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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恶毒女配,性别男-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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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如归来虞府怀有三个目的:其一,更多地了解锐州的状况,以免偏听了薛涉之言;其二,弄清楚虞聆雪父母的态度,以决定是否要告知他们虞聆雪的尸身之所在;其三,倘若他们与锐州其他人不同,可作为根除冥婚恶习的助力。

    听得姜无岐道“节哀”,酆如归便也朝着他们道:“两位请节哀。”

    旁边的薛涉亦然。

    虞老爷、虞夫人引着三人进了偏厅,并令女管家着人将门守好了,那虞夫人居然又跪了下来,哽咽着道:“万分感谢三位公子救出了聆雪的尸身,来世,我定当做牛做马相报。”

    “此事我并未参与,受不起夫人一拜。”薛涉往旁边一闪,却听得那虞夫人道:“受得起,受得起,你虽然不在那通缉令上,但你与这两位公子同来,必定曾出过力。”

    薛涉顿觉愧疚,当时酆如归抱着虞聆雪来向他求救之时,他态度消极,全然未曾想过能救活虞聆雪,许他再努力些,便能救回虞聆雪的性命了罢?

    ——作为医者,他很清楚虞聆雪已是回天乏术,但作为凡人,他仍是万分愧疚。

    酆如归将虞夫人扶起,并告知了她虞聆雪的尸身之所在,便开门见山地道:“我们三人欲要根除这锐州的冥婚恶习,你们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虞夫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答应下来,但顾及孩子、外孙,不敢轻易张口。

    “我知这于你们过于冒险了,但你们可有想过而今牺牲的是你们的女儿,或许以后牺牲的会是你们的外孙女、孙女,你们的后代将永远笼罩在冥婚的阴影之下,不得解脱?”酆如归严肃地道,“你们愿意如此么?”

    虞夫人沉思许久,望了眼丈夫,艰难地应允道:“有何处需要我们的,你们只管道来。”

    酆如归问道:“夫人可有相熟的闺中密友?我们将要创办女子书院,可否邀她们的女儿过来念书?”

    虞夫人吃了一惊:“这锐州从未有过女子书院。”

    酆如归低叹道:“女子被教育得太过顺从,才会受到压迫,要根除冥婚必须要让女子认知到自己的价值并非仅仅是为人妻为人母,首先该作为一个人活着。”

    虞夫人未出嫁之时受的亦是女德教育,酆如归的这一席话对她而言,可谓是醍醐灌顶。

    “首先该作为一个人活着么?”虞夫人咀嚼着这一句话的含义,后又坚定地道,“你此言不差,女子与男子同为人,首先自然该作为一个人活着。”

    话音尚未落地,她回首望向丈夫,心中忐忑,她适才所言,已触及到夫权了,与她所受的教育相悖,恐怕会触怒了丈夫罢?

    未料想,虞老爷却是附和道:“这位小公子,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倒是令老夫汗颜。”

    其后,五人在一处商讨了些细节,及至子时,三人才告别了虞夫人、虞老爷。

    次日一早,姜无岐辞别酆如归,离开锐州,招先生去了。

    而酆如归则与薛涉一道将染坊定了下来,并一道筹备创办女子书院事宜。

    又过了一日,满锐州街头巷尾俱是关于曾家幼子的传闻,那曾家幼子殁于年二十之际,不曾与女子冥婚,但事过三载,曾家一切无恙,算是以事实证明了及冠,但尚未娶妻的男子,须得择一未出阁便已过世的少女冥婚,方能保家宅安宁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曾家小有余财,但素来低调,幼子死后,众人皆以为其父母已为其行过冥婚仪式了。

    又三日,在一户人家的冥婚仪式上,无端闹了鬼,阴风阵阵,吹灭了红烛,非但仪式未成,连屋子都坍塌了,更奇怪的是新嫁娘的尸身竟是在弹指间消失无踪。

    又二日,一凤冠霞帔的新嫁娘堪堪坐上花轿,正要动手杀人的喜婆在众目睽睽之下,诡异地折断了双足,直直地冲着新嫁娘跪下了,手中的金簪子反是刺入了她的心口,淌了一地的鲜血,她不及吐出一字的遗言,便断了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恶毒女配,性别男,微信关注“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131章 无间地狱·其十() 


    酆如归已足足有七日未曾见到姜无岐了;白日里;他因四处奔忙而无暇思念姜无岐;一旦夜深人静;却是辗转难眠,饱受相思之苦。

    且已是白露时节;秋寒日重,气温亦急剧下降;他这副肉身将要支撑不住了;向薛涉要来手炉,抱于怀中;方能勉强抵御秋寒。

    这夜,他沐浴过后;身着亵衣亵裤;照旧将姜无岐那半新不旧的道袍与手炉一并抱着;才上了床榻去;这床榻上铺有厚厚的棉絮;他的身体即刻半陷进了棉絮当中。

    他扯过同样厚实的棉被,往里缩了一缩;才一面从道袍上汲取着姜无岐遗留的气息,一面翻阅着一册周髀算经。

    他素来不爱算学,尚是二公子之时,先生每回讲解那周髀算经;便会犯困。

    他已然翻阅了六夜的周髀算经了;可惜这法子如今不太奏效;纵然是最快入眠的一夜,都耗费了他将近一个半时辰。

    幸而这具肉身是原身数百年修炼得来的,他不必担心这具肉身会因为失眠而抱恙。

    近两个时辰之后,他好容易有了些睡意,然而,外头却陡地生出了些许动静来,紧接着,他那扇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这声响利落地打破了寂然,分外扎耳。

    他于半睡半醒间,蓦地睁大了双目,同时,手中的周髀算经跌落于地。

    他本能地从床榻上下来,借着微弱的烛光,朝着房门望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竟果真是姜无岐,姜无岐风尘仆仆,下眼睑处附着青黑,可见不曾好眠过。

    酆如归惊喜交加之下,居然伫立于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直到姜无岐阖上房门,径直行至他面前,将他拥入了怀中,他才低低地唤了一声:“无岐”

    这是他的姜无岐,他的姜无岐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姜无岐将他抱上了床榻,而后将他的一双赤足拢在了掌中,方才关切道:“冷么?”

    酆如归善于忍耐,下意识地摇了摇首,须臾,又颔首道:“无岐,我冷。”

    姜无岐低首吻了吻酆如归的足面,双唇随即猝然一寒,便抬起眼来,心疼地道:“你既受不得寒气,何故要赤足站着?”

    “我也不知是何故,我甚至不曾觉察到自己是赤足站着的。”酆如归的神情似乎有些茫然,伸手一推,将姜无岐推倒于床榻之上,当即跨坐于姜无岐的腰身,覆下了唇去。

    姜无岐轻抚着酆如归近在咫尺的身体,同时松懈了唇齿,任凭酆如归闯入。

    酆如归这个吻可称暴虐,毫不留情地碾压着姜无岐的口腔,直如是要从口腔处着手,将姜无岐剥皮拆骨了一般。

    不久,酆如归突然尝到了腥甜,这腥甜甚是熟悉——是姜无岐体内的血液的滋味,他这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在与姜无岐接吻。

    他猛然坐起身来,一手掰开姜无岐的下颌,探入一指去,摩挲着被他不慎咬破的下唇瓣的内里,一手迷恋地勾画着姜无岐的眉眼。

    姜无岐未及作声,却是闻得酆如归致歉道:“很疼罢?抱歉。”

    “不疼。”姜无岐回道,“一点都不疼。”

    “让我来舔舐干净罢。”酆如归复又低下首去,小心翼翼地吸允着那破口。

    被吸吮口腔黏膜的滋味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以致于姜无岐微微恍了神。

    那破口细小,血很快便止住了。

    酆如归埋首于姜无岐的颈窝上,撒娇道:“吻我。”

    姜无岐遂仰起首来,去亲吻酆如归。

    吻着吻着,姜无岐便反将酆如归压于身下了。

    酆如归承受着姜无岐的体重,感知着姜无岐的体温,又被姜无岐品尝着口腔内里,心口登时满满当当的。

    唇齿相接,交换津液,气息纠缠,这般亲密的行为逼得酆如归不断逸出低吟来。

    待这个漫长得似要耗尽他一生光阴的吻结束,他已是眉眼含情,面生桃花。

    他吐息不定,忽而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住了姜无岐,然后,竟是施施然地抬起左足,钻入了姜无岐的衣襟,不轻不重地磨蹭了起来。

    姜无岐略生愕然,却仍是默不作声地由着酆如归作怪。

    “无岐,我好冷,温暖我。”说罢,酆如归那左足已全数没进了姜无岐的衣襟当中,并抵上了姜无岐的腰腹。

    快感骤然直冲脑髓,姜无岐哑声道:“如归贫道”

    酆如归见状,心知自己过分了,姜无岐尚未还俗,他不该再继续下去。

    他立刻将那左足收了回来,却不想竟然蹭到了姜无岐心口的一处。

    此番,姜无岐不止是耳根,连面颊都泛红了,但即便如此,姜无岐依然是一副禁欲模样,宛若神祗,不可亵渎。

    好想将姜无岐这副模样打破,教姜无岐失了从容,沉溺于自己的身体里头。

    酆如归这般想着,却不知姜无岐已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凝神定心诀。

    待收回左足,酆如归便乖巧地抱膝坐着,只捉了姜无岐的一双手作取暖之用。

    姜无岐抬眼去瞧酆如归,那眼尾的余光恰巧瞥到了床尾,那床尾上伏着被酆如归撇到了一边的他的一件暗青色道袍以及一只手炉。

    他先是疼惜地坐起身来,将酆如归揽到怀中,而后,才出言发问:“你想念我么?”

    酆如归张口咬住了姜无岐锁骨,闷声道:“我不想念你”

    话未说完,他抬起首来,迎上姜无岐的视线,启唇道:“我是对你害了相思。”

    他捉过姜无岐的左手,覆到了自己的腰身上,可怜兮兮地道:“你且摸摸看,我可是瘦了一圈?”

    掌下的腰身确是消瘦了些,姜无岐心口生疼,但因笨嘴拙舌,一时语塞,半晌才道:“对不住。”

    酆如归气呼呼地道:“你该回我你亦尝尽了相思,而不是向我致歉。”

    “如归,贫道亦尝尽了相思”姜无岐尚未言罢,却是被酆如归没好气地打断了:“你是傻子么?我说甚么你便照着说甚么?你就不能同我说些甜言蜜语么?”

    “贫道”姜无岐为难地道,“贫道生来无趣,不知该如何说甜言蜜语。”

    这姜无岐实在是令人无奈,每每俱是在无意间撩拨于他,譬如一本正经地要送他玉势。

    但当真要姜无岐说甜言蜜语,姜无岐却是束手无策了。

    酆如归微微恼怒起来,口是心非地道:“姜无岐,我讨厌你。”

    姜无岐困惑地道:“你既然讨厌贫道,何以要贫道吻你,又何以容许贫道抱着你?”

    酆如归倏地从姜无岐怀中挣了出来,双颊气鼓鼓着,一字一字地道:“姜无岐,我讨厌你。”

    “你要贫道如何补偿你?贫道买点心予你吃可好?”姜无岐目中顿生惊慌,试探着去牵酆如归的手,却是被酆如归避过了。

    酆如归置若罔闻,傲慢地望着姜无岐的双目,抬起左足来,足尖按住姜无岐的唇缝,示意姜无岐含进去。

    姜无岐对酆如归是又怜又爱,不假思索地便将那足尖含了进去。

    原本姿态强硬的酆如归竟是在足尖触到湿润口腔的那一刹,便软倒于床榻上了。

    姜无岐垂目一望,只见酆如归眉眼间媚色横生。

    待他将酆如归的双足细细舔舐过一遍后,酆如归早已软作了一汪春水,低低地喘着气。

    他一揽酆如归的腰身,酆如归便乖顺地伏在了他怀中,于喘息中唤他:“无岐”唤得他的心都要融化了去。

    酆如归直觉得自己太过好哄了些,但姜无岐已是他的姜无岐了,他哪里舍得长时间同姜无岐置气。

    少时,他缓过了气来,问姜无岐:“先生招得如何了?”

    姜无岐答道:“招了三位女先生,贫道暂时让她们住在客栈了,明日贫道再为她们寻个妥当的住处。”

    “那便好。”酆如归撤去了姜无岐发髻上的木簪,把玩起了姜无岐的发丝来。

    把玩了一阵子,他又一根一根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向姜无岐讨要夸赞:“你仅做了这一件事,但我这七日,可是做了许多事,其一,我将曾家幼子之事宣扬了一番,教锐州之人知晓未曾婚娶的及冠男子身亡之后,纵使不行冥婚,亦不会祸害家中活人;其二,我收买了些乞儿,若有冥婚,或是不善待妻女之事,他们一听闻,便会向我汇报;其三,这七日,我共计救了十一个将要被冥婚的新嫁娘,这十一人中,三人的亲人亦是被逼无奈,我已安排他们举家迁移锐州了,以免再遭毒手。而余下八人的亲人为了钱财不顾她们的死活,这八人我已买了间院子,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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