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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定风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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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徽方才与魏熙说的话多是玩笑之意,可魏熙这话虽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却是没什么玩笑之意的,李承徽回视魏熙,因他年纪不小了,一双眼不似魏熙般清澈,却是极为深沉的,他道:“公主莫要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李相公最清楚。”魏熙道:“我这人向来都是实话实说的,况且我与六哥又亲近,李相公实在不用瞒着我的。”

    李承徽道:“公主是聪明人,可这聪明也得适度,太聪明了难免伤人伤己。”

    魏熙笑道:“在你面前,我哪里称得上聪明,我只是不像你和六哥一样喜欢藏来藏去而已。”

    李承徽笑道:“公主这话真该让陛下听听。”

    魏熙张口就要反驳,李承徽抬手止住了魏熙的话,道:“许多事,看透不说透才是才是稳妥之道。”

    魏熙点头:“李相公说的不错,可在你和六哥面前我还用藏着掖着吗?”

    魏熙这话便是彻底将她划入魏潋的阵营了,李承徽道:“虽说不用,但许多事还是心知肚明的好,若是凡事都说出来,指不定哪天就被听去了。”

    魏熙满不在乎道:“听去了便听去了,凭李相公的能耐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

    李承徽摇头苦笑:“公主是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我看得起你,是阿耶看得起你,阿耶看得起的人必然是有大能耐的。”魏熙说罢,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搁李相公了。”

    魏熙说罢,对李承徽一笑,转身向藏书阁而去,她穿了一件嫩绿的襦裙,在阳光下翩跹而行,如被风轻拂的柳枝,李承徽看着魏熙的背影,心中明白,魏熙的心性与柔软的柳枝是南辕北辙的。

第62章 听曲() 
魏熙到藏书阁时就见林藏秀正在将线绳松动的竹简重新编在一起;她做的极为细致,纤细的脖颈微垂;神色专注而轻松,像是在闺房里绣花一般。

    林藏秀听到脚步声;抬头;见了魏熙;起身行礼道:“公主怎么来了?”

    魏熙坐在林藏秀对面;道:“自然是来给你撑场子呀。”

    林藏秀看着魏熙傲然的神色,和一群候在外面的宫人,颇觉头疼,她坐下道:“公主其实是来给我添麻烦的。”

    林藏秀是魏熙的人;魏熙若是惹了史馆里的人不痛快,他们不能对付魏熙;可为难她却是极为容易的。

    魏熙毫不愧疚:“没人给你找麻烦,你就没有机会在李相公哪里露脸,你难道想一辈子都和书做伴?”

    林藏秀继续手上的活计:“那真是多谢公主的美意了;看公主的阵仗想必方才是已经在史馆威风了一番。”

    魏熙是向来不会将自己的丰功伟绩藏起来的,她坦然道:“方才我去史馆;见魏显胡编乱造,辱没先帝,便和他理论了一番;然后李相公来了,也觉得他这样不妥,就把他赶出去了。”

    林藏秀闻言;手上动作一停,她原本以为魏熙也不过是去史馆闹腾了一场,却没想到魏熙竟把魏显从史馆里赶出去了,那魏显可不是一般人。

    林藏秀道:“公主为何要去寻魏显的不是,恕我直言,魏显是连陛下都给几分面子的人,公主如此怕是会惹怒那些宗族。”

    魏熙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去惹魏显的,那魏显仗着几分名望对阿耶指手画脚,阿耶对他可是厌烦的很,可魏显素来爱惜羽毛,明面上是没犯过什么错的,阿耶若是动他定会让那些宗族觉得阿耶薄待他们,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娇纵任性的名声谁不知道,和魏显过不去也没什么稀奇的。”

    魏熙学着林藏秀的动作开始编竹简:“况且今日一闹,魏显篡改历史,阿谀奉承之事定是会闹的人尽皆知,他一个魏氏旁系,能有如今的地位,和他的才名是分不开的,文士最重品行,他因错被从史馆里赶出去了,名声自然也会一落千丈,以后想在宗族里说上话就难了,那些宗室又不是傻子,谁会为了一个无用之人去惹阿耶不快。”

    林藏秀听了魏熙的话默了一瞬,复道:“在众殿下里,魏显是一直维护太子的。”

    编竹简看着简单却也不是多容易的,魏熙捣鼓了一会便没了耐心,她道:“你反应倒是快,大哥平庸又不得阿耶喜欢,能不能成还不一定,没了魏显在宗室领头,谁还会跟他冒险。”

    林藏秀看着被魏熙放在桌上的竹简,默然片刻,道:“公主为何要费尽周折的去对付太子?这些事您不做其他殿下也会做的。”

    魏熙抬手划拉两下桌上散落的竹片:“因为我喜欢呀。”

    魏熙向来任性,这样的答案也不算出乎意料,可林藏秀却总觉得魏熙如此做还有其他原因,至于是何原因,魏熙不想说,她也不会问。

    魏熙今日此举确实是有其他原因的,昨日她与魏潋可算是彻底的同舟共济了,自然得为魏潋做点什么表现她的诚意了,若是只是为消弱太子的权力,她也不会等到今日才动手,就如林藏秀所说,她不做其他皇子也会做,唯一的区别也只是皇帝相信她,她做起来会比她的兄长们容易些罢了。

    ————

    魏熙在史馆闹完事后,很是平静愉快的过了几天,意料之中的皇帝没有将她训一通,反而赏了她一些番邦进贡的稀奇事物,至于魏显,皇帝不是个豁达的人,虽说顾及魏氏的面子,没怎么罚他,却也将他叫进宫来好生训斥一番,训的魏显回了家便病倒了,也总算是报了多年的耳边聒噪之仇。

    魏熙现下正抱着雪里黑揉弄,揉的雪里黑身上的猫乱糟糟的,雪里黑是只聪明的猫,知道挠了魏熙它也讨不了好,于是乖乖的任魏熙折磨,等待机会逃跑,恰此时,一个内侍进屋通禀:“秉公主谢家郎君递了帖子来。”

    魏熙接过帖子,雪里黑趁机从她怀里逃走,魏熙也没在意,起身道:“替我更衣,狸奴邀我出去玩了。”

    魏熙挑了一件白色胡服,胡服上绣着云鹤纹,因这极具中原特色的绣纹,给胡服添了些飘逸秀雅之感,魏熙对着镜子照了一番,很是满意,吩咐夷则给她梳了个男子发髻,复又戴了顶小巧的白玉镂雕花冠,打扮妥当,魏熙照着镜子,觉得自己颇有几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度。

    魏熙的自得之情待见到谢宜安便烟消云散了,谢宜安头戴玉冠,穿了一件雪青色圆领袍,站在不远处,俊逸非凡。

    魏熙走进,谢宜安蹙眉看她一眼,道:“怎么想起来穿胡服了?”

    “我不能穿胡服?”魏熙反问道。

    谢宜安点头道:“你这么瘦,穿上胡服纸片似的。”

    魏熙白了他一眼:“这才叫飘逸,你懂什么。”

    谢宜安调侃道:“那你可小心些,当心飘到天上去。”

    魏熙佯怒道:“怎么你随阿翁出去一趟说话更难听了。”

    “难听?”谢宜安反驳道:“旁人可是赞我音色清朗,如林籁泉韵的。”

    魏熙道:“谁管你的声音好不好听呀,不是带我去玩吗?还不走,在这里数金吾卫吗?”

    谢宜安翻身上马:“走,今天带你去听真正好听的曲。”

    谢宜安说完,见魏熙竟也翻身上了侍卫牵来的一匹墨色骏马,他奇道:“你怎么也骑马了,不是怕颠吗?”

    “因为我想骑。”魏熙说完策马而去,白衣墨马,看着倒是挺养眼的。

    谢宜安喊道:“你走那么快,知道要去哪里吗?”

    谢宜安喊完,那道养眼的身影蓦地停了下来,魏熙回头唤道:“还不快点。”

    谢宜安说带魏熙去听曲,魏熙以为谢宜安要带她去什么酒坊乐坊,却没想到谢宜安竟带她去了一座颇为雅致的府宅,魏熙站在门前,总觉得此地有些熟悉,待看到宅内半遮半掩的一株老桃树,蓦然想起,这不就是前些日子被她辣手摧花的可怜桃树嘛,一时间,魏熙心中升起了一丝做贼心虚之感。

    魏熙看向谢宜安道:“不是要听曲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能有什么好听的曲子。”

    魏熙说着,面上带了些怒意:“你若是不想陪我玩直说便是,何必如此糊弄我。”

    魏熙说罢,转身要走,面上仍是恼怒之色,心中却对自己的急智很是满意,她可不想对着那株桃树听曲。

    谢宜安见魏熙要走,忙拉住她的胳膊:“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我真的没有糊弄你,我若是想糊弄你,直接带你去乐坊坐一天便是,何苦七拐八绕的来这地方。”

    魏熙自然知道谢宜安没糊弄她,可她却是真不想去这户人家的,宫里什么曲乐没有,她何必在这里自寻不快。

    谢宜安见魏熙去意已定也不欲再劝,正待离去,却见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美妇,带着几个家奴迎了出来:“没想到郎君会提前驾临,未曾远迎多有失礼,还望郎君海涵。”

    眼下人都出来了,若是再走就太不给人面子了,于是魏熙也不再闹着要走,可魏熙哪里是会顾及别人面子的,她之所以留下,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那妇人的长相,魏熙不论人和物都喜欢好看的,凡是好看的她都会优待一些,而这妇人的相貌令魏熙极为惊艳,已不只是好看能形容的了。

    那妇人许是有些胡族血统,五官立体而标志,皮肤白皙,脸上虽有些细纹,却瑕不掩瑜,显出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颇为惑人,而她面上最为出彩的是她的双眼,她的眼睛略往内凹,是有别于常人的深邃,睫毛又密又长,却遮不住眸中化不开的忧伤,睫毛一颤,便引得人更想探究一番,是何事让她如此伤怀。

    那妇人引着魏熙和谢宜安向正堂行去,魏熙看着那妇人婷婷袅袅的背影,拉着谢宜安落了几步,在他耳边悄声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你倒是艳福不浅,只是她这年纪应该不会比舅母小,你就不别扭?”

    谢宜安闻言横了魏熙一眼,明明是极为冷冽的眼神,配上他那张脸却生生显出些艳色,魏熙噗嗤一笑:“我方才不过是说着玩的,谢家玉郎品行高洁,是断不会养外室的,更何况,你若是喜欢美人自己照镜子便是,实在没必要去养一个没你好看的。”

    魏熙这话可是句句都戳谢宜安的痛角,她说这些话明显就是要报谢宜安在宫门前的言语奚落之仇的,魏熙这愁报的很成功,谢宜安被她气的脸色发黑,甩袖就要走人,魏熙解了气,也变得能屈能伸了,忙拉住他,可怜兮兮道:“表兄你别恼,方才都是我胡言乱语的,这世间再没有比你更英武俊朗的男子了,我向来爱胡说,这你是知道的,哪能真抛下我不管,我平日里都要闷死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忍心看我孤零零的失望而归吗?”

    谢宜安要说气其实也没多少,魏熙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方才他虽是气魏熙的话,但也未尝没有满足魏熙那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的意思。

    谢宜安神色不豫的停下脚步,魏熙继续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心中也知道,方才那话她说的太不合适了,正待说什么补救一番,却见谢宜安抬手在她头上狠狠揉了一通,就像是魏熙揉雪里黑似的,不用照镜子,魏熙都知道自己的头发肯定是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明天谁会出场???

第63章 相思() 
魏熙哪里是能容忍有人破坏她的形象的;当下捂住头,往谢宜安脚上狠狠踩去;谢宜安是习过武的身手可不是魏熙能比的,当下一旋身;几步蹿到了远处;魏熙一脚落空当然不满意;放下捂着头的手谢宜安追去;二人闹了一番,很快便将方才的不痛快抛在脑后,相携往正堂去。

    至于那妇人已回了屋内准备,留了几个机敏的家仆领路;魏熙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的,眼下那妇人这般行径;她虽说没生气,但到底是觉得那妇人不通人情世故,就算她不曾表明身份;可谢宜安也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谢宜安看了魏熙一眼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边走边给魏熙讲方才那个妇人;他道:“那妇人姓裴,年轻是在扬州很是有些名气,后来不知怎地来了长安;在长安也是极受追捧的,这几年她儿子长大了,她也不再见客了;我也是偶然路过此处听见宅中传出的歌声,觉得甚是动人,一番叨扰下才得以入府一聆妙音。”

    魏熙颔首,原来不是不懂而是被人捧惯了,不过此时她的关注点却不再这里,她好奇道:“她有儿子?凭她的相貌,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都和她生了孩子了,为什么还未纳了她。”

    谢宜安侧眸看了魏熙一眼,挑眉道:“你是男子?”

    魏熙斜了谢宜安一眼:“我是不是你看不出来。”

    谢宜安道:“既然不是,你又为何会觉得只要是个男子都会喜欢她。”

    魏熙理所当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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