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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Yes!YourGrace-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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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只会越让对方对你不屑,她对自己说,眼睛一瞬不瞬地与马尔堡公爵对视着,就像两根相持的锐利矛尖,只看谁退让了一秒,便会毫不犹豫地进攻,“詹姆斯拉瑟福德已经死了,无论我与他有怎样的过去,都不可能对你现在造成任何威胁。”

    “虽然如此,对于一个深爱的情郎不过才在七月死去的女人来说,你到达英国以后的一系列行为,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实际上,你适才所说的话,该由我来问你才是,公爵夫人。”马尔堡公爵跨上了大床,半边身子欺压在伊莎贝拉的上方,他的声音几乎就跟耳语一般低沉轻柔,“既然你从一开始也知道这不过就是一场交易婚姻,为何要装得如此纯真,不谙世事,像你从未爱上过任何人一样?”

    他从丝绸睡裤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扔在了伊莎贝拉的胸脯上,“第一次,是吗?”他嘲弄地笑着,眼里的寒光像一把抵在伊莎贝拉脖子上的匕首,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以为你父亲都把这些照片买下来了,是不是?”

    伊莎贝拉抓起了那张照片,康斯薇露在她心里发出一声半是啜泣,半是叹息的声音。照片上,詹姆斯一只手搂着康斯薇露,另一只手抚进她柔软的秀发,即便是透过静止的黑白画面,也能感到那个亲吻的热切与胶着。

    伊莎贝拉另一只捏成拳头的手更用力了些,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某种尖锐的疼痛也同时刺入她的心间,

    康斯薇露的初吻属于詹姆斯拉瑟福德,而她,伊莎贝拉杨,的初吻,属于马尔堡公爵。

    但他不可能知道这一点。

    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迅速又隐藏进了鬓边的卷发。

    “说不出话了吗?”马尔堡公爵讥讽的话语从她的头上响起,“我想也是。”

    伊莎贝拉这时才猛然发现对方的脸及身体离自己的异乎寻常的近。

    “你想干什么?”她突然警惕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体位。他不可能——在经过了这样的争吵后——还想要进行她脑海里此刻正猜测的那个行为——伊莎贝拉如是想着,一时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更愤怒还是更悲哀一些。

    “我已经完成了我需要完成的部分,在教堂的圣坛前对主教说,‘我愿意’。现在该你完成你该完成的部分了,我相信范德比尔特家与我签订的协议里明确地提到了继承人——”

    在那一刻,伊莎贝拉再一次让自己的情绪替代自己的理智行动了。

    随着一声蕾丝与绸缎的撕裂声,被伊莎贝拉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在脸上揍了一拳的公爵猝不及防之下滚到了一边,撞上了床边的柱子,两条腿在地毯上胡乱蹬着,试图不让自己从铺着光滑被单的大床上滑下去。“从我的房间滚出去,yourmotherf…u…c…k…e…r!”伊莎贝拉怒吼着,翻了个身,靠着蜷起的大腿,总算从床上爬了起来,与同样好不容易站稳的,脸上多了一块淤青,正带着不可思议的狂怒瞪着自己的马尔堡公爵对视着,“滚出我的房间!”她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则更加坚决,“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错误的想法,似乎以为婚姻就足够使你达到了能对我为所欲为的亲密地步。只要我不愿意,这件事哪怕发生在婚内也叫弓虽女干,公爵大人,而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愿意!现在,给我滚出这间房间,还是说,你宁愿脸上再来对称的一下?”

    在那几乎万籁俱静的几秒钟内,伊莎贝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保持着拳击手即将进攻前的可笑姿势,她的目光与马尔堡公爵的目光在空中进行着一场无声而致命的对决。伊莎贝拉知道她适才的行为已筑下了这场没有出路的婚姻的墓碑,她也知道这一拳恐怕在上帝的眼里能下一百次地狱,但她不在乎,界线已经划下,脸面已经撕破,卢比孔河已被跨过4,她宁死也不会退缩。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打定主意要让马尔堡公爵知道她永远也不会是他想象中那种温柔顺从的妻子,他依靠欺骗自己感情而得来的婚姻绝不会如他期望那般顺遂,而他最好从现在就开始接受这个现实。

    狠狠地将詹姆斯的银项链丢在地上,脸色铁青得能让墨汁自愧不如的马尔堡公爵一把抓起他的睡衣,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木门在他身后甩上,发出一声巨响,宣告了马尔堡公爵与马尔堡公爵夫人新婚之夜的结束。

    平静地捡起项链,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在绸缎小包里,伊莎贝拉走到了落地梳妆镜前,扭身打量着她的婚纱背后胁下那一条长长地顺着腰线崩裂开的口子,向仍然呆呆地站在角落里没有回过神来的康斯薇露开口了

    “你认为安娜能把这条婚纱补好吗?”她说,“我真的很喜欢这件婚纱。”

·nsuel·() 
伊莎贝拉一夜未眠。

    康斯薇露陪在她身边,整整一晚,伊莎贝拉都睁着眼睛瞪着四柱床上暗红色的床帏,没有哭泣,没有自怨自艾,更没有歇斯底里,她冷静得几乎让康斯薇露感到害怕。她才被自己第一个产生好感的男人极尽其能地羞辱了一番,对任何情犊初开的女孩来说,那也许是足以令人崩溃的打击——

    但对伊莎贝拉来说不是。

    “所以,无论如何,离婚都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再三向康斯薇露确认了这个事实以后,她便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中,康斯薇露给不了她任何意见,只能默默地在内心听着。等到长岛上的第一束阳光穿过薄纱照在床脚时,伊莎贝拉已经从容地爬了起来,拉响了摇铃,她有了一个计划。

    马尔堡公爵并不知道他为自己挑选了一个怎样的对手。

    康斯薇露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作为一个出生在19世纪的女性,比起伊莎贝拉那惊世骇俗的一拳,她更能理解马尔堡公爵的怒气与行为——至少以她在这个时代养成的观念来看,公爵阁下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倘若昨晚躺在这张大床上的女孩是她,一切恐怕已经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妻子理应顺从自己丈夫的任何意愿,并为他延续血脉,而丈夫理应支配自己妻子的行为,并给予她完整的家庭,这一切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无论夫妻彼此心里各怀怎样的鬼胎,而贵族家庭则更是如此。只要生下了足够的继承人,一位贵族夫人身上所负担的最为重要的义务便已完成,此后她的人生便会有更多的自由,甚至能进行丈夫默许的私情。

    只是伊莎贝拉绝不会履行这一义务,而马尔堡公爵怕是不会允许如此亵渎婚姻的行为。两个如此极端相反的人,却被绑在了人类自从文明诞生后最为亲密的关系中。

    最滑稽的命运,也不过如此了。

    “您起得真早,公爵夫人,我还以为您——”

    端着早餐托盘走进来的安娜发出一声惊呼,嘴里的念叨戛然而止。她瞪大的眼里倒映着还穿着婚纱的伊莎贝拉,康斯薇露能看出她已用作为一个贴身女仆最大的职业素养将对所见而感到的不可思议压到了最低。她没有说任何别的话,只是将托盘放在一旁小桌子上,走上前来为伊莎贝拉更衣,

    “昨晚公爵阁下睡在这儿了吗?”解开绑带时,安娜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娜现在内心的想象一定很精彩。伊莎贝拉说。只可惜我不能像听到你的心声那样听到她的。

    任她再怎么想象,她也绝不可能相信昨晚在这儿发生的事情。康斯薇露说。恐怕英国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几百个公爵里从未有哪位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新娘狠狠地揍了一拳。

    那只是因为他们娶的人不是伊莎贝拉杨。伊莎贝拉回应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是骄傲。而且那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可不是什么娘炮的一巴掌。

    “不,他没有,也许他睡在了更衣室里。”一边与康斯薇露对话,伊莎贝拉一边回答着安娜,故意不使用敬称称呼马尔堡公爵,“范德比尔特先生起来了吗?”

    “起来了,公爵夫人。范德比尔特先生昨晚特意嘱咐了一大早就要将书房里的火生起来,所以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那儿。”

    “很好,安娜。麻烦你将我的早餐端下去吧。”伊莎贝拉左右活动了一下脖颈,说,“今天我将在餐厅用餐。”

    已婚的贵族妇女都在房间里用餐。康斯薇露提醒伊莎贝拉。你在餐厅的出现只会更让公爵觉得你是个毫无教养的女人。

    那么,等他听完我将要跟他说的话,恐怕他就不再有任何心思注意到我为何会出现在餐厅里了。伊莎贝拉说,她向安娜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安娜,你认为你能补好婚纱上的这条裂缝吗?”

    书房里很暖和,就跟康斯薇露记忆中一样,威廉喜欢在燃着熊熊炉火的房间内沉思,就像他如今正坐在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做的那样,火光映照在他静止不动的五官上,像跳跃着为他半闭的眼皮拉动催眠曲。从小时候开始,威廉对于康斯薇露来说,就更像是一个有着冷漠的距离感的哲学家,亦或者是商人,甚至有点类似大学里的教授,他可以是任何的角色,只是不像一个父亲。

    听见伊莎贝拉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向她看去。

    “你起得很早。”他说,伸手拨了拨炉火,让它烧得更旺了一些,“让我猜猜,一晚没睡?”

    “是的。”

    “新婚之夜总是这样的。”威廉说着,毫无感情地笑了笑,他眼里没有任何突然浮现的柔情提醒人们他想起了他曾经的新婚之夜,“有什么事吗,康斯薇露?”

    “也许吧。”伊莎贝拉挑了挑眉毛,单刀直入地挑明了主题,“我是来与您讨论我的嫁妆的。”

    “你的嫁妆?”威廉看上去似乎有了一点兴趣,他双手交叉,放在了膝盖上,偏着脑袋与眼前这个实际已不再是他的女儿的人对视着,“我以为那是你的母亲该负责的事情。”

    “但那2000万范德比尔特铁路股票的确是来自您的名下,没错吗?”不等威廉邀请,伊莎贝拉就主动地在他的对面坐下了,“为什么不是现金?”

    这是伊莎贝拉几个小时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我明白了。”威廉轻轻哼了一声,身子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睨着伊莎贝拉,“十年前,当你的母亲准备为你挑选新的小提琴教师时,我说,‘那孩子拉得够好了,让她到我的书房里来跟我学学怎么做生意吧。’你猜怎么着,要是你的母亲那时听从了我的建议,你如今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你曾经想要培养康——我是说,你曾经想要培养我作为你的继承人?”伊莎贝拉有些愕然。

    “为什么不呢?”威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难道你认为一个女孩不能成为范德比尔特商业王国的继承人吗?”

    “那绝不是我的意思——”

    “你要知道的是,我有三个孩子,康斯薇露。这是一个不错的数量,你至少会以为这其中会有一个继承了来自父亲的才能——再不济,个性——我并不在乎,任何一个孩子都可以成为我未来的继承人。所以,当你的母亲执意要将你培养成一个完美无缺的妻子人选时,我没有阻挠她,‘感谢上帝,’我那时想,‘我还有两个儿子。’但上帝没有告诉我的是从那个女人的肚子里爬出的生命将会一个比一个更加软弱,一个比一个更加无知。而其中唯一那个似乎有点希望的,居然在结婚的第二天早上问我为什么赠与她的嫁妆是股票而不是现金这样可笑的问题,而人们竟然称我为上帝的宠儿,你能想象吗?”

    先是艾略特,紧接着是马尔堡公爵,再来是你的父亲。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男人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冷嘲热讽一番来表达他们的意思呢?伊莎贝拉气愤地向康斯薇露抱怨道。

    如果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我,没有丝毫可能他会承认曾经有那么一刻他打算把我当成他的继承人培养。康斯薇露略有些心酸地说道。至少他的讥讽是一种对你的能力的肯定,伊莎贝拉,我的两个弟弟一个只懂得赛马与游艇,另一个沉迷于音乐,那一定让他很失望。

    “又不是我的错让父亲您的两个儿子一个只懂得赛马与游艇,另一个沉迷于音乐,”伊莎贝拉马上便将康斯薇露的话学了过去,反驳着威廉,“也不是我的错使得您这么晚才意识到我原来才是三个孩子中比较有希望的那一个,现在,您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会以股票作为我的嫁妆中最值钱的一部分了吗?”

    “因为,孩子,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现金会贬值,但人人都要乘坐火车,2000万范德比尔特铁路股票或许3年后价值就能翻了一倍,而2000万现金3年后的价值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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