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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国企之花-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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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因自己口出狂言惹的祸,倘若他把报仇雪恨的念头深藏不露,他们就不会有任何防备。他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打他个措手不及,必能百发百中,说不定早已搂住美女坐享神仙之福了!唉,坐了十年牢,飞扬跋扈的脾气依然未改,自讨苦吃啊,李德林后悔莫及!

    李德林不敢去西林街取回自己的三轮车,也不敢马上回到棉花巷租屋,依然弯腰哈背假装老头在大街上漫不经心踱方步。不一会,他拐进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心想没人看到的地方,不必装模作样了,便挺直腰板,登登地往前。走到巷子中间,突然从一家门角的阴影中走出一个长发女子,嗲声嗲气说:贵客来啦,小女子等得好心焦!边说边拉着他的手往屋子里拉。

    李德林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闻到浓浓的香水味,便立刻明白了:前些天听到有的主顾相互间聊些荤段子。说城里已经有人做“卖肉”生意了,要不要尝个鲜,看来他碰上“卖肉人”了。

    李德林有些心慌,“买肉”是要化钱的,尽管他久未尝到肉味,干瘪的袋子不容他享艳福。他结结巴巴说,我没钱。

    长发女子的脸蛋往他脸上凑。一只手已开始在他下面摸索。“很便宜的。头一回上门,给个优惠价,十五元就行,包你满意!”

    李德林被她的香水味刺激得晕了头。下面也开始发生变化。他不由自主地在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几张票子,点了一下不够数,又在其它口袋摸出两枚硬币,凑够了塞到女子手中。

    他急吼吼地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跨进房中,轻轻放到床上,象座山似地压倒女子身上。在这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的时光里,李德林压抑了三、四千个日日夜夜的欲火排山倒海似的迸发,嗷嗷的叫声持续不断。

    李德林心满意足地走出小巷。来到中山路。看见一间店铺里卖的都是山货,有晒干的香菇、金针菇、木耳、猴头菌、山核桃、栗子等等。

    李德林心中一动,向店主询问价格。店主一一回答。李德林心想这些山货在靠山村满山遍野都有,不值钱,只要有力气采摘。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在这儿却能卖出大价钱。他问买的人多不多?店主说,好卖得很,经常来不及进货,譬如“红菇”的生意特别好,一来就卖完了。李德林说我有办法帮你进到货,你收不收?店主说,只要是真货,价格合适,本店有多少收多少!李德林说,当然货真价实,到时候你就会明白。

    李德林离开山货店,有了新的打算:报仇雪恨的事只能暂时搁一搁了,现在风声紧,太危险,一命换一命犯不着,打伤了人也得坐牢。还是多赚点钱,有了钱什么事都能干,或许这“曲线报仇”才是个好办法。他顿时觉得心头轻松了许多,脚步不知不觉加快,可说是健步如飞,竟然忘记自己此刻扮成老头子,应该步履蹒跚才对。

    离棉花巷不远了,李德林见租屋门前聚集五、六个人,周国良正在手舞足蹈地说话,情绪很激动。李德林不敢露面,躲在屋角阴影中,紧张地盯住周国良等人。过了好一会,看到他们散了,才探头探脑走到租屋前,确认四周没人监视,便开门进屋,浑身象散了骨头架子似的瘫在椅子上,口中连呼:“好险,好险!”

    过了很久,李德林恢复了元气,开始想着山货的事。收购山货再卖给店主,肯定能赚钱,可是要有一笔资金。再说当初自己变卖家产离开靠山村,是对村民无情无义的表现,如今回村,一定要做出衣锦还乡的架子,才能够挣回面子。甚至还得施行小恩小惠,拢络人心,便于顺利收购山货。好在山里人穷,几颗糖果就能换来几句奉承话。

    李德林把几个月的积蓄数了一下,扣除回去的路费只够买一斤便宜的水果糖,连奶糖都买不起,更不用说收购山货了!收废品这活儿真不能干,被人冷眉冷眼不算,挣的钱刚够吃饭付房租,这些积蓄都是从牙缝中省下的,这几个月连酒都不敢多喝一口,才省下的几元钱又被“卖肉的”赚去,哪象当队长时吃香的喝辣的,逢年过节还有人送上酒菜。

    李德林怒火中烧,狗日的戈春生,倘若不是你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老子如今依然当着队长!老子待贾雯雯不薄,跟她共享风流,她居然不识抬举,自寻死路。她若当真死了也好,老子将她随便往山沟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靠山村地处偏僻,山高皇帝远,警察抓不到真凭实据,能把我怎样?

    戈春生、余小瑛和秀秀都惹不起,还有一个贾雯雯呢,假如从她那儿弄些钱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可是她躲在哪儿?

    第二天,李德林起了个大早,去西林街取了三轮车,依旧走街串巷收废品,一面竖起耳朵偷听别人的闲聊,希望能找到贾雯雯的线索。三江市城区面积不算太大,李德林收了几个月废品,全城大街小行都跑遍了,唯一不敢去的地方是沁园新村:戈春生住在那个住宅区,万一遇上了会挨揍。

    前段时期,李德林在街头巷议中多次听到戈春生的消息,说他和戈副书记闹翻后离家出走不知去向。当父亲的派人找过几次,全无音讯。一怒之下再也不问不闻了。李德林想,这小子是个混世魔王,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还结交了一些酒肉朋友,说不定又躲在什么地方吆五喝六,打牌赌钱去了。这样也好,跟他路遇的机会更少,落得清净。现在想起来,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戈春生和贾雯雯混在一起。他会不会又偷偷地回到沁园新村?

    李德林决定去碰碰运气,便来到沁园新村11幢,李德林见304室窗户紧闭,窗玻璃上全是灰土,不象有人居住的样子,心中有些失望。

    这时候,底楼有个大妈要卖废品,李德林一面称重量一面搭讪,上个月三楼那家说有废品要卖,怎么找不到人?

    大妈说,你说的是304室姓戈的那小子?他已好久没回来了,家里只有他瘫在床上的老母亲和一个老保姆。

    李德林说,可惜!主人不在家,生意做不成了。不知他现在住在哪里,我去找他!

    大妈说,你要找他就难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要出家当和尚!倘若真要当和尚,那就去天宁寺,天天阿弥陀佛倒也罢了,可他去的地方偏偏是灵山梅庵,神经病!

    李德林说,灵山梅庵,那不是尼姑待的地方?他去干什么?

    大妈说,可不是嘛,所以我说他神经病!听说梅庵的老尼姑赶他走,他死赖着不肯,还在庵旁盖了茅屋住下了,脑子肯定有病,还病得不轻!

    李德林大喜过望,戈春生在梅庵,那贾雯雯八成也在那儿!他早就有过算计,只要有机会制服贾雯雯,戈春生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对他无可奈何。他是吃过牢饭的,再吃几年也没什么了不得,大不了跟她同归于尽,她不肯跟我共享风流,到了阴间我也不会放过她!

    李德林到达灵山梅庵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最后一抹阳光被峰峦挡住,灵山梅庵便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李德林借着夜色悄悄地接近梅庵,见到庵前一男一女正站着说话,女的手提一盏灯笼。李德林认出正是贾雯雯,男的就是戈春生。

    戈春生说,再耐心等些日子,一定会有好消息!贾雯雯说,没关系,这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不在乎这几天。

    二人在梅庵门口道了别,贾雯雯提着灯笼进了梅庵,将庵门关上。戈春生亮起手电,雪白的光柱在夜空晃悠,不一会,戈春生就进了庵旁的茅屋。李德林蹑手蹑脚跟上,从门缝中看到屋里杂乱一团,除了用竹子做的桌子,椅子和半屋子木柴外,什么都没有,地上铺些稻草就算是床了。

    李德林心想,戈书记当了这么大的官,他的儿子却在这儿活受罪,这算怎么一回事?转念又想,这说明戈春生这小子果真痴迷不悟,把贾雯雯当作宝贝一样护着。那么自己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用贾雯雯的一条命换他戈春生的一万元钱,有希望!

    李德林悄悄地离开梅庵往城里赶,他要回去作好准备,明天再来。不料老天爷不帮忙,正要动身去灵山时,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李德林只得罢休,瞪大眼睛巴望老天爷放晴。 

第七十二章戈春生决心离婚() 
戈春生来到梅庵后,和贾雯雯常常见面,心情平静了许多。

    白天,他替梅庵砍柴、劈柴,然后将木柴搬进茅屋,整整齐齐堆好,把梅庵厨房前两只水缸挑满水也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其余的时间便是和贾雯雯一起浇菜园子,这是戈春生一天中最愉快也是唯一和雯雯相处的时光。按梅庵的规矩,太阳下山后的一刻钟就得关闭庵门,尼姑们包括雯雯在内都要进行晚课,然后,各自回房休息,天天如此无一例外。

    戈春生的一日三餐是一个叫了因的老尼按时送来的,跟其他尼姑一样全是青菜、豆腐、蘑菇之类素食和一大碗白米饭。戈春生在城里吃惯鱼肉,刚开始几天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肚子里少了油水,饿得慌,就象当年在山里一样。

    戈春生常常对雯雯聊起自己在山里隔三差五偷鸡,惹得山民找上门来大吵大闹,最后总是以山民没抓到真凭实据败兴而归。

    雯雯嗤笑道;“亏你还好意思提起那些丢人的事,脸皮真厚!”

    戈春生叹息道:“不是脸皮厚,我是在反省自己,那几年的举动是多么可笑,做人做到那种份上,实在无地自容。这世上果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当年我在趁着混乱胡作非为,到了乡下又欺侮老实巴交的山里人,回到城里又欺凌余小瑛。如今落得今日凄惨境况,确实是恶事做多了,应得的报应!”

    雯雯安慰道:“许多人都说你头顶上生疮,脚底下流脓,没治啦。我倒是认为你还有善良的一面:你当年救了我一命,把畜生队长送进牢里,如今你又为保护我心甘情愿在这儿吃苦。这也算是你助人为乐。人生的一个亮点吧!”

    戈春生感慨万分。“当年我仅仅碰巧救了你一条命,你就不顾旁人的非议以身相许,至今还对我百依百顺。善恶之间的鲜明对照,让我内心有愧,真心觉得这“恶报”报得应该,“善报”受之有愧。

    前几天我以为阮明珠从梅庵回城以后,必定会向父亲汇报。父亲必定会念父子情分。同意我和余小瑛离婚。可是至今音讯全无,看来父亲官当大了,心也当黑了,亲生儿子也不管了!”

    戈春生泪水涟涟。

    雯雯劝道:“别管那么多。婚姻大事自己作主,根本就不用让你爸来插手。你们当初就不该拆散余小瑛和周国良,他们才是一对好鸳鸯。如今你若能再做一件好事,把自由还给余小瑛,也等于救了你自己,救了我!”

    戈春生道:“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雯雯道:“当初你俩是谁做的媒,能不能再去请他帮忙?”

    戈春生道:“这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媒人是化纤厂工会的倪主席。我不好意思直接见他。先写封信给他吧。过两天再去跟他面谈,我估计他会把信转给爸看,等于是逼迫我爸,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一会我的决心下定了。谁也别想拦住我!”

    雯雯见他态度真的硬起来,觉得事情有了转机,心里也很开心。就帮着戈春生琢磨这封信该怎么写,只是二人的书都读得不多,从学校停课闹革命开始,再也没有正儿八经摸过书本。虽然二人心里想的意思是一致的,但苦于没法用文字表达出来。折腾了两天,都没有写成一封自己看了满意的信。

    最后还是雯雯出了个点子,干脆用写保证书的形式把几层意思一条一条写出来,可以省了许多形容词、连接语,也不用考虑上下前后是否连贯。这一来省力许多,戈春生终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写了稀稀拉拉一张纸的信。

    其中有几条是这样写的:倪主席是大恩人,帮我戈春生找到老婆,如同我再生父母,我戈春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倪主席再帮我一个忙,我要和余小瑛离婚,为什么要离婚?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戈春生大仁大义,不愿意当面说别人坏话。我和余小瑛有一夜夫妻百日恩,放她出去过好日子,是件积德善事,功德无量。

    我爸不同意我离婚,没关系。我们是父子,也是同志,为同一个革命目标,成为一家人。同志之间是平等的,他不同意离,我要离,听谁的?肯定得听我的,我的婚姻大事我作主!

    写完后,戈春生读给雯雯听。雯雯说,有两句话听得最爽。戈春生问哪两句?雯雯说,一句是“功德无量”,一句是“我的婚姻大事我作主”。戈春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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