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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儿,招几个美男一起妖孽天下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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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呵呵,你是我的臣子,当然要称爱卿。”

    问过雪窦才知道,这里的男子虽可以上朝,却没有随便发言的权权,如果有什么事禀报,必须在他的妻主耳旁轻述,再由这女人转达给皇帝。是以爱卿一称只限于女臣,而我叫黑鸿獍爱卿,即是把他这一男子提到了与他母亲同等的地位,这大概是这片大陆自古鲜有的事。

    我对依然有些呆愣的他说:“刚才使枪累了吧,在这里沐浴一下,一会由双儿们带着回晚晴阁歇息吧,我先回了。”

    走到门口刚打算摇铃,突然想起一事,回头冲双儿们勾勾手指头,他们赶紧蹦蹦哒哒地跑过来。

    “你们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你们不能总是统称双儿吧,这太不方便了。

    双儿们马上流下了两行清泪,哭哭啼啼地说:“主子,您总算注意到我们了。”

    “算我没说。”我头皮一炸,赶紧回身摇铃。

    “使鞭的是哥哥叫大双,拿双钺的是弟弟叫小双。”干净利落的声音在我身后齐声响起。

    “好吧,”我回头嘱咐他们,“以后在衣襟上绣上鞭子或钺的纹样,好让我区分。”

    “是!”他们欢声答道。

    我由宫人带领着向晚晴阁走去——是的,我一直在里边睡觉的那间卧房就叫晚晴阁,黑鸿獍要是得知他一会还是得与我同床共枕,不知会作何感想?

第46章 与怜恶斗() 
我洗白白之后,倚在床上拿着一本闲书等黑鸿獍的到来。

    过了好久,门才被推开,帷幔撩起,他站在门口又恢复那横眉冷对的表情,嗯,似乎还加上被骗之后的激愤。

    看他那可怜样子,不忍心再逗他,我坐起身子解释道:“今天毕竟是初合之夜,总是要给外人做做样子的。夜了,早些休息吧。”说完我手向床里一摆,示意他到里边睡。

    他怀疑地瞅着我,还是没有挪步。

    我叹了口气:“如果你连自己的君主说的话都不相信,还谈什么忠心?”

    他被我话挤兑得没法,只好靠过来默默脱了鞋子睡到床里去。

    我想了想,转头冲着他僵硬的脊背说:“无兵之将说得再好听也是个虚衔,明日我跟你母亲说说,让你在黑鸿氏的军队里挑一千人组个长枪营,由你亲自带领操练可好?”

    他听见我的话腾地坐起,转身看向我。

    我瞅着他徐徐地说:“为将者,武艺只是基础,就算技压群雄充其量也不过一勇夫,只有治兵有道、能征善战的方是良将。所以,今日的考校只是初试,接下来我还要观察你治兵的能力,如果你带出了一帮乌合之众,便死了建功立业的雄心,顶个逸将军的空衔过下半辈子吧!”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才说:“母亲大人未必允我随便挑拣她军中的精兵。”

    “呵呵,向她讨兵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再说她军中的那些贵族精兵还真不是我需要的。”我转身打开床侧的暗柜,拿出沉甸甸一个包裹放到他近前,“那,用这个去招募兵勇,三年之内给我练出一支铜打铁铸的劲旅来!”

    他不看那包东西,只是眼光灼灼地盯着我:“铜打铁铸?臣以为想要复我三郡失地,溃敌于千里之外,还是虎狼之师比较好。”

    唉,獍啊獍,你想替我这个皇帝指点江山吗?位卑言高、僭越妄议,换了别的君主,我真担心你脖子上那颗直不楞登的大脑袋!

    我叹了口气:“爱卿的愿望是好的,可我大凤国兵力空乏,现今唯有先守住不败之地而后求胜才是良策啊。”

    听了我的话獍的身体顿住,抬头深深地瞅了我一眼,才低头行礼:“臣受教了。”

    完,又吹大了。别迷恋姐,姐有胃溃疡

    我冲他挥挥手打了个哈欠,把床头的火晶灯扣上:“睡吧,不早了。”

    “是。”

    悉悉索索声之后是哗啦一声巨响,想是他摸索着把那包金银珠宝挪到什么空处放好了。身后静下来,我也闭上了眼睛:武帝,你的宝藏我会善加利用的。

    ********

    天一亮,黑鸿穹就守在皇宫外听信。

    我送獍出来时顺便把她一顿忽悠,说是以后要当将军的没带过兵,要是出糗了会给黑鸿家丢脸,不如现在让獍回黑鸿的领地挑拣几个兵排练着玩玩。

    她得知初合相宜的消息脸上早乐开了花,我说什么她都很好说话地嗯啊答应了。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一千兵算啥,一万万兵也是黑鸿的,你白玉一点便宜都占不着。

    刚把大头疼和小头疼送走,我一转身就垮下了脸——不出我所料,吕钟棠一早就把初合的帖子递上来了。

    獍这只直肠兽还算好打发,吕钟怜那只狐狸可就不好对付了。我细心读了一遍他的简历,更是皱紧了眉头:吕钟棠那么大岁数了竟然连一个女儿都没有,而这吕钟怜又是正室的大儿子,外加颇通货殖逐利之道,由是深得吕钟棠的倚重。

    我想了想,又从锦囊里把那本百科‘炕桌’搬了出来,翻到吕钟氏那一章。吕钟氏在白玉领土的南边,虽然比黑鸿氏少了一郡,但水道纵横,土地肥沃,四个郡的粮食产量竟占到全国的四成以上。而其南部更与海商大国‘虞芝’接壤,是以商业发达,大贾巨富多如星子。除去吕钟氏旗下那些繁多的商铺收益不算,仅其在田商两方面所得的税收就远远超过作为皇族的白玉氏。

    盘着腿坐在床上,我气恼地奋力合上那本大书:钱、粮和矿藏都被人占去了大半,我还打个屁仗,不行,这两个毒瘤必须得除!

    唉——我长叹口气,趴倒在书面上,义愤填膺的话好说,替天行道的事可不容易做,这两个大毒瘤盘根错节,长得比主干都粗壮,我拿什么挖人家?没准大萝卜没拔出来,我这小泥巴已经晒干干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赖来了我就耍流氓,不求灭绝但求搞晕,呜呀呀

    ********

    当吕钟怜走进门时我正与那什么什么糕大战——其实这些看着好看吃着甜腻的东西,我不太喜欢,但是某某小姐们不都在伤春悲秋之余啖*糕啜*茶,摆出一副意趣高远、情致婉约的迷人姿态,好像一朵白呼啦的小莲花吗?茶之一道因我的牛饮而彻底废之,糕之一片却正可借不适吾口的大好时机,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出扭捏万分的淑女风致。

    他进来低头行了个礼,刚看了我一眼,目光就停留在我腿上徘徊不去。

    死相,刚来就色迷迷地看人家!我无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呃!裙子上掉了好多糕点渣子。

    咳,我镇定自若地起身拿着鸡毛掸子掸干净了衣服,才回头说:“怜儿来的好快。”

    “从前日一别心里一直想着尊皇女,今日见招便火速赶来了。”

    “嗯。”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又坐回椅子里。

    “主子,双儿们来讨几片糕吃。”双儿们嘻嘻闹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们这两个淘气鬼,进来吧。”

    他们一进来就黏在我周围,嘴里嚷嚷些有的没的,我宠溺地听着,一会伸手抚摸几下小双的发,一会又捏捏大双的脸蛋。

    “主子,喂奴儿一片糕吃嘛”小双趴在我左膝上扬起小脸撒着娇。

    “小双没有手吗?”我板起脸唬他。

    “主子喂的格外甜嘛”小双嘟起嘴加倍耍娇。

    “你啊,你啊,”我无奈地捏住他的小下巴轻摇,回身挑了一个云片糕塞进他的嘴里。

    “主子,我也要,我也要!”大双着急地摇着我的右胳膊。

    “你们这两个鬼奴儿,难道要累死我不成?”

    “主子别生气嘛,奴儿们唱小曲哄主子开心。”

    双儿们在我身前并排站好,依依呀呀地就唱了起来。听上去好像原来那个世界的地方戏曲,倒也不难听。

    唱毕,双儿又依偎回我身边。小双闹着要讨赏,大双却截住他的话说:“弟弟别闹,咱俩也只会唱个小曲,主子怎么会尽兴?不如叫进来几个舞仆,这有唱的有跳的才叫热闹。”

    “哪还用出去叫什么人?上午在这玩时看见怜哥哥的身世鉴册上可是写着擅长舞蹈呢!”

    “哦?我都不知道。”我在一边搭腔。

    “讨厌啦,主子要好好读人家的身份鉴册啊,这样很伤人心的!”小双娇滴滴地推波助澜。

    “那,怜儿你就跳段舞蹈给我看看吧。”我用一副怎么都好的语气顺着双儿的话说。

    一直被晾在旁边插不进嘴的吕钟怜依然保持着笑容行了个礼,在大双歌声的伴奏下拉开架势跳了起来。

    我看了几眼就跟小双在一边嬉笑玩闹,直到曲子结束都没再看他。

    大双唱完就扑到我身边埋怨我不好好听他唱歌,小双却又想出了一个新的鬼主意:“主子,听说会跳舞的腰都好软的,奴儿想看看怜哥哥的腰到底软到什么程度。”

    我这才瞅了一眼在旁边垂首而立,像一个乖顺小厮的吕钟怜:“好啊。”我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拿起一个点梅花印的团糕俯身放在自己的绣花鞋面上。

    “噗——主子你真是好坏啊!”大双掩嘴笑道。

    “快哦,怜哥哥,主子赏你糕吃呢!”小双还是那么恶毒。

    “唉——听说腰软的男子那方面花样好多的,到明天主子恐怕就不记得我们了!”大双感慨。

    我拍拍大双的脸蛋,侧头贴近他的耳朵无比猥亵地说:“我不信还能赛过你们的双龙戏凤?”

    结果大双华丽丽的脸红了,两只眼睛水波荡漾地俯视着我。我稍稍退后了一点,这是演戏啊演戏,你不要这么入戏啊喂?!

    “主子,团糕要掉了。”小双伸手把那甜糯糯的东西扶好。

    我又靠回椅背,半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怜,向他抖了抖脚。

    他还是恭谨地垂着头,脸上虽已没有了刚才的浅笑,不过也看不出有什么怒气浮现。

    他看了我的脚一眼,俯身行礼:“尊皇女,恕小的无能。”

    奴儿的自称改成小的了吗?还是生气了吧?与贪婪的这场博弈,自尊到底取得了最后胜利?或者只是因为我这个大腿还不够粗,不值得他抛却自尊、卑贱俯伏?

    我坐起,细细地审视着他:没有破绽,常年从商的人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手里又有副好牌,全国大半的钱粮都在他吕钟家手里,即使今天初合不成也只不过多走些弯路而已,他确实不需要在我这低头承受这种侮辱。

    不过也有类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自尊对他们来说是最先被抛弃的累赘。而自己一旦失位,反噬最凶的往往是这些烹子自割之臣。至少,吕钟怜不是上述那种人,倒可以考虑把他留下。再说会跳舞会打算盘的也算个人才,就这么毁了确实可惜。

    那就赌吧,当手里的牌烂透了时不妨孤注一掷:成了,他就是我打入吕钟氏这块坚硬巨石的第一支木楔;败了,说不得只好赔上卿卿性命。

    计议已定,我起身向双儿们比划了一个手势,他们便静静地退了下去。

    “呵呵,怜公子是不能?我看是不愿吧?”等双儿们出去后,我单刀直入地说。

    他默然,既不反驳也不肯定。呵呵,想以不变应万变?你以为你是令狐冲呢?

    我随手抓起桌上的折扇,像个浪荡公子一样用扇支起他的下巴,嬉笑着说:“怜公子可有兴趣改姓?白玉怜,多好听啊!”

    他这回终于不是那副恭顺的脸谱表情,抬起长目,那狠厉阴沉的目光像一把把小剑,用戳刺探摸我的虚实。

    我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只剩一双眼睛毫不避让地接住他的逼视。我把双目笑弯,继续刚才嬉笑的语气:“不仅好听,最主要是活的、活蹦乱跳的。”

    他目光一闪,长目微眯,那里有探究、有怀疑、更多的是野兽一样机敏的戒备。

    “怎么?公子不愿意?唉也是,吕钟这个姓氏太肥美了,谁愿意轻易放弃?但是,如果有一天这块肥肉被垂涎它的人吞进肚里,到那时你怎么办?陪葬?呵呵,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如果你有这么仁义,就不会在巨商之家里混得这么游刃有余。可是你想不陪葬,那流着延涎的利齿可就不会答应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谁有这么大胃口?”他睨视着我,打破了沉默。

    “我啊!”我没心没肺地一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又瘦又小,天天跟没吃饱饭似的,我不应该多吃些补补吗?”

    “皇女确定真吃得下?”

    “呵呵,公子,你可曾见过没押注就急着让庄家开赌盅的孟浪之徒,不怕被打断腿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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