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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的女友带着刀-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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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能清晰感受到白小纤的忧愁。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无法治愈的伤疤,即便如白小纤这般坚强,依然如是。

    “张一凡,你能出门吗?”

    白小纤突然问我。

    后背伤口的疼痛已然减轻许多,我知道白小纤心情不好,柔顺的点点头。

    “陪我去寒潭湖转转吧,我想看看我妈。”

    她说。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我欠这个女人很多多,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安安静静陪她度过两年时光,仅此而已。

    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白小纤匆匆收拾了餐桌,拉着我出了门儿,金蛋儿还窝在自己的石头里沉沉睡着,小呼噜声隐约从石头蛋子里传出来,我们没有惊动他。

    我们是一个小时候到的寒潭湖边,今天是工作日,湖边并没有太多人,寒潭湖水冒着森森凉气,一片寂寥的景象,倒也应了白小纤的心境。

    路过我爷爷题字的石碑处,我恍然记起王洛水那晚哭泣的表情,他呼喊着我爷爷的名字,说着不知所谓话语。

    老张家只出读书人,我更是一个反应迟钝的臭文青,我并未想太多,只有走过这座石碑时,心中才隐隐有些异动。

    可时光如海,隔断了一切。

    往事淹没在时光中,我早已无法探究。

    白小纤那天话很少,迈步在湖边走着,我紧紧跟在她身边,怕她触景伤情,说着无聊的网络段子,白小纤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个笑脸,直到我们走到小路尽头,白小纤才幽幽说出第一句话。

    “张一凡”

    她叫我。

    “恩?”

    我傻乎乎的看她。

    “你知道吗,天下的男人,当年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妈。”

    她轻轻的说着,脸上带着一丝白小纤式的骄傲。

    我傻乎乎的点头。

    那样画一般的女子,当得起这样的赞誉。

    “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她突然问我,眼神儿里带着一丝狠厉。

    我不知道,当然不知道,这也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

    “每个人都是在千疮百孔中活着,他们习惯了拖着残躯苟延残喘,麻醉自己说这是苦难的见证。太过完美的东西,总会被他们摔的粉碎,因为他们害怕完美。”

    白小纤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恨,如此对我说道。

    我无法忘记那个午后,白小纤站在寒潭湖边,身上散发出一丝恶魔的气息。

第十九章 你的愤怒太晚了() 
那天白小纤在寒潭边站了很久很久,浑浊的潭水在午后的微风中吹起淡淡的褶皱,白小纤的倒影在湖水中扭曲波动着,另我难忘。

    那天是我第一次发现白小纤的心中藏着如此的恨意,潜藏于心中。

    我无法治愈这样的伤痕。一如白小纤无法消抹去我的忧伤。

    我们并肩站在湖边,看着湖中锦鲤游弋而来,转首而去,我一直沉默着,唯一能做的只是站在她身边,驱散彼此心中的寂寞。

    谁也不能拯救谁,彼此的陪伴成了最大的仁慈。

    “都过去了,死者已矣,活人还得继续苦熬,你说对吗?”

    天空中的太阳已经转向西方,我看着呆呆站立的白小纤,终于谨慎的说出一句。

    白小纤笑了,笑容里带着我熟悉的冷漠。

    “张一凡。别同情我,同情是白痴的麻醉剂,这种东西我用不着。”

    她总是这样倔强。倔强到另我感觉蛮横。

    我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这拙劣的心灵鸡汤还怎么灌下去

    “张一凡,你知道什么叫洒脱吗?”

    她突然笑着问我,问的如此拙劣。

    不知道

    我好像从没怎么洒脱的活过

    “我告诉你。”

    她嘴角微微一撇,冷漠变化成骄傲。

    “洒脱就是第一万次对自己说我撑不住了,熬不下去了,可最后还得熬下去,洒脱就是你被砸的头破血流最后还得自己包扎伤口,心里说着用不着谁可怜你,你眼睁睁的看着白痴天天欢呼雀跃大喊幸福,你能做的就是止住血,站起来,对自己说白小纤你还活着,你还得这么活下去。”

    “张一凡,这就是我的洒脱。”

    白小纤的话血淋淋。带着我从未体验过的血腥,我再次沉默下来,因为我知道,我们的生存哲学存在于两个世界。

    我明白她说这番话的意思。她没指望我理解她,她在告诉我怎样去尊重一个伤痕累累的人。

    那天之后,白小纤再未说过如此超乎她水平的带着哲学意味的自白,即便在她真的头破血流之后。

    “走吧,就像你说的,死者已矣,我今天本就不应该来这里。”

    白小纤在意兴阑珊的叹了一口气后,突然扭头,离开湖边,转身的方式如此决绝,她总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我却总是被情绪所控制。

    “恩。”

    我小绵羊似的点头,今天她心情不好,我事事依着她。

    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恍然发现我们像两个傻逼似的在湖边站了几个小时。

    腿都他妈站酸了。

    我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原来触景伤情也是件体力活。

    “饿了?”

    白小纤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继续小绵羊似的点头。

    “一会请我吃饭,我那伤药可贵了,你得还回来。”

    白小纤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带着人味儿的娇憨,这变态终于切回了正常模式,我继续忙不迭的点头。

    只要这变态能高高兴兴的,我愿意请她一辈子。

    我在心里如此想着,可嘴上什么也没说。

    下午湖边阴凉,老头老太太们在午后倾巢而出,占领了湖边的小广场,大音响里放着小苹果,魔音入脑,瞬间破坏了湖边的幽静深邃,我看着一边的老树枝子都一抖一抖的,好似在跟着神曲摇曳一般。

    树下的几个石凳上偎依着几对满脸柔情蜜意的恋人,甚至其中一对儿还穿着初中校服,我一边在嘴上大骂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心里一边儿羡慕着。

    我真想有一天能和他们一样,与白小纤相互偎依着坐在石凳上,说着甜蜜蜜的情话。

    可现在看来,一切终究只是幻想。

    白小纤的柔情永远潜藏在刀与枪的背景下

    我和白小纤走在湖边小路上,我的左手和她的右手间始终保留着敏感的距离,我几次想伸出手握一下,然后看到白大女神冰柜似的表情,又小心翼翼的收了回来。

    蠢蠢欲动的小暧昧在下一刻之间荡然无存。

    我和白小纤在同一瞬间停下脚步,眼神儿死死看着前方湖边一对互相依偎着的恋人。

    女人很美,长发披散在身后,带着几分迷人的风韵,精致的妆容里满满都是不真实的美感,成熟而又风情的气质独有韵味儿。

    女人的鞋子放在岸边,一双白皙的小脚丫浸泡在寒潭湖中,她偎依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明显已经步入暮年,华发之下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衰老面孔。

    俩人就这么靠在一起,私密的说着什么,偶尔几声欢快的笑容传来,像一对甜蜜的忘年恋人。

    我几乎是被钉子扎住般的立在那里,白小纤同样神色异样的看了我一眼。

    “张一凡,我没看错吧?”

    白小纤怪异的瞪我一眼,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没有。”

    我像石头异样回答她,声音里满满都是苦涩。

    当然没有看错,一点儿没有看错。

    这个女人,化成灰我都能分辨出她的气息。

    女人正是林婷!

    男人正是金大豪的父亲,金鼎集团掌门人,金生土!

    好似一记重锤砸进我心里,我摇摇欲坠的站着,踉跄两步,被白小纤一把扶住。

    林婷和金生土在湖边如胶似漆的缠绵着,一个漫长的吻之后是林婷清朗的笑声,她深情而又愉悦的样子与一个月前那个悲伤的少妇恍然如两个人般。

    我知道她的阴险,我知道她的狠毒,可我不知道,她竟然可以如此木丸肝圾。

    林婷几乎也是在下一刻看到了我和白小纤,笑声在一秒钟后戛然而止,凝固在她脸上,而后慌乱退去,她急匆匆的站起来,顾不得岸边的灰尘,赤脚站着,又在下一秒后醒悟一般穿上鞋子。

    金生土扭头撇了我们一眼,这个本地的风云人物显示了他的镇定,他果断站起来,扭头转身向着我们相反的方向匆匆离开

    岸边只剩下林婷孤零零的一个人。

    林婷尴尬的冲我们一笑。

    “张一凡,这么巧。”

    她说。

    “是啊,这么巧。”

    我的脸像石头一样紧绷着,五个字儿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可声音如此之小。

    “这边景色不错呢。”

    她伸手指指湖边,美艳的脸庞恢复了往昔般的雍容。

    林婷在一分钟内再次进入了影帝模式。

    “是啊,景色不错,很适合谈情说爱呢。”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她。

    她毫无愧色的一笑,笑的如此坦荡,好像做亏心事的是我和白小纤一样。

    “当年你就没有带我来过这里。”

    她不知廉耻的给我提起旧时光,好似匕首一般扎进我心里。

    我提醒自己我们早已没了任何关系,可我的心依然在痛。

    “当年是我瞎了狗眼。”

    愤怒在烧灼着我血淋淋的内心,我愤怒的冲她大吼,撕破了她子虚乌有的伪装。

    林婷楞了,沉默的打量我五秒钟,轻轻叹了口气。

    “张一凡,好聚好散,何必呢。”

    她幽幽的看我一眼,轻轻说出一句,好似是我伤了她的心一样。

    假如她还有心。

    我的受不了她这样白莲花的样子,好像每一件事都是我做错了一样。

    愤怒再次淹没我的理智。

    我高高举起手,狠狠挥下,抽在她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

    林婷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你无耻!”

    “你下贱!”

    我愤怒的大吼着,吼声惊动了树林中的飞鸟,几只鸟儿震动着翅膀匆匆飞走。

    林婷还在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凄惨。

    “张一凡,你生气了?如果九年前的那个晚上,你也这样骂过我,或许我们结局不会是这样吧。”

    她看着我,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我愣愣的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恍然记起九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只有悲伤,没有愤怒。

    “张一凡,你的愤怒来的太晚了。”

    林婷轻轻把散乱的发丝拨在耳后,冲我一笑,转身沿着小路离开。

    她出现的如此突兀,离开的同样突然。

    我看着她在小路的尽头转身,与金生土一起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第二十章 有一只大老鼠() 
林婷的离去与出现一样突兀,她并没有急于辩解什么,也没有向我争执什么,她留下一句另我不知所谓的话,匆匆离去。

    我看着那辆黑色小汽车消失在湖边的大道上。愤怒变为一丝怅然

    我宁愿相信她是一个狠毒的恶魔,也无法接受她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我无法理解她为何会选择凶狠的面对这个世界,更无法理解她为何选择如此堕落。

    我相信世间有恶,可我从未见过大恶如斯。

    冷汗从我后背上渗出来,引动了后背的伤势,刀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我面目扭曲的站在那里,像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直到白小纤轻轻拽了拽衣角,如梦初醒。

    “她走了,张一凡。”

    白小纤说。

    “是啊,她走了。”

    我点头答应着。

    我们早就结束了。

    永别了,林婷。木丸围弟。

    永别了。我九年前的青春记忆。

    我在心底向林婷的背影告别。

    碰见一件这么煞风景的破事儿,寒潭湖的景色落在我眼里都不那么可爱起来。

    “走吧。”

    我意兴阑珊的对白小纤憋住一句。

    白小纤看我悻悻的臭脸,乐了。

    “张一凡。你晚上真得请我吃饭。”

    白小纤乐呵呵的说。

    “为什么?”

    我心情不好,挑眉头问她一句。

    “你得谢谢我。”

    白小纤眨巴眨巴眼儿,摆出一副大恩人的模样。

    “谢什么?不就几瓶破药膏吗,没你老白家灵药,我照样死不了,顶多伤好了后背留下几条疤,以后出门行走江湖看谁不顺眼我就直接脱衣服把刀疤露出来,少说也能震慑住几个毛贼。”

    我心里像浸泡在苦水中一样,嘴上不过脑子的跑着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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