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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恶毒女配,性别男-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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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欺瞒他与姜无岐,于云研而言应当无甚好处罢?不及细想;他一抬眼;竟瞧见姜无岐已撑开一把油纸伞;推门而出了。

    他快步拦在姜无岐面前,张开双臂,不许姜无岐独行。

    姜无岐停住脚步,眉眼温润地写道:你左足不便,勿要去了罢。

    酆如归当即嗤笑道:“我左足不便,你右臂不便,为何你去得我却去不得?且你身上的伤口,远较我要厉害上许多。”

    酆如归之前在那四重幻境中所受的伤除却咽喉那一处窟窿,已尽数好透了,但姜无岐却不同,非但血肉模糊的右臂尚且使不得气力,那咽喉处的咬伤更是每每进食、言语便觉疼痛,只旁的细小伤口生出了血痂来。

    姜无岐心知酆如归所言不差,但他对于酆如归左足足踝上的伤口着实放心不下,生怕其恶化,遂吻了吻酆如归的眉心,而后又在酆如归掌心写道:你且听话些罢。

    姜无岐面上又是纵容,又是无奈,令酆如归的心脏软成了一汪春水,他口中却毫不妥协:“我须得与你一道去。”

    酆如归见姜无岐不肯应允,捉了姜无岐的左手,摇摇晃晃着,像极了要糖吃的孩童,同时软声软气地道:“姜无岐,姜无岐,我要与你一道去,我定要与你一道去。”

    姜无岐无法,又见有雨水沾湿了酆如归的一点衣袂,便将油纸伞往酆如归那边倾斜了一些。

    酆如归见状,踮起脚尖来,半含着姜无岐的耳垂,吐气如兰地道:“道长,你是怕我着凉么?道长,你待我这样好,我该如何报答是好?”

    这酆如归态度无常,着实是令人琢磨不透,但酆如归好似只在自己面前这般行事,姜无岐心口莫名一甜,遂抬指写道:贫道不想你着凉,也不要你的报答。

    姜无岐的回答实在太过一板一眼,酆如归登时生出了逗弄姜无岐的心思,勾唇笑道:“你不要我报答,我却偏要报答你。”

    姜无岐方要谢绝,却见酆如归摘了一旁的一根狗尾巴草,慎重地以双手递予他:“这便是我对你的报答了。”

    姜无岐一时间哭笑不得,接过那狗尾巴草,写道:多谢。

    “道长,你无须这般客气。”酆如归莞尔一笑,又肃然道,“这毓秀镇东面、北面俱是崇山峻岭,绵延百里,加之现下大雨倾盆,那恶犬熟悉地形,不易找寻,我们不若先在附近打听一番。”

    如此亦可。姜无岐原就是这样打算的,往前行了几步,便率先叩响了不远处一扇柴扉。

    片刻后,柴扉敞开,里头露出一老翁来,老翁老眼昏花,半晌才看清是两个生人,欲要将门阖上,却被一只手制止了。

    那只手骨肉匀亭,由于沾染了零星雨水的缘故,显得愈加柔软,肌肤几近透明。

    那手的主人面上是人畜无害的笑意:“老人家,我们听闻此地有恶犬作祟,欲要为民除害,你可知那恶犬的下落?”

    老翁不答反问:“姑娘,你便是在云研处求医的外乡人么?”

    ——毓秀镇算不得大,不过两百余户人家,居住在此之人大抵沾亲带故,酆如归与姜无岐到这毓秀镇仅仅半日,毓秀镇来了两个外乡人之事已然传遍全镇了。

    酆如归颔首,却又听得老翁提醒道:“三年前,云研曾医死过五人,你与”

    老翁定睛瞧了姜无岐良久,才续道:“你与这位道长还是尽快离开他那‘珍宝馆’为好。”

    云研曾道除却樵二,这毓秀镇无一人将他当做大夫,便是由于他曾医死过五人之故么?

    但为医者亦有力不能及之时,如何能救回所有托付于他的性命?

    酆如归这般想着,却并不反驳,反而附和道:“多谢老人家关心。”

    老翁见酆如归姿态恭谨,不免多言几句:“云研自小孤苦,他学成归来,开了医馆后,吾等自是多加照顾,一有头疼脑热都去向他求诊,没曾想,他竟是害了足足五人的性命。”

    酆如归脑中灵光一现,正要作声,左手却是被姜无岐捉住了,姜无岐接着在他掌心写道:你问问这老翁,那五人之死可是与那恶犬有干系?

    这姜无岐与自己委实是心有灵犀,酆如归趁机捏了捏姜无岐的手,才问道:“老人家,那五人之死可是与那恶犬有干系?”

    “似乎有干系,又似乎没有。”老翁犹疑许久,“老朽上了年纪,有些事记不得了,但应当有干系罢。”

    酆如归复又问道:“那你可知那恶犬的下落?”

    “那恶犬的下落至于那恶犬的下落”老翁满面歉然,“老朽不知,但老朽十几岁时似乎被那恶犬咬过一口不,是二十几岁罢又或是三十几岁”

    这老翁显然已糊涂了,他之言语究竟有几分可信?

    酆如归面上不变,未免耽误时辰,出言辞别老翁:“叨唠老人家了,我们再去别处问问罢。”

    老翁正在专心致志地思索着他究竟是几岁时为那恶犬所咬,充耳不闻,还未想个明白,酆如归与姜无岐已然消失于雨帘中了。

    也不知思索了多久,老翁竟是将所思之事忘了干净,甚至疑惑地想着自己为何会立在门口。

    他忽觉口渴,便颤颤巍巍着阖上门,转身去庖厨烧水,堪堪踏入庖厨,竟有一漆黑的活物冲到他面前,呲牙咧嘴地冲着他嘶吼不休。

    那活物的皮毛上染了血,但因它皮毛漆黑,这庖厨又是昏暗,伤处不明,只鲜血源源不断地自四肢蜿蜒而下,淌了一地。

    老翁不由惊惧交加,双腿一软,昏死在地。

    那厢,酆如归瞧见一少女冒雨在田间劳作,立即上前询问:“敢问姑娘是否知晓那恶犬藏身于何处?”

    少女戴着斗笠,撩开被雨水黏在面上的鬓发,冷声答道:“那恶犬藏身于何处我若是知晓,我躲都来不及。”

    酆如归将一张干燥的丝帕递予少女,又问道:“那你可知云研云大夫曾医死过人?”

    少女立刻沉下脸来,接过丝帕的手颤抖不止,末了,将丝帕死死地掐在手指间,咬牙切齿地道:“云研三年前害死了五人,那五人中有一人乃是我的兄长,兄长文采斐然,已过了乡试,前途无量,镇里众人俱是艳羡,皆道再过几年我们一家五口便能过上好日子了。未料,兄长居然死在了云研手中,兄长不过是被那恶犬咬了一口,哪里会救不回来,定然是云研嫉妒兄长较他出色,让他没了脸面,故意将我兄长害死”

    少女双目盈泪,泪水与雨水混在一处,湿润了她略显稚嫩的面庞,盈盈泪水后是不加掩饰的恨意:“那云研怎地不去与我兄长陪葬?我今早便该在兄长坟头打死他才是,是他毁了我们本该有的好日子!今日是兄长冥诞,他居然还敢舔着脸上坟祭拜!”

    由少女这一席话可推断,云研口中的旧友便是少女的兄长,而云研狠狠地摔的那一跤或许并未是因山上湿滑,足下不稳,而是被少女推倒的,山上湿滑应当是云研为遮掩自己摔跤的真实原由而扯的谎言。

    为证实自己的猜测,酆如归道:“你兄长的坟冢可是在山上?”

    少女含着哭腔摇首道:“我兄长的坟冢在山脚下的祖坟里头。”

    果然如此,酆如归心中叹息一声,但而今真相不明,无从开解,他便只能道:“节哀。”

    少女忽而记起昨日听母亲说过云研处来了两个外乡人,眼前这两人着实面生,她旋即收起泪水,警惕地道:“你们莫非便是向云研求诊,并借宿在云研处的那俩人罢?”

    酆如归坦诚地道:“我们确是在向云研求诊,亦借宿在云研处,但我们对你无半点恶意。”

    只消与云研有牵连的,少女一律不喜,她恶心地将手中的丝帕重重地掷在酆如归身上,恶狠狠地道:“滚!”

    丝帕击打在酆如归心口,又滑落下去,委于泥水当中,酆如归苦笑一下,待与姜无岐走远了些,才半依偎在姜无岐身上委屈地道:“姜无岐,我受欺负了,你该当安慰我才是。”?: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64章 恶犬岭·其九() 
眼前的酆如归半咬着唇瓣;双目水光淋漓;头颅微微低垂,手指揪住了自己一点的衣袂,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但他却记着自己身上有伤;只半依偎着自己,他以这般姿态向自己索求安慰,自己如何还能拒绝?倘若拒绝了,他恐怕会当场流下泪来罢?

    姜无岐鬼使神差地以指尖蹭了蹭酆如归暴露出来的一点齿尖;眉尖微蹙:你勿要咬了;仔细将唇咬破了。

    酆如归却不理会姜无岐,反是咬得更狠了些;齿尖压进唇瓣;逼得唇瓣中央略略凹陷了下去。

    你要贫道如何安慰你?姜无岐万分无奈;欲要收回指尖;指尖却被酆如归张口以齿衔住了。

    酆如归一手勾着姜无岐的腰身,一手依旧揪着姜无岐的衣袂;口中则吞吐着姜无岐的食指。

    他对着这根食指又啃又咬;但因顾忌着这食指指根有些许划伤,全然不敢将整根食指含入口中。

    指根处的划伤已生了血痂;原本并无不妥;但被酆如归作弄着前两截指节;不知怎地这血痂竟是生了痒意。

    痒意霎时蔓延开去;姜无岐执着油纸伞的手猝然不稳;没了油纸伞的遮蔽,酆如归的后背转眼便湿了一大片,黏在后背上,勾勒出一双精致的蝴蝶骨来。

    姜无岐以执伞的左手尾指抚过那蝴蝶骨,心疼地写道:酆如归,你太过清瘦了,该多用些饭食才是。

    “嗯”蝴蝶骨被姜无岐一触,酆如归当即舒服地低吟了一声,这声低吟拂过尚且被他含着的食指,没入姜无岐耳中低哑得不成样子。

    这低吟着实像极了他昨日行那事时会发出的声音,酆如归不由面赤耳热,他将口中的那根食指吐了出来,乍见沾满了自己津液的食指,登时不自在起来。

    他这厢心思浮动,那厢姜无岐却认真地写道:这便是你要的安慰么?

    不过是舔舐、啃咬了下食指哪里够。

    对于姜无岐的不解风情,酆如归恨得牙痒痒,但姜无岐如若明白了他的心思,许会对他敬而远之罢,毕竟姜无岐绝非断袖。

    如此想着,他心中骤然生出了一个念头:他大可仗着姜无岐的不解风情,姜无岐的纵容,好生欺负姜无岐。

    他抬起手来,以手背轻蹭着姜无岐的唇瓣,低声道:“咬一下。”

    姜无岐不解地望住了酆如归,又被酆如归催促着道:“你不是要安慰我么?现下你便来安慰我罢,先咬一下。”

    姜无岐迟疑片刻,依言小心翼翼地在酆如归手背上咬了一下,竟又听得酆如归不快地道:“重些,要咬出痕迹来。”

    你要做甚么?

    姜无岐堪堪写完,却被酆如归捉住了手腕,酆如归提声道:“你管我要作甚么,你依我所言行事便是。”

    姜无岐凝望着酆如归,见酆如归眼底似有惶恐,便低下首去,在酆如归手背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再吸吮下。”酆如归一面命令着,一面状若无意地抚过自己沾染了水汽的鬓发,以消解内心的忐忑。

    姜无岐便将那手背吸吮了下,暗青色的经络近在咫尺,被他收入了口腔须臾,他忽而有一种酆如归将性命交托于他了的错觉。

    耳畔,酆如归的嗓音柔软又强硬,矛盾得如同酆如归其人:“舔舐一下。”

    姜无岐轻轻舔舐过自己留下的齿痕,下一瞬,酆如归的右手便撤去了,转而轻蹭过他左手的手背,又将他那手背覆住了。

    他左手执着一把油纸伞,酆如归这么做是何故?是想要自己将这油纸伞让予他么?

    思及此,他随即手指一动,将伞柄推入了酆如归手中。

    酆如归先前趁姜无岐昏迷,在其手背上留下了一枚吻痕,而今吻痕犹在,只稍稍浅淡了些,他希望姜无岐在他手背上也留下一枚吻痕,才令姜无岐咬、吮、舔他的手背,吻痕既成,他以手背上的吻痕轻蹭过姜无岐手背上的吻痕,而后又覆上了姜无岐的手背。

    正在他心尖盈满了隐秘的欢喜之时,这欢喜却被忽如其来的伞柄打散了。

    他扫了眼手中的伞柄,继而错愕地望住了姜无岐:“你将油纸伞让予我做甚么?”

    你不是要这油纸伞么?不然你为何伸手覆在贫道手背上?

    姜无岐严肃地抬指写罢,紧接着居然去解身上群青色的得罗。

    酆如归不知姜无岐欲意何为,索性不言不动。

    若说姜无岐要在这疾风骤雨下,幕天席地地与他做闺房之乐,他是不信的。

    果然,姜无岐接下来不是去解身上余留的中衣、里衣,亦不是去解他的衣衫,而是将那群青色的得罗披在了他身上。

    姜无岐后又写道: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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