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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定风流-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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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杭见状,快步往外走,俞寻看着倪杭的背影,心中发虚,连带着袖中手都有些发颤。

    正待此时,只听宫人喜道:“殿下醒了?”

    皇帝和魏熙闻言看向魏济,魏济对皇帝微微一笑:“阿耶无事儿子就放心了。”

    皇帝沉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魏济气力不济,声音愈发低微了:“阿耶不只是儿子的阿耶,更是大夏的君主,为孝为忠,儿子都应如此做。”

    魏熙听了双眼含泪:“三哥尽忠尽孝,可也得寻个可靠的法子,眼下弄成这样,岂不是白白让阿耶担心。”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眼下得不偿失,魏济虽悔,但更恨,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若不是骆德之背叛,等着他的可是一片光明,可眼下就因这个太医,一切皆化作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眼中控制不住的闪过恨色:“儿子不敢让阿耶担心,落到这个地步只因有人故意加害。”

    魏济握住皇帝的手:“求阿耶彻查,切勿将居心叵测之人留在身边。”

    他说罢,口中不受控制的溢鲜血,皇帝抬手给他擦掉唇边血渍,道:“好。”

    魏济唇角一勾,他恳求道:“我对不起王妃和孩子,求阿耶”

    魏济还未说完,又是一口血溢出来,皇帝道:“他们是我魏家子弟,朕定会善待他们。”

    魏济闻言,眼眸轻瞌,渐渐没了声息。

    皇帝看着魏济,一语不发,早就不复当年挺直的脊背越发驼了,就如同被抽走了支撑的骨架一般。

    自家兄弟死在眼前,若说没有触动是假的,跟何况除了今日,魏济一直都是端和敦厚,让人心生好感的。

    魏熙上前几步,抬脚就往骆德之身上踹去,厉声问道:“是谁让你害三哥的!”

    骆德之被魏熙踹到在地,也不曾爬起来:“无人让我害殿下,取心头血凶险万分,本就是十不存一。”

    “可你是太医令!凭你的医术怎么会让三哥出事?”

    皇帝捂着胸口咳道:“把他压下去,严审!”

    柳丽妃见了忙轻抚皇帝的胸口给他顺气,皇帝气喘匀了,又道:“他的亲眷也一并审。”

    骆德之听了,喊道:“陛下,此事与臣的家眷无关呀!”

    皇帝不理他,挥手让人将他拖下去。

    内侍见状,忙堵了他的嘴,将人往外拖,正端着药进来的苏井泉见状脚步一顿,低头扫了骆德之一眼,便抬步迈进了殿中。

    魏熙见苏井泉进来了,忙端过药:“阿耶,你先用药,眼下最重要的可就是你的身子了。”

    皇帝看了苏井泉一眼,抬手便接过药饮了下去,药碗还未放下,一粒饴糖就到了唇边,皇帝微顿,看向满面关切的魏熙。

    “吃了就不苦了。”魏熙说罢,摇了摇腰间荷包:“这饴糖阿熙准备了好几天了,就等着阿耶醒了,给阿耶去苦味的。”

    皇帝将魏熙递来的饴糖含在嘴里,甜甜的滋味盖住了苦涩,也让皇帝心里有了些暖意。

    魏熙见皇帝将饴糖吃了,看向俞寻:“既然苏太医来了,俞道长不妨将装回魂丹的瓶子拿出来,三哥虽不在了,但此等妙物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俞寻握紧了手中的瓶子,丝毫没有将它拿出来的意思。

    皇帝见状眉头一蹙:“你如此犹豫,莫非是药有什么问题?”

    俞寻见了,心一横,将药瓶递给了苏井泉。

    苏井泉想起路上倪杭嘱咐的话,接过瓶子闻了闻,不过片刻就将瓶子放下,极为笃定的摇头:“这里面的药材臣大致有了头绪,但不像是回魂丹,等臣将药研制出,试一下药效便知道是作何用的了。”

    魏熙眉头一蹙:“不是回魂丹?”

    她说罢,从苏井泉手中拿过瓶子,递给褚玄贞:“不如褚仙师再看一下,你是道家中人,对这些丹药定是比苏太医了解的,莫要冤枉了他人。”

第183章 黄雀() 
皇帝看着游刃有余的魏熙;心里有些欣慰,他起身;对宫人吩咐道:“给三郎好生整理一番。”

    他说罢抬步往侧殿去了,魏熙等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侧殿;皇帝落座;对褚玄贞问道:“可看出真假了?”

    褚玄贞道:“这不是丹药。”

    皇帝闻言看向俞寻:“这是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俞寻跪地不语。

    魏熙见了凉凉道:“莫不是谋害阿耶的毒|药;若真是如此,便不必再问,直接拖出去剐了便是。”

    俞寻闻言一惊,抬头看向神色淡漠的魏熙;莫名的觉得魏熙说的不是假话,毕竟只要知道丹药是假的一切就都好查证了。

    眼下只恨骆德之反水;不然晋王若是好好的话,哪里会有这一遭事,可如今晋王用了他的法子后死了;便是他证明这药无事,也还是落不到好下场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说了,也免受皮肉之苦。

    俞寻狠下决心;磕头道:“禀陛下,这药是解药。”

    皇帝神色一冷:“解药?”

    俞寻道:“陛下此次昏迷,就是因用了令人沉睡不醒的药;只有服了解药,人才能醒。”

    俞寻只说了皇帝昏迷的原因,余下的不必细说众人便心知肚明。

    柳丽妃捂唇惊道:“那若是没有解药”

    她不敢再说下去,哀凄的看向皇帝:“陛下,幸好”

    皇帝神色冷凝:“幸好什么?幸好那畜生还想着给朕解药?”

    皇帝看向俞寻,冷声道:“朕待你不薄,三郎是怎么说动你的?”

    俞寻自知必死,便也实话实说:“贫道总是要为以后做打算的。”

    皇帝怒极,拿起茶盏便向俞寻砸去:“朕还好好的,你们就盼着朕死了?”

    俞寻垂头任由茶水溅湿了衣服。

    魏熙看向皇帝,神色哀切:“阿耶怎么能这样说,没了您,不仅我们没有了阿耶,大夏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怎么可能盼着您不好。”

    皇帝声音依旧冷硬:“你这样想,可不代表你那些兄弟也是这样想的,他们怕是巴不得朕给他们腾位置。”

    魏熙摇头,绝口不提她那些兄弟是怎么想的:“三哥只是想博得阿耶的喜爱才会做这糊涂事的,他最后不也是给阿耶解药了吗?”

    皇帝面色不善:“那是因为他没本事对付他那些兄弟,想要留着朕给他铺路。”

    一直未说话的雍王道:“眼下三郎出事,不能只听信俞寻一人之言。”

    皇帝神色一滞:“骆德之呢?”

    陈士益道:“已近带下去审问了,奴才这就差人去问问。”

    皇帝点头,只觉浑身乏力,他看向陈士益:“这桩事就由你和冯松查办。”

    魏熙闻言,眸光一凝,事关皇子,却只交由两个御前宦官,看来经此一事,皇帝是愈发不信旁人了。

    “你们且放手去查,互相辅助,谁的面子都不必顾忌,只一条。”皇帝一顿,虽中气不足,但依旧满是令人俯首胆颤的帝王威仪:“不论背后是谁,不论有多少人,你都需将他们一一给朕找出来,不能有丝毫遗漏。”

    陈士益和冯松躬身应是。

    皇帝抬手点了点俞寻,语声幽沉:“眼下朕老了,谁都敢胡作非为了。”

    皇帝说罢,便听内侍通报:“陛下,诸位殿下得知陛下醒了特来请安。”

    皇帝收回手:“让他们进来。”

    等皇子们进来后,皇帝看着殿中那些年富力强的儿子们,面色无波,却让人无端的压抑。

    在皇帝这样的目光下,众位皇子不敢起身,更不敢说些讨巧的话,一个个毕恭毕敬的行礼,练颤都没颤一下。

    魏熙虽站在皇帝身后,可这种气氛下,也再说不出缓和的话,只拿眼在诸位兄弟们之间缓缓巡视了一圈,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站在正中的魏潋上。

    魏熙抿唇,垂眸收回了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殿里响起了皇帝的声音:“都回去。”

    众人心中惊异,但也不敢表现出来,皆躬身告退。

    还未迈出殿门,却又听皇帝道:“记住,朕还没死呢。”

    众人闻言一惊,皆回身向皇帝跪下,皇帝看着神态惊惶的儿子们,问道:“你们怕什么?”

    皇帝不待皇子们回话,便道:“都走。”

    “阿兄这几天辛苦了,也回去歇着。”皇帝对雍王嘱咐完,便起身往寝殿里去了,柳丽妃和服饰的宫人见状,也轻手轻脚的跟去服侍。

    雍王看着空旷下来的宫殿,对皇子们道:“都起来。”

    ————

    出了宫后,越往前走人烟越重,魏熙听着马车外的喧闹,这几天紧绷的心徒然就松了下来,她舒了一口气,往后靠在车壁上。

    魏潋看了一眼魏熙消瘦下来的脸颊,侧身拿了一盒点心递给魏熙:“这几天累坏了。”

    魏熙接过点心盒子,见里面是她最喜欢的玉露团,她唇角一勾:“虽有些累,但更多的是害怕。”

    魏熙说罢,拿了一个玉露团小口吃了,待吃完一个后,她拿帕子轻拭嘴角:“这些天竟是连点心也没顾上吃。”

    她看向魏潋:“六哥马车里怎么有点心?”

    魏潋笑道:“担心你这几天不思饮食,方才从殿里出来便吩咐下去了,也亏得他们脚程快。”

    魏熙展颜,抬手将玉露团递到魏潋面前,魏潋摇头拒了:“你知我向来吃不惯这些甜腻之物的。”

    魏熙收回手:“可惜。”

    魏熙说罢,又吃了两个玉露团才住口。

    她将盒子放下,看向魏潋:“三哥的事六哥可知情?”

    魏潋看着魏熙黝黑的眸子,轻声道:“我虽知,但未想过插手。”

    “那是谁动的手?”

    魏潋摇头:“你过几天就知道了。”

    魏熙抿唇:“六哥是何时知道的?”

    魏潋想了想:“应当不比幕后之人晚。”

    魏熙眉头一蹙:“六哥既然事先知道,为何不设法阻拦?”

    魏潋面上有些凉薄:“富贵险中求,人家苦心筹谋,我为何要拦?”

    魏熙收敛了怒气,淡声道:“六哥这是想做黄雀?”

    魏潋摇头:“我只是旁观罢了,但架不住有人性急。”

    魏熙闻言突然有些倦意,她不再说话,将也头靠在车壁上,合上了这几天熬红了的双眼。

    魏潋看着神色疲累的魏熙,回身拿了裘衣轻轻盖在了魏熙身上。

    等到了魏熙的府邸,马车方停稳,还未待魏潋来唤,魏熙便睁开了眼睛,她抬手欲将裘衣拿下,却被魏潋拦住。

    魏潋道:“外面冷,你且先裹着,莫要着了寒。”

    魏熙一顿,也不拒绝,在车中穿好了裘衣。

    “我回去了,六哥也快些回去歇着。”

    魏潋点头:“快去睡一觉,脸都熬黄了。”

    魏熙抬手摸了摸脸:“那我先回去了。”

    魏熙说罢,转身下了马车,往门口走了几步,便回身目送魏潋,魏熙看着她在寒风中单薄的身影,放下车帘,道:“走。”

    魏熙见魏潋的马车离去,便转身回府,余光在扫到站在无叶老树下的白色身影后顿住,以往魏潋也爱穿白衣,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常穿着白衣的便只有温绍延一人了。

    温绍延见魏熙向他看来,神色有些微不自然,却依旧走了过去。

    魏熙看着温绍延被冻红的耳尖,和盛满了关怀之意的眼睛,心蓦地有了些暖意,她轻笑,说出了自上次不欢而散后的第一句话:“温大郎君怎么总喜欢在树下站着?”

    温绍延一愣,也笑道:“许是和那株树有缘。”

    “既然如此,我便命人将那株树移到你府中。”

    温绍延摇头:“不必了。”

    魏熙唇角一勾:“为何?”

    温绍延看着魏熙颊边笑意,脱口而出:“这株树和我有缘,是因为它长在公主门前。”

    魏熙掩唇一笑,待止了笑后,便不再提此事,她问道:“这么冷的天,你在我门前做什么?”

    温绍延不加掩饰:“听说陛下醒了,想着公主要回来了,不知怎地,便到了这里。”

    魏熙也不问他为何知道皇帝醒了,宫中虽戒备森严,但却如一张网,上面皆是四面透风的洞。

    魏熙下颌一扬:“等我?”

    温绍延温声道:“只是想看公主一眼。”

    魏熙闻言,脸上又忍不住泛起笑意,她咳了一声:“眼下可看见了。”

    温绍延点头。

    魏熙又看了一眼他冻红的耳朵:“那就回去,天寒地冻的当心着凉。”

    温绍延展颜:“公主也快回去歇着,这些天定是累坏了。”

    魏熙点头,转身进了府中,待迈进门中后,又突然回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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