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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反派他过分美丽-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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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行之无奈,索性把那耍赖的小孩儿一抱一扛,架在自己肩上,转头对曲驰笑笑,又面朝向君长们所坐的高台,对清静君晃了晃右腕上系着的六角铃铛。

    这铃铛是清静君当年赠与他的。

    为他亲手系上时,清静君曾说,希望你做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现如今他至少做到了第一步。

    听到清脆的铃铛声,清静君微微颔首,唇角勾起满意的浅笑。

    徐行之回给他一个笑容,扛着孟重光就下了台。

    广府君眉心纹路皱得更深:“师兄,他太过狂妄招摇了,行事也”

    清静君端起酒杯,满饮过后,眉眼尽带笑意,道:“这样不好吗?我喜欢他这个样子。”

    广府君:“”

    而眼见徐行之扛抱着孟重光下台,底下议论声顿起。

    “这是谁?”

    “你不认得?就是风陵山那个漂亮的废物,自从结过丹后就半点进益都没了,用什么天材地宝也养不出来的那个。可徐师兄偏生爱宠着他。”

    “就是他呀?我怎么瞧着他与徐师兄”

    “嘘,嘘。少议徐师兄的事情。不过徐师兄若是真和那废物好了,可不知要有多少女弟子要伤心了。”

    一旁九枝灯注目良久,再难忍受这样的议论声声,旋身扶剑离去。

    很快,傍晚时分,孟重光被徐行之抱下台的话题便被另一件更具冲击力的事情取代了。

    ——赛前呼声最高的新秀、应天川的程顶,在下午的赛事中,被风陵山的九枝灯十数招便掀下了台去,肋骨断了两根,接下来的比赛是万万参与不得了。

    或许是和徐行之走得近了,气运相近,下一轮的九枝灯又对上了周弦。

    徐行之日日与九枝灯切磋,晓得九枝灯近来战意极盛,状态正好,便怀揣着极大的希望,早早在场边寻了个隐蔽位置围观。

    周弦之前并未与九枝灯交战过,但对于能轻易战胜程顶的人,她不会轻敌。

    她相当耐心,然而九枝灯却比她更加耐心,一招一式缜密细腻宛如流水,且越战越猛,剑势落如骤雨,泼面而来。

    周弦被他一套凌厉凶猛的疾速抢攻打得只顾防御,手腕上筋脉均被震麻,眼看只消最后一击便能将她手中短枪击落,九枝灯的身侧却不慎露了个破绽出来。

    周弦本就心细如发,小小的破绽于她而言都是翻盘的契机,她顺利抓住了这点漏洞,一击得手,将九枝灯挑下了擂台。

    徐行之见此情状,面色一阴,快步走向台下的九枝灯。

    自地上爬起时,九枝灯恰好撞上了徐行之审视的目光。

    九枝灯并未想到徐行之会来看自己的比赛,看见他时神情便紧张了起来:“师兄,抱歉。”

    “你该同谁说抱歉,你心里清楚。”徐行之直接道,“最后为什么会露破绽?”

    九枝灯低下头去:“是我大意了。”

    徐行之一记暴栗敲上了他的脑袋。

    以往徐行之也常敲九枝灯,下手虽重,却不会疼,然而这回九枝灯被敲得头盖骨都麻了,疼得他脸发了白:“你大意?我与你交手那么多回,你故意卖给周弦破绽,当我看不出来吗?”

    九枝灯惊慌抬头:“师兄,我”

    徐行之满怀期待而来,谁料会看到九枝灯放水落败,他哪里还愿意再听九枝灯的解释,气到拂袖而去。

    他心情抑郁,摇着折扇晃来晃去,信步来到了一处白沙海湾。

    现如今已是秋末,寒风凛冽,但仍有不少血气方刚的年轻弟子下水打闹玩耍。四门的中下级弟子均汇聚于此,等级较高的弟子凫水游泳,而几个下级弟子便留在岸上看守衣物。

    见了徐行之,在岸上的几位弟子纷纷起立向他致意,倒是水里的几个风陵山弟子与他熟稔,热情地邀请他道:“徐师兄,一道来游啊。”

    徐行之裹了裹外袍,笑着拒绝:“不用了。”

    有个弟子嘀咕道:“师兄往日最爱与我们凫水,怎得这几年都不玩了?”

    徐行之捡了块石头丢了下去:“就你话多。”

    他故意扔歪了,底下的弟子也都了解他的为人,晓得他不是真的生气,就都嘻嘻哈哈地散开,各自玩耍去了。

    徐行之四顾之下,发现等候在岸上的人里有那日带他去戒律殿的叶补衣,便扬手同他打了招呼。

    叶补衣兴奋得两腮红红:“徐师兄,您还记得我?”

    徐行之乐了:“我是比你年岁大些,可也不至于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吧。”

    叶补衣正脸红间,旁边又有几个应天川的下级弟子壮着胆子凑了过来,试探着向他打听道:“徐师兄,那个九枝灯真的是您教养长大的吗?”

    徐行之一顿,反问道:“他怎么了?”

    那提问的弟子颇有不平:“他一个非道之人,凭什么能进天榜之比呢?”

    另一个应天川弟子附和道:“他下手毫无分寸,将程顶打伤,可不就是为了报复吗?非我道中人,果真是”

    “程顶是太过冒进,才自食恶果的。”徐行之在听到更难听的话前便打断了那人的话,“你们若是看过那场比赛便知,九枝灯他最后一招并无伤程顶的打算,是程顶打算硬攻时失手,才伤重至此。再说,是谁教你们非道之人就定然是恶徒的?”

    各家下级弟子面面相觑。

    那容易害羞的小弟子叶补衣鼓着勇气附和说:“我觉得也是非道之人不一定是恶人的呀。”

    徐行之清了清喉咙,平声道:“要我说,魔道,鬼道和仙道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好,也没有谁比谁低劣。魔道与鬼道,常以他人为媒介修炼,自然要快上几分,但因为东西太容易得到,反倒会失去本心;仙道以己行修己心,慢是慢了些,但不容易走偏,是最容易心安理得的活法。”

    “然而,只要不肆意为祸,专心修持己身,那么三道之异也只存于偏见之中。你们可明白?”

    包括叶补衣在内的各家弟子均是似懂非懂。

    徐行之摸摸叶补衣的脑袋,转身离开海湾,在走到无人处后方扬声道:“你可明白?”

    九枝灯从一旁的树后闪出,眉眼低垂:“师兄,我”

    徐行之背身对着九枝灯,叹了一声:“你是觉得你要是赢了周弦,会被人议论身份吧。何必在意这些?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瞻前顾后,有什么意思?”

    “不是。”九枝灯忍得脸颊煞白,“不是这样的。”

    徐行之回身,难得严厉地质问:“那为何要诈输?你知不知道,你若是能够取胜,我会比我自己得天榜之首还要高兴?”

    九枝灯双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许久过后,才轻声道:“师兄用灵石押我能得天榜第四,可是这样?”

    徐行之浑身一僵,目光一分分变得不可置信起来。

    九枝灯不敢看徐行之,一字字轻声道:“因此我只想得第四。我不想让师兄输,我”

    话音未落,九枝灯便猛然被揽入一个微冷的怀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粗暴地没入他的短发间,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你这个傻子。”徐行之低声道,“我若要知道你的心思,就该押你做天榜第一。”

    九枝灯被抱得浑身发软了好一会儿,才将僵硬地悬在徐行之后背的双手收紧,把徐行之死死扣进自己怀抱中,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只要看着师兄就好了”

    他只要看着师兄光芒万丈就好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九枝灯失态地不断发力,徐行之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能活动的右手往他胸口轻推了一记:“好了好了,轻些”

    这一推,把九枝灯瞬间推远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方,把徐行之自己也推向了一片不可知的黑暗之中。

    他从一个温暖的怀抱跌进了另一个同样温暖的怀抱。

    费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蛮荒昏茫的天空,以及天空边缘那一轮似月非月的光源。

    又回来了吗?

    耳畔响起了曲驰欣喜又温柔的声音:“行之,你总算醒了。”

    他满眼天真地指挥在山洞口烧火的陆御九道:“小陆,他醒了,拿些水来。”

    徐行之扶着额头缓缓爬起身来,看向曲驰。

    梦境里,或者说原主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却又温和谦恭的曲驰,与眼前只有五岁孩子心智的曲驰影像一度重叠,又分离了开来。

    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曲驰变成这样,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些人变成这样,究竟是因为什么?

第35章 觅得尸骨() 
如果订阅比例低于70%的话只能在36小时后看到更新了;比心陆御九怯怯求道:“徐师兄;我不欲为祸正道;只是想寻一个安身之地。”

    徐行之一脚跨在溪石上:“你倒真是够胆;血脉觉醒后还敢留在清凉谷?清凉谷温雪尘的名声;你不知晓?”

    “只是耳闻”少年陆御九垂下了脑袋;“温师兄向来对非道之人极度厌憎”

    徐行之:“岂止是厌憎二字而已。你今年多大?”

    陆御九乖巧答道:“十四。”

    徐行之吐出一口气:“你出生那年;正值鬼族鸣鸦国猖獗狂妄、为祸四方之时。雪尘他幼年亲眼见到父母遭鬼族残杀;惊悸痛苦,诱发心疾;以致体质孱弱;不良于行。他拜入清凉谷修习仙术,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他那般体质,能做到清凉谷大师兄,你就该知道;有多大的恨意在支持着他走下去。”

    徐行之犹记得鸣鸦国覆灭那日,温雪尘以法术驱动五行;在鬼修间穿梭;每到一处便带起一片淋漓血雨。

    温雪尘自小体弱,心事又重;一头乌发过早地染上了霜色。在战斗结束后,他摇着轮椅自尸山血海中走来;任凭腥血纷落;将他灰白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沿着他脸颊流下的血水中;掺杂着几滴眼泪。

    同样浑身染满鲜血的徐行之走上前去;一手替他推轮椅,一手将所持的折扇一晃,一把绘满小碎花的伞就挡在了温雪尘头顶,也挡住了他的眼泪,挡掉了周围弟子投向他们的视线。

    没有人比徐行之更能理解温雪尘对于鬼族之人的憎恶。

    陆御九脸色煞白:“徐师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徐行之挑眉:“你知道什么了?”

    陆御九禁不住发抖:“我会即刻离开清凉谷”

    “谁叫你离开清凉谷了?”徐行之颇觉好笑,“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千万小心,不要再随意动用鬼族术法,万一被温白毛发现就惨了。”

    陆御九:“”

    温,温白毛

    清凉谷谷主是个闲散性子,万事不关心,谷内诸事都是由温雪尘一力打理。清凉谷又不同于其他三门,等级尊卑极其分明森严,温雪尘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在这群外门弟子心中宛如神明,乍一听到有人叫温雪尘的外号,陆御九被惊吓得不轻,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徐行之的话。

    他咬紧了唇畔:“徐师兄的意思是,我还能留在清凉谷吗?”

    “为什么不?”徐行之拍拍他的脑袋:“想想看,身为鬼修,却能守持仙道,多好啊。”

    陆御九既惊且喜:“徐师兄,你不会告诉温师兄吗?”

    “告密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意思的事情。”徐行之就着水筒喝了一口水,又用袖子擦一擦筒口,才递给陆御九,“当年我刚入风陵山时,也参加过东皇祭祀大会。我跟应天川的周大公子因为几根豪彘刺的归属打了起来。周大公子当时被宠坏了,可跋扈得很,我又学艺不精,右臂被他给打伤了。师父后来问及我为何受伤,我便说是我自己碰坏了,不关他的事情。”

    陆御九抱着水筒,眼巴巴地问:“为什么?”

    徐行之笑嘻嘻的:“我若是当初告密,师父惩处他一番也就罢了,我白白挨一顿揍?我才不吃这个亏。”

    陆御九:“然后呢?”

    徐行之:“两年后的东皇祭祀,我找了个没人的山旮旯,亲手把他揍了一顿。”

    陆御九:“”

    记仇的人真可怕。

    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徐行之伸手拍了拍陆御九的脑袋,说:“记住,别把你的身份告诉别人啊,这个秘密有我们两个知道就可以了。”

    徐行之对他这么放心,陆御九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他试探着问:“徐师兄,你不怕有朝一日”

    徐行之取回自己的水筒,掌心翻覆,把水筒重新化为竹骨折扇:“怕什么?有朝一日你会生出异心?有朝一日你会背叛清凉谷?”

    陆御九抿着嘴巴不敢说话。

    徐行之轻松道:“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你替各家弟子断后,足够义气,我又何必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把你从好不容易找到的栖身之所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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