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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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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牧之瞧见宋如锦起身走了,立马神思不属,不消片刻,也找借口走了出去。

    这时节虽不似腊月那般冷了,但北风吹过来的时候,也是刮脸般的凛冽。纫秋担心宋如锦吹病了,特意带她去了覆着帷幔的抄手游廊,两排宫灯高高挂着,帷幔下面两角扎在柱子上,风一吹,就鼓鼓地飘起来。

    纫秋问道:“二姑娘可要用些点心?”

    宋如锦点了点头。纫秋便道:“那姑娘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宋如锦仰起头看宫灯上精心绘着的美人图。烛火的光芒笼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都衬得温暖起来。

    提前离席的梁安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他顿了顿脚步,神『色』有些幽远。

    其实,他是见过宋如锦的。

    永平十二年的三月,父皇病笃。太子监国,对他多有忌惮。

    他虽年少,但生得早慧,又自幼长在宫廷,所以一向对政事颇为敏感。他深知,与其杵在太子面前碍他的眼,等他继位后拼命打压,倒不如主动避世,将来太子看他乖觉,说不定会放他们母子姐弟一条生路。

    所以他自行请旨,假借为国祈福之名,前往京郊南华寺参悟佛法。

    山寺清静,却也清冷。三月春暖花开的时节,山中还透着凉意。早起走出禅院,寒气都能沁到骨子里。山上又多雨,雨水顺着山石淌下来,还会夹杂着衰败的落叶,触目萧然。

    寺庙众人只当他是赴京赶考的书生,一无亲朋故旧之所暂居,二无银两钱财入住旅店。他也未尝道明身份,自寻了一间老旧的禅房住下,只与破床碎几、缺砚病琴为伴。

    除了帮他洒扫做饭的小厮,便再没有人搭理他。

    所幸禅房有四格漏窗,窗外正对着一棵桐花树。到了清明前后,满树的桐花悄无声息地开了,盈盈缀在枝头,平添了一抹亮『色』。

    一日,他早起透着窗棂朝外望去,瞧见一个少女立在树下,正踮脚伸手,攀着花枝。山风轻拂而过,桐花洋洋洒洒吹落了不少,粘上了她乌黑如云的长发、娇美柔和的侧脸、芙蓉『色』的绣面斗篷。

    他就愣了一下神。

    少女不期然地转过头来,粲然一笑,映着身后飞舞的桐花,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咚——”山寺的钟磬恰在此时敲响,回『荡』在山峦间,久久不绝。

    此后的每一天,梁安都恍惚觉得那树下站了一个人。

    萧瑟凄凉的景『色』看久了,总是格外贪恋一些美好明亮的东西。

    眼前仰首看灯的贵女渐渐和当日桐花树下的身影交叠起来,梁安上前两步,清冷的声音里蕴了淡淡的笑意,“女公子可是『迷』路了?”

上元佳节() 
“没有。”宋如锦回头; 看了一眼梁安的装束; 想了一会儿; 就觉得刚刚在殿上见过; 只是认不出是谁。

    系统便提醒道:“这是六皇子。”

    宋如锦连忙行礼; “劳殿下关心; 家父是忠勤侯。侍女去取点心了; 并不曾『迷』路。”

    梁安往前挪了一步,本想把宋如锦扶起来,想了又想; 还是止住了脚步,“不必多礼。”

    宋如锦侧身,示意梁安先走。

    梁安没有动; 只是负起手来; 端详宋如锦适才凝视的宫灯,“女公子可知这灯上的画是何人所作?”

    “我知道!”宋如锦还没说话; 帷幔外面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而后便见徐牧之一把掀开帷幔; 撑着抄手游廊及腰的栏杆跳了进来。

    “此画名为《海棠春睡》; 是前朝亡国之君昭文帝所作; 当然; 这幅只是仿作。”徐牧之草草行了一个礼,便朗声娓娓道来。自那日宋如锦以画为回礼,他便着意研究起了历代名家画作; 今日倒碰巧能显摆一回。

    这等宫廷画作; 画风靡丽奢艳,孙先生是不会讲的,所以宋如锦也是头一次听说,立马一脸佩服。

    徐牧之对上她仰慕敬服的眼光,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了,但面上还在故作镇定,手指着灯笼,眼睛望着梁安,道:“六殿下,昭文帝贪看美人,结果亡国了。”

    直到徐牧之拉着宋如锦的衣袖行礼告退,梁安才恍然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论起来,他比徐牧之还要小一岁,但经年抄经礼佛的光阴给了他更多内敛深沉的气质,所以相比之下,他看上去倒要比徐牧之稳重许多,徐牧之则更像一个冒失的孩子。

    梁安又看了两眼彩绘宫灯,摇着头低笑了一声。

    “锦妹妹。”徐牧之把宋如锦拉出好远一段距离,说完这一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眼瞳漆黑,像被水洗过,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以为锦妹妹是他的,没想到也是有人来抢的。

    “你的发冠歪了,我帮你扶正。”宋如锦费力地踮起脚,转了一下少年头顶的紫金发冠。

    徐牧之忽地熨帖下来,心里那点儿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他望着她清澈的杏眼,小声道了一句,“妹妹以后少和六殿下来往。”

    恰在此时,纫秋找了过来,喘着气道:“二姑娘,您怎么跑这儿来了,可让我好找!”

    徐牧之忙说:“你别怪锦妹妹,是我把她带到这儿来的。”

    三人便往大殿走。宋如锦道:“待会儿散了席,我们去街上看灯吧。”

    徐牧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今天是上元节——你先前不是说要去看灯?”

    徐牧之惊喜的笑意收都收不住,“当、当真?”

    宋如锦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反问:“骗你作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辰散席,若太晚了,娘兴许就不答应了。”

    今上大病初愈,虽着意和群臣热闹一番,但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就有些力有不逮。

    圣上一向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他一『露』出疲惫的神『色』,便有识人眼『色』的臣子请他回去休息,圣上便顺势站了起来,嘱咐大家吃喝尽兴,慢慢踱步走了。

    主人一走,客人们也不好意思多留,纷纷找理由退下了。宋如锦便跟刘氏说:“年前已和徐世兄约好,今天一起去看花灯。”

    这会儿才将近戌时,往年上元节的这个时辰,灯会也才刚刚开始。刘氏瞥了眼不远处的徐牧之,见他虽在和一众世家子弟道别,眼睛却时不时往这儿看,再想到老夫人应允,二人如今鸳盟既定,便也不拦着他们来往,“只准在内城走一走,不许跑到护城河边上去。”

    宋如锦应承下来。刘氏又和徐牧之交代了几句:“最迟亥时初,务必把我们锦姐儿送回来。”

    徐牧之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刘氏认可了,欢喜得场面话都忘了说,只忙不迭地点头。

    “金吾不禁,玉漏无催。”上元节没有宵禁,这一天的盛京城喧嚣热闹,不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会流连灯市,彻夜歌舞升平,通宵作乐。水晶玻璃各『色』风灯当街高悬,灯火摇曳,流光溢彩。游人如织,车马喧闹,摩肩擦踵。徐牧之拉紧宋如锦的手,“妹妹牵着我,人多,别走散了。”

    宋如锦顺从地牵起他的手。徐牧之紧紧握住,抿嘴笑了一下。

    今天虽是十五,但天气并不好,圆月一轮,隐在乌云后,透着黯淡无华的光芒。相比之下,各式灯笼就格外耀眼夺目。两人赏了一会儿灯,猜了几个灯谜,远处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焰火声。循着声源望过去,只见一个个烟花在半空炸开,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了,千树花开,星落如雨。

    “那里,是护城河。”因焰火的声音太大,徐牧之怕宋如锦听不清,便贴近她耳边,细细地跟她讲,“我听芙妹说过,每年上元节,护城河畔都会放焰火。那烟花就倒映在河面上,空中一片,水中一片,美得就像人间仙境。”

    呼吸间的热气扑在宋如锦的耳边,宋如锦侧头躲了一下,『揉』了『揉』耳朵,“你别凑过来说,好痒。”

    她望着远处的火树银花,喃喃道:“真好看,好想去看啊……”可惜娘不许她跑那么远。

    徐牧之抿了抿唇,眼中映着满街的灯火,就像闪着星光,“那明年上元节,我们去护城河那儿看焰火,好不好?”

    宋如锦点头。

    两人手牵着手逛了好一会儿,走到一家馄饨铺前面,宋如锦就走不动路了。

    宫宴虽隆重,但送来的饭菜都是凉的。她一整晚也就吃了点瓜果点心。眼下又走了这么多路,不看见吃的还好,一看见吃的立马饥肠辘辘。

    “好饿……你有银子吗?”宋如锦眼巴巴地望着徐牧之。托刘氏近两年费心教导,这个不谙世事的贵女如今也知道买东西是要花钱的了。

    徐牧之翻遍了门襟衣袖,只『摸』出了一支玉簪,神『色』歉疚,“我没带。”

    谁去宫中赴宴还带钱啊!

    宋如锦盯上了他紧握在手里的玉簪,就着馄饨铺些微的灯火看了两眼,道:“这支簪子成『色』不好,雕工也不精细。”

    徐牧之立刻慌『乱』地把它收进怀里。

    “要不你和摊主商量一下,用这支簪子换两碗馄饨?”

    “不行!”徐牧之立马摇头,默了半晌,语气又软了下来,“妹妹不懂市价,一支玉簪够买一整个馄饨铺了。”

    宋如锦点了点头,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馄饨铺那儿飘。

    徐牧之便把自己腰上的攒心梅花络子解了下来,问摊主能不能换两碗馄饨吃,如若不能,明天便让家里人来给钱。

    这枚络子编得精细,中间还掺着金线,若当真论起来,倒比先前那支玉簪贵重许多——徐牧之说宋如锦不懂市价,他自己也没有知之甚深。

    摊主见他们二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便知不能轻易得罪,摆出一张笑脸道:“能,当然能,二位贵人请进。”

    徐牧之环顾了一下四周,简陋的泛着油光的桌椅,朴素的烛台,一根样式简单的蜡烛灼灼燃烧着,映着宋如锦格格不入的锦衣华服、精致贵气的嵌珠花钿、浅浅如云的笑靥。

    徐牧之直勾勾地看着,心中竟有些希望月华凝结、更漏滞积,世间万物永远停在这一刻。

芙蓉玉簪() 
待两人吃完了馄饨; 也将近亥时了。徐牧之依依不舍道:“锦妹妹; 我送你回去。”

    故意绕了各种弯弯曲曲的小路; 走了好一会儿; 还是绕到了忠勤侯府的角门口。

    这附近都是世家贵族的居所; 很安静; 不似先前那般喧闹沸腾。也没有那么多亮若星辰的灯笼; 相衬之下,月『色』反倒显得清澈皎洁。

    角门半掩着,是特意为宋如锦留的门。她正打算进去; 便听徐牧之道:“妹妹等等。”

    宋如锦便倚着门回首看他。

    徐牧之迟疑了许久,还是把先前那支玉簪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这个给你。”

    北风呼呼地吹来; 这样寒冷的冬夜,徐牧之的手心竟是汗津津的。

    他紧张地解释起来:“我知道妹妹一向都佩羊脂玉; 这等青白玉也确实配不上妹妹; 但我找遍了盛京城; 也没找到整块的羊脂玉; 只找到了次一等的青白玉……我、我雕工不好; 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宋如锦不禁讶异:“我原也不知这是你亲手做的。”再想到适才还说这把玉簪成『色』不好、雕工不细; 便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辜负了人家一片美意。

    “那日在昌平公主府,公主赏了你一根芙蓉玉簪; 我见你喜欢; 才寻思着自己找一块玉,雕一支玉簪赠给你。”徐牧之脑中一团『乱』,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起先也不敢在玉上雕刻,只寻了木块学着刻,练习了好久……总之妹妹不许嫌弃。”

    说罢,又把玉簪往前递了递。

    宋如锦仔细看了两眼,这支玉簪上果然雕了一枚小小的芙蓉花。

    “我不嫌弃。心意最最难得。”宋如锦接过了芙蓉玉簪,“谢谢世兄了。”

    “那……”徐牧之得寸进尺,“妹妹既然收了我的簪子,就把昌平公主赏的那支扔了吧。”

    宋如锦愣了一下。

    徐牧之见她久久不答应,就泄气了,闷闷道:“妹妹不愿意也无妨……”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四处飘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宋如锦仰首看着他。少年清俊的眉眼掩在月『色』灯火下,被高高的围墙落下的阴影挡住了一部分,看上去落寞又可怜。

    “扔了……未免也太奢费了。以后我不戴那支簪子便是。”

    “也行!”徐牧之走近一步,整个人立在角门上头挂着的灯笼底下,灯火和月光一齐照在他身上,看上去熠熠生辉。

    “那我回家了。”宋如锦拿帕子将玉簪裹了起来,放进贴身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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