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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奸王养成手册-第44章

小说: 奸王养成手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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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垚忽然拧眉询问:“夏夏的元帕上是干净的,怎么可能,我们成亲那晚她明明是初次。”原来祖母一直是这么认为,怪道她一开始就那么不喜欢夏夏。聂垚想到成婚第二日,是祖母身边的乔嬷嬷亲自取的元帕,中间怎么可能有差错。“祖母,您还记得是谁将元帕拿给你的么?”

    “李嬷嬷啊,难道又是谁弄鬼?”老太太现在气得不轻,满脑子想得都是让于氏怎么出府且不带累他儿子。“但我指使乔嬷嬷做的此事。”

    “这鬼自然是李嬷嬷无疑,不信我们先叫乔嬷嬷来对证。”聂垚冷冷道,一并又想起夏夏给祖母敬茶那日,就是李嬷嬷端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给的范伊夏,想让夏夏当众出丑的心思昭然若揭。

    乔嬷嬷被唤进来,老太太问道:“乔嬷嬷,王爷与王妃新婚的元帕是你亲自收着给我看的,后来为何是李嬷嬷给我呈上,其中细节,你都仔细与我说了。”

    乔嬷嬷见屋中只有老太太和王爷两人,面色严肃沉重,她也不敢怠慢,仔细回忆之后,就说道:“老太太当初是吩咐我去取王爷与王妃的元帕,回来的时候,恰好遇见李嬷嬷和太太,太太说老太太要吃一样菜,非得我本人去选,我便将装有元帕的托盘给李嬷嬷,让李嬷嬷给您。老太太,怎么问起这件事?”

    老太太又问:“元帕你看了没。”

    “自然是看过收到盘中的。”乔嬷嬷看了一眼聂垚,又看向老太太,“当初我还不是让您给王爷说说,体恤体恤王妃吗?”元帕上有血渍和斑泽,元帕被斑泽侵染地已干硬,足以见得王爷在王妃初夜要了多少次,王妃只怕会受不住。

    老太太点头,也想到乔嬷嬷是这样说过,但当时因她先入为主,瞧不上孙媳妇的做派,乔嬷嬷的提点她也未放在心上,现在两厢对郑,王府的毒瘤可不止于氏一颗,还有看似忠心耿耿服侍了她几十年的一个嬷嬷。

    怪不得她都无法相信于氏能有恁大能耐侵占王府几万辆白银,原来还要一个幕后老手。

    “你先下去吧。”老太太对乔嬷嬷道。

    聂垚上前道:“祖母,果然是有刁奴的,现在刁奴现身,后面的事由我来处理吧,保证刁奴滚蛋,小叔无恙,于氏罪有应得。”

    得到祖母同意,聂垚急匆匆行礼告退去看望范伊夏。

    “王爷来了。”万辰从屋外走到内室,悄悄给千羽说道。

    千羽听后,快步走到床榻边向范伊夏递眼色。

    范伊夏被浇了一桶凉水之后,赶忙由下人搀扶着去浴房洗热水浴,热水是早让千羽和万辰备好的,以防为演一场戏真伤了风寒。沐浴过后,捂上厚厚的被褥,又喝了一碗姜汤发汗,范伊夏身子一点问题都没,连个喷嚏都没打。

    此时内室转过一个匆匆走近的影子,她故意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有没有请太医瞧病?”聂垚进屋,听见那一声一声咳嗽,揪得他心尖发颤,对着丫鬟们沉声道。

    “瞧过了,太医说只怕晚上要起热。”千羽道。

    “那喝药了没?”聂垚又焦急询问,而后走到床榻边上。看见范伊夏那生病的小模样,长眉又拧在一处。

    范伊夏看到聂垚眼中的心疼,她没病,但为了追求病重的效果,还用聂垚赠与她的大大小小的脂膏,不抹胭脂,不涂口脂,嘴唇上淡淡地扫上薄粉,显得面无血色,小脸蜡黄。

    她想笑的,还得硬忍着点头,低低慢慢地说着:“喝了。阿垚,今晚你与我分床睡吧。”

    晚上她又不会真的发热,少不得要将这个谎圆好。

    聂垚的眉头皱的更紧:“怎么担心把病气过给我?你放心,这个小病我不怕,就算得了风寒,我连药都不服,不过七八日就自行好了。”他低声在范伊夏耳边道,“你不是总说我身子热么,晚上我抱抱你,发了汗这病就好了大半。”

    千羽和万辰透过青纱帘帐,看见王爷对自家姑娘的软声细语,没很开心反而担心起来,万一发现姑娘根本没病,那岂不是要穿帮么。

    “王爷上朝时辰早,王妃这几日必要好生歇着,只怕不能服侍王爷。”万辰反应迅速,“不若我们晚上伺候着王妃,也好让王妃病好得快。”

    聂垚从床帘帐子里探出身子,“本王已告假,晚上本王来照顾王妃,你们白日将王妃膳食、药品都盯紧了,别再出什么差错。”转而再次回到床榻边,温声道,“夏夏,这几日我都在家陪你,还有于氏那边,你放心。”

    范伊夏听后已安心,她能用的计策都用上了,若还拔不掉这颗毒瘤,她已无计可施。好在聂垚会亲自处理此事,但凡如此,这个人肯定没有好下场。

    而此时,聂家另一对夫妻却在屋中争吵了起来。

    “她范伊夏被人泼了冷水,就是我所为?她是千金大小姐,我就是黑了心的歹人?改明儿她磕了碰了,喝水被呛住了,是不是都是我于晓雨做的?”面对丈夫的指责,于氏愤恨地叫嚷着。“这显然是范伊夏自己演的一出戏,再次栽赃嫁祸我,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替外人说话。”

    “晓雨,你莫要胡闹,那倒水的丫鬟就是咱们院子里的,也承认是受你指使。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胡搅蛮缠!”见妻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聂云瑛这几日已疲于劝慰妻子。“你太令我失望了。”

    于氏从未受过聂云瑛的重话,今日她唯一的倚仗也不再支持她,她突然心一横,发疯般地将自己的衣衫撕出一个长条,从床上跌跌撞撞地往屋外走,咬牙切齿道,“好,横竖她的命都归了我,不如勒死了干净,我也不白耽这名声。”

五十八() 
于氏虽小门户出身;可自嫁入聂家十余年;已从通身小家子的姑娘脱胎换骨为一个富家太太;端庄肃容;鲜少有失态好似泼妇一般。

    聂云瑛见状;目光微动;忽然拉住脚步不稳要冲出去的妻子;将她抱在怀中,低声道:“晓雨,晓雨;你冷静些。”

    于氏分明听出丈夫的示弱,她拿准了他的性子,依旧拼命挣脱;口中道:“我冷静什么?现在府上的人都不信我;我冷静什么?你侄子对我以前尊敬有加,可自娶了媳妇儿之后;就一心要让他媳妇儿管家;明里暗里都不让我管府中的事。我哪里要想管的;一早都说了要把对牌交给范氏;是你娘不肯。现在他们夫妻俩联手栽赃我;合着你娘也信了;我有苦难言,可现在连你都不信我。聂云瑛,你好得很;若既然你也不信我;不如你就休了我,遂了你们一大家子的愿,我也再不受这种委屈。”于氏一面说,一面流泪。

    病了多日本显憔悴,此时又如受委屈的小姑娘一样揪着他衣襟哭哭啼啼,聂云瑛的心立刻温软了,再一听妻子甘愿被休,更是心头跟被掐住一样,赶忙哄道:“信,我信你,晓雨,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往后这禹王府的事我们都不管了,咱俩好好过咱俩的日子。”

    于氏立刻也软和了,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早说过,巴不得不管这府上的事,好一心伺候你,可,可现在老太太要让我还那几万两白银,宽限的时间已不多,我哪里能还的上。”于氏的双手覆在脸上呜呜地再次恸哭起来。

    聂云瑛神色焦灼,却也无可奈何,他都求了老太太多少次,老太太只不松口,坚定地要让于氏补上王府的这个缺口。

    于氏从指间缝隙看到聂云瑛只是沉默,又补充了句,“这不是要逼死我么。”

    聂云瑛心头烦乱,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哄着于氏不哭,可于氏却哭的越发凶狠,他两手一摊无奈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就算把咱们屋中的东西典当了,也值不了几万两白银啊。”

    于氏止住哭声,突然面色平静地道:“我有办法,就看你听不听我的。”

    此后禹王府平静了两日,范伊夏的“病”在聂垚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奇快,但两人瞒着老太太和聂云瑛,只对外传染伤的风寒一直没好,有卫栾在老太太跟前添油加醋,就好像范伊夏被于氏害的得了绝症似的。

    而这两日,聂垚答应范伊夏要处理好于氏,自然暗中有所动作。聂垚用的是军中对犯人、细作或间谍惯用的手法,将李嬷嬷先关在黑屋里,让她主动交代和于氏犯下的罪行,李嬷嬷自然也和于氏一样不承认。那就再关上几个时辰,再告诉李嬷嬷这半日中,于氏已全部交代,若李嬷嬷能坦白具体事宜,老太太会看在她服侍过一场的情分上,不会为难她。

    于是,李嬷嬷被关在黑屋不过两个时辰,就将于氏这三四年的敛财行径全盘托出了。

    而两个极重要的证人,夏金槐和于氏私通的表哥却没找到。聂垚也不想大费周折找这两个没要紧的人,因为有李嬷嬷的供词已足够。

    聂垚有了十足把握,去找老太太要求审于氏,聂云瑛知晓后却极力回护。聂垚也料到最后一个护于氏的人,一定是他的小叔,于是他单独找了聂云瑛。

    “我听祖母说,小叔因为小婶的事找过祖母多次,那在小叔眼中必定是我们冤枉了小婶。”暖阁内,聂垚与聂云瑛相对而坐,聂云瑛眼前的茶水已经续了多次,聂垚却一口未品。

    聂云瑛听聂垚这样说,只不言语。

    “那如果小婶亲自承认此事,小叔以为如何?”聂垚问道。

    “她是被冤枉的。”聂云瑛道。

    “那小叔的意思是,夏夏这件事,是她冤枉了小婶?”

    聂云瑛看着聂垚,依旧不言语,却是默认。

    聂垚道:“小叔,你我是亲叔侄,聂家男丁就剩下咱两个,我想祖母断不会看到以后的日子里,咱俩因为女人生出罅隙,所以,让我与小婶将此事说通透,这是解开疙瘩的最好方法。我也向您保证,若此次小婶依旧不会承认,那就算我和夏夏冤枉了她,我和夏夏定会亲自跪下和她道歉。哪怕我再爱范伊夏,生事端的女人,咱聂家男儿也不要,我也会把她赶出聂家的门。”

    聂云瑛再次抬眼看着聂垚,他其实听得很明白,范伊夏若冤枉于氏,聂垚会忍痛休妻,那意思就是若于氏确实侵占王府银两,他也必须做出同样的事。

    晓雨是被冤枉的,但所有事情的矛头都指向她,只能说明这范家大小姐的手段了得,聂云瑛不想斗,他觉得斗不过。

    看到聂云瑛眼中的迟疑,聂垚又道:“我与小婶单独说,夏夏病重她不会在场,再者家中这么多事,她也并不知道,小叔若不放心,您可以在场,到时候若听到什么坏事情从小婶口中说出来,还望小叔保重身体。”

    聂云瑛不悦地拧眉,起身欲走。聂垚是小辈,他不愿与他计较,可说话如此笃定猖狂让他很不舒服。

    “小叔。”聂垚起身望着聂云瑛的背影道,“若于氏现在已经向您提议要分家,就是要出狠招了。小叔三思。”

    聂云瑛心神微震,他脚步停住。

    一刻钟后,于氏的内室里摆了一道屏风,她依旧如病人般坐在床上。

    “小婶可安好?”屏风的另一端,聂垚算给足了于氏面子,还能心平气和地称他为“小婶”。

    “托王爷的福,最近好些了。”于氏看着屏风后面的影子,声音显得疏离,,“王爷这是要亲自审我吗?”只要她矢口否认,聂垚和老太太也奈何不了她,更别说新主母范伊夏。哼,这个范伊夏,一门心思要把她治死又什么好处,不但追不回王府缺失的银两,而且聂云瑛和他们分家之后,王府又不知要被刮掉几层油。

    何苦呢。

    “不敢。正如我小叔作为你的丈夫极力护持你一样,夏夏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我作为他的丈夫,自然也要把事情弄清楚。”聂垚恭恭敬敬地答话,声音却透着如铁般的硬冷,这是他惯用审犯人的语气。

    于氏在那端嘲讽地笑了一声,这件事真不是她做的,她心中有数。想要兴师问罪,自然不行。

    “顺便也再说道说道这从三四年前的事务。”

    “都说了,我是被那些没脸狡诈的奴才给诓骗的。王爷有功夫审我,不如去找那些奴才们。我在你们聂家呆了十几年,要动手早都动手,何苦在三四年前开始有所动作。”于氏说得理直气壮。

    “小婶说得极是,这点我倒想到了,果不其然让我们捉到一个刁奴,你道是谁,是伺候了老太太几十年的李嬷嬷。你说这几十年处出来的情分都能生变,更何况那十几年的,或者三四年的。”

    “王爷什么意思?”一听“李嬷嬷”这三个字,于氏身形一晃,险些倒在床上,又听最后一句“三四年”,她更心中突突乱跳。

    “我说的,你还不懂?李嬷嬷已经一字不落地交代了这么些年你们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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