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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定风流-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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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道:“当年家中还是有几个忠仆的,是他们”

    妇人说着似悲不能自抑,掩唇哽咽。

    妇人如此说,不论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了,毕竟人都死了,到底是自愿还是他杀都凭妇人一人说道。

    恰此时,陈士益领着人将茶点呈了茶点进来,房门被从外打开,阴凉的室内徒然泄进了光亮,让人有些不适应。

    魏熙拿过盛着果浆的壶,给皇帝和她的兄长们都倒了一杯,到了魏潋时,她倒完看向魏潋,见他神色平静坦荡,好似对此事一点也不关心,魏熙对魏潋一笑,将盛着果浆的杯子递给魏潋,笑道:“六哥尝尝这个。”

    魏潋接过,饮了一口,仔细品了品味道,道:“这果浆酸甜可口,喝了便觉得清爽,怨不得你喜欢。”

    魏熙一笑:“当然,阿耶宫里的人做的能难喝吗。”

    魏潋垂眸淡笑,将杯中的果浆一饮而尽,魏熙见了,忙给他又续上一杯,道:“六哥也喜欢?我只给你这一杯了,我还没喝呢。”

    皇帝闻言笑道:“瞧你这小家子做派,不过是一杯浆,还短了你的不成?”

    魏熙闻言,晃了晃壶,侧首对皇帝道:“快没了,再弄多麻烦,我是体恤宫人,阿耶这样说我可就伤心了。”

    皇帝笑道:“不说你,不说你,你最良善了。”

    魏熙满意一笑:“自然。”

    魏熙说罢,走到魏潼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浆:“七哥是第一次审案,喝这个壮壮胆。”

    魏潼接过杯子,笑道:“一个妇人罢了,又不是猛虎财狼,我怕什么?”

    魏熙笑道:“我看你审案一点章法都没有,怕你紧张。”

    魏灏闻言,将魏熙拉倒妇人面前:“来来来,你审,让我看看你的章法。”

    “果浆要洒了。”魏熙挣开他的手:“我只管看,这些事太麻烦,还是要能者多劳的,你就别与我玩笑了,好好审你的罢。”

    魏熙说罢,从宫人手里接过壶,又倒了一杯浆:“你也喝些,我看还得等好一会的,别撑不住晕了过去。”

    妇人忙推辞,魏熙俯身看着她,笑道:“为什么不喝,嫌弃?”

    妇人忙道:“妾不敢。”

    魏熙起身,把弄着胸前的一缕青丝,侧头看她,一举一动皆是少女特有的烂漫俏丽:“不敢呀,你是怕里面有毒?”

    她音色清脆,黄鹂出谷一般,一双墨染似的眸子却莫名的让妇人胆寒,妇人一颤,忙俯身跪地。

    魏熙见了噗嗤一笑,回身对皇帝道:“阿耶,我长得吓人吗,你看把她吓的。”

    皇帝招呼魏熙过去,道:“阿熙生的最是讨喜,哪里会吓人,分明是她心中有鬼。”

    皇帝看向妇人问道:“你先前惜命,不敢为程彦伸冤,为何今日就敢了?”

    妇人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衣服,她看向魏熙道:“皇家威严,高不可攀,妾原先是不敢的,可自从得了公主恩惠后,公主和气良善,乃妾所见之最,由此可见,陛下定也是爱民如子,明断秋毫的,所以妾便冒死前来。”

    皇帝听了这话,没什么表示,魏潼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道:“阿耶治盛世,强军国,爱民如子,兼怀天下,所思所行如何,天下人心中自有较量,何必你在这说道。”

    魏潼顿了顿,又道:“你若是真如你所言,觉得阿耶明断,那程彦之事早已尘埃落定,你今日为何又冒出来拦御驾,可见你是用心不纯的。”

    那妇人闻言,忙道:“妾所言皆发自内心,毫无虚假,陛下乃是明君,定然会还家翁一个清白的。”

    魏熙讽笑道:“你胆子还真大,这样和逼阿耶有什么区别,若是真有冤情便拿出证据来,何必在这里笨嘴拙舌的自作聪明。”

    妇人道:“妾方才所呈便是证据,当年有人在家翁治地发现了金矿,这本该是要由家翁奏报给朝廷的,可却让那人给拦了,那段时间,常有人去寻家翁密谈,所谈之事无非就是让家翁装聋作哑,任那人牟取暴利,家翁一心为国,自然不应,惹恼了那人,那人栽赃嫁祸,这才有了后来的贪金之事。”

    妇人说罢,面色哀凄,她看向皇帝:“陛下,家翁冤死,妾虽恨,却也认了,可那贵人哪里是缺钱的,想要一口气吞下这么多金子,所作的定然也是非常之事。”

    什么非常之事,不外乎招兵买马了,这行径不是谋反也差不多了。

    这可不是好玩的,一时众人都静了下来,气氛凝重,独魏熙好似没察觉,将壶倾斜,细细的水流倒进杯中,是一串莫名恼人的声响,不过半杯,水流凝滞,魏熙按住壶盖,将壶又往杯口斜了些,只余断断续续的水珠砸进杯中,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静室中极为清晰。

    魏熙晃了晃壶,蹙眉道:“还真是没了。”

第96章 殿下() 
虽如此说;皇帝语气里却颇含宠溺,他吩咐宫人再去取来;便不再理会魏熙。

    皇帝拿起妇人呈上的信又看了一遍,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妇人道:“贵人行事缜密;往来皆是派了亲信过来;妾只听人称他殿下;是哪位殿下便不知道了。”

    皇帝将信撂在桌上;看似随意的动作,却隐含怒意,他对众子道:“大夏的殿下也不外乎就是你们了,你们便说说这人是不是你们自己。”

    众皇子忙跪地;道:“儿臣不敢。”

    皇帝点头:“不敢,好。”

    他复又指了指桌上书信:“那这信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垂首不敢言语;唯有魏熙咽下口中糕点道:“这信还不知真假呢,哪里值得阿耶生气,阿耶功绩无双;万民称赞,兄长们都是孝顺儿子;对阿耶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皇帝抚了抚魏熙的发髻:“他们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他们孝不孝顺。”

    魏熙看着皇帝;满是孺慕之情,她道:“阿耶慈爱,对我们兄弟姐妹都是罔极之恩;我们又怎么会不孝顺呢。”

    魏熙说罢,扯了扯皇帝的衣袖:“眼下还是先要查清那信的真伪才能论断的,阿耶这样都把兄长们吓到了。”

    皇帝闻言看向地上跪着的儿子们:“好端端的跪什么,看你们的胆子,都起来,别丢人现眼。”

    众皇子起身,皆较之前收敛了许多,唯有魏潋,好似事不关己一般,还理了理衣衫,魏熙看着魏潋,觉得他简直就是主动在惹皇帝的眼。

    皇帝多看了魏潋一眼,对其他儿子道:“你们之间也就六郎还算没有辱没皇室风度了,其他人回去都给我好好学学礼仪行止,也不嫌丢人,堂堂皇子,还不如一个胡人之子规矩好。”

    皇帝这句胡人之子说的就是温绍延了,许是人老了都喜欢乖孩子,温绍延虽不怎么会来事,但也颇得皇帝青眼。

    魏熙微微一笑,怕是皇帝恨不得让所有儿子都如温绍延一般安分才好。

    魏灏听了皇帝对魏潋的评价,垂着的眼底映出些许讽意,就可劲招摇,一会可就没机会了。

    皇帝对妇人道:“只一封信,证明不了什么,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妇人想了想道:“有!妾记得那信使的形貌。”

    魏熙眉头微蹙:“既然是做见不得光的事,那信使应该是避着人的,你一个内宅新妇是怎么见的?”

    妇人道:“当日妾陪婆母给家翁送汤,还未进院子,便见一男子神色不豫的从家翁房里推门出来,我们当时也没怎么在意,进了屋,却见家翁神色颓唐,似有什么为难,婆母问,家翁只道,跟着他让我们受苦了。”

    皇帝听了神色淡淡:“快想一想你们有没有派人去程家,若是有现在便说出来,省的一会难看。”

    省的一会难看,难道现在认就不难看?皇子们自然是不会认的,皇帝不知道再想什么,也没有继续问,屋中再次静了下来,众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巨网似的,将人压在底下,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种气氛下,魏熙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致,任由那壶新呈上来的果浆晾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陈士益进来,他身后,是两个内侍搀着的病弱老媪,和紧紧抓着老媪衣衫的女童。

    两个内侍将老媪扶到房屋正中便松了手,任由老媪滑跪在地上,吓得跟在她身旁的稚女忙拉她,老媪拍了拍女童的手,轻声道:“无事,乖一些。”

    然后便恭敬的向皇帝叩首行礼,虽恭敬,一举一动却很是费力,所谓风烛残年,应当就是这般模样了。

    皇帝对内侍道:“给她个席子,让她坐下回话。”

    内侍忙领命,拿了个席子扶着老媪坐下。

    魏熙看向老媪身边的女童,问道:“陈公公怎么把她带来了?”

    陈士益答道:“大人都走了,总不能独留一个孩子在家中,所以奴才便大胆将她带来了。”

    魏熙闻言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么小的孩子,独自留在家里确实危险。”

    魏熙说罢,招手唤女童过来,女童对魏熙甜甜一笑,仍旧握着祖母的衣服没有动作,魏熙也不恼,对女童笑的亲切:“你不认得我了?”

    女童答道:“认得,姐姐给过我阿娘钱。”

    魏熙好似很喜欢这个女童,她托着腮与女童交谈起来:“那你阿娘给你买好吃的了吗?”

    “买饴糖了!”女童脆声答道,继而又揪着衣襟有些遗憾:“可惜太少了,我一口就吃光了,要不然我就带给姐姐吃,可甜了。”

    魏熙问道:“原来你喜欢吃甜的呀。”

    女童点头,魏熙指着身前精致的点心,道:“我这里都是甜甜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这些可比你的饴糖好吃。”

    女童看着魏熙面前精致的点心,咽了咽口水,看向妇人,妇人忙道:“公主的点心都是一等一的贵重的,她人小,品不出其中滋味,公主给她是糟蹋了。”

    魏熙看向女童:“你想吃吗?”

    女童犹疑的看了看妇人,又将视线移到点心上,轻轻点头,魏熙见状一笑,招手唤女童过来,女童抵不住点心的诱惑,向魏熙跑过去了,却在半途被妇人拦住了。

    魏熙看向神色紧张的妇人:“你急什么,难道我还会抢你的孩子不成。”

    妇人嘴唇颤动:“妾不敢。”

    魏熙看向皇帝:“阿耶,你还是把那小丫头送回去,弄得我像抢孩子一般。”

    皇帝道:“既然你喜欢就和她玩一会。”

    魏熙闻言一笑,吩咐人将女童带来,她给女童拿了一个玉露团:“你尝尝这个,这是我最喜欢的。”

    皇帝见魏熙与女童玩的好也不再关心那处,对老媪问道:“方才你儿媳来替程彦伸冤,你且说说是何冤?”

    老媪面上满是悲痛,她用嘶哑的声音道:“还能是何冤,不外乎是恼羞成怒,栽赃嫁祸罢了。”

    皇帝点头:“你可知是谁?”

    老媪摇头:“我不知是哪位殿下。”

    皇帝指了指皇子们,有些懒散的姿态,却似有万钧之势:“看看,都说是你们,你们怎么说?”

    魏沄自问问心无愧,也敢说几句:“阿耶,程彦之事就是在当年也没什么人在意,眼下仅凭两个妇孺之言,便判定儿子们有罪,未免有失偏颇。”

    魏潼接着道:“是呀,阿耶,就算她们说的是真的,我们大夏能称殿下的也不只我们这些皇子。”

    在大夏,凡是称王的都可称其为殿下,可问题是,宗室那些人,除了皇帝的胞兄雍王,其他人都被皇帝养的服服帖帖的,一等一的富贵闲人,哪里有能耐去做那大逆不道之事,而雍王,比皇帝年纪还大,又没有子嗣,何必去费心竭力的去操持这些。

    众人想到这里,皆不约而同的向魏潋看去,魏潋幼时可是在雍王身边养过一段时间的,与雍王的情分可不一般。

第97章 文士() 
皇帝不动如山;看向魏潋:“六郎,你怎么看。”

    魏潋躬身答道:“伯父不缺钱;志向更不在此处,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皇帝看着这个如阳春白雪般的儿子;道:“那你觉得是谁?”

    魏潋摇头:“儿子也不知晓;既然她方才说见过信使;便由她形容一番。”

    皇帝点头;对程家两妇道:“你们说罢。”

    妇人看了老媪一眼,老媪拍了拍她的手,道:“说,别怕。”

    妇人想了想道:“那人应是个中年男子;身形清瘦,文士打扮。”

    她这一番形容皆是没什么用的;文人大多瘦弱,中年男子也不稀奇,随便在朱雀街上走一圈;说不定便能遇到十多个这般模样的人。

    魏熙见状,对正在吃点心的女童道:“阿宝;你知道那个坏人长什么样吗?”

    魏熙这话问的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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