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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定风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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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前也有几分脸面,但自从柳芳仪得宠后,皇帝对张丽妃便越发淡了,而且她还被柳芳仪当众下了几次脸面,记恨柳芳仪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张丽妃身居妃位,膝下又有一子一女,她被废了,不仅空出了一个妃位,更是重创了魏涵,太子在时,魏涵的风头便直逼太子,眼下太子被废,皇帝势必要制造一个新的平衡的,而这个平衡里,怕是依旧没有魏潋。

    魏潋的生母是季惠妃,又有季家做后盾,在皇子里若论依仗,几乎没有人比得过他,皇帝若是想让他与魏涵相抗,定是不会废张丽妃的。

    魏熙挽着发梢,细细思量,皇帝是想将谁扶起来呢?是毫无长处的三子魏济,还是生母出身低微的魏沄?

    魏熙正想着,却听陈敬又道:“奴才这里还有些柳蔚与柳芳仪的私话。”

    魏熙看向陈敬:“他们说什么了?”

    陈敬看着魏熙有些犹豫,终是道:“柳蔚训了柳芳仪一顿,说不该与公主为敌,应想法子将公主养在膝下。”

第120章 香灰() 
柳芳仪身份低微;这辈子便是有儿子,顶了天也就是个妃;想当皇后却是不可能的,可她魏熙却是唯一一个嫡女;能将嫡女养在膝下;也算拐弯抹角的占了理;若是柳芳仪再能耐些;让皇帝非她不可,将来只需将魏熙的身份丢出去,便能堵了那些朝臣的嘴。

    这几日虽糟心事繁多,但前前后后加起来都不如这一桩让魏熙生气;她抬手就将案几掀翻,伴随着叮铃铃哗啦啦的嘈杂声响;书册香灰散了一地,魏熙仍不解气,又狠狠推了一把已经歪倒在地的案几:“他们还真敢想!”

    陈敬瞥了一眼地上的书册;仍在魏熙身边稳稳地跪着,他道:“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卑贱之人;公主何必与他们置气,不过,他们既有这样的念头;公主还是多做防范为好。”

    魏熙看着地上的狼藉稍稍平复了些,她整了整衣衫,讽道:“便是想又如何;我一个已至嫁龄的嫡公主,难道还要对她一个小小的婢妾喊阿娘不成,她也不怕折寿。”

    陈敬帮着魏熙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衫:“他们出身低贱,本就是靠着谄媚钻营上来的,眼下猝然富贵,自然是贪心不足。”

    他说着,微微一顿:“陛下待公主与皇后殿下的情谊自然不会是他们能动摇的,只是陛下这现年于修仙之事越发上心了,奴才担心他们拿这个做文章。”

    魏熙闻言不再言语,她看着地上那被摔得歪斜的香炉,心中徒然没了气力,她缓缓走过去,将香炉扶起,纤纤玉手衬着厚重的鎏金瑞兽纹香炉,显出些难以言说的赢弱。

    陈敬见了,忙将案几扶起,轻手轻脚的帮着魏熙规整书籍,却见魏熙竟伸手捧起地上的香灰,将其往香炉里倒,任由香灰沾污了她袖口的鸾鸟联珠纹,陈敬心惊,正待拦,却想起香灰已没了余温,遂作罢。

    他不再动作,静静在一旁看着捧香灰的魏熙,只觉灯烛暗影里的魏熙和以往不太一样了,原本明媚夺目的面容上似是覆了雾霭般的沉静。

    待魏熙将香灰都装回香炉中,她看着再也升不起袅袅青烟的香炉有些忡愣,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脏污的手,终究是不喜欢这幅邋遢形貌,魏熙抬起手掌想要将烟灰拍干净,却毫无意外的将烟尘激起,呛得她直咳嗽。

    陈敬忙将魏熙扶起来,伺候魏熙更衣净手,魏熙看着在水中显出润泽肤色的手,终是一叹:“此次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要拦着。”

    陈敬闻言,拿着巾帕的手顿了一瞬,随即应道:“是。”

    “我倒要看看阿耶是不是彻底糊涂了。”

    待魏熙擦干净了手,缓步行到香炉边,垂首看着,呓语似的道:“我还记得幼时坐在阿耶膝上听他与臣子论政,他那时语气平和,却句句直击要害,听的底下的臣子头上都冒冷汗了,那场景我至今都忘不了。”

    魏熙说着,回首看向陈敬,似在说悄悄话:“其实我一直是有些怕阿耶的,他在我心里不只是我的阿耶,我的依仗,更是个洞如观火,威仪无加的帝王。”

    魏熙说着有些惘然:“这几年他离我印象中的阿耶越来越远,我或许不该如从前般将一切尊荣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魏熙说着,轻轻踢了一脚香炉:“又不能修成神仙,有什么意思。”

    魏熙收回脚,对陈敬道:“这香炉难看死了,快去将它融了,给玄中墨打一副马掌。”

    ————

    魏熙第二日晨起时头脑便昏沉沉的,自床上起来时险些栽在地上,也幸得被宫人扶住,才没被摔一跤,不过却吓坏了含瑛,当即就命人去传了苏井泉来。

    苏井泉把了脉,蹙着眉嘱咐魏熙,让她少思虑,留了一副伤寒方子,便回去亲自抓了药,令徒弟给魏熙送了过去。

    魏熙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汤药有些怨苏井泉,明明他是能配出不苦的药膳来的。

    她虽如此想,可也不是小孩子了,犯不着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捏着鼻子将那碗药喝了下去,被苦味一激,险些吐了出来,连吃了好几块蜜饯才好。

    便是如此,魏熙听了内侍前来传话,还是收拾妥当带人去了归真观,便是说放任柳家那两兄妹,但也是要有些准备的。

    魏熙进了归真观也未惊动他人,直接往观内一处幽静院落去了,还未到,便见魏窈与褚玄贞站在僻静处不知在说什么,便是隐在暗处,魏熙也觉得魏窈笑的格外明媚甜腻,她犹豫了一瞬,终是没有过去。

    魏熙立在墙角,静静看着那二人,一个明艳娇俏,一个仙姿鹤态,站在一起出奇的相配,只是张丽妃被废,魏窈这个做女儿的却在这里会情郎,也亏得她心大。

    魏熙正想着,却见魏窈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褚玄贞的脖子,衣袖滑落,露出两只纤细的腕子,白晃晃的刺人眼。

    魏熙眉梢一挑,这下倒有些看头了,她正这样想着,却见褚玄贞抬手将魏窈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神情淡漠的对魏窈说了句什么话,魏窈听了后,狠狠的推了他一下,转身就走了,步履飞快,藕色裙裾在身后飘摇成霞。

    待魏窈走的不见了踪影,褚玄贞依旧向她离开那处望着,仍是往常那副得道仙人般的形貌,却令人觉得萧索。

    眼下没了好戏看,魏熙也不耐烦在阴凉处等着,举步就向外行去:“褚道长快回回神,人都走远了。”

    褚玄贞回过神,便见哪位深得帝宠的昌乐公主闲庭信步似的走了过来,他面上没什么慌乱之色,对魏熙微微颔首:“公主。”

    魏熙淡淡道:“褚道长还是连我的封号一并唤了罢,那位也是公主,若是让人弄错了,我可真是冤枉。”

    “昌乐公主是来寻经的,还是来上香的?”褚玄贞好似对魏熙的话一点都不介意,侧身引着魏熙就向外去。

    魏熙却没动:“还是在这里,我与褚道长说的话也不是多能见光的。”

    便是褚玄贞乃修道之人,听了魏熙毫不遮掩的话,也颇觉刺耳,他停住脚步:“您要说什么?”

    魏熙往里走了几步,缓声道:“我原本以为你能在阿耶面前得脸,虽不见得于修道一途有多高的造诣,但必定是个聪明清醒的,没想到你竟与六姐纠缠到一起了。”

    魏熙说着,突然回身,眸光有几分锐利:“六姐涉世未深,一时被你皮相所吸引也是情有可原,但你呢!你可还记得与太宗的高阳公主私通的那和尚?”

    褚玄贞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我与并未有私情。”

    魏熙嗤笑:“都抱在一起了,还不算?”

    褚玄贞看向魏熙:“只是信成公主跌倒我顺手扶了一把罢了,公主觉得我一个出家人能做什么。”

    “出家而已,又不是去势。”魏熙说起这话毫不害臊,她说罢,看向褚玄贞:“都搂搂抱抱了,其他的做没做过也难说,关键是阿耶信不信。”

    魏熙说着,眼里带了点泠泠笑意:“有例在前,你说阿耶信不信?”

    褚玄贞看着魏熙的眼睛,眉头微蹙:“公主想要我做什么?”

    魏熙有些惊愕:“你们出家之人都似你这般爽快吗?”

    褚玄贞道:“公主有话说便是,何必绕弯子,瓜田李下,公主就不怕惹人非议吗?”

    魏熙摇头:“自然不怕,我和六姐不同,阿耶是向着我的。”

    褚玄贞闻言默了一瞬,皇帝疼宠魏熙,她行事自然可以有恃无恐,可魏窈不行,更何况眼下张丽妃被废,她的境地更是尴尬。

    褚玄贞看向魏熙:“是,公主有何吩咐。”

    魏熙闻言眉梢一挑,看来也不是魏窈一厢情愿呀。

    她道:“也没什么,就是过些天你算一卦,就说我与岁星相冲,若是长久共处,消磨气运,有性命之忧。”

    褚玄贞闻言,看了魏熙一眼,也未说什么,点头应了:“好。”

    魏熙见褚玄贞毫不啰嗦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对这道士的利落很是满意,当下也不再多待,毕竟她如今正病着,仅这一会便有些撑不住了。

    魏熙要走,却听褚玄贞道:“我观公主气息纷杂,有些不妥,不如拿一卷上清大洞真经回去抄几遍。”

    魏熙幼时什么经卷没抄过,眼下大了一听这些就头疼,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不必了,我一个俗人,怕是会亵渎了经典。”

    魏熙说罢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回身:“你若是没有能耐护住六姐就离她远点,欲拒还迎的迟早惹出事端。”

    褚玄贞闻言忡愣,久久失神。

    魏熙走出了归真观便听陈敬问道:“既然您都拿住了褚玄贞的把柄,为何不趁机让他说点别的,也好一劳永逸。”

    作者有话要说:玄中墨就是公主的马

第121章 阴阳() 
魏熙揉了揉额角;有些倦意:“关键在于阿耶,柳家的兄妹不过是给阿耶解闷的玩意罢了;若是阿耶不清醒,就算没了柳芳仪也会有别人。”

    陈敬扶着魏熙;缓缓往前走:“如柳芳仪那般没脑子的也不多;若是来个新的指不定闹出什么事。”

    魏熙听了嗯了一声:“但也得看好她;别让我再添个兄弟。”

    “那柳蔚呢?”

    魏熙越发觉得疲累:“凭我如今还是不宜去插手前朝;不过,李承徽总不会由着那么一个谄媚小人在朝上作威作福的。”

    魏熙说着上了步辇,步辇轻轻摇晃,晃得魏熙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睡了,待到了凤阳阁;陈敬看着魏熙在睡梦中轻蹙的眉头,顿了顿,终是没有狠下心唤她;他动作轻柔的将魏熙抱起,魏熙半梦半醒之间呓语似的问道:“温轧荤什么时候来。”

    陈敬顿了顿;轻声道:“快了,再等几个月就来了。”

    魏熙听了,头靠在陈敬的胸口;再也没有说话。

    魏熙自幼身体康健,是没生过什么病的,就算偶有小恙;精心调理着,几天也就好了,此次的病却来的迅猛,第二日魏熙就险些起不来床了,她病了,最苦的还是苏井泉,魏熙从小就认他的医术,身子也多是他在看护,眼下魏熙久病不愈,皇帝问责的当然是他。

    苏井泉在甘露殿挨了皇帝一顿训,便忙来凤阳阁给魏熙看诊了,方诊完脉便被含瑛给扯到外面又一通抱怨,絮絮叨叨听的他心烦,直接道了一句:“治病是要循序渐进,哪有药到病除那么快的,你若是嫌我医术低,不如去找个活神仙来。”

    含瑛见魏熙病了,本就担忧的心焦气躁,听了苏井泉的话当即就与他吵了起来。

    魏熙昏昏沉沉的被院子里的吵闹声给吵醒了,她扶着床榻起身,蕤宾见了,忙扶魏熙起来,夷则也忙给魏熙披上衣服,问道:“公主是要去如厕吗?”

    魏熙摇头,拂开蕤宾的手,自己走到窗边将窗子推了个缝,她从缝里向外看去,只见含瑛与苏井泉吵得面红耳赤,全无平日的端肃做派,魏熙看着,心中有些好笑,眼睛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视线一转,陈敬的身影便步入了魏熙的视线,陈敬显然也发现了魏熙,许是见魏熙精神些了,他脸上勾勒出一抹藏着惊喜的笑。

    魏熙看着陈敬,只觉他修竹似的清朗宜人,有如此风采,却偏偏是个内侍,魏熙心中有些为陈敬可惜。

    让魏熙可惜的人很快就进了屋子,他行了礼,走到魏熙身边:“总这样闷着也不好,不如将窗子打开透透气。”

    陈敬说罢,抬手就将窗子推开,他没有刻意收敛,含瑛和苏井泉听到了声响皆回头看去,见魏熙站在窗边,他们平日里的规矩仪态顷刻间便端起来了,面色变得极快,弄得魏熙都险些没反应过来。

    魏熙见他们面上隐约的尴尬之色,终是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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