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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喵相师-第62章

小说: 喵相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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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宁都跑了;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有胆大的走过来请霍铭衍坐下,正好坐在单宁的办公桌旁。霍铭衍拿起桌上的工作记录翻了翻,没说什么。

    刚才被单宁差遣去倒水的人壮着胆子过来了,给霍铭衍端来一杯温水,温度不高不低,和单宁吩咐的一样恰好与室温相当。霍铭衍接过,微微颔首:“谢谢。”

    其他人发现霍铭衍没刚才那么不近人情,胆儿立刻大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试着和霍铭衍搭话。

    可惜他们没摸着霍铭衍半点底,霍铭衍倒把单宁的事儿都摸得门儿清:单宁想法多,耐性足,工作起来天天有新花样;单宁很受女孩儿欢迎,只要单宁肯到场,很多女孩就愿意出来玩;别看单宁对他们凶,对女孩儿可温柔,分队这边几个女孩子都特别喜欢单宁,一直在“竞争上岗”

    屋里的家伙正卖单宁卖得热火朝天,老成就提着豆浆回来了,他一脚踹开门,**时一样朝办公室里吆喝:“小的们,我回来了!快来拿豆浆,人人有——”份字还没落音,老成蓦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很快地,老成去训练场陪单宁跑圈。训练场占地辽阔,单宁正慢吞吞地在那儿绕圈。老成一把老骨头跑了几圈,累得受不了,也过来跟着单宁慢慢跑。

    朝阳才刚刚升起,阳光已有些火热。老成擦了把汗,忍不住问单宁:“你和他有仇?”

    单宁挑眉:“谁?”

    老成说:“让你来跑圈的那一位。要不是有仇他怎么哪都不去就来我们这儿,还罚你跑圈。”

    “他不还罚了你吗?”单宁不以为然。

    “我不同,我这是迟到,算是违纪了。”老成瞅他,“你难道也迟到了?”

    “没有,就是昨晚喝多了,身上带着酒味。”

    “我还是觉得你和他有仇。”老成直觉一向敏锐,“你给句老实话,到底有没有?”

    “应该不算吧。”单宁不太确定。

    “什么叫应该?”

    “我高中追过他。”

    “没追上吧?”

    “追上了。”

    “”

    “然后我把他甩了。”单宁幽幽地说,“都这么久的事儿了,他应该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你觉得呢?”老成也幽幽地说。

    “跑吧,跑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跑吧,跑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单宁哼哼着歌词,陡然加速,甩开老成跑了。

    老成敏锐地觉得不对,也加快了脚步。等绕到训练场对面抬头一看,老成瞧见了站在看台上远远注视着他们的霍铭衍。他暗骂单宁不仗义,苦哈哈地提速把剩下几圈跑完。

    看台上,霍铭衍摩挲着自己右手拇指,思考着自己到这个地方来的原因。

    当初他一开始是不愿搭理单宁的,但单宁这人不要脸,而且很有耐心也很有毅力,总能拿出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后来他发现和单宁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不会无聊,单宁对什么都有着天然的热情,不管做什么事都认真得很。

    时间一久,霍铭衍也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很不错。他甚至考虑过等他们再大一些,就带单宁回霍家见见父母——还悄悄去学习过男的和男的做某件事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总之,与单宁在一起是他少年时做的最符合那个年纪的事。

    只是没想到单宁对什么都认真,对感情却只当儿戏,一句简简单单的分手就把他们之间的过去与未来统统抹杀。

    霍铭衍收回投往训练场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单宁和老成跑完,发现队里的人都围在训练场周围等他们。单宁慢慢走了半圈,已经缓过劲来,气都不带喘的。相比之下老成就惨多了,像只吐着舌头的老狗儿,瞧着可怜极了。

    单宁摆摆手说:“散了散了,都给我散了,在这儿瞎看什么,不用巡逻了是不是?谁要是觉得太闲了千万别害臊,只管和我开口,我一定给你们多安排点儿工作。”

    所有人作鸟兽散。

    单宁酒彻底醒了,回去工作。昨儿罚了几个人,今天要把他们分下去当“临时工”,那个写字好看他的亲自带着,让他坐在巡逻车旁边。

    单宁吹了一会儿风,总算把心里那朵名叫“霍铭衍”的阴云给吹散了。他转头问那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家里都有什么人?”

    年轻人一直困窘得很,听到单宁问话后拘谨地说:“就一个弟弟。他可有出息了,考上了大学,今年念大三了,还要出国。单队长,我不是故意违规的,我就是急着攒钱。隔着一个大洋那么远,不多给我弟攒点钱我不放心。”

    单宁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辛苦,人人都能说出点生活的艰辛来。他把巡逻车开到地铁站附近,停好了,抽出根烟叼在嘴里,安静地看着前方来来往往的人潮。八点多是上班高峰期,地铁站入口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学生出发得早一些,已经没多少穿校服的了,出口那边人少得很,基本没有出来的。

    单宁坐得住,年轻人却有些煎熬。他忍不住开口:“单队长,我们只要坐着就行了吗?不用下去走走?”

    单宁指着前面的地铁站:“看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年轻人怔愣一下,老实地摇摇头:“没有。”

    单宁说:“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搬走了,这里住的都是市区的上班族和工地的外来务工人员,每天都急匆匆地出去,到了晚上一脸疲惫地回来。他们心里相信,这里只是他们暂住的地方,未来他们很快会搬走,他们会有高薪的工作,会有宽敞的可以享受阳光的房子——或者攒够钱回家去,老婆孩子热炕头,每天过得美滋滋。人嘛,心里就是要有个奔头。”他转头看向年轻人,突然转了话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是指帮你的弟弟出国读书、娶妻买房、成家立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年轻人被问住了。他茫然地看着单宁,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就连他的弟弟也不会问。他读书的时候就是那种学习很努力、成绩不会太好也不会太差的人,就算要辍学也没有人会觉得惋惜。他弟弟很聪明,随便学学成绩就比他好,稍微一努力就考上了大学,现在还能出国念书,这样的弟弟一直是他的骄傲。

    可是在那之后呢?

    在那之后他老了,摆不了摊,也不好和弟弟一起住,没有收入,可能交不了房租。他再也帮不了弟弟,会变成没用的、只会拖后腿的负累。就算弟弟不嫌弃他,他也会嫌弃自己。

    何况弟弟一直觉得他摆摊很丢人,以前他去市区摆摊时遇到过弟弟几次,弟弟都装作不认识,回头才打**说让他去远一点的地方卖东西。

    年轻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直直地看向单宁。

    单宁叼着烟坐在那,脸庞同样非常年轻,阳光让长长的眼睫和香烟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这样一个人明明有点儿吊儿郎当,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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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广场位于西城区中心;福寿里去那边也不远。单宁钻出巷口,飞快跑向南山,去找傍晚藏海鲜的地方。过了几个小时,有的海鲜已经发腥;还好没太阳;树荫底下也阴凉,箩筐里的海鲜没变臭,大部分还算新鲜。

    单宁四爪并用;爬到树上喵喵喵地乱叫几声,没回应;不由用爪子挠了挠耳朵。他改为喊道:“猫老大!猫老大!”

    这下总算奏效了;那只体型比较大的虎斑猫从另一棵树上跳下来;跳到了单宁身边;一脸严肃地盯着单宁:“你怎么又出来了?”

    单宁颠儿颠儿地跑下地;用爪子拍了拍那箩筐:“给你们吃的;你们尝尝看。你们要是喜欢的话;下回我们有钱了再给你们买!”

    猫老大虎着一张脸看着单宁,语气非常不赞同:“不要仗着你的主人现在喜欢你就要求这要求那,等他不喜欢你了;这些事都会变成你的罪状。”

    单宁听得大点其头。

    猫老大一看就是长期做群众工作的,瞧瞧这经验!多准!多毒!比如以前有个叫分桃的故事,就是一个宠儿和皇帝感情好;把咬了一口的桃子给皇帝吃;皇帝觉得这孩子对我真好;吃了桃子觉得甜还分我一半;到感情没了,皇帝回想起这事来觉得这人居然给我吃自己吃过的桃子,大不敬,该砍了!

    单宁见猫老大还盯着自己看,立刻把在历史长河里跑马的思维拉回来。他说:“没事,他不会不要我的。”白天买海鲜的是他自己,他还能把自己给扔了不成?见猫老大一脸不赞同,单宁只能再劝,“买都买了,大夏天的放上一晚会坏掉的,你们还是尝尝看吧。”

    猫老大没再说话,他招呼一些猫儿出来,吃鱼的吃鱼,吃虾的吃虾,自己坐在树上看着。单宁很少看到这么多猫一起吃东西,蹲在一边好奇地看了一会儿,又颠儿颠儿地爬到树上找猫老大说话:“我要是想到外面去,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猫老大拧头看他:“外面?”

    单宁说:“就是到对面和更远的地方去。我认得路,跳到车上或者自己走都可以。”单宁记得白天看过的资料,知道安可萱丈夫住在哪里。虽然孔利民说已经把案子转给别人了,他还是想亲自去看看。毕竟是玉八卦第一次主动给他提示,说不定亲自去跟一跟能有出其不意的收获。

    单宁从来不相信天上能掉馅饼。既然知道玉八卦不寻常,他得好好弄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否则就像你得到一把宝剑却使不动一样,太可惜了!

    猫老大听了单宁的话,觉得这新来的家猫不知天高地厚。它严厉地说:“你还是收起这种愚蠢的想法赶紧回家去,你去外面会遇到很多抓猫的人,有的会把你抓走去卖,有的会把你弄死。他们的食物很多是有毒的,连干净的水源都找不到,空气也不好,呆久了会生病。”

    单宁坚定地说:“我必须要去。”

    猫老大说:“那你就去。你都不怕死,还担心什么?”

    单宁一想还真是这样。他知道猫老大是有点生气了,没再多说,从树上跳了下去,跑到一块站牌上蹲了半天,瞅准一辆公交无声无息地跳上车顶。公交车开得不快,单宁稳稳地蹲在车顶上,左看右看,觉得有些新奇。夏夜的风很凉爽,尤其是车顺着风开,夜风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样替单宁梳理着毛发。

    单宁抬爪理了理颈边的毛毛,关注着四周可以作为坐标的建筑,约莫坐了十来个站,单宁才趁着公交车停下的机会跳了下去。他浑身都是黑的,只有爪子有点白,夜色可以把它隐藏得极好。

    蹲在站牌前重新研究了一下地图,单宁离开了公交站,沿着一条长长的阶梯往上走。市区这边也有老旧的街区,这水黄街就是其一,安可萱丈夫借着第一任妻子的赔偿款在水黄街买了间二手房,不大,但好歹算是自己的房产。

    夜已经深了,四周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单宁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有种回到了西城区的感觉。他往小巷里有灯光的店面看去,看到了旋转着的三色柱,灯光一闪一闪的,十分醒目。据说这三色柱还是有讲究的,蓝色代表着静脉,红色代表着动脉,白色则代表着纱布,还是好几个世纪以前理发师**帮外科医生给病人放血治疗而设置的,后来这种转灯衍生出越来越多的花样,正正经经用三色柱的人倒是少了许多。

    出于猫的天性,单宁蹲在不远处看了那三色柱转了半天。他回过神来后抬爪抓了抓自己长长的小胡须,接着跑,去找安可萱丈夫的住处。

    单宁记性好,方向感也好,没一会儿就到了一栋墙面老旧的居民楼下。他仰头数了数,数准了一间还亮着灯的屋子,麻溜地沿着外露的水管往上爬,最后爬到空调上蹲着听屋里的动静。

    “妈,你别担心,我没事。”男人似乎在打**,声音带着疲惫,但还是安慰着**另一边的人,“行,我等会儿就把东西拿去烧了,正在收拾呢。”

    男人挂了**,屋里只剩下翻动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又响了起来,他接通**,声音满满的都是不耐烦:“你不要再打**给我了,可萱出事了我是最伤心的。你养过可萱吗?你根本就是吸血鬼!可萱活着的时候你就想吸干可萱的血,现在可萱死了你还想做什么?帮可萱还上为你欠的几万高利贷吗?”他恶狠狠地骂,“你要是良心发现想还这债,我马上把你的**号码给他们!”

    这个**被挂断之后,屋里没了动静。单宁悄无声息地落到窗台外,抬眼往屋里看去,只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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