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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定风流-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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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冷声道:“我方才就说了,我性子不好,眼下都是自家人,一时忘了规矩,还望陛下恕罪。”

    魏熙说罢,便听内侍通传,说诸位大人来了。

    魏潋传他们进来,道:“眼下外人来了,我倒要看你如何闹。”

    魏熙对魏潋道:“还请六哥将证据和证人都带上来。”

    魏熙眸色沉沉,对泉石道:“都带过来。”

    等众臣见了温绍延后,眼中也不免有些惊愕之色,却又顾忌着魏熙,忙收敛了。

    魏熙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

    她垂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嗤笑:“一个内侍一个庖厨,六哥竟信他们的。”

    魏潋反问:“身份低的人说的话就不能听了?”

    魏熙摇头:“自然能,可他们说的是鬼话,六哥圣明,竟也听信这话。”

    左仆射闻言亦道:“公主身份贵重,一心为了大夏,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自掘坟墓的傻事,依臣看定是这两人心思不良,意图坑害公主,还请陛下明断。”

    魏潋淡淡看他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刚来就知道前因后果了,真是了不得。”

    左仆射闻言躬身道:“臣不敢。”

    他方说完,又听魏熙道:“这信不是我写的。”

    宜王道:“已经着人比对过了,就是你的字迹,你再推脱又有什么意思。”

    “会仿人笔迹的可不是没有。”魏熙说罢将被烧的半毁的纸丢在桌上:“况且,我又不傻,若是真做了,怎么会留下把柄。”

    她说着,看向宜王:“怕不止我,连叔公应当都知道毁尸灭迹。”

    宜王面皮一僵,指向温绍延:“那他你又如何解释?”

    魏熙回头看向温绍延:“解释什么,温绍延死了多少年了,我又不是神仙,能凭空令他复活。”

    “可你能让他不死。”

    魏熙闻言蓦地一笑,回身扯了扯温绍延的衣袖:“我当年不过是个小丫头,哪有能耐从温轧荤眼皮子底下将人弄出来。”

    她说罢,看向温绍延:“他们不信我,那你来告诉他们,你是谁。”

第242章 如今() 
温绍延躬身行礼:“草民邹行见过陛下。”

    “邹行?”魏潋俯身看着他;眸中晦暗:“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可是这个行?”魏潋念完后;问道。

    温绍延微微一顿:“是言行的行。”

    魏潋眉梢一挑:“有何区别?”

    温绍延不答。

    魏熙看着他,道:“六哥听见了;他名唤邹行;乃一介白身;和温绍延可扯不上关系;世间相像之人不少,若是长得像便是同一人,那大夏得出多少乱子。”

    雍王看着纠缠不清的魏熙和魏潋,有些心累;直接道:“正巧我府里前些年采买奴仆,其中好像就有曾在温绍延身边待过的;让他进来一认便知。”

    魏熙神色一动,对雍王道:“没想到伯父比六哥还急。”

    雍王不语,只传人进来。

    等人进来后;魏熙看着来人,心中模糊有些印象;看来这假还没假到底。

    魏熙都将人认出来了,温绍延自然也是如此。

    可他看着那人,神色淡泊;一派问心无愧。

    那人仔细看了一眼后,跪地道:“回陛下,殿下;看此人气度形貌,是温绍延无疑了。”

    “你可看清楚了?尽是气度形貌。”魏熙掸了掸衣袖,道:“若是如此,那你大可不必来了,觉得他长得像温绍延的不止你一个。”

    魏熙说罢看向魏潋:“六哥可还有什么能让人信服的证据?仅凭这些,怕是难以服众。”

    魏潋神色淡淡:“那你有何证据证明他是邹行?”

    魏熙道:“他是岭南人,一路游学到了长安,六哥可以差人去问呀。”

    “何必如此麻烦。”魏潋上下扫了温绍延一眼,神色幽幽:“让他将路引拿来就好。”

    温绍延听了微微垂了眼睫,只听魏熙道:“真是不巧,他前些日子在城外遇到了山贼,命都险些丢了,更何况那些身外之物。”

    魏熙话落,便有臣子蹙眉道:“长安城外怎么会有山贼?”

    魏熙看向魏潋:“这就要问六哥了,天子坐镇长安,按理说不该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的。”

    魏潋眸色微冷:“也就是说你不能证明他是谁。”

    魏熙点头:“六哥若是实在好奇,不如差人去岭南查问。”

    魏熙说罢,正色道:“其实依阿熙看,六哥便是去问了也是没有意义,先不说我的脾性如何,单指当年,那时大夏内忧外患,兄长们都带兵在外,朝中空虚,阿耶身子不妥,若是我想通敌,眼下可还会有大夏?”

    魏熙话落,便有臣子七嘴八舌的替她说话,历数当年风雨飘摇之际,她力挽狂澜,护卫大夏和先帝安康,立了多少汗马功劳。

    重臣群情激昂,直将魏熙说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忠义之女,若是这话传出去了,口耳相传,添油加醋一番,魏熙怕是连列女传都上得了

    魏熙听了众人的话,唇边不合时宜的有了些忍俊不禁之意。

    这些大臣的做派魏潋自然是厌恶的很,可当他看着站在殿中的魏熙,心中又有了些微妙的好笑之意。

    那些人口中所言是魏熙不假,可魏熙所行所想,怕是与他们所言差了十万八千里。

    对于魏熙,怕是没有人比他再了解了,不论她是长是幼,是和顺是娇纵,心中最爱的,一直都是权势,这一点,他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魏潋如此想着,心中有些悔意,却又不知道在悔什么。

    “你们说这些前,可有想过她是什么身份?”

    雍王一句话,说的殿中静了下来。

    群臣声音哑了哑,是什么身份他们自然知道。

    可公主又如何,他们总得安安顺顺的才有心力去管什么规矩礼法,再任由下去,命都快不保了,更别谈别的了。

    魏熙是公主,可公主好呀,公主不论再厉害,因着性别底气都是弱的,眼下靠着他们,将来就更不必说了。

    一个要压制他们的皇帝,和一个捧着他们的公主,该如何选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不是墨守成规的拘儒,眼下是冒险了,可若是成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左仆射当先道:“太宗曾说过,则贤不论出身,跟何况公主虽是女子,却是先帝唯一的嫡出,身份尊贵,深受先帝看重,就算不论功过,也不该因这陈年旧事烦她。”

    他说完,又有臣子道:“若说身份,当年屡立战功的平阳公主不也是女子?对平阳公主亦是甚为礼遇,极尽优待,为何到了楚国长公主时就行不通了。”

    魏熙淡淡一笑,面上有些凉意:“一个是生父,一个是兄长,自然行不通了。”

    魏潋看着魏熙,一颗心好似被冻住了,跳不了,也动不了,就那么半死不活的僵在那里,带累他没了力气,他看着底下乌压压一群心思各异的人,越发倦了。

    人一多就乱了,眼下议来议去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他不该如此的,他们兄妹二人如何,不该让这些人掺和。

    魏潋道:“此事证据不足,等朕差人往岭南查探后再做处置,眼下七娘嫌疑未清,便先在宫中住着。”

    众臣闻言大觉不妙,皆看向魏熙,却见魏熙干净利落的矮身行了一礼:“那便叨扰六哥了。”

    “公主,这”

    魏熙摇头一笑:“诸位看不出来?眼下有人要害我,六哥留我在宫里是要护我平安的,贼人再手眼通天,总不能将手伸到宫里来。”

    魏熙一句话将众人的话给堵了回去,眼下他们也明白了,若是魏熙此时敢拒绝,那便是抗旨不尊,明晃晃的罪名摆着,虽不及叛国,但却是不能更实在了。

    到时候罪名定了,是死是活,全凭魏潋处置了。

    魏熙识时务答应了,虽深入虎穴,但方才的话亮出来,魏潋多少也会顾忌些。

    魏潋自然是知道魏熙的心思,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冷凝神色,启唇吩咐众人散了。

    白白闹了一场,本以为会有大事,可却如此草草收尾,众人出去时,颇有些不带劲。

    巍峨广阔的大殿空了下来,静悄悄的有些森凉。

    魏潋看着站在魏熙身边的温绍延,面上有些嘲讽:“介琮呀,藏在女人身后的滋味可好?”

    温绍延脊背微僵,面上还是一副淡泊模样,他对看过来的魏熙安抚一笑,道:“启禀陛下,草民不是温绍延,也不是介琮。”

    魏潋起身:“就咱们几人了,你还装什么?”

    温绍延摇头:“温绍延已死,草民是邹行。”

    “邹行?”魏潋抬步往他面前去:“好得很,名字不要了,连气节都不要了。”

    魏熙往前一步,将温绍延护在身后:“六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平白失了天子气度。”

    魏潋抬手按住魏熙的肩膀,垂眸盯着魏熙,一双眸子似幽深难测的海:“这就护上了?”

    魏熙抬眸回视:“事到如今,护不护又有何区别。”

    魏潋蓦地一笑:“怎么就到了如今了。”

    魏潋正笑的苍凉,手却被温绍延从魏熙肩上拿下:“怎么到了如今陛下最清楚。”

    魏潋甩开了温绍延的手,理了理衣袖,道:“怎么,不躲了?”

    温绍延摇头:“我从未想过躲,我只是清楚,要留在公主身边该如何做。”

    魏潋微顿:“放弃一切,做一个面首似的附庸,值得吗?”

    温绍延看了魏熙一眼:“有得必有失,端看看重什么,公主是我心之所向,为了她抛弃一些也没什么。”

    他说罢看向魏潋:“可若是事事都想抓在手中,那便什么都抓不牢了。”

    魏潋静了片刻,忽的怒了,他扬手一指:“押下去。”

    “不许!”魏熙对内侍喝道,可却阻止不了内侍的动作。

    温绍延任由内侍将他往外拖去,仍旧看向魏潋:“我今日便是死在这也觉得值得,可陛下呢,事到如今,陛下做这些,觉得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魏潋抬手止住内侍,对温绍延道:“朕是皇帝,亡羊补牢而已。”

    温绍延摇头:“不值,补过的窟窿太刺眼,陛下真能不在意吗?”

    魏潋嗤笑:“那就任由羊都跑了?”

    温绍延道:“堵不如疏,眼下症候皆在陛下痴念,若是陛下放开,让公主去封地,不就平顺了吗?”

    魏潋一笑,叹道:“温绍延,你还是那般天真愚蠢。”

    他说着指向魏熙:“你觉得阿熙会愿意吗?”

    魏熙看着魏潋,往前走了一步:“六哥怎么知道我不愿?”

    魏潋捧住魏熙的脸:“阿熙,你的心思,六哥最清楚了,你如今,怕是只想让我死。”

第243章 风雨() 
魏熙闻言;心中最后一丝犹豫眷恋消弭于无形,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六哥便杀了我。”

    魏潋狠狠捧着魏熙的脸;低头在她耳边道:“杀不杀,什么时候杀;由不得你做主。”

    魏潋说罢;放开魏熙;对内侍道:“拖下去。”

    魏熙见状;抬步就要上前阻拦:“不许动他。”

    魏潋扣住魏熙的肩膀,道:“他是谁仍旧成迷,难道不该审吗?”

    “你明明知道他是谁!”

    魏潋眉梢一挑:“是谁?”

    魏熙启唇就想将那个名字吐出来,到了唇边;却又忍住,不能说;说了就亲自将把柄给了魏潋,到时候,她和温绍延都没有好下场。

    魏熙心中如此想着;可看着伤还未痊愈的温绍延,又不禁暗恨自己的冷静。

    温绍延见魏熙看来;对魏熙摇头一笑,安抚道:“皇命不可违,公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说罢,没用内侍押住,便转身出去了。

    一身青衣;步履从容,润朗如修竹般的清雅高洁。

    两相对比,仓促间跟上的内侍简直就像是他的随从。

    可魏熙看着他的背影却高兴不起来。

    她从未像现在一般痛恨皇命,痛恨身后这个人。

    因为温绍延,也因为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己。

    魏潋将魏熙的肩膀掰回来:“还看呢,阿熙眼下是不是恨透我了?”

    魏熙漠然看着他,不语。

    魏潋抬手紧紧拥住她单薄的肩膀,压抑着道:“我也恨透我自己了。”

    他说着,眼中露出狂色:“我恨我自己优柔寡断,恨我不能下定决心杀了你,恨我和你赌气似的将朝堂闹成这幅样子!”

    魏熙眼中的嘲讽不加掩饰:“恨你自己就要杀了我?什么道理。”

    魏潋放在魏熙肩上的手一颤,他忽的手臂下移,紧紧拥着魏熙:“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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