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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寒门竹香-第115章

小说: 寒门竹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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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为啥要喝啊!”

    女人哼笑,被她摇得将搅粥的匙给摔在了桌上。木然的笑看着她,“我也不知道哩。”

    “嫂子!”麦芽儿被她的这表情吓到,眼泪瞬间就跟着掉了下来,拍着她的脸,急道:“有啥事儿,你跟俺说说,别吓俺成不?那啥,那汤是俺送的……可也不该喝避子汤啊!”

    她急得有些语无论次,李空竹拉下她拍脸的手,定眼看她了会,“跟你送汤有何干系?”

    麦芽儿憋红了脸,在那吱唔着,“那汤俺下了药了哩。”

    “?”李空竹惊得睁眼看她。

    却听她急急辩道:“就是俺跟你说的那怀子的药,这回回娘家,俺跟俺堂嫂又要了包哩。”

    “只是怀子药?”李空竹皱眉,想起昨晚的不正常热来。

    麦芽儿嘟嚷着点了点头,随又摇了摇头,“怕事儿不成,俺又加了点催情的在里面。”

    “呵!”李空竹冷笑,难怪,这就解释得通了。

    想他平日何等的能忍,怎就会因着一晚燥热的羊汤而把持不住,原来这里面是另有原因哩。

    麦芽儿见她这样,越加的担心问道:“出啥事儿了不成?”

    “没有!”李空竹重转头拿起汤匙搅粥,“没啥事儿回去吧,肚子大了,该是少走动的好!”

    “嫂子~~”麦芽儿泣呼,“俺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只是……

    “嗯。你是故意的!”李空竹面无表情的点头。

    麦芽儿见状,哭得越加的厉害来,“对不住,嫂子,对不住!”

    李空竹心头儿一团乱着,听着她哭。越加有些不耐烦来。停了搅匙的手,别了眼她大着的肚子,好半响,叹息了声,“回去吧。我想静一会。”

    麦芽儿听得止了声儿,只眼泪还在眼圈打着转,委屈的看着她问,“那俺以后,还能不能……能不能再来?”

    李空竹没有吭声儿,只默默的在那盯着粥碗发呆。

    麦芽儿看得心越来越凉,张口试着喊了声儿,“嫂子……”

    “滚~”

    突来的低淡冷音,让麦芽儿缩脖了下。转过头,见男人双眼似冰棱般,直直的盯着她看。将出口的话儿,也因着他这一盯,哽在喉头儿的再发不出声。

    心肝有些个颤的起了身,她转回头重看着已回神蹙眉的李空竹,“嫂,嫂子~”

    “你先回!”李空竹别了眼已经进屋的赵君逸,尽量耐着性子的让麦芽儿先走。

    麦芽儿也看出了两口子有问题,点了点头,赶紧自凳子上起了身。

    “对不住!”临走之时,她再次的抹了把眼泪,说了这话后,赶紧低头抖着心神的从男人身边快速走过。

    看着麦芽儿出了屋后,李空竹收回视线的重又开始喝起那碗梗米粥来。

    被她无视的男人,无奈的在心中叹息了声。

    提步过去,坐于刚麦芽儿坐下的位置,见女人轻蹙了眉尖,只当看不见的淡道:“我出身于靖国将相之家,祖上随靖国开国之君郑文帝共同打下江山后,封忠勇侯,承世袭罔替……”

    李空竹停了搅粥的手,转眼看他时,见他亦是勾唇回看着她。

    垂了眸,心头儿因破洞而凉着的血,正开始在慢慢的回着温。

    男人不经意的伸着大掌来握了她的手,看着某处似陷入回忆般的缓缓道:“靖国虽说不上太过富余,但建国二百来年,世袭的几代帝皇都还算勤政爱民,为着百姓能过好,也想出不少有利于农耕之事。而君家,因着是世袭的将相之家,在军中亦是有着很高的威名。君家儿郎为显忠君,亦为保国土安宁,世代都将妻室子女放于京中皇城脚下,而男子常年驻守边关。从不越雷池一步。”

    说到这,赵君逸握着女人的手紧了起来。

    想着血洗一门老小的家仇,似在眼前重现一般,男人眼中开始出现嗜血的恨意。

    女人见状,赶紧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

    似看出她眼中的担忧,男人勾唇缓神,冲她露了个安心的眼神。既是决定要说,又岂会因着不愿回想,而中途退缩?

    “而如今的靖国皇帝,奢淫骄纵,好听信馋言。为保帝位,既轻信九王给君家假造的通敌叛国之罪……”

    彼时京都中的君家老小,甚至因着这一通叛国之罪,还未等到守边的君家儿郎押解回京,就被先行的下了斩刑。

    而他自已也是属了那批押解回京的君家儿郎,当时,他们正行至半路,听到这一消息传来时,祖父最先受不住的倒了下去。

    叔伯们也因着这一变故,开始知道了九王的阴谋。

    那时的君家,威望在军中算得上是国之象征,一些忠于君家的将领,在得知这一变故后,纷纷开始密谋着劫囚。

    而九王也恰好算到了这一着,在他们成功劫囚之后,又来了招瓮中捉鳖,将忠于君家的一干将领,趁此给一网打尽。

    他是在那时被解救后,趁乱被叔伯们掩护逃走的。

    本想着逃到临国暂时躲避风头,却不想亲卫中既出现了叛徒,其在趁人不备之时,杀光他身边所有保他之人,且还趁此给他下了靖国皇室阴毒。

    若不是他有所察的将毒给逼出一半,怕早已中招死去。

    “不过,不死也不见得能好多少。”彼时讲完身世的男人自嘲一笑,“我被追得跳崖寻死,活过来后,又瘸了腿。不是不能治,只是因着身中奇毒,又苦无门路,早已心灰意冷罢了。”

    后来,她的出现,虽说有些意外,却每一件意外都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参与更多,参合的多了,自已也开始在慢慢的改变着,又重拾起那早已丢掉的信心。

    而这份信心到来的同时,也让他意外的救下崔九。意外的迎来了他的转折之路。

    男人说完看着女人,想着过往与她的种种意外,淡淡勾唇:“不是不想与你圆了房……”

    彼时的李空竹早已听得呆住,看着他,满脸是止不住的心疼。听了这话,赶紧伸手止了他继续的嘴。

    红着眼,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随又伸着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那早已完好的左边脸颊。

    男人伸掌来握,却不想女人却又一个大力的向着他的怀抱撞去。紧揽他精瘦的腰身,埋于他的怀中,女人很是气闷外加愧疚的脱口道:“对不住!”

    气她自已的无理取闹,同时又愧疚于自已逼他说出这事儿后,又令他重撕了遍伤口。

    那种血洗满门的家族仇恨,她虽没有亲身经历过,可只要换位思考一下,就知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撕心裂肺。

    如今想想她以前做下的种种。当真是该死的过分。

    他在承受家族之仇时,自已非得拉着他谈恋爱。好容易磨着他松了口,又在他抑制压毒时,自已一遍又一遍的撩着他,非要他跟自已洞了房。

    如今想想,她还真是好生的令人作呕!

    “我是不是有点招人烦?”她红眼抬眸,见他眼中冰意消散,随又问道:“喝避子汤是不是那毒会传染?”

    男人低眸看她,伸掌盖住她眼中的怜惜,平复掉心中残存的震痛,轻嗯了一声。

    女人就着黑暗竖耳听后,手抚他大掌的再问,“是前者还是后者。”

    “都有!”

    想象中女人气恼咬人的场景并未出现,怀中的之人在听了这话后,只是轻轻的叹了声后,重又勾向了他的腰身,“我也觉着我烦。不过你也有错!”

    若早告知于她,她才不会这般硬逼了他哩。

    还有今儿这事儿,要是知道的话,她也就不会那般傻不拉讥的痛哭一场了。

    搞得这般难受,结果却是误会一场!真真是丢脸的要死!

    男人轻勾嘴角,将她扯离怀抱,想着她刚刚那陌生之极的眼神,若不是心中慌了神,怕她真死心隔离了他,又怎会轻易将这段前尘往事话与她知。

    将桌上的小菜端于她的面前,“把粥喝了,一会快响午了。”

    李空竹点头,这会儿缓了神,恢复了情绪后,才发现胃里早已空落得难受。

    吃着已然温凉的粥,她似又想起一事儿的问道:“对了。那药被我吐了哩,会不会没有效用了?”

    “华老头儿未说,想来应不会受其影响!”

    赵君逸也有些拿不准。不过想着老者在他端药时就提醒过,说是药性有点重,严重者会呕那么会,事后只要补点粥缓缓即可。

    他既已猜到,应该没大问题才是。

    李空竹也跟着点了点头,心中觉着这古时中药好生牛X,居然吐了还有药性存在体内,看来,全天然无污染的就是不一样。

    解决了心结,又痛快的吃了粥后。

    李空竹重又活了过来。因着身子还有些疼,是以在饭后,她又任性的回屋躺了一会。

    这一躺,就躺到了下响太阳快落山之际。

    彼时的惊蛰已下学回了院,看到她自主屋出来。很是惊讶了翻,“大姐,你歇响,歇到现下才起啊?!”

    李空竹不经意的红了脸,揉着有些肿的眼睛别了他眼,“先生布置大字没?没布置自已自练一篇去,瞅瞅你那字,我都不稀得说你,再这样下去,可就在白浪费银钱了。”

    李惊蛰别嘴儿,心说:‘你那毛笔字,也不比俺好多少,跟个鸡耙似的,要多丑有多丑!’面上却不敢显露的哦了声后,就向着西屋去了。

    待到晚间吃了饭,坐在院中歇凉时,李空竹就一直傻盯着某个男人乐呵着。

    华老在一旁看得实在受不了后,就扯着李惊蛰赶紧回屋睡去。

    李空竹见院中只剩下了两人,就赶紧跳到了男人所坐的椅子处,坐在了他的怀里,扣着他的长臂,圈在了自已腰上后,看着天空猜着他的大计。

    “你会重回了靖国报仇么?”

    “嗯!”

    “崔九是不是皇子?”

    “……是!”

    “你的毒能好么?”

    “已有眉目了,快了。”

    点了点头,女人拉着他的大掌,与他十指相扣起来,由坐改躺的赖进他的怀抱,看着天上格外明亮的圆月,嘴角勾出个好看的弧度,“何时走呢?”

    身后男人顿了下,沉着的呼吸打在她的头顶,将她十指相扣的纤手再紧上一分。“未定!不过会保你平安!”

    “我信!”女人转头回看于他,仰了脖,送上了自已的朱辰,亲吻上他的下巴,“记得活着回来!”

    国仇家恨之事太重,一旦开战,刀剑无眼,她没有多大的本事,唯求他能自惜自保!

    “……好!”

    晾了麦芽儿两天,在第三天时,于家地的将之给找了过来。

    彼时她一过来,看到李空竹哭得是稀里哗啦的。抹着眼泪的在那直说着对不住,不是有心的之类的。

    李空竹肃着脸,听她哭了会后,就赶紧止了她,“好了好了,这还怀着娃了哩,让外人听见了,不得以为我咋着你们两母子了啊!”

    “嫂子没咋着俺们,是俺自已做错了事哩。”那天回去,她越想越不对劲,最后还是自家男人说,怕是将嫂子给得罪了。

    毕竟人信着他们哩,她这不声不响的给人下药。虽说是想为着人好,可人心里却未必这般想。

    被亲近之人下药,不管了那药是什么药,却总归是一件借着信任的背叛。

    “嫂子,俺真知错了哩!”

    李空竹拿着帕子给她擦了眼泪,肃着脸看着她道:“晾你两天是给你个教训,若再有下次……”

    “不会了,再有下次,俺就自已先吊死自已去。”

    看她急急的擦泪发誓。李空竹轻呸的嗔了嘴儿,“尽说些有的没的,死这个字,如今也是你能说的?”

    “俺知道哩!”见她不再冷脸了,麦芽儿赶紧讨好的笑道:“俺从今儿起,都听嫂子的,再不会做了那糊涂事儿!嫂子,你就瞧好吧,俺要再是犯,以后随你怎么对俺,俺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哩。”

    李空竹止了她话唠了嘴儿,让她在这乐呵了阵后,在回去时,就嘱咐她跟赵猛子说下那起作坊的事儿,让其赶紧运了砖来。

    如今都快七月了,再不快点的话,可是等不到下桃了。

    麦芽儿领了命,直说此事儿尽管交给她后,就赶紧向着家去了。

    晚上,李空竹跟赵君逸说了建作坊之事,“虽说找赵猛子当管事儿,可你这男主人是不是得跑一趟?这第一锹,还是你来比较合适吧!”

    “知道了!”男人将她作乱的手握于大掌之中,听着娇笑,在回了她后,又沉了声的命令道:“睡了!”

    “好!”女人笑着伸头去向他耳中吹了口气。感觉他成功的僵了身子后,这才满意笑道:“晚~安!”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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