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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恶毒女配,性别男-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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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卿西的模样其实与三十九年十月又四日前并无多大差异; 不过是成熟了些; 又添了岁月的风霜,反是显得愈加迷人。

    这是他的卿西……

    ——不,这曾经是他的卿西,面前的陈卿西已不是他的了,面前的陈卿西已属于其妻子了。

    他胡思乱想着,脑海中充斥着自己与陈卿西共度的过往时光,一时间,挥之不去,他一会儿笑得好似傻子,一会儿又几欲落泪。

    不管他是喜是悲,作何神情,是何姿态,瞧来都仅仅是一缕鬼气罢了。

    他猝然闻得陈卿西呻/吟了一声,面露痛楚之色,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捂住了唇齿。

    然后,他看见陈卿西拼命地撑开眼帘来,按着心口的手艰难地向着衣襟内探去。

    紧接着,陈卿西拿出了一只药瓶来,欲要打开瓶塞,取出药丸,却是不得,在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中,药瓶从本就没甚么气力的手掌滚落,滚至了马车的一角。

    陈卿西挣扎着去捡药瓶,分明是一个极为容易的动作,陈卿西居然费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完成。

    但这瓶塞却是任凭陈卿西如何使劲都打不开来,细小的一个瓶塞竟是成了重若千钧之物。

    是以,陈卿西不得不出声呼救。

    现下早已是深夜,寂静一片,然而,车轮声却轻易地陈卿西微弱的呼救遮掩了干净。

    陈卿西面白若纸,除却呼救,甚么都做不到。

    陈卿西的随从自是不会在深夜打扰,自是更不会知晓他正徘徊于鬼门关。

    期间,明夜纵然明白自己是触不到实物的,但仍是不断地去抓那药瓶。

    见陈卿西似要昏厥,他冲出马车,欲寻人去救陈卿西,但两个马车夫以及四个随从,统共六人,却是无一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他拼了命地欲要化出原形来,可却始终无法如愿。

    他回了马车去,盯着自陈卿西五指指缝中流淌出来的血液,直觉得自己急出了一身的冷汗,却是束手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卿西咳血。

    ——可是他怎会出汗?

    由于吐息滞塞,陈卿西咳嗽得更为厉害了,咳出来的血液从唇上流淌至下颌,又往身上漫延,直如要将他染作血人方能罢休。

    陈卿西站不起身来,不得不一点一点地向车帘子爬去。

    对了,他还有能求救之人。

    明夜这般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酆如归与姜无岐的马车当中。

    酆如归正在姜无岐怀中安睡,姜无岐见得明夜,心下了然:“可是出甚么事了?”

    明夜急声道:“卿西咳血了!”

    姜无岐镇定地问道:“卿西咳血了,你要如何?”

    “望道长能救一救卿西。”明夜将适才的情形简略地叙述了一遍,哀求道,“道长之恩情,我没齿难忘。”

    姜无岐避重就轻地道:“你自己唤不来陈卿西的随从,让他们喂陈卿西服药,故而要贫道帮你么?”

    ——陈卿西的咳血之症恐怕已病入膏肓,哪里能救得,至多不过是拖延些时日而已。全球小说 qqzkw

    明夜重重地颔首:“我先谢过道长了。”

    不知为何,酆如归却在此刻醒了过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明夜,一字一字地道:“要救陈卿西,你便自己去救,无岐不会帮你这个忙。”

    被酆如归这一通拒绝,明夜绝望地道:“我连原形都化不出来了,要如何救卿西?”

    “区区小事,于我而言易如反掌。”酆如归言罢,毫不犹豫地低首咬破食指,以己身的血液点于明夜眉心,眼下明夜分明仅仅是一缕烟气,他所点的位置却是丝毫不差。

    弹指间,明夜变回了穷酸的账房先生,这一回手中倒是并未拿算盘。

    他无暇耽搁,谢过酆如归,方要飞身朝着陈卿西的马车而去,顿觉身体沉重,下一瞬,竟是从马车上滚落,随之而来的是真切的疼痛,真切得仿若他还活着。

    酆如归命马车夫停下马车,才下得了马车去,行至明夜面前,将明夜扶起,拂去其面上的沙土,无奈地道:“你走得太急了些,我不及与你细说,你得了我的血液之后,已拥有了肉身,在三日间将会如同活人一般,须得进食饮水,亦不必再惧怕日光;但却无法再如同鬼一般,飞身、穿物。”

    “活人?”明夜登时怔住了,下意识地向着发疼的左手望去,当真见得那左手上生了擦伤,有血液洇出。

    同时,他心中对于酆如归的出身来历疑惑更甚,但因相信酆如归不会害他,且陈卿西命在垂危,刻不容缓,他旋即朝着酆如归请求道:“劳烦姑娘带我一程。”

    陈卿西的马车距离他们已远,单凭肉眼无法瞧见了。

    酆如归应下明夜的请求,片刻后,他们的马车离陈卿西的马车仅有一丈之遥了。

    陈府的马车夫见一驾马车追了上来,还道是自己眼花了,这条路偏僻得很,加之已是深夜,除却陈府的两驾马车,应当不会有旁的马车才是。

    但那人却出乎意料地道:“陈大人有恙!”

    马车夫原是不信的,但见那人神情严肃,不似作假,为防万一,仍是掀开马车帘子,向着里头望了一眼。

    这一望吓得他差点从车座上摔下来,他一扯缰绳,停下马车来,旁的那驾马车的马车夫与四个随从亦听见了明夜之言,见状,跟着停了下来。

    明夜见陈卿西的马车停下,慌乱地从自己尚未停稳的马车上跳下,后又拼命地向着陈卿西奔了过去。

    他越过随从们,上了马车,抱起已半昏迷的陈卿西,让陈卿西靠于他怀中,又一指一指地掰开陈卿西的手指将药瓶从陈卿西掌中取出,并以齿咬开瓶塞,倒出一颗药丸来,继而掰开陈卿西的下颌,将药丸喂入了陈卿西口中。

    陈卿西口中俱是鲜血,药丸当即地被鲜血冲了出来,跌坠于地。

    明夜不得不将陈卿西口中的鲜血吸了出来,吐于一张帕子上,又含了一颗药丸,吻上了陈卿西的唇瓣,并以舌尖破开陈卿西的牙关,将药丸推了进去。

    随从们未曾见过明夜,他们虽知明夜此番举动是为了救陈卿西,但因明夜实在古怪,遂纷纷提剑直指明夜身上要害。

    其中一随从质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

    明夜自问,全然不知该如何答复。

    恰是此时,酆如归施施然地下得了马车来,抬指一一拨开闪着寒光的剑锋。

    随从们见剑锋上滴血未沾,大吃一惊,颇有默契地于同一时间冲着酆如归劈了过去。

    四道剑光哪里能伤得了酆如归,酆如归闪避而过,其后利落地轻轻点过四人的手腕子。

    四人未及感受到丁点儿异样,长剑却赫然脱手,齐齐“铮”地坠地。

    酆如归向着明夜瞧了一眼,又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马车,道:“我便在那马车里,你若是有事,可来寻我。”

    他说罢,施展身法,回了马车去,扑进了姜无岐怀中,而后将被自己咬破的食指送到了姜无岐唇边,撒娇道:“无岐,舔一舔。”

    姜无岐张口将这食指收入了口中,一面舔舐,一面问道:“疼么?”

    酆如归惯于疼痛,只在作弄姜无岐之时喊过疼,此番,于他而言,甚至连伤都算不得,自是半点不疼,但姜无岐定然是希望他能回答“疼”罢。

    姜无岐觉察到了酆如归的迟疑,遂伸手抚着酆如归的背脊道:“贫道知你半点不疼,可贫道却很是心疼。”

    酆如归以空暇的左手探入姜无岐的衣襟,摩挲着姜无岐心口的皮肉,勾唇笑道:“要我舔一舔么?”

    未待姜无岐回答,他从姜无岐口中抽出食指,进而将姜无岐的衣襟一分,使得那心口皮肉暴露了出来。

    他垂首去舔舐那心口皮肉,直至其泛红、发烫,方才放过。

    那厢,由于酆如归在四个随从面前立了威,加之明夜并无伤害陈卿西的举动,四个随从不敢妄动,与明夜僵持着。

    陈卿西并未转醒,明夜想要守着陈卿西,便朝着随从们道:“我以性命担保,不会伤陈大人分毫,我们一道继续前行罢。”

    陈卿西所乘坐的马车并不宽敞,因而其中身手较好的俩人上了陈卿西的马车,而余下俩人则回了自己的马车去。

    马车顿时拥挤起来,明夜本能地拥紧了陈卿西,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怀中拥着的乃是陈卿西,适才为了喂陈卿西服药,他吻了陈卿西。

    他该离陈卿西远一些才对罢?

    毕竟陈卿西已不是他的卿西了,但他的双手,他的这副身体却不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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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堡·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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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

    松开。

    松开。

    明夜在心中命令着自己; 但他的这双手却反是将陈卿西抱得更紧了些; 他的这双唇甚至因怀念适才的触感而蠢蠢欲动起来。

    要不是左右尚有俩随从,他早已去亲吻陈卿西了罢?

    ——全然不知廉耻,如同四十一年一月又二十一日前; 他跪在地上乞求陈卿西抱他之时一般。

    他所拥有的一切俱是陈卿西所赐予的; 因而他无所凭仗; 他清楚地记得他是这么对陈卿西说的:“你若不抱我,我便长跪不起; 将自己跪死了去。”

    以自己的性命作为威胁; 多么无耻。

    陈卿西救了他; 非但让他能活下去; 亦为他安排好了将来。

    他的师傅年事已高,待其故去,他便会成为丞相府的账房先生,不必再为师傅打下手,更不必再受人欺负。

    陈丞相权倾朝野,丞相府的账房先生除却那些高官显贵; 人人都须得敬上一分。

    他是个白眼狼; 明明从陈卿西之处索取了这许多; 却贪得无厌地想要陈卿西抱他。

    许陈卿西后来同他私奔仅仅是为了对他负责罢?

    别家的公子年十五便会收干净的女子充作通房; 而陈卿西却是年二十六都未收过一人; 亦不曾踏足过烟花之地。

    陈丞相每每与陈卿西提起娶妻之事; 陈卿西皆道“要先立业; 后成家; 才能负担得起家庭”。

    但为甚么他一死,陈卿西却成家了?

    陈卿西是个骗子……

    思及此,他的思绪猝然被一点动静打断了,他低首一瞧,却见陈卿西抬手抚上他的面颊,疑惑地道:“是明夜么?”

    他不敢与陈卿西对视,不假思索地松开陈卿西,翻身滚下了马车去。

    他在地面上滚了许久,才被一条红绸缠住了,那红绸活物似的,将他拽曳进了酆如归与姜无岐的马车当中。

    他疼痛不已,却见酆如归盯着他,讥讽地道:“你不是好好地抱着你的卿西么?为何要跳下马车来?莫不是要寻死不成?”

    “我……”明夜怔怔地道,“我亦不知我为何要跳下马车来。”

    他言罢,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茫然地道:“卿西醒来了……”

    他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额头:“我对他不起。”

    “你对不起他的,都已用你的性命偿还了。”酆如归嗤笑道,“你勿要为你的胆怯寻借口了,胆怯成你这副模样,活该至死都不能好好地与你的卿西见上一面。”

    其实自己又较这明夜好上多少?不,自己较明夜更为胆怯。

    但而今在姜无岐的纵容之下,自己已慢慢地克服了胆怯。

    酆如归这般想着,面色不变,瞥了明夜一眼,便背过身去,快手将姜无岐的衣襟整理妥当了。

    末了,他却是故意隔着衣衫揉捏了一下姜无岐心口的皮肉。

    ——他原是将姜无岐挡在身后的,以免姜无岐衣衫不整的模样教明夜瞧见了。

    姜无岐知晓酆如归使的是激将法,便淡淡地道:“还余下四日。”

    是了,还余下四日,他向阎王求来的折返阳间以了却心愿的日子只余下四日了。

    卿西……

    明夜被酆如归一语中的,瘫坐于马车上,欲要去见陈卿西,却鼓不起勇气来。

    不久前,他这副身体不愿松开陈卿西,但陈卿西一醒,这副身体却不敢不松开陈卿西了。

    那厢,陈卿西掌心一空,还以为自己由于相思成疾,生出了幻觉来。

    明夜早已死于三十九年又四日前,当时,他在客栈中等待明夜买吃食回来,未曾料想,等来的并非带回吃食的明夜,而是明夜被杀的噩耗。

    父亲的心腹依照父亲的指示将明夜的尸身藏了起来,并以此威胁他娶妻生子。

    回京前,他去了明夜被杀之处,那儿满地鲜血,鲜血被践踏出了一串新鲜的爪印,应是不久前曾有野犬经过。

    他见状,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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