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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定风流-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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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魏熙到了府外时,坊中已经乱作一团,聚了好些人在外面,众目睽睽之下,金吾卫和各家家仆忙着灭火,便是见了她,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魏熙低着头往自己府门前混去,她已经看到了站在那一脸担忧的春鸣和含瑛。

    “公主可安好?”

    魏熙停住脚步,看向问话之人,是她的隔墙邻居光禄大夫。

    魏熙见了问话之人,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倒是没烧着,可却被吓得厉害,什么都不顾了便往外跑。”

    她说罢关心道:“赵大夫家眷可安好?”

    “有劳公主挂念,一切都好。”他说罢,又道:“先前听说公主重病,也未得拜见,如今看公主的样子,应是大好了。”

    魏熙淡淡一笑:“好不好我也不清楚,还得等宫中太医诊了脉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感觉温绍延好可怜

第239章 幕后() 
魏熙说罢;看向还未熄灭的火舌,疑惑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着火了?”

    光禄大夫道:“眼下正值秋季;天干物燥,稍有不慎便会着火;所幸发现的早;应当没伤了人。”

    魏熙微微一叹:“希望如此。”

    魏熙说罢;和光禄大夫告辞;抬步往含瑛处去了,含瑛见了魏熙连忙拉住她:“怎么回事,公主可伤到哪里了?”

    魏熙摇头:“回去再说。”

    她说罢,问道:“夷则蕤宾呢?”

    含瑛道:“在里面呢;总不能公主不在,贴身侍婢却都跑出来了。”

    魏熙摇头:“你们也太小心了些;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

    魏熙说罢,便见夷则和蕤宾相伴出来了,她们对魏熙行了礼;碍着人多,倒也未说什么。

    等火灭了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公主府烧的不严重,只前院被烧了几间屋子,收拾收拾便成;也不影响居住。

    魏熙回了房,梳洗完毕,坐在镜前沉思;其实这一场火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她今日一露面,周围邻里不管以往,如今可是真真都知道她病好了,魏潋若是不想闹的难看,也不能再关着她了。

    魏熙如此想着,抬眸看向镜中自己,以后可就真没有兄妹了。

    除了那点可笑的血缘,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雍王便穿了一身轻便衣服在院中的打拳。

    雍王府长史过来时,他的拳正打了一半,长史见了,只得候在一旁。

    过了小半个时辰,雍王收了拳,接过家奴手中的布巾擦了把脸,对长史道:“人老了,睡眠越发艰难,好不容易睡过去,一睁眼便见太阳都要出来了,睡不着起不来的,真是不中用了。”

    长史心中知道雍王为何难眠,但也不敢说出来,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分了轻重,心里八成也是舍不得的。

    他心中一叹,对雍王道:“昨夜永昌坊闹腾的厉害,殿下睡不着也是有的。”

    雍王神色微凝,转身进了屋,对长史问道:“如何了?”

    长史道:“公主半截里躲了起来,本来和她耗着也能成,可坊中不知怎么走水了,惊动了许多人,公主装作辟火出来了,众目睽睽的,他们也没了法子。”

    雍王扶着桌子坐到了胡床上,面上看不出喜怒,但却有些沉重:“是个机灵孩子,可惜心太大。”

    长史接过家奴手中的汤,便又让家奴退下,亲自给雍王倒了一碗,轻轻放在他跟前:“公主再如何也是个女子,真出了事,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乱子,依臣看,直接定了罪便是。”

    雍王面色越发忧虑:“可如今最紧要的便是六郎糊涂,宁愿和七娘你来我往斗的朝中混乱,也不愿快刀斩乱麻,要不然,我何必插手。”

    他说着,一叹:“六郎我也带了几年,怎么就没看出他是这么一个性子?”

    长史温声道:“陛下重情,一时割舍不下也是有的,等过些日子明白了就好。”

    雍王被碗中的香气熏得心烦,他抬手将汤推开:“可大夏等不得他明白,七娘眼下彻底左了心性,再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他说着,将胳膊支在桌子上,脊背佝偻着,一座山似的:“大夏容不得他们胡闹。”

    长史看了一眼桌上的汤,躬身问道:“殿下不能空着肚子,不如我让厨下端些粥过来?”

    “只端碗胡麻粥来便好。”

    长史闻言,出门吩咐,等他回来,便见雍王盯着墙上一幅筋骨锋利,飘逸不羁的字看。

    长史脚步一顿,又听雍王问道:“谢家有什么动静了吗?”

    长史摇头:“臣无能,可依臣看,人都下葬了,应当也”

    雍王抬手止住了长史的话,骂道:“这个老混账。”

    ————

    魏潋听得永昌坊夜间走水的消息,心中大怒,命人彻查,又罚了当时巡视的金吾卫。

    至于魏熙,于众目睽睽下好了,自然也不能关着了,魏潋解了禁,却没将安排在魏熙府中的千牛卫撤回。

    魏熙见了倒也不急,光明正大的往府中添了一批身手不凡的家奴。

    方吩咐完,便听魏潋来传。

    她眉头一蹙,却也依言去了。

    昨夜既然发生了那样的事,魏熙料得魏潋应当不会在此时让她死在宫里,眼下还没到真刀真枪的程度。

    虽如此,她也还是小心安排了一番才过去。

    等魏熙到了宫里时,却听说魏潋在凤阳阁召见,她闻言心中顿时就沉了下来,脚步微微趔趄了一下,推脱身子不适便往宫外去了。

    领路的内侍见了,心中一急,忙团团围住了魏熙。

    陈敬见状冷声道:“杀才!若是耽搁了公主的病,你们该当何罪?”

    内侍面色一苦,冤枉道:“奴才是想着宫里太医多,若是回去,还要平白浪费好些时候。”

    魏熙撑着额头道:“我只是头晕,躺一躺便好,在宫里我没法歇着。”

    内侍们交换了眼色,正要唤人来硬的,却见季廉突然远远的过来,内侍面上一松,心想有季廉在,他们就用不到再得罪人了。

    毕竟他们这些近身伺候魏潋的,也知道魏潋是为何处置那些金吾卫。

    可不成想,等季廉过来,第一句话便是训斥:“是谁教你们左右公主的意愿的?公主想如何,哪里由得你们质嚣。”

    内侍们神色一顿,对季廉恭声道:“陛下的旨意在前,咱们也不敢违抗呀。”

    季廉扫了他们一眼:“陛下岂是不顾妹子死活的人?”

    他说罢,转身看向魏熙:“臣护送公主出去。”

    魏熙点头:“有劳将军。”

    内侍们闻言,面面相觑,忙指了人去给魏潋通报。

    等到了宫门外时,魏熙停下脚步,侧身对季廉道谢。

    “我只是为了阻止陛下做荒唐事,当不得公主的谢。”季廉说罢,神色郑重:“陛下一时糊涂,总是会清醒的,臣也望公主快些清醒,眼下放手,回了封地也是一辈子富足,若是执迷不悟,怕是会累人害己。”

    魏熙淡淡一笑:“多谢将军关心,只是我们这些人如何,还都是要看陛下的。”

    季廉闻言眉头一蹙,心知和魏熙说不通,只道:“既然公主不舒服便回去歇着,不管陛下如何,公主总是能管好自己的。”

    他说罢,转身离去。

    魏熙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摇头,没想到季家还有如此实在敦厚的人,只可惜,太过敦厚只会坏事,若是今日她没出宫,魏潋大可借她的府邸还未修缮妥当的由头圈禁她。

    魏熙如此想着,抬步上了马车,心知自己冒险了,她没想到魏潋会什么都不顾及了,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进宫了。

    ————

    当魏潋赶到宫门时,便只见魏熙远去的车马,他看着那架马车远去,面上淡淡的,低头理了理因步履匆忙而不甚齐整的衣服,掩住了眼中的阴郁之色。

    雍王慢慢走到他身边:“陛下,该醒悟了,难道你真想大夏旁落在一个公主手中吗?”

    魏潋手一顿,抬头看向雍王:“昨日伯父倒是好手段,我记得,你也是很疼阿熙的,没想到竟”

    魏潋说着,忽的顿住,静了片刻,感慨道:“若是当年当家的是伯父,怕就不会有这几年的乱事了。”

    “满则易损,与谁当皇帝无关。”雍王说着,摇头:“当初我耽于情爱,终是辜负了阿耶阿娘的期许,如今孜然一身,若是不念着大夏,怕是早早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魏潋看着雍王染尽沧桑的脸,问道:“那伯父可后悔?”

    雍王回视魏潋,沉声道:“悔不当初。”

    他说着,低低一叹:“情爱皆是一时迷障,等过去了,才发现得到的是满目苍夷,为这东西愧对父母百姓,真是不值得。”

    魏潋心中有些闷,他负手看向远处:“那我呢?”

    雍王拍了拍他的肩:“如今醒悟,还可力挽狂澜。”

    魏潋唇角一勾,自嘲道:“左右都是我,如此一想,阿熙还真是可怜。”

    ————

    魏熙如今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忙的好不快活。

    等她送走了访客后,便再难掩疲倦。

    魏熙揉了揉额头,看着府中日益单薄的树冠,从心里生出浓浓的寂寥来。

    她从口中溢出一声轻叹,对陈敬道:“安排一下,我想去看他。”

    等魏熙到了明义坊的宅院时正值午后,院中不论主仆都有了倦意,就连侍卫,也卧在廊下静坐,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魏熙抬手止了欲要起身的侍卫,径自往温绍延屋中去了,还未到门口,便听屋中传来一声碎瓷之音。

    她心中一紧,忙跨了过去,只见温绍延忡愣的坐着,右手微微颤抖,一滴滴的水渍从他纤长无力的指尖上滑下。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不擅长的可以略写呀

第240章 风波() 
水珠从温绍延手上滴下;晶莹剔透的,落在地上;化作滩湿润暗色,如泪渍一般。

    魏熙立在原地;心中难以抑制的为他痛惜;他原本有那么巧的一双手;可眼下

    温绍延闻声抬头;便见魏熙静静站在门前,他微微一滞,复又若无其事的对魏熙无奈一笑:“本想倒杯茶的,却一时忘了自己的手还未好;让公主受惊了。”

    魏熙面上露出一抹笑,埋怨道:“真是在外面养糙了;又不是没有伺候的,端茶递水的活也自己来。”

    魏熙说罢,又看向面色揣揣的家奴;道:“没眼色的,还不快收拾了。”

    家奴闻言;忙俯身收拾,她看了一眼地上碎瓷,转身绕过;往温绍延对面坐去。

    温绍延抬起左手,给魏熙倒了一杯茶,笑道:“公主且尝尝这个;我晓得公主不喜寻常茶汤,这茶里只加了些蜂蜜,倒也爽口。”

    魏熙闻言捧起桌上清茶,微微抿了一口,只觉满口馥郁香甜。

    她觉得可口,又饮了一口才将茶放下:“你怎么想起来这样煮茶了?”

    温绍延浅浅勾唇,比杯中清茶还清透柔和,他道:“在黔州登山时见了一株茶树,正巧觉得壶中清水无味,当即便生火煮水,抓了一把新鲜茶叶放进去。”

    温绍延说着,摇头一笑:“当时野外煮茶,多也是闲的,本没想过能入口,可没想到煮好后倒也别有风味,不似寻常茶汤那般厚重。”

    魏熙轻笑:“你如此,倒也颇有先人之风了。”

    小小一盏茶,不过两口便饮尽了,温绍延见了,抬手又给魏熙添了一杯。

    魏熙看着那清亮的茶汤,想起了曾在裴斯那里饮过的茶,一花一叶,二者一香甜一清雅,却皆淡淡的,也算是异曲同工了。

    魏熙命人端了点心过来,复又看着温绍延的脸,问道:“我见你尽往南边去了,怎么就没晒黑呢?”

    温绍延用左手抚了抚脸颊:“大概是上苍体恤,知道我怕晒黑了,公主认不出来,日起云生的便格外体恤些。”

    魏熙噗呲一笑,抬手捏了捏温绍延的面皮:“你就算黑成碳我也是认得出来的。”

    温绍延面皮薄,魏熙这一手来的突然,弄的他脸忽的就红了,虽如此,他眸子仍带着阳春三月般的柔惬,任由魏熙在他面上胡乱作为。

    魏熙看着他泛起红晕的脸颊,忽然有了些风霜不染旧人的感慨。

    她唇角挂起一抹轻快的笑,不免像当年一般油腔滑调的打趣起来:“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害羞,像个小娘子似的?”

    温绍延不答,只静静看着魏熙,抬手轻轻覆上了魏熙放在他颊上的手。

    屋中一时静谧了下来,静的都能听到窗外秋风卷起落叶的簌簌声响,缱绻婉转,好似穿过双耳绕到了心间。

    魏熙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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