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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泊-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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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替他道歉,也许是没话找话。可我最讨厌别人给我讲故事,我不想同情故事里的任何人,所以还是说重点,如果没重点,还是不要谈了。”

    许缨玲被她堵得哑口无言,陈熙彤则不耐烦地看向窗外。

    透过玻璃,她看到董兆丰的女儿,年方五岁的小朋友一个人在路上走,脚步飞快地走向小卖部,将手上一把零钱撒在玻璃柜台上,换了五六支棒棒糖。

    小姑娘拆开一支含在嘴里,兴高采烈地朝和学校相反的方向走。

    估计是太惬意,把东南西北搞错了。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墙边,车门大敞着,太远看不清司机的脸。

    陈熙彤抿唇看得认真。

    许缨玲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一抹黑影把一个小女孩拽进了车里,车门迅速关上……

    陈熙彤先她一步跑了出去。

    她也反应过来,立刻跟上,冲向她的座驾。

    哪怕叶盛昀不让自己再碰摩托,陈熙彤还是义无反顾跨了上去。

    董兆丰是她的恩师,也是这个女孩的父亲。

    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学生身上,要是女儿出了事情,不知道该多自责。

    要是绑架还有生还的可能,要是拐卖,可就生不如死了。

    她一路穷追不舍,默记着可能造假的车牌号。

    许缨玲开着悍马紧随其后,死死踩住油门。

    这不止是生死时速,更是情敌间的较量。

    面包车里的犯罪嫌疑人似乎察觉到被人尾随,在通过红绿灯的时候没有踩刹车,径直冲了过去。

    陈熙彤也跟着闯了红灯,许缨玲却停在了白线上。

    上班时间私自外出,开车闯红灯,要让上面知道了,免不了挨处分,她正在事业的上升期,不能出任何差池。

    当她踩下刹车的一瞬,她就输了。

    面包车司机像是惯犯,开车很有技巧,多次变道『插』车,或是在再不变道就违规的时候突然变道,甩人的意识十分明了。

    好在陈熙彤骑的是摩托车,素来不讲这么多规矩,改良过的引擎马力很足,卯足劲竟比轿车还快。

    她十分清楚被拍下来的后果,也就仗着没牌照才敢这么开。

    开到最后连命都不要了,一路听到好几回尖锐的刹车声。不过不是因为她,是面包车逃跑的路线太刁钻,惹得有怒路症的司机频频开窗骂人,因为溜得太快,每回被骂的都是她。

    陈熙彤也怒了,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甩锅回回砸准她的人,速度飙到最快,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面包车『逼』停了。

    她徒手锤玻璃,手肘咣咣撞在驾驶座的玻璃上,把司机吓得半死,敲不开便扣住车把,一个飞腿踹在后面的玻璃上,登时就裂了。

    路人也被吓傻了,纷纷被吸引,将面包车团团围住,歹徒被迫将小姑娘送出来,谎称是接朋友女儿放学,认错人了。

    陈熙彤冷冷看着他撒谎,见有人拨电话报警,金蝉脱壳。

    **

    或许是过程太刺激,她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怎么都追不上那辆面包车,满脑子都回『荡』着叶盛昀说的把一个人的命活成两条,活着是为了救人而不是害人的。

    余声在耳畔回『荡』,犹如天外来音。

    梦中虚幻的肉体狠狠向面包车撞上去。

    蛛网般的玻璃,淋漓的鲜血,密密麻麻的路人……

    一幕幕交错着,从眼前一晃而过。

    她舍身救了一个人,叶盛昀却以为她是容不下许缨玲才拿命去争,跟她分开了。

    重症监护室里,她戴着呼吸面罩艰难地说,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没想过害谁。我欠他的命,终于还了。

    场景随即变换。

    那是寒冷的冬夜、合家团聚的新春,她久伤初愈,忍不住去找他,蹲在皑皑的雪地里等了他一晚。

    叶盛昀走近她的时候她已经快冻僵了,他把大衣披在她身上,拭去她头顶的雪花,温柔地问她,这么不惜命,还指望他能给她什么。

    她双膝埋在雪地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失声痛哭。

    不知道过了几年,他们在她新开的酒里见面,伙计问她为什么让他们叫她老板娘,老板呢?

    她和站在门口的叶盛昀四目相对,眼中万千情愫如暗流,可谁也没说话。

    故事没有放到结局她就醒了。

    一『摸』脸,流的到处是泪。

    再看看身边,叶盛昀还没有睡觉。

    心跳快的似要蹦出来,她非常不安,失魂落魄地光着脚找他。

    叶盛昀还在书房翻看案例,眉眼凝重地在纸上圈画着,余光瞥到她,视线泪痕宛然的脸上,丢了笔:“怎么了?”

    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有余悸地说:“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分开,现实中离他这么近,她头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她主动投怀送抱,感受到温度才确定他是真实的。

    叶盛昀擦着她额上的冷汗:“现在好点了吗?”

    陈熙彤惊魂未定,讷讷的不回话。

    他合上案卷,将她打横抱起,送她回卧室,用打湿的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脚:“睡,我陪着你。”

    陈熙彤有点黏人,抓着他的手不撒手。

    叶盛昀心领神会,『摸』『摸』她的眉『毛』:“我不走。”

    陈熙彤闭上了眼,手却没松,五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叶盛昀不知道她到底睡着没有,就在无边的夜『色』里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坐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太敏锐了,会觉得要完结了是因为原计划确实到这就接近尾声了,梦的内容就是原来的大纲。

    断更那天我做了一个梦,彤彤满眼通红地望着我,说她已经受了很多苦了,不要再让她失去爱人。她说她很喜欢叶盛昀,小时候就想嫁给他,她没办法熬过分别,一天都不行,我要让她和叶盛昀分开,她就去死。

    吓得我一瞬以为自己精神分裂,晚上也没睡好,改了情节,写出了昨天那章。不要再找来我了。

    还有件事跟大家说。

    我没有写过长文,多复杂的剧情我都能神奇地用十五万字讲完,所以常有读者说看不够,这本想在字数上有个突破,争取过二十万。

    但我还有四个月就要考试了,关乎我前两个月的努力和未来的前程。

    这篇文本来是自己写的玩的,塞进存稿箱把时间定在了五十年以后,写着写着心血来『潮』想放出来给你们看,准备改到明年,哪知道脑子一短路定成了今年。发出来被朋友转了只好硬着头皮日更。

    下面的内容是高三和大学。

    棒棒糖,跳跳糖,棉花糖,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大纲。

    我也不知道写什么好,『逼』紧了会尬甜,你们让我慢慢更好不好?

    学累了写两章调剂一下给你们看。

    一来能让我休息期间保持手感,二来质量也高一些。

    我尽量把每一次发的分量写足。

第41章() 
全国各地的秋天似乎都特别短; 夏装还没脱几天就得换袄子。

    北京下了场特大暴雨后一连十天艳阳高照,只在元旦前夕下了点淅淅沥沥的小雨; 瘸了半条腿的叶西宁来她哥家跨年,陈熙彤发现不是只有自己常挨训。

    她在房间里学习; 时不时有他们的对话传来,不想听都不行。

    叶盛昀远远叉着腰,看着叶西宁一瘸一拐地到处晃悠:“你的腿不是好了吗?怎么还一跛一跛的; 到时候养成了习惯,以后走路都这样。”

    叶西宁惊奇地瞅瞅自己的脚:“我跛吗?哪跛了?这不走的挺好吗?”

    “不信你再走一个。”

    “行。”

    说干就干。

    叶盛昀一动不动站在她正前方:“正常走,自然点; 脚跟落下去; 右脚别垫。”

    叶西宁皱着眉『毛』,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越走越怪; 你别指挥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叶盛昀漫不经心地抬眼,一针见血:“你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走。”

    叶西宁抓狂,破罐破摔:“伤筋动骨一百天; 我这才五十天,能站起来已经不错了; 要不是那个贱人推了我一把我哪能从台上摔下来; 今天本来有演出的,就这么被抢了。”

    叶盛昀过来扶她:“女孩不要说脏话,有本事你把她的角『色』抢过来,没那能耐就别挂嘴边。”

    叶西宁一挥手:“得得; 我说不过你,我找彤彤去。”

    叶盛昀顺手拽住她:“她在写作业,你别打扰她。”

    叶西宁回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写作业?跨年夜你居然关着她写作业?人『性』呢?什么作业不能明天写,三天假呢。”

    叶盛昀拧着眉道:“自己爱玩别带上别人,看电视去。”

    叶西宁不松口:“一个人看多无聊,我要找个人陪我讨论剧情。”

    叶盛昀说:“我陪你。”

    叶西宁挣扎:“不行,跟你就没在一个频道上过。”

    陈熙彤被他们吵得彻底做不下去了,写完最后一个单词,撂笔开门。

    叶西宁看见她出来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兴奋地挥手:“彤彤,晚上约跨年晚会啊!”

    陈熙彤微笑:“好啊。”

    每年的圣诞一向比元旦热闹,圣诞节大家都在外面逛,购物的热情高涨,半夜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但元旦不一样,电视上播着固定节目,不管有没有意思,讲个氛围,节目单没春晚那么严肃郑重,请的不是一线大腕就是很受追捧的年轻明星,不少人愿意准时准点守在电视机前。

    陈熙彤把囤的坚果拿出来招待好友,叶西宁左手抱一包右手抱一包,大为惊奇:“这么多,搬回来不容易。”

    陈熙彤撕开包装:“网上打折,看到就买了,送货上门。”

    叶西宁跟见了鬼似的看着她:“你居然会买打折的东西?”

    陈熙彤耸耸肩:“不都一样。”

    叶西宁闭嘴默默嗑松子。

    她太佩服她哥了,竟然能把骄奢的大小姐改造得这么会过日子。

    节目放广告,就这么吃东西太无聊了,叶西宁边剥壳边问:“彤彤,你打算考哪个学校啊?”

    “西宁,我这几天突然有个特别的想法,我想考军校。”她顿了顿,自顾自说,“女生虽然招的少,也是有名额的。我觉得我体能没问题,现在的成绩很有希望,不近视也没纹身,身体素质不差,也想像他一样把青春献给祖国。”

    那种油然而生的渴望,发自肺腑。

    叶西宁惊得松子都掉了,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倒没有说她心血来『潮』,战战兢兢缓了一会儿,委婉地劝:“还是别,你们现在一天都不能在一起待几个小时,真要上军校,一年都未必能见上几面。”

    陈熙彤犹豫一瞬,有点不自信地低头:“他应该会高兴的。”

    叶西宁怕她抱太大希望,落空后会更失望,索『性』实话实说:“彤彤,我说了你别难过啊,被判处过拘役或管制的人是没有资格当兵的。何况是上军校。说实话,政审这关都过不了。”

    闻言,陈熙彤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努力抓住最后的希望:“可结婚不是也要政审吗?我还是嫁给你哥了啊。”

    叶西宁掰着手指:“这里面……怎么说呢?不要把侥幸当做经验,有时候真的是运气。我把介绍给我哥的时候就想过他会娶你,但没想到他在职的时候就把你娶进门了。真要细究缘由,恐怕上不了台面。你也不要去问他。而且考所好大学已经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了啊,也不是所有用人单位都歧视有案底的人,你一定会过得越来越好的,加油!”

    陈熙彤迟迟没有说话。

    叶西宁知道自己说多了,拍拍自己的嘴,尴尬地溜去帮厨了。

    陈熙彤『迷』茫地啃着指头,半晌,揪了揪下唇。

    说不懊恼是假的。

    原来人的一生,真的每错一步就会丧失一些机会。

    崭新的未来都是安慰人的,过去错得越多,将来就得错得少,她必须睿智清醒,再不能为所欲为了。

    叶西宁把她从房间里叫出来却抛开她找叶盛昀去了,她一个人坐着索然无味,也走向厨房。

    兄妹俩在聊天,聊得很融洽。

    “哥,彤彤做了什么才让你爱上她的啊?”

    “一定要她为我做什么才能爱上她吗?”

    “不然呢?”

    “行,就告诉你。”

    “嗯。”

    “她做了我的妻子。”

    “哥。哥!哥——你还是我亲哥吗?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为什么你们这些有伴的人什么节都能过成虐狗节。”

    “我说错了吗?哪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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