又不管了?”

    惠娘虽讶异,可见她那样儿,倒底没敢多说什么,转眸看了眼自家男人,寻思着让他给拿个主意。

    李冲却觉着既是人婆娘都不担心的,他们说再多也无益,不如听了人自个儿的话,先回去了再说。

    上了驴车将驴拉稳,招呼着两人赶紧上车,“一会天黑,城门可要关了,既是决定先回了,就赶紧的吧!”

    李空竹嗯了声,率先上了板车。

    惠娘见状。自是也跟着上了车。

    待一行人回了院,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李空竹强打着精神帮着做了晚饭。待到吃饭时,又没甚胃口的只喝了点米粥。

    说了声吃饱后,便抬脚向着自已歇息的屋子行去了。

    其间惠娘几次想找机会与她说说心,可见她一吃完饭就躲进了屋,又不好再去打扰的只好作了罢。

    李空竹坐在屋子的炕上,将灯芯挑亮到最大程度。拉着被褥将炕铺好后,就开始躺在那里,看着屋顶发起呆来。

    且说了赵君逸这边,跟着来报信之人,来到处破旧的小驿馆。跟那领路之人行到了后院一处极简易的房舍处时,领路之人却又停步在外,转身要求其拿出身份证明。

    赵君逸将崔九留于他的牌子亮了出来,又与那人接对了句暗号后,这才作请的让他入了那小屋。

    一进去。屋中阴暗的光线,令男人不由得蹙眉一瞬。

    待适应后,见屋中有一单膝跪地之人,冷道:“四皇子有何吩咐?”

    “君世子!”来人声音低闷暗哑:“主子说,既是着他相帮,怎么也得有所回报才是。”

    “哦?”挥手让他起来回话。

    来人拱手谢过,起身后从怀里摸出张羊皮地图与一红色瓷瓶,“主子着我负责探寻收索三皇子的罪证,这张图是两国边界的地形图。其中有一处是三皇子伙同靖国九王,共同私开的铁矿之处。”

    赵君逸愣住,下一瞬,眼中冰寒随之聚起。

    那人并不惧他的将那两样交于了他,又道:“主子的意思,是希望世子能从中出手相助。毕竟这里位于两国交界,又是世子极熟的一带。”

    赵君逸暗压下眼中狠厉。接手过去后。打开地形图细看了几眼。

    待合上时,嘴角不由得嘲讽半勾,“承蒙四皇子看得起,自当全力效劳。”

    说着,又开了那红色瓷瓶,“这是……”

    “这药是用作缓解世子身上奇毒,至于解药,主子让世子暂且再耐心相等一段时间,说是既是答应过世子,就一定会将其从靖国弄来。”

    “四皇子有心了!”赵君逸冷冷的勾起了一边嘴角,“君某身中奇毒,平日看着无碍,却确实不能长途跋涉太久。”既是连缓解之药都配好了,这把力怎么也得出了,更何况靖国九王……

    他眯眼冷哼,又问那人,“不知了何时出发?”

    “自是越快越好,来时已耽搁了不少时日,主子的意思,越快查个水落石出,于世子也越快相见。”

    “知了!”将瓶子收于怀中,赵君逸着外面站着的守门人送来笔墨。

    待写好,又烙上了火漆封好,交于了守门人之道:“将这封书信替我送去幸康街道处,交于我妻。”末了又似不放心的添了句,“可是知道?”

    “自是知道!”双手接过书信后,守门之人抱拳保证道:“世子放心,此信定会平安到达夫人之手。”

    “嗯!”男人淡嗯了声,挥手着他出去后,这才对屋中之人道:“走吧!”

    那人眼中虽讶异他的痛快。面上却不显的拱手抱拳一礼。随又先行一步的去到屋中一放置的多宝格处。

    伸手轻转上面放着的一青瓷花瓶。

    只听咔嚓声响,先头还直平的墙,这会既是裂开,呈现出一扇石板门来。

    那人过来,作了个请的手势。

    赵君逸眸子轻闪,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半颔了首,抬步向着里面走了进去。

    那人看他进去后,亦是快步的跟着走了进去。

    “咔嚓!”石板门在两人皆进去后,随着那青瓷瓶一个自动转回归位,再次的合并了上来,恢复了一室宁静。

    李空竹直等到夜深人静也未见赵君逸回来。

    彼时油灯因着灯芯烧焦一截,开始变得不再明亮起来。

    叹息的将被子拉高,闻着被子里他独有的清洌香气,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嘎吱!”

    极轻微的一声响动,令炕上女人耷拉的脸旁瞬间精神了起来。下一秒待翻身起床时。又甚觉有些不对劲的冲着外面轻唤了声,“当家地?”

    “……是你么?”得不到回应的女人,心不由得提高了来。不肯定的趿鞋下炕,慢慢踱到刚发出声音的窗口边,不确定的再轻唤了声,“当家地?”

    “呼呼!”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外面安静异常。

    李空竹皱眉沉吟了瞬,“难不成听错了?”

    喃喃自语的又听了半响,见真没有多余的动静后,就不由得气馁的拍打起窗户来,“倒底去哪了嘛,既是连个信儿也不知道带了么?”这般久来的亲密相处,难不成都是白混的?

    “兹啦!”随着她连连的拍打,窗户这儿既是又传出了声与众不同的响动。

    拍打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女人则快速的拿起支杆将那窗户给撑了起来。

    打开的一瞬间,沁凉的夜风直袭而来,令靠在窗口的油灯,经受不住的给扑灭了去。

    突来的黑暗,并未令女人有多害怕,相反的,她现在心头因着男人之事,满脑子都在想着是不是他故意作出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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