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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定风流-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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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摇头,携住了他的手:“你我之间的事,朝中谁不清楚,顾忌着他们,而压制着你,倒是平白让他们觉得我这个天子好欺负了。”

    魏熙说罢,低低一叹:“你为着我舍弃了那么多,我不能和你做一对寻常夫妻,但是你该有的尊荣,我都会给你。”

    温绍延将魏熙的手拢在掌中,抬眸看着她,目光专注:“我毕生所愿,唯有陪着陛下,旁的我都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魏熙看着温绍延的眼睛,只觉得里面好似含了一海子水,是温温的蜜糖水,只见温暖,不见负担,只要被这双眼睛看住的人,没有一个不会觉得欢喜安逸:“就当是满足我,满足我的私心,我不喜欢让你委屈。”

    “陛下”温绍延温声道:“我从来都没委屈过。”

    “对我来说,我的人官位不如人家,就是委屈。”魏熙说罢,眼里似浮起了一层薄雾,显得深远起来:“人的心是最易变的,什么都不如握在手里的东西可靠,你往后或许就明白了。”

    温绍延神色深沉起来:“陛下的意思是说,以后会厌弃我?”

    魏熙一笑:“说不定是你厌弃我呢。”

    魏熙说罢,将这个话题揭过,道:“仅你们几个,又有职位在身,怕是教不了他多久,杨懿和阿秀便也定期进宫为阿祯讲学。”

    温绍延眸色微黯,也随着魏熙揭过方才的事:“按理说应当再择人随时跟着太子,充作先生,为太子讲学。”

    魏熙摇头:“终究是我小气,容不得阿祯身边时常伴着属官,那些人,养着养着就熟了。”

    ————

    一转眼,便到了谢宜安大婚之日。

    魏熙正巧和裴斯一同理事,眼看时候要到了,便一同往谢家去了。

    谢家门庭单薄,也不是张扬的人家,便是再显赫,门前多也是寂静的,配上雅致古拙的府邸,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

    可今日,谢家张灯结彩,宾客满门,与往日大相径庭,委实热闹的很。

    魏熙到时,新妇还未到,她今日出来就是为了给谢家做面子,因此便摆了帝王仪仗,

    宝马銮驾,随侍如云,一路行来威仪赫赫,百姓无不避让参拜。

    裴斯骑在马上,替魏熙引路,见此景象,回头看向魏熙的銮驾,面上带了些悠然笑意,清清浅浅的,却是寒冬里最夺目的火焰,顾盼间,不知引得多少娘子心潮澎湃。

    有大胆的小娘子,拿了荷包向裴斯丢去,还未到,便被金吾卫抽出佩剑斩成两半,小娘子被骇的泫然欲泣,白着脸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坐在后面的魏熙知道了前面的动静,颇觉好笑。

    等銮驾到了谢家后,来贺喜的宾客早已候在门外,见魏熙的车架停住,皆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魏熙从车上下来,免了众人的礼笑道:“我今日就是来参加表兄婚礼的,没有什么陛下不陛下的,你们都不必拘束。”

    “婚宴可不兴冷清的。”魏熙说着,挽住了宋氏的胳膊:“免得表兄回过味来气我。”

第265章 调令() 
人逢喜事;宋氏连面色都红润生光,她瞥向谢宜安;对魏熙笑道:“他打小便顽皮,哪有不气人的时候;如今只盼着成了亲能稳重些了。”

    魏熙闻言笑开;对谢宜安道:“看来表嫂还真是任重道远;表兄可得好生待人家。”

    谢宜安也随着众人笑;笑得有些散漫,带着一股能让小娘子怦然心动的洒脱不羁,他抬起手臂侧身将魏熙往府中引:“怪冷的,先进去叙话;莫冻着陛下。”

    仅是一眼,魏熙便知道谢宜安说不上多高兴;也是,到了他这个年纪地位,娶妻虽不是一桩小事;但怕也分不去多少心神,只不过是寻了一个合适的人掌管中馈;传宗接代罢了。

    即便娶的这个女子,是痴恋了他好些年头的,也没什么不同。

    魏熙如此想着;竟有些替唐懿容可惜。

    提起谢家玉郎,没人不道一句风流多情,可这情多了;东留几丝,西留几丝,哪里经得住这般挥霍,掰扯来,掰扯去,也就只剩几句欢时空话了,

    谢家人向来专情,真是不知耗了几辈子,才能出一个谢宜安。

    眼下新娘未到,宾客却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众人齐聚一堂,倒也热闹。

    谢皠本欲将魏熙引到主位,魏熙见了却推辞道:“今日是表兄的好日子,只论辈分,不论身份,要不然,一会拜堂都要乱了规矩了。”

    魏熙说罢,直接命堂中家奴在主位之侧,又设了一席。

    到底是当自己孩子看大的,虽记挂着礼数规矩,但却比旁人更添了几分亲近,闻言,谢皠告罪一声,便依了魏熙的安排。

    眼下正是要招待客人的时候,可今日魏熙在,满堂客人,都比不得她贵重,因此谢皠夫妇皆先在魏熙下首落座,陪着魏熙说话。

    因着今日是谢宜安的喜宴,宋氏看着魏熙,也不由得为魏熙的婚事发愁。

    她拉住魏熙的手,叹道:“你表兄这么不着调的都成家了,你虽说身份不同寻常,但也该找个可心的人陪着了,哪有一辈子不成亲的说法。”

    魏熙闻言,笑道:“瞧舅母说的,我还缺人陪着不成?”

    谢皠亦对宋氏轻声呵道:“行了,你就别瞎操心了,陛下是女子,若是嫁人,大夏是谁的?”

    宋氏拍了拍魏熙的手,抬眼看着魏熙,眼中是让魏熙莫名其妙的心疼之意,她道:“苦了你了,好好的姑娘家。”

    魏熙心中一软,靠在宋氏身上:“苦什么?也就是我不热衷那些,要不然,我的身份在这,后宫佳丽的怎么少得了。”

    “你这丫头。”宋氏说罢,问道:“那个邹行如何了?”

    魏熙扫了温绍延一眼,微微一笑:“好得很,和他在一起很舒坦。”

    宋氏闻言,面上带起笑意,过了片刻,又叹道:“太子他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好。”

    魏熙听了宋氏的话,面上的笑意缓缓淡了下来。

    谢皠眉头一蹙:“好了,朝中的事你又不懂,说这些平白让陛下烦心。”

    宋氏瞪谢皠一眼,想要说什么,余光扫到魏熙的面色,微微顿了顿,道:“朝中这么多要忙的,陛下也是辛苦。”

    魏熙笑意清浅:“没什么辛苦的,底下又不是没有人帮衬。”

    她说罢,看向正在和人说话的谢宜安:“倒是累了表兄他们,朝中人心叵测不说,外面也不太平,能让我信的也只他们几个,真是哪里都离不得他们,恨不得将他们掰成几瓣用。”

    谢皠笑道:“他是陛下的臣子,陛下看得上他,愿意用他,是他的福分。”

    魏熙理了理衣衫,面上又有了几分属于小辈娇俏:“是臣子,也更是表兄,以往他孤家寡人一个,我时时给他差事,心中觉得很是对不起舅父舅母。”

    魏熙说着,有几分欣慰:“眼下好了,有表嫂替他尽孝,说不定什么时候,再给你们生个孙儿,到时候咱们谢家门庭也算兴旺了。”

    宋氏瞥了一眼和裴斯肩并肩调笑的谢宜安,嗔道:“有了孙儿,谁还去管他,任他怎么荒唐。”

    说话间,便见家奴一脸欢喜的跑来:“新妇要来了!”

    宋氏闻言,忙催谢宜安出去迎。

    说罢,宋氏对家奴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来回看了好几次呢。”

    宋氏颔首:“好好好,赏。”

    魏熙在一旁看着素来温柔端庄的宋氏欢喜成这般模样,面上也跟着带出笑意:“舅父舅母快入座,一会表嫂就过来了。”

    宋氏点头,拉着谢皠坐下。

    魏熙也坐下,端起茶饮了一口,和众人一同往门外看去,视线走到半路,却被温绍延截下。

    魏熙看着温绍延,面上带了丝笑意,对他举了举茶盏。

    温绍延见状,亦勾了唇角,一双微弯的眸子里,似隔了暖池升烟的朦胧。

    魏熙笑罢,听前边有了动静,便将视线移到门外,远远的只见谢宜安和唐懿容相携而来,一个高挑俊美,一个娇柔端雅,倒很是相称。

    魏熙正看着他们过来,却听坐在下首的裴斯啧啧叹道:“就看怀宁兄当初那般劲头,怎么都没想到会和唐家娘子走到一起,也亏得她有这股痴劲,竟真让她熬出头了。”

    魏熙听了裴斯的话,亦有些感慨:“说到底还是运道好。”

    有个肯宠着她的好阿耶,又恰巧赶上魏熙登位,重用唐宪,自然不会让唐家和谢家因为她的情思生出嫌隙,如此一来,倒也真成全了她。

    魏熙摇头一笑,当年上巳节她将对谢宜安诉衷情的唐懿容吓走,如今倒是阴差阳错的给她当了媒人,还真是缘分。

    魏熙如此想着,看向裴斯:“你还比表兄大两岁,不说他,就算是杨懿也要好事将近了,你却还在这里混沌着,莫不是真想混成个鳏夫。”

    裴斯看向魏熙,目光深深,动人心弦,却带着微微的凉:“陛下还真是当媒人当上瘾了。”

    魏熙勾唇:“来时你有多风光我可是看见了,你这般颜色若是老而无妻,岂不是让人可惜。”

    裴斯唇角一挑,带着艳色的眉目含情,堪称风华绝代:“能给陛下看,便不叫可惜。”

    魏熙的视线不自觉便凝在了他的眉梢眼角,过了片刻,她移开视线,看向走进堂中的谢宜安和唐懿容,淡声道:“也不看是在哪里,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裴斯眉梢一挑,轻声道:“是不太合适,那在别处就可以了?”

    魏熙看向他,似笑非笑:“你说呢?”

    裴斯一摊手:“这可就难为我了,陛下心思似海深,我怎么知道。”

    魏熙淡淡一笑,将视线从裴斯身上移到要行礼的新人身上。

    裴斯一笑,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一转眼,看向正看着他的温绍延,唇角一勾,又露出一抹笑。

    温绍延见状,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便移开了视线。

    ————

    谢宜安新婚半月后,郑修明也迎娶了夷则,魏熙颇为舍不得夷则,嫁妆封赏送的一点都不手软,夷则亦然,成亲当日,跪在地上抱着魏熙的腿不撒手,魏熙和蕤宾劝了好久后,才抹着眼泪走了。

    如此,又过了三个月,调令下来了,谢宜安和郑修明这两个方成亲的人,一南一北外调了。

    和调令一起颁布的还有新设镇守观察使的旨意。

    这两封旨意一颁,朝臣们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可心中却已经翻起了轩然大波,皆知道魏熙这是稳定了朝廷,要着手整顿外边了。

    众臣对谢宜安和郑修明的调令没什么意见,可对以内侍充当镇守观察使之事,就颇为抵触了。

    先前魏熙虽封陈敬为千牛卫大将军,可谁让人家自小伺候魏熙,魏熙愿意将自身安危交给谁,他们无权质嚣,可将内侍外派,监督一方,这些朝臣就不愿了。

    眼看递上去的奏疏魏熙不理会,便有朝臣在朝堂上言之弊害。

    又是以古鉴今,又是激愤昂扬,听的魏熙心中不耐。

    魏熙冷声道:“大夏乃我的疆土,我派家奴前去看管有何不妥,他们又不理政,你们如此抵触,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谋划?”

    魏熙这一问,可谓是诛心了,众臣皆跪地道不敢。

    魏熙淡声道:“既然你们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怕他们,此事我已有决断,你们不必再说。”

    有一老臣哀声劝道:“陛下,自古以来,奸宦得势便误国,还请陛下三思呀。”

    魏熙眉梢一挑:“周相公当我没读过史书吗?还请相公算算,这误国的宦官到底有没有那些逆臣贼子多?”

    周相公讶然:“这,这”

    魏熙微微一笑:“看来周相公数不出来?那便散了,等过两日周相公翻完书,再来告诉我。”

    魏熙说罢,起身离去,裴斯听了魏熙的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6章 花枝() 
裴斯听了魏熙的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已经出了门的魏熙,听了这一声笑;眼中也升起一抹浅淡的笑,她微微摇了摇头;终是抬步走了。

    周相公看着面上带笑的裴斯;怒道:“崔哲!你笑甚!”

    裴斯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用气音道:“小声点;陛下还没走远呢。”

    周相公看不得裴斯这个不阴不阳的样子,一甩袖子,怒道:“蹬鼻子上脸,我如何用你教!”

    周相公此言一出;殿中一静,众臣缄默;大多却在等着看热闹。

    只见裴斯装模作样的一拍胸口:“相公好大的威风,可真真骇到晚辈了。”

    周相公被裴斯轻慢的神态气的说不出话来,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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