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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定风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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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是个爱好音律文赋的风雅皇帝,当年惊艳于岳季泽的诗文,曾传召还是白身的岳季泽,本是想要谈诗论赋消遣一番,没想到岳季泽不仅对答得宜,对时政还颇有见解,很得皇帝心意,于是皇帝破格提拔,短短半年便任了中书舍人,赐勋轻车都尉,可谓是风头正劲,前途光明。

    魏熙看着眼前这个历经多年风霜却风度不减的男子,心中一叹,可惜。

    可惜他先是个名满天下的文士,才是个得皇帝青眼的官吏,他能在诗书风流里徜徉自如,却适应不了官场诡谲,在被论罪前已是有多次在皇帝面前闹的不好看了,皇帝惜才,他才能保住官职,直至与他交好的侍中韩辞因通外谋逆之罪被论处。

    关于韩辞通敌之事,魏熙一直是怀疑的,韩辞当年与李承徽同理政事,虽说没有李承徽手段多,但资历品行却不是李承徽能比的,魏熙怀疑,朝中众臣也怀疑,但无人敢在朝堂上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唯有岳季泽一人,为韩辞多加辩护,可惜他的话并不能使皇帝回心转意。

    中书舍人有起草诏书之责,于是韩辞多加拖延,企图延缓时间,寻找转机,后来不知怎么了,竟毁了处置韩辞的圣旨,这下可彻底惹恼了皇帝,按律判给他定了死罪,结果去押岳季泽的人还没到他府里,他就留了一封绝命书投湖了,打捞了好些天才寻出一具被泡的看不出形貌的男尸,经岳府家奴确认,这男尸身上的衣服确实是岳季泽的,于是这案子也就了结了。

    岳季泽身死的消息一经传出,坊间便极为轰动,更有许多文人写诗感怀悼念于他,连天妒英才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惜再轰动的事也抵不过时间,这许多年过去,怕是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他了。

    可没想到,在人快要把他忘光时,他却出现了,还是一举就出现在了皇帝眼前。

    魏熙想着,眉头缓缓蹙起,庇护一个不敬皇帝的死囚,这罪名可是比诬陷朝廷官员更重,也更惹皇帝厌恶。

    在洗清魏潋陷害程彦的罪名前,不论如何,都不能让皇帝继续审岳季泽了。

    魏熙对魏灏道:“大哥还真厉害,随便审一个家奴就能寻到岳季泽,也亏得大哥肯信一个小小家奴的话。”

    魏熙说罢,看向皇帝,娇声抱怨道:“阿耶可知道,我今日去程家可是累得很呢,又是寻医,又是唠叨的,虽说在她们嘴里撬出些不一样的,但太匪夷所思了,我现在都不敢信,想着要寻了大哥一起审呢,没想到大哥这就来了。”

    皇帝的视线从魏灏那移到魏熙身上:“嗯?那你说说你是审出了什么。”

    魏熙顿了顿:“要不让她们来说,事关重大,我已经把她们安置到宫外了,只等阿耶恩准就让她们进来。”

    “你倒是比太子守规矩。”皇帝淡淡道:“既然你都将人带来了,就让她们进来。”

    魏熙对陈敬道:“快去将人带来,别耽搁阿耶时间。”

    等陈敬出去了,皇帝看向岳季泽:“想不到朕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起死回生之事,还真是有幸,你不妨说说,你是的了哪路神仙相助的。”

    岳季泽道:“回陛下,是草民怯懦,并非是神仙庇佑。”

    皇帝俯身看着他,唇角一勾:“怯懦?朕还以为天底下就你最是铁骨铮铮了呢,当年你混账事可没少干。”

    皇帝说的混账事可不是别的,而是指岳季泽常与他唱反调的事,对于皇帝来说,天底下最混账的事莫过于不听他的指令,这样的刺头,皇帝竟容了他半年,可见皇帝真的是位仁慈的好皇帝,至少皇帝心里是这样觉得的。

    岳季泽闻言摇头,眼里带了些柔色:“草民曾也大言不惭的以松竹自喻,可心有挂念,终究是坚忍不起来的。”

    皇帝听了似有些感怀:“柔媚解语的女子最是消磨人的心志,没想到连你这个硬骨头都栽在这上面了。”

    已经阔别近十年的君臣一朝相见,竟意外的和谐,好似殿中跪着的这人不是身负死罪的逃逸之人,眼下之事也不是事关皇子的审问。

    魏熙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郁闷,温柔乡英雄冢的道理,皇帝明白,却依然沉浸在其中,仙位难登的事实皇帝更清楚,却依然乐此不疲的修炼吞丹,妄求千秋万代。

    既知晓其中利害,为何还要放任自己呢。

    魏熙不能理解皇帝所想,却知道,曾经励精图治的皇帝,已经没有兴致再去理政了,人闲下来就必然要去寻些事情做的,而用来打发时间的事,通常不会是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

    魏熙想着想着,突然想到柳芳仪那张千娇百媚的脸,顿时心中一阵恶寒,她老了应该不会有宠妃,但有没有面首就不一定了,难道要她拿奇珍异宝去讨一个只会撒娇,一点脑子都没有的男人?

    魏熙忙摇头,她老了哪怕累死都不能闲下来。

    她回过神,揉了揉头,便见陈敬引着程家的妇人和阿宝走了进来,许是太过奔波,仅过了一两个时辰,那老媪的面色就越发差了,先前还有点活气,眼下却真像快要入土了一般。

    魏熙看着老媪觉得自己有些欠考量了,应当先让苏井泉给她开一贴药喝下去,免得一会撑不住。

    皇帝也看到了老媪面色不佳,仍让人拿了席子扶老媪坐下,待人坐安稳了,他问道:“阿熙说从你们嘴里问出些和上次不一样的,你们说说是什么?”

    魏灏看着老媪,面上不显,心中却很是烦躁,按他的安排,这程家的人,告完状回去就该被魏潋派人灭口了,这两个妇人,既能因他许的好处而冒死来告御状,也能因别人而坑他一把,魏灏看向魏熙,魏潋对她倒是舍得,那样的好手都肯借给她使唤,那几人可是连他的人走近一些都能察觉的,叫人一点可乘之机也没有。

    老媪领着妇人与阿宝叩首道:“请陛下恕罪,前些日子,有一男子深夜造访,言他家主人可为我夫君洗清冤屈,说只要老身婆媳二人按他说的做,就必然能得偿所愿,老身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

    老媪说着目中含泪,言语哀切:“老身自知罪不容诛,所犯之事皆是因老身贪得无厌,与菱娘和阿宝无关,还请陛下明断。”

    老媪说完,魏灏当即上前道:“阿耶,儿子看这老媪分明就是个贪得无厌的骗子,当日她既能因他人许利将事情闹到阿耶面前来,今日她的这番话也难保不是收了谁的好处。”

    魏灏话音刚落,魏熙当即就满面恼色:“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我?”

    她说着深深看了魏灏一眼,“我一个养在深宫里的公主,可是比不得大哥权势滔天的,哪里有让人颠倒是非的能耐。”

    魏灏不急不恼:“大哥只是说出自己的疑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七娘你何必如此急躁。”

    魏熙坐直身子,没好气的道:“大哥现在倒是伶牙俐齿了,先前有什么事,大哥不都是明哲保身吗?这么眼下就一反常态了,阿耶还没问,大哥就抢话了。”

    魏灏并未与魏熙争辩,反而对皇帝躬身请罪:“方才是儿子担忧六郎,一时急切了,还请阿耶恕罪。”

    魏熙讽笑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皇帝看着魏熙,道:“你这副样子做什么,一点皇室公主的气度都没有,规矩都学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是入v前的最后一章了

    入v后我之前安排的各色人物都会粉墨登场,小公主也会从一个理论幻想派,蜕变成一个能力挽狂澜的实干派。

    其实按我一开始的构想,我要写的就是一个玩的了政治,上得了战场的吊炸天女主,开文之前脑子里也存了很多这种零散的片段,也可以说是因为我是因为这些脑洞,才写了这么一篇文。

    但想和写是不一样的,真正下笔的时候,总是想把小公主的成长历程再完善一些,让小公主的人物形象再丰满一些,于是,我之前构思的各种片段竟都没有写出来

    但是,小公主是会慢慢成长为我一开始构思的样子,各种让我欲罢不能的情节也会顺理成章的出现。

    这章的作者有话说我写了很久,后来发现我实在不是一个会煽情的人,于是就把那些在我看来有些矫情的文字都删除了。

    但我还是要感谢看我文的小天使,不论以后你们还在不在。

    我感谢你们的收藏,评论,这些都给了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写手极大的信心,写文的过程里,我患得患失,每天看好几次收藏评论,当发现有新评论时,我总是会带着痴汉似的笑容阅读回复*/w\*

    写着写着就不知道要写什么了就这样

第105章 疤痕(入v当天第一更)() 
皇帝的语气并不算多严厉;可魏熙听了,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眼里顿时含了一包泪,将落不落的;很是惹人怜惜:“阿耶训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大哥往常不论什么事都是恨不得藏到最后面;哪里如此急切过;还说什么是关心六哥,我看他分明就是想置六哥于死地。”

    魏熙说着,豆大的泪珠便往下落,她抬手有些粗鲁的抹了把眼泪:“可怜我这么多兄弟姐妹;就只有六哥一个是待我亲的,现在大哥竟也要害他;我知道大哥是恨我的,可是当年犯错的明明是赵氏呀,阿耶不计前嫌;立你为太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得将我亲近的人都除光才开心吗,眼下你要动六哥,是不是下一个就是我了!”

    魏熙这一通抢白;将魏灏所行之事都归结到与她不对付上,无关政事,话里满是小女儿的心事;既不惹皇帝生疑,又句句挑动皇帝那多疑敏感的神经。

    皇帝给魏熙擦了擦眼泪:“多大的人了,还当众哭鼻子,也不知羞。”

    魏熙红着眼圈:“有阿耶在谁敢笑话我。”

    皇帝轻敲魏熙的额头:“看你这霸道性子,谁敢惹你。”

    魏熙指着魏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他。”

    魏灏忙道:“都是一家兄妹,合该亲近有爱才是,我怎么会想着对你不利,我知你担心六郎,但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呀。”

    皇帝对魏熙道:“行了,太子不过就说了一句,你就在这里哭起来了,你若是担心六郎,就好好听着,在这里哭一通有什么用。”

    魏熙闻言,低低应了一声,委委屈屈的整了整仪容:“阿耶继续问。”

    皇帝看向老媪:“你此次不论说的是什么都必须是实话,不然朕也不会因你们是妇孺就网开一面,该用的刑一样都不会少。”

    老媪闻言忙道:“是,老身定然知无不言。”

    皇帝点头:“你说的主使之人是谁?”

    老媪道:“是燕王。”

    皇帝看向太子,眼神幽沉,直看得魏灏垂首避开,皇帝收回视线,淡淡道:“又是四郎,还真是巧,每次有栽赃嫁祸的事,真凶都是他。”

    魏熙对皇帝道:“阿耶,这正是我犹疑的原因,当初四哥因寿礼之事与大哥一同闭门思过,眼下大哥都出来了,他还一直被拘在府中,哪里有机会去策划这种事,更何况,他已经在这上面栽了一回跟头了,这么会再故伎重施呢。”

    魏熙说罢,看向妇人:“你再将当日情形说一遍。”

    于是妇人将上午老媪对魏熙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等她说完了,魏熙对皇帝道:“阿耶,在我看来,当日那人之所以得了她们的信任,一方面是许之以利,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将四哥在巴州赈灾时所行之事道的一言不差,可跟着四哥去赈灾的人不少,也不全是四哥的侍从,他的行程,外人想知道也是不难的。”

    皇帝看着侃侃而谈的女儿,道:“你是说有人借四郎的名头行事?”

    魏熙点头:“不过是谁眼下还看不知道,须得将那传信之人找来才行。”

    魏熙说着,愤愤道:“竟然敢污蔑皇子,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帝对妇人道:“那你就将那人的形貌形容一番。”

    妇人细细想了想,道:“那人穿一身黑衣,中等身形,面皮白皙,方脸。”

    魏熙对妇人的复述和形容能力很是感叹,这样毫无特色的人一寻一大把,让人怎么找。

    她心中一叹,也是她欠考量了,该给她吩咐清楚的。

    魏熙想了想,对妇人道:“你说的这些让人怎么找呀,你且仔细想想,他有什么有特点的地方吗?”

    魏熙说完,手极其隐蔽的指了指手腕,妇人有些茫然,倒是阿宝突然道:“他手腕上有道疤。”

    这童稚清亮的声音顿时殿中所有人的视线,皇帝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难得阿宝小小年纪并不怯场,她道:“那个人给我们看桓豫的画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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