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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定风流-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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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燕初立,皇帝换得也快,温绍安登位不足一月,便因谋害温轧荤之过,逼得温轧荤手下的将领反了,大燕也因此乱了起来,直到温绍安身死,石恒即位,几个有异议的将领死在宫乱中,才稍稍安稳了些。

    可还未等石恒将皇位坐稳,郑修明便率兵来攻,眼下大燕政局不稳,人心不齐,又少了好些个得用的将领,竟是让郑修明打的弃城而逃,原本根基薄弱的大燕也越发摇摇欲坠起来。

    如此又过了三个月,魏潋将北疆彻底收复,又与裴斯里应外合,兵不血刃便灭了建国尚且不足一年的大燕。

    作者有话要说:我人送外号小仙女一点都不二!!!

第205章 新帝() 
魏潋班师回朝那日已经到了仲冬时节;寒风呼啸,却吹不灭得胜归来的将士们心中澎湃的豪情;以及对家人的思念。

    从早上拔营开始,他们已近连续不断的走了两个时辰了;可却无一人觉得累;因为;长安城遥遥在望。

    魏潋看着那已经显出轮廓的巍峨城池;眼中攒出一抹笑。

    要回去了,他的长安。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

    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诗中出车,一时间倒有数十人相和;虽无甚曲调,但却愉悦浑厚,实乃凯旋之音。

    魏潋勾唇一笑;却想起他走之前让魏熙给他弹琴庆贺了,也不知她练的如何了;只怕她这些时日忙得来不及准备。

    魏潋正想着,却听远处的长安城里隐隐传来了钟声。

    他摇头一笑,隔这么远哪里能听得到城里的钟声;可他心中有些预感,挥之不去,魏潋对身畔的裴斯问道:“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不是底下将士在唱歌吗?”裴斯说着;面上有些懒散的笑意:“怎么,都到长安了,殿下还想罚人?”

    魏潋收敛神思,笑道:“自然不会,疆场厮杀九死一生的,眼下好端端的回来,不说他们,便是我也觉得快活。”

    裴斯揉了揉在马上坐的酸麻的腰:“可不是,终于能歇歇了,这些时日总在马上,骨头都快散架了。”

    裴斯说着,揉着腰的手一顿,指向前面:“前面的可是信使?”

    魏潋闻言向前看去,见四五骑人马往这快速驶来,他眸色一深,手不自觉的抓紧了马缰,未过多久,快马行到眼前,领头的内侍从马上滚下来,哭的悲切:“殿下,陛下去了。”

    魏潋抓着缰绳的手一松,身子往后倒去,吓得护在他身侧的亲卫纷纷催马靠近将他扶住,劝道:“殿下节哀。”

    魏潋勉强稳住身形:“何时?”

    内侍哭道:“今晨内侍去侍候陛下起身时,就见陛下已经驾崩了。”

    魏潋点头,苦声道:“可怜我为人子嗣,竟不能见阿耶最后一面。”

    随行的将军劝道:“殿下平定贼子,便是不见陛下也定是欣慰的。”

    魏潋闻言不语,过了片刻,他对出言相劝的将军道:“我身为人子,定是要去阿耶身边尽孝,将士们就劳你和刘将军安排了。”

    他说罢,扬鞭策马往长安奔去,马蹄落在地上,一声声携着风雷之势。

    皇帝身死的消息传来后,魏熙就赶去了宫里,虽早知皇帝已死,可她却依旧难免伤怀,这几月因怕人看出异样皆是强撑着,到了后来,也渐渐习惯了,本以为已经遗忘了丧父之悲,可眼下看着布满缟素的皇城,眸中的泪水就没停过。

    不仅是气氛感人,也因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为皇帝哭灵了。

    魏熙哭的悲痛不能自抑,惹得殿中众人也哭的卖力,一时哭声从殿中传出,很有些撼动天地的气势。

    魏潋就是在这震耳的哭声中,风尘仆仆的赶到宫里的,内侍见了他,忙高声道:“宁王殿下回来了。”

    通报声还未止,魏潋便早已到了殿中,迎面而见的,便是一口华棺,以及棺材前那道消瘦的身影,他快步走过去,却见魏熙哀哀切切的回头,一双眼早就哭的红肿:“六哥,阿耶去了”

    魏潋看着魏熙,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缓步走到魏熙身畔,抬手拍了拍魏熙单薄的肩膀:“苦了你了。”

    魏熙蓦地抱住魏潋的胳膊,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六哥”

    魏潋见她哭的可怜,想要给她擦擦眼泪,可碍于此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因此只能按捺下来,他一撩衣袍,跪在魏熙身边:“好了,六哥回来了,以后还有六哥呢。”

    魏熙点头,将抱着魏潋胳膊的手松开了:“六哥快给阿耶行礼,阿耶托着病体撑了许久,就是等着六哥回来主持大局。”

    魏潋闻言,叩首悲声道:“阿耶,儿子回来晚了,竟不能早些见阿耶一面。”

    魏潋说罢,便有许多人纷纷劝慰,其中不乏早早唤了陛下的。

    魏熙在一片嘈杂声中抬头看向那口空棺,心中竟莫名有些笑意。

    他们在这里又是哭给谁的呢?多半是哭给情理规矩,和自己的名声,便是她自己

    魏熙想着又是悲不自胜,垂头呜咽起来。

    新帝仁孝,亲自为先帝守灵,欲要弥补未能在先帝生前侍奉的遗憾,魏沣等先帝诸子想要陪同,却皆被新帝劝回。

    眼下已至冥夜,正是阴气正盛之时,白日里悲痛欲绝的皇帝却跪坐在灵柩前,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六哥也累了,吃碗粥。”魏熙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她哭得厉害,连嗓子都不比以往清脆,如此轻声说话时,带着些沙哑的绵软,越发显得温柔。

    魏潋闻言有些恍惚,直到魏熙将粥放在他手中时才回过神来,他捧着粥看了魏熙一眼:“阿耶既然不在里面,你又何必哭的这样伤怀,白白损了身子。”

    “能哭一哭也是好的,哭过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魏熙说着,看向魏潋:“六哥是怎么知道的?”

    魏熙拿起勺子搅了搅粥,道:“我清楚阿耶的身子如何,怕是在他闭关之时,身子便已经不行了。”

    魏熙点头,眼里又有了些泪意:“阿耶为了大夏安稳,连葬礼也不要了,我以前觉得阿耶变得荒唐了,可如今却发现阿耶永远都是心怀大夏的。”

    魏潋用了一口粥,问道:“棺材里的是谁?”

    魏熙摇头:“棺中无人,除了阿耶,谁都不配,可阿耶时间太长了,阿耶眼下已经不能受我们的礼了,若是让人闻到什么,便又是一场麻烦。”

    魏潋将粥放下:“阿耶已经葬了?”

    魏熙点头:“可怜阿耶堂堂帝王,死后竟是偷偷摸摸的被葬进陵寝。”

    魏潋叹道:“这未尝不是因果。”

    魏熙默然,只道:“粥要冷了。”

    魏潋闻言,将粥又端起吃了,他一日未用膳,胃里早就不舒服了,一碗煮绵软的热粥下肚,令他舒坦了些。

    他将空碗放下,看向正对着灵柩发呆的魏熙:“你不怨阿耶吗?”

    “怨什么?”魏熙问道。

    “那道让你去封地的旨意。”

    魏熙抿唇:“封地自然没有长安有意思,我不愿意去。”

    她说罢,扯了扯魏潋的衣袖,拿一双黝黑清亮的眼睛看着他:“可我知道六哥不会让我去的。”

    魏潋轻笑,抬手敲了敲魏熙的额头:“你怎么知道。”

    魏熙侧头看着魏潋,面上难得有了些娇俏之意,她道:“因为六哥疼我呀,六哥肯定舍不得我去那穷乡僻壤。”

    魏潋闻言回视魏熙,眸中神色莫测,过了片刻,他道:“其实你的封地也很好。”

    魏熙心中一惊,将魏潋的衣袖握的越发紧了:“六哥你是何意?”

    魏潋抬手轻抚魏熙的发髻:“你清楚的,阿熙。”

    “阿耶终究是疼你的。”魏潋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些喟叹。

    魏熙一瞬不瞬的看着魏潋:“可我不想走,我喜欢长安,也习惯了长安。”

    魏潋神色沉静,却被烛火映出些幽色:“习惯和喜好都是能该的。”

    魏熙甩开魏潋的袖子,摇头:“改不了,就好像我从小就爱吃玉露团,到了现在也还是喜欢,改不了的。”

    魏潋垂眸,眼睛放在了魏熙生了薄茧的指尖上,看样子她应当是有认真练琴的。

    他心中轻叹,道:“改不了就别走了。”

    魏熙没想到魏潋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忘了反应,却听魏潋继续道:“过两天让褚玄贞卜上一卦就是。”

    魏熙回神,噗呲一笑:“褚玄贞说了这许多谎,也不知要背多少业。”

    ————

    国不可一日无主,腊月初六,魏潋登基,改年昭和,封宁王妃冯氏为后,又给诸兄弟姊妹加封进爵,以彰友爱之德。

    而魏熙,依旧是先帝遗诏中的楚国公主,却因气运与封地相冲而留在了长安。

    至于算出这一卦的褚玄贞,却依旧被魏潋留在宫中,并加爵厚待之,而魏熙也因此落实了心中猜测,怕是这褚玄贞根本就是魏潋的人,所以当初褚玄贞对付魏涵,怕不是因为魏窈,而是因为听了魏潋的。

    魏熙抱着暖炉,遥看窗外雪色,突然有些担心魏窈,她如今还在与褚玄贞纠缠着,整个魏家怕是只有她一个如此傻的了。

    魏熙还未操心完自家姊妹,却又听人来报,说谢珏要辞去中书令一职。

    魏熙抱紧暖炉,谢珏此举颇有急流勇退之意,于谢家也不见得是坏事,可魏熙享受过谢珏任中书令之时的种种便利,一时竟有些不愿。

第206章 书信() 
魏熙摇头;暗笑自己的贪得无厌,她抬头对陈敬问道:“六哥可准了?”

    “陛下说眼下百废待兴;朝廷离不开谢公。”陈敬说罢,见有飞絮似的雪被风吹进了窗里;盈盈化在了魏熙身上;他上前:“将这窗子关上;免得公主着了凉。”

    魏熙点头;任由陈敬将窗子合上,把琉璃世界隔在了外边。

    魏熙将暖炉放在了桌上,问道:“阿翁可有做什么?”

    陈敬道:“谢公倒是没再拒绝,只是将手中的事物多丢给了其他相公;和中书省的侍郎。”

    魏熙闻言一笑,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翻看起来;方翻了几页,便听家仆来通传:“公主,崔家郎君来了。”

    “快让他进来。”

    魏熙说罢;又低头翻了两页书,才听有脚步声传来;她将书放下,抬头看向裴斯,笑道:“下着雪还过来作甚。”

    她说着;瞥了一眼正在给裴斯拍着雪的家仆:“你们也不知道拿把伞。”

    裴斯回身指了指靠在廊柱上的伞,笑道:“公主府中的人贴心的很,怎么会想不到呢;只怪今日风大。”

    说话间,家仆也给裴斯整理好了,裴斯抬步进了屋中,又听魏熙道:“下着雪你过来作甚?”

    裴斯坐在魏熙对面,一双似含着脉脉情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魏熙:“自然是要见公主一面,以慰相思之苦。”

    魏熙瞪他一眼:“还以为你出去一趟能正经些,没想到还是如此没正形。”

    裴斯冤枉道:“公主可真是冤枉死我了,实话实说也是没正形?”

    魏熙不理会他,拢了拢氅衣,道:“行了,你来我这到底有何事。”

    裴斯倒也不胡搅蛮缠,他往后一倒,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自然是来看公主,回来这几天,还未正经见过公主。”

    魏熙心念一动,突然道:“六哥封你为鸿胪卿,你为何推拒?”

    裴斯道:“眼下入朝,不仅每日累死累活的,还不一定讨得了好,还不如先好好做我的营生,反正如今也好歹有个郡公的爵位,来往起来倒是更方便些。”

    魏熙托腮看着裴斯:“我原以为你会锐意进取。”

    裴斯接过蕤宾端来的羊乳,放在鼻间闻了闻,顿时眉头一蹙捧,只捧在手中,也不再饮:“我是想进取,但得先保住命,咱们这位新陛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得慢慢来。”

    魏熙听了裴斯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片刻失神,等裴斯将手中不再热乎的杯盏放在桌上时,却听魏熙道:“你那便宜兄弟如何了?”

    “听说养的结实的很。”裴斯说着,唇角一勾,有些讽意:“不过张氏护的紧,我无缘亲眼见。”

    魏熙看着他微挑的薄唇,问道:“你想如何处置他?”

    裴斯道:“我自有安排。”

    魏熙点头,复又道:“裴娘子的诰命我会给她讨来,只是这崔家主母的位置怕是要借张氏假孕之事了。”

    裴斯微微一叹:“我阿娘虽生在风尘,却是个只识情爱的痴人,她盼着做崔珉的妻子,可依我看,到时候她八成又不忍看崔珉因她而被人耻笑。”

    魏熙亦是有些感叹,从她第一次听裴娘子唱定情诗时,便知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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