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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的女友带着刀-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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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只傻蝎子敢在我地头上崩人?他是嫌脸上那朵花不漂亮想让我多给他画两道?!”

    王响亮的话里带着机关,我心头一惊。

    薛三的刀疤脸让我印象深刻,可想不到竟然是王响亮画上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愤怒的年轻人,心里微微有些发凉,我实在不知道他究竟还有多少血腥过往。

    “张一凡,这事儿你甭掺和,我来办,读书人手里不沾血,这话是我爷爷说的,你得听着。”

    王响亮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劝我一句。

    他和我是光屁股长起来的兄弟,我们彼此熟悉到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都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我能嗅到他的杀机。他能闻到我的愤怒。

    我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去医院看看虎子吧,人命关天。”

    我没接王响亮话茬,点点脚下的血迹转移了话题,我心里有我的打算,字儿是我让大伙签的,我签这些淳朴的老少爷们儿一个承诺。

    王响亮显然也记挂着李虎的安危,点点头答应了。我们打了一辆车,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去,到地方的时候李虎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里,李虎的老婆,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农妇抱着三四岁的孩子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一脸惶恐。

    “弟妹,虎子情况咋样?”

    王响亮和虎子关系不错,以前去李虎家里喝过酒,一眼就认出了李虎对象,皱眉问道。

    “响亮,你说这是什么事儿,今天好好的去上班,怎么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成这样了呢,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也没个工作,他再这样我们家还咋过啊”

    女人说到一半儿就开始哽咽起来,豆子大小的泪珠顺着脸颊噼里啪啦流下来,我看不得这些伤心事,把头微微扭到了一边。

    王响亮不停的安慰着女人,可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过。

    “弟妹,你放心,这种喷枪打不死人,虎子把铁砂取出来,养几个月就能好,手术费不够的我们大家一起凑凑,虎子是我小兄弟,碰见这种事儿我不能不管。”

    王响亮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千块钱塞到了女人手里。

    “这钱是虎子的工资,你先收着应急,回头我再给你凑点儿。”

    女人在半推半就中把两千块钱收了下来,感激的神色带着本分人家特有的赤诚,我知道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工资,这是我们刚刚分到的一千块钱,李虎和王响亮自己那份合到了一起。我看着王响亮的身影在一瞬间隐隐有些神思恍惚,我赫然想起高二那年,我被高凯一顿胖揍住进了这家医院,同样是王响亮拿着几千块钱塞给了我妈。

    情义这种东西,真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弟妹,你拿着应急。”

    我从裤兜里掏出自己那一千,一起拍在了女人手里。

    女人迟疑的看看我,直到王响亮点头才小心翼翼的收了下来,嘴里不住说着谢谢,好像天大的恩情一样,我心酸的劝着她。

    “弟妹,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一定会给找回来!”

    王响亮站在手术室外狭长幽暗的走廊里,轻轻说着,郑重的神色好像许下一个同样郑重的诺言。

    “别了,王响亮你别操心找什么公道了,你跟我回队里去一趟。”

    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我回头,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穿着警服的汉子走到了我们跟前。

    我一愣!

    赵大熊来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没说话,这家伙跟他妈天神下凡似的。

    “张一凡你看什么看,你以为我想管?薛三儿枪击伤人,这么个大案子,正好归我手里”

    赵大熊看着我一阵苦笑,好似他真不想接这活儿似的。

    我挠挠头,瞬间想通了,在枪支管制如此严厉的国度,枪击案确实算是大案子了。

    “王响亮,你哪儿也别去,跟我省省心回队里。”

    赵大熊扭头看了一眼王响亮,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铐,咔嚓两声,把自己和王响亮铐在了一起!

    “凭啥抓我?”

    王响亮瞪眼急了。

    “我现在放你出去你能活劈了薛三儿,我欠你们王家门儿一个人情,我替老爷子看你两天。”

    赵大熊随口说着,我心里一阵感动,我了解王响亮的脾气,更是亲眼看到了王响亮眼中的杀机,此时放他出去,我确信他能杀了薛三儿。

    “理由?警察不能乱抓人。”

    王响亮一点儿不领情。

    “省城那件案子,找你叙叙旧,这里有够不?”

    赵大熊凑到王响亮耳边,诡异一笑,轻轻说道,一句话好像点中了王响亮死穴,王响亮瞬间没了精神,一言不发的窝在了一边儿

    “张一凡,王响亮去我那儿了,你给王老爷子说一声,就说我关他两天磨磨他心气儿,怕他变杀人犯,你们厂这事儿走法律程序,我这边儿立案了。”

    他挥挥手,随口对我说着,我点点头,一声没吭。

    “你是个读书人,也没打打杀杀的心思,不用我操心。有情况打我电话,我先回去了。”

    赵大熊摆了个电话手势在我眼前晃了晃,带着王响亮走了。

    我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沉默着。

    赵大熊说我是读书人,我认。

    可他说读书人没有打打杀杀的心思,显然这次他猜错了。

    一分钟前,我的微信收到一条白小纤的信息,信息上是一个陌生的地址,在老城区。

    我知道这是薛三儿的地址。

    然后我接到了白小纤的第二条信息。木讨医巴。

    “张一凡,这人是个混子,和你不是一路人,你找他干嘛?”

    白小纤问我,我并没有回复。

    我翻出电话本,找到吴胖子电话,十几秒钟后接通。

    “张一凡,今天什么日子,有功夫给我打电话?”

    吴胖子有点儿意外。

    “在店里没?”

    我没和他废话。

    “在啊。”

    吴胖子被我问的一愣。

    “让高凯接电话,我有点事儿问他。”

    我说。

    “翻旧账?”

    吴胖子在电话里乐了,他以为我和他一样小心眼儿,我没争辩。

    一分钟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凡哥,你找我?”

    是高凯的声音。

    “当年你打架用的砍刀还有吗?”

    我问他。

    高凯明显沉默一阵,应了一声。

    “有,在家呢。”

    高凯回答。

    “晚上下班给我准备两把,我去你那儿拿,这事儿别给任何人说。”

    我冷冷的说道。

    “明白。”

    高凯同样给我一个利落的回答。

    咔嚓一声,电话挂断。

第十二章 文化人心狠() 
高凯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多嘴问我借刀有什么用。

    白小纤是个利索人,她同样并没有再发信息追问我,为什么要查一个名叫薛三的混子住址。

    那天我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手术灯亮后眼睁睁看着李虎被推出手术室。大夫解开口罩神色不变的说了一声病人安全,我才长舒一口气。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总是好的。

    李虎的妻子拉着我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我有些局促而又尴尬的安慰着她,我没想到区区三千块钱会让这个满身农气的家庭主妇感激成这样。

    虽然我也同样贫穷,同样困顿。

    生活让我们品尝艰辛的同时让我们明白何为感恩。

    我如此想着,心中的悲怆莫名多了几分。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看着李虎在洁白的病房中沉沉睡去,我才出了医院,李虎的妻子一直把我送到门口,我有些惶恐的挥手向她告别,同样都是奔生活的苦命人。我很不习惯这样被他人感恩戴德

    我先回了家,老太太开着电视,电视里放着一档养生类节目,老太太神神经经的跟着电视扭扭胳膊扭扭腿腿的做着类似广播体操似的东西,听节目里的叫兽说这是什么五禽戏。

    “妈,这玩意儿管用吗?”

    我斜眼瞅了一眼电视,问。

    “人教授说了,这是华佗发明的,舒筋活血,靠住做上一年,什么病都没了,脑血栓都不是事儿。癌症都有做这个做好的。”

    老太太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跟我瞎说着,脸上的庄严劲儿跟革命烈士行刑前唱国际歌似的。这年月养生保健都能当成信仰,我也挺无语的。

    好在老太太也算找到了一种消磨时间的玩儿法,人到晚年最怕的是时间。最难消磨的同样也是时间。

    我温和一笑,没打击老太太积极性,闷头扎进厨房给老太太做饭。我炒了俩菜,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芹菜炒肉丝儿,熬了一锅粥。

    饭菜端上桌,电视上的养生节目正好播完,老太太意犹未尽的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儿,趴到桌子上吃饭。

    “等我这胳膊腿儿都活动开了,以后做饭就不用你了。”

    我妈一边一吃饭一边说着。

    我把脸从饭碗里拿出来,看了我妈一眼,老太太满脸都是希望。

    我发现他们这代人是最好骗的一代,总是喜欢信些不着调的东西,年轻时候如此。到了老年还是一样。

    “不用,做饭挺好的。”

    我含糊一句。

    “做什么饭,现在是没法子才让你做,我病好了这些事儿你都不用操心,大丈夫志在四方心怀天下,不能让锅碗瓢盆束缚住了手脚,你看人家伟大领袖们什么时候做过饭。”

    我妈瞪我一眼,我一机灵,瞬间闭嘴,闷头大吃。

    好嘛,没看出来,我妈对我希望还挺高的,拿革命领袖们激励我。

    她还不知道就在今天,他的宝贝儿子刚刚失业了,还被人用枪逼着签下了一份屈辱的合同,仅有的一千块钱还搭在了同事的医药费里。

    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失业青年,可偏偏这一切我还都不能说。

    我沉默着,闷头吃饭,把一切苦水和着饭菜咽进肚子里。

    二十六岁了,我已经过了向他人倾诉苦闷的年纪,现实向我伸来冰冷的巴掌,我以厚脸皮应对着。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我把剩菜端进厨房里,刷了碗,一切收拾妥当,自己进了屋。

    我在床底下一阵扒拉,近乎是在土堆里翻出一个装着画板的黑色大包。

    我说过我曾经是一个低调的文艺青年,弹过吉他学过画,读过几本破书感慨过一阵人生,可如今这些统统被我扔进了自己的床底下。

    我把画板拿出来,重新扔到了床底下,把黑包用湿毛巾擦了一遍,背着出了门。

    临出门的时候看我妈又在客厅里摇摆,嘱咐她早点睡,老太太狐疑的看我一眼。

    “你干嘛去?”

    我妈问。

    “小纤要学画,我把画板啥的送过去。”

    我拍了拍空荡荡的黑包,煞有介事的说道。

    “哟,小纤还多才多艺呢。”

    我妈一咧嘴,笑了,眼里又开始放光,老太太只顾着沉溺在对儿媳妇儿的夸赞中,完全没看出我的异样。

    “好好教小纤画,小姑娘就喜欢玩这些有情调的。”

    老太太又开始给我传授恋爱真经,我脑袋瞬间大了一圈,逃也似的出了家门儿。

    下午打电话的时候,我问清楚了高凯家的地址,离我家不远,就隔着几条马路,一幢破楼房孤零零杵在路边儿上,这是一幢上了年头的老楼盘,曾经也是机关单位的宿舍楼,老住户大都已经搬离此地,在新区重新买了房子,空房子留下来出租,高凯就是在这儿租的房子。

    我上楼的时候看着楼道里厚厚的蜘蛛网,心里一阵疑惑,高凯是本地人,有家有业,不明白他为啥要租这么破地方。

    他家在三楼西户,我敲门,门应声而开,高凯见我一笑。

    “听上楼的声音就像是你。”

    我被高凯请进屋,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看得出来,高凯现在的日子过得也挺清苦。

    “怎么住这里?”

    我问他。

    “我当年办的那些混事儿把我妈心都伤透了,老太太现在见我就生气,我不敢天天在家晃悠,才在这地方租的房子,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才敢回家给我妈送点钱。”

    高凯说着,一声叹息。

    我在高凯的脸上看出一丝悔意,同样夹杂着一丝无奈。

    人生走错几步很容易,可想找回头路,总得费些功夫,付出些代价。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话说的没错,可怎么回头,还得看自己。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拍拍他肩膀。

    “东西准备了?”

    我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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