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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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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与他的厮磨像夜泊,黑灯瞎火,桨一停,船靠岸了。HE【很多地方没处理好,不满意,大修中。修过的章节会打√后十章都先别买,前两天买了带读者号敲微博找我退】~﹡~﹡~﹡~﹡~﹡~﹡~﹡~﹡~﹡~﹡~﹡我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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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泊》

    文/春山白鹿

    第一章

    叶盛昀不是第一次见到陈熙彤本人,可每回打照面,都能被她惊艳。

    山『色』空蒙,青瓦房里光线昏暗,她在画架旁点了盏幽灯,橘黄的暖光照得肌理匀净细腻,皓质呈『露』。

    她穿着平底鞋也很高挑,纤瘦修长,没能挡住他全部视线,他站在她颀长的影子尽头,略一眺便看清了她正在画的东西。

    一个盲眼女孩被秃鹰啄食着双腿,鲜血雕琢成红莲,血腥中透着阴郁,以及美。

    大抵觉得这样窥人隐私有些失礼,他沉『吟』片刻便开口:“陈小姐。”

    他步伐稳却轻,以至于她丝毫没察觉,被这么一叫,指尖微颤,快触到画板的一刻发现压根没法遮掩,遂转身,得体地称呼:“叶先生。”

    她的五官精致小巧,往那儿一站便生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娇柔感,一双眼很有灵气,只是不看他。

    叶盛昀没再盯着她的画,目光落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道明来意:“陈夫人让我来接你。”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表现得十分乖顺:“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跟你走。”

    叶盛昀笔直站在那里,宽限得更多:“可以等你画完再走。”

    去得早无非是听两个中年『妇』女聊天,不如等她把作品完成。

    陈熙彤却没回答。

    叶盛昀静静看着她摘掉夹着的画,『揉』成一团,又弯腰拾起调『色』盘上的一把笔。白皙的脖颈后方『露』出一颗小痣。他避开眼,转而环顾四周。

    屋内陈设非常简单,三张藤椅,一张红木方桌,被子被纵向叠成两层盖在木板床上,一件藏青『色』的大衣挂在墙上,其他的都是画具和生活用品。最终视线定格在窗台上的两盒“南京”上。逡巡一圈,没找到烟灰缸。

    “你抽烟?”他站在原地没动,脸冲着她在的方向。

    陈熙彤正从水缸里舀水,答得随意:“不抽。”

    叶盛昀不动声『色』看着她。

    当兵的人身上有气场,也可以说有杀气,她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到,不禁说了实话:“画画的时候不抽。”

    叶盛昀背过身:“我在外面等你。”

    **

    锁上木门,陈熙彤亦步亦趋跟着叶盛昀下山。

    山路由『政府』花钱修缮,每一级石阶都是新砌的,缓而平整,他却依然坚持打头阵,时不时停下来向她伸出手,直到他们平安抵达山脚。

    他的车是辆大切诺斯基,走山路在行,只是稍有些颠簸。

    陈熙彤乘他的车拐过一个又一个急弯,不禁偏头好奇道:“附近全是一样的梯田,路上十几条岔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以为他们这些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人会拿野外生存经验当谈资,叶盛昀却云淡风轻把她的问题抛回来:“你都能在这么偏的地方盖房子,我怎么不能找到你?”

    陈熙彤以为冒犯到了他,仔细查看,却只见到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可能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在他看来不足为奇。

    她本就不是健谈的人,不由无声打量起他来。

    有些冒昧,有些贪婪。

    像他们这些在军营里打磨过的人,即便容貌清俊,还是藏不住那股阳刚气概。圆润的喉结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一身西装革履熨帖而整洁,没有领带,就将每一颗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好。

    常年风吹日晒使得他肤『色』黝黑,可年纪不大,难掩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英气,端正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一路再无交流。

    车在门前熄火,陈熙彤解开安全带,径自下了车,却在车前候了片刻,由他领进院门。

    两位女士在客厅攀谈,叶盛昀一一问候,轮到陈熙彤的时候她只对着文佳惠叫了声“阿姨”,看了江雯燕一眼,得到应允才落座。

    叶盛昀的脚步顿了顿,看了眼关系微妙的两人。

    家长里短,琐碎杂事,话题左右不外乎夸赞各自儿女。文佳惠谈及儿子参军八年的英雄事迹,说他遵纪守法从不享受特殊优待。

    江雯燕端庄地吹捧:“青年才俊啊小叶,像你这样军人可很少了。”

    叶盛昀微微一笑:“不,像我这样的很多。”

    他那恭敬谦逊的模样着实不像故意驳人面子,可江雯燕的笑容却一僵。

    互吹互捧的环节提前结束,双方家长又开启了新话题,讨论脖子上的项链多少钱,衣服好不好看,让人难以理解。

    叶盛昀百无聊赖,再次打量起对面的少女。

    她素面朝天,却着艳装,长长的金属耳环浮夸又醒目,分明带着浑然天成的匪气。

    细长的眉是用笔画平的,不自觉地微蹙着,削瘦的下巴下锁骨深凹,莹润的双手妥帖地端放在膝盖上,脚踝紧并。

    他目不转睛地等,刻意撞上她乌黑的眼眸。『荡』漾的眼波里隐约含着内敛的疏冷。之前虚情假意的乖巧,更像做给人看的。

    他看破却不拆穿,在文佳惠问及他对未来儿媳的印象时正襟危坐:“挺好。”

    陈熙彤和他四目相对,目光中没有被异『性』赞许的娇羞,也没有被人检阅的怨怼,罕见地流『露』出几分类似感激的情绪。

    潋滟的秋波,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不多时,保姆通知午餐做好了,文佳惠笑容满面地把他们母女俩奉为上宾,转身对儿子说:“盛昀,你照顾着点彤彤。”

    不用说他都会做,更别提文佳惠亲自吩咐了。叶盛昀在她靠近餐桌时礼貌地为她拉开座椅,陈熙彤显然没料到他会帮忙,没来得及收手。

    光洁的手腕上,赫然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转而落在对面穿着雍容正和文佳惠相谈正欢的中年贵『妇』脸上。

    经年累月的保养让她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此刻却已以后母的身份出面嫁女儿了。

    餐前酒喝到一半,保姆端上酥皮『奶』油蘑菇汤,文佳惠端了两盅到两人面前,热情招待。

    江雯燕温柔平静地给继女拿了一盅,后者面无表情地接下,无声用勺子捣着酥皮,半天都没往嘴里喂一口。

    叶盛昀不动声『色』看在眼里,接下来每上一道菜他都会主动往陈熙彤碗里夹一点。

    明里是主人对客人的照顾,暗里,那就心照不宣了。

    **

    暮『色』四合,文佳惠陪儿子送客,看准时机推了他一把。

    叶盛昀不声不响跟在陈熙彤身后,在她上车的一瞬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她若无其事地上车,坐好后定定望着他。

    沉沉夜幕下,高大挺拔的男人温暖可靠。车缓缓挪动,载着夜风绝尘而去。

    回到家,陈熙彤兀自进了自己房间,脱掉外面的风衣,拿衣架撑好才挂到衣帽间。

    一切就绪后,她拧开桌上的台灯,雷打不动地开始写今天的日记。

    所谓日记,不外乎一些日常琐碎,不必说给所有人听的,至于不可以说给任何人听的,她从来不敢写在日记里。

    自从阮凤萍和陈涣章离婚后她的存在就十分屈辱,一出泼涂料的闹剧更让她没了人权。

    江雯燕对漆树汁过敏,在急诊室抢救了几个钟头,同样沾了漆树汁的她浑身起疹却被冷落在一旁。

    她至今记得后母耀武扬威的面孔和后续的一系列责难。

    对于她的负隅顽抗,江雯燕给足了警示。

    妻子差点香消玉殒,陈涣章大发雷霆,不仅逐渐冷落她,还对这房续弦更加纵容,侮辱她另嫁他人的母亲。

    她以死相『逼』才用生命换来了她挥金如土不受约束的自由。

    可从那时起,同学看她的眼光就变了。

    漫天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退学。

    为了麻醉自己,她自暴自弃,终日沉『迷』烟酒,在无边的绝望里变成江雯燕希望看到的样子:腰缠万贯却没人关心,衣轻乘肥却一无所有。

    关于这点,朋友圈里还流传着一个段子:和好姐妹说笑时,人家问,你长这么漂亮一张脸,怎么不去混个演员?当时她坐在贵妃榻上吞云吐雾,心如死灰地摆出一副纨绔样,甩了三个字:“不差钱。”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拥有什么。

    她对叶盛昀不需要有太多了解,婚姻对于某些少女来说是求偶,而于她,是求生。

    两年前的老路,她不想再走了。

    签完日期,她收到了一条简讯,叶盛昀问她安全到家没有。

    她鼓足勇气回了一条,问他是否方便接电话。

    两秒后,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她一边接通,一边走到窗边,握下把手推开,让夜风吹进来,声音干涩得像含了沙。

    “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

    她原本是打算投诚的,听到他的声音却屏住了呼吸。

    叶盛昀不接腔也不催促,没有挂掉电话。

    她竭力克制着紧张情绪,忐忑试探:“我听西宁说你就要复员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早点结婚。我是说,军婚有保障,你听得懂吗?”

    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叶盛昀似乎笑了,很有风度地说:“军婚要约束也是约束我,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早点定下来,我可以归队就打报告。”

    陈熙彤没有丝毫安全感,生怕他反悔,顺水推舟地清脆道:“那你打吧。”

第二章() 
叶盛昀挂了电话,把手机装进西裤兜里,还没来得及转身文佳惠就凑了过来。

    她平时一个人住,房子自己就能打扫,做面子工程才请的保姆,还是小时工,江雯燕一走她就把人遣走了,眼下单手提着吸尘器跟他打听:“怎么样?彤彤怎么说?你跟她商量结婚的事没?”

    这不是他们商量就能谈妥的,他拿出『插』在兜里的手:“没跟领导提,之前说复员的事他就不高兴地轰了我七八回,磨破嘴皮才答应的,要想在回来前批,不容易。”

    “那离你回来还有大半年。”文佳惠掰着指头数完日子,发起牢『骚』,“你说你,不在部队好好干,提什么复员?回不回来都好,就是回来了能多陪陪彤彤。要是不复员,你们领导指不定当天就准了。”

    叶盛昀没说别的,反而笑起来:“您就这么喜欢这姑娘?喜欢她哪点?”

    文佳惠说不出来,神『色』不自然地敷衍道:“等你们结了婚,处着就知道了。”

    叶盛昀闻言敛笑,语气没什么波澜地嘱咐:“我得在吹熄灯号前赶回去,您记得在我走后把门锁好,您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文佳惠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个自由人,连忙问:“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不麻烦。”

    叶盛昀因为工作原因,常年不着家,回来待个一两天就得走,一走又是大半年,过年都不见得留宿。

    不在家的时候文佳惠天天盼他回来,可一回来,又不想了,拉着他说『妇』道人家离不开的八卦,谈八字没一撇的婚事。

    倒也不是催他找对象,单单念叨陈家姑娘,提及的次数比问他在外边过得好不好都勤,压根不管他是不是单身。

    半年前他们还没搬进别墅,住九十年代分配的福利房,墙上掉灰的老房子不隔音,文佳惠嗓门又大,这就导致他收假归队的前一天,一起长大的小青梅竟然问他是不是单身,要不要搭个伴。

    他给人家解释了半天自己有女朋友,折回去找文佳惠理论。

    说了没用,该念叨还是念叨,他无奈,说您倒是让我俩见一面呐。

    文佳惠说你等我找个时间。

    一找就没了下文。

    他和陈熙彤还是妹妹叶西宁撮合的。

    一开始他没答应,满嘴跑火车:“我们马上要演习,说不定摔个胳膊瘸个腿,炸个眼睛,人家一看你给介绍个残废,觉得你心不诚,回头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丫头多精明,当即道:“你说那些唬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用的都是空包弹,就算失手,你也不能在一个坑上栽两回。什么都别说了,我给你俩安排安排,你出不来,我把人给你送过去总行吧?”

    他皱眉:“你别胡闹。”

    电话挂了。过了半个月,真把人弄来了。

    当时他们军演刚结束,暂时不让见外人,哨兵打内线进来的时候他坐在办公室椅子上打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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