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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恶毒女配,性别男-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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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小天使们儿童节快乐/≧▽≦/这篇文将在6月3日(星期天)入V,届时万字掉落,希望小天使们继续支持我哟づ ̄3 ̄づ酆如归因断袖之癖而被父亲逼迫投湖致死,死后,他穿越到了不久前翻阅过的话本中,讽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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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土地庙·其一() 
酆都正中央原是一处乱葬岗,不知何时,一片山岭拔地而起,因其阴气森森,丛林密布,不见天日而被称作鬼山,乃是酆如归的住所,这酆如归据闻是修炼千年的恶鬼,但无人知晓她究竟年岁几何,她虽是产自活人腹中,生身之父亦是活人,但一着床于子宫即是鬼胎,出生当日,鬼哭声更是绵延产房方圆十里,鬼哭声之凄厉甚至活活地吓死了一十一口人。

    酆如归的父母生怕酆如归祸害了他们,立刻差人将酆如归送到了酆都。

    但过了半年,送酆如归去酆都的奴仆都不曾回来,不知是死在半途了,还是将酆如归送到酆都后,被当地的恶鬼吞食了。

    他们为其取名“酆如归”是盼着她到了酆都,如同归家了一般,言下之意,即是希望酆如归勿要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惜,事与愿违,二十年后,酆如归一身红衣纷飞,一出手,阖家五十六口人便没了性命。

    其后,酆如归竟是将所有的死尸都练作了丹药,供她修炼,其中甚至包括她的亲生父母。

    这酆如归喜着红衣,颜若舜华,肤色莹白,身形修长,行走间,一身的环佩叮当。

    曾有为了美色,不要性命的凡人、鬼怪、妖物、修仙人来向酆如归求亲,均是一进鬼山,便下落不明,十之八九成了酆如归增进道行的器具。

    这一日,这酆如归在鬼山的一处山洞中打坐,一身红衣结结实实地覆住了她诱人的肌肤,只露出一截莹白、姣好的脖颈以及一双结了定印的手,她面上未施粉黛,眉眼间竟俱是痛楚之色。

    她喉间蠕动不止,细看却可见一个埋于肌肤之下的精巧喉结被牵连着,上下起伏。

    她这般情状,是因她欲要嗜血啖肉,却拼命忍耐的缘故。

    她的身体本能地想施展身法,捕捉一、二活人,亦或是旁的活物,生吞活剥了。

    但她的理智则促使她咬住了唇瓣,镇定心神,但嗜血啖肉之欲却是愈加强烈起来,她分明设下了结界,但远在鬼山外的活人的浓郁香气竟是在一瞬间铺天盖地而来,仿若近在身侧,唾手可得。

    在唇瓣即将绽裂之时,她怕唇瓣溢出血来,以致嗜血啖肉之欲更盛,不得不勉强松开了齿列。

    但那唇齿方才放松,她便听得一把声音道:“何须要忍,万千人神仙魔全数为满足我的口腹之欲而生,我何须要忍?”

    ——这是她自己的声音,她已被嗜血啖肉之欲逼得神志昏沉,许再有半刻,她便会飞身而出,取人性命。

    她被自己的这一猜测惊得又寻回了零星气力,索性念了句口诀,唤出一条她预先施加了法力的麻绳来,死死地捆住了自己的双手、双足。

    被捆住后不久,她再也打不得坐了,苦痛难当之下,身体陡然摔倒在地,痉挛着在地面上翻滚不休,她发髻上的一支金钗因此“叮”地一声跌落下去,没入了地上铺陈着的干草中,她一身的红衣亦凌乱不已,衣襟大敞,白玉般的心口霎时暴露无遗,但这心口却是一片平坦,断无女子的柔软。

    是了,酆如归并非女子,只是由于喜作女子打扮,而被世人错认。

    他容貌甚美,纵使如今被嗜血啖肉之欲折磨着,失去了平日的从容姿态,反是一副挣扎模样,姿容不整,狼狈不堪,但他此刻无意展露的风情却胜过世间所有女子。

    又忍了约莫半个时辰,他实在忍不得了,一使劲,双手、双足捆着的麻绳猝然崩裂,继而碎作粉末。

    他双目生红,一使身法,转瞬出了山洞去,他方出山洞,仅余的一丝理智,却将他唤了回来。

    为了缓解嗜血啖肉之欲,他唯有一口咬下自己的一只手腕子,吸吮鲜血。

    起初,他不过是打算吸吮一口便作罢,但唇瓣一触到鲜血却如同久饿的猛兽捕获了鲜美的羔羊似的,再也无法停止,他的舌尖迫切地想要钻入伤口中去,饮个痛快,牙齿更是欲要撕下一块皮肉来,奉于口中,好生咀嚼。

    须臾之间,他几乎已然将左臂中的血液饮尽了,浑身的血液在他的吸吮下,全数朝着手腕间的伤口奔涌而来。

    他已无神志可言,幸而他饮的是自己的鲜血,纵然于身体无益,但也不会危及他的性命,更不曾造孽。

    恍惚间,他却瞧见有一人缓步而来,来人身着不新不旧的道袍,身姿出尘。

    他不及看清来人相貌,即刻将来人压到在地,张口欲咬,他本要咬的是来人的咽喉,但残存的理智却令他抬手撕开了来人的道袍,一口咬住了其肩膀。

    肩膀处不会致命,只消他把握分寸。

    他怕来人挣扎,左手掐住了来人的手肘内侧,右手按上了来人的右肩,左腿嵌入了来人双腿之间,右腿则勾住了来人的腰身,完全将来人制在了自己身下。

    他左手腕子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嫣红的血液蜿蜒着在那半新不旧的道袍晕染了开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道士名为姜无岐,乃是醍醐道人的关门弟子,此时,这姜无岐正凝望着酆如归,一副喜怒皆无的神情。

    姜无岐知晓自己恐怕不是酆如归的对手,顾自寻思着对策,半点不挣扎,以免惊动了进食中的酆如归。

    姜无岐的肩膀逐渐自疼痛转作麻痒,似乎有什么他此生不曾品尝过的滋味从中蒸腾了出来。

    他一抬眼,却见酆如归正以一条软舌舔舐着他的伤口,并口齿含糊地致歉:“抱歉,我并非有意为之”

    还未待他反应,那酆如归便昏死了过去,合身覆在了他身上,顷刻间,俩人心口裸露的肌肤密合在了一处,同时,酆如归的胸腔中的窜动重重地、接连不断地击打在了他的心口上。

    便是这一瞬,他觉察到酆如归并非女子,他抬手欲要将酆如归推开,指尖却蓦地触到了酆如归滚烫的肌肤。

    他是初次与旁人这样亲近,耳根立即染红了一片,但他的手指仍是坚定地将酆如归推了开去。

    酆如归跌倒在地,一身红衣几近委地,只一线腰间系带松松垮垮地收着软缎子,束缚住细窄的腰身。

    又因方才嗜过血之故,他一双唇瓣鲜红欲滴,衬着从红衣中展露出来的莹白肌理,使得他瞧起来艳丽无匹,直将用美貌勾引世间男女与之交合,以增进修为的狐妖比了下去。

    但姜无岐清楚,这酆如归乃是千年恶鬼,道行远胜狐妖,做过的恶事亦远非狐妖所能比拟。

第2章 土地庙·其二() 
一年前,酆如归并非唤作酆如归,而是当朝唯一的异姓王府中的二公子。

    那酆如归不过是他翻阅过的一册话本中的反角,其人虽是男子,却喜作女子打扮,一身红衣,颜若舜华,甫出生,即被父母遣人遗弃至酆都。

    这酆都中活人寥寥可数,皆是些自诩名门正派,前来除魔卫道之人,旁的不是恶鬼,便是妖魔、堕仙等不容于世之徒。

    而酆如归便是在这酆都,由一牙牙学语的婴孩长至以精气为食,啖人肉,饮人血的恶鬼。

    酆如归是怎样长成如此这般的,着者并未细述,但着者却浓墨重彩地描写了他如何作恶,如何用尽法子勾引姜无岐,见姜无岐无意于他,他更是以姜无岐属意的柳姑娘的性命作要挟,逼得姜无岐与他交合,云雨过后,他却食言杀害了柳姑娘,又将姜无岐囚于密室,充作他泄欲的工具。

    其后,姜无岐寻机逃出了密室,可惜未出三日,便不幸被酆如归捉了回来,酆如归喜爱姜无岐,却恨极了姜无岐违背他的心意,为防止姜无岐再生逃离之心,他随即利落地将姜无岐斩去四肢,做成人彘,盛于酒坛。

    这酒坛之中尚有酆如归素日取饮的茱萸酒,姜无岐疼得几乎咬舌自尽,却被酆如归卸下了下颌。

    这日之后,酆如归日日吸食姜无岐的精气,吸食完毕,便从姜无岐身上割一块肉下来就着茱萸酒食用。

    姜无岐君子端方,禁欲律己,一生从未行过恶事,连柳姑娘的容颜都不敢拿正眼去瞧,生怕自己一个出了家的道士亵渎了对方,只待师父醍醐道人允了他还俗之事,再向柳姑娘表白心迹。

    可惜未及还俗,他便落入了酆如归手中,成了酆如归的所有物,任意亵玩、残害。

    被酆如归做成人彘之后,他只盼着早些死去,然而酆如归却不如他的愿,每割他一块肉,便会逼他吞下一枚丹药吊着他的性命。

    他清楚这丹药定是用活人所制,心下恶心至极,但却反抗不得。

    酆如归时常一面咀嚼着他的皮肉,一面抚摸着他的眉眼,间或露出十分寂寞的神情。

    他对此极其不解,却也不感兴趣,酆如归此人作恶多端,纵有千般隐情,都合该下无间地狱。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他终于死去了,他并不知晓,他死后,酆如归哭了一场,将他余下的皮肉细细地收入腹中,又用他的一副尸骨制成了一枚剧毒无比的丹药。

    醍醐道人赶到时,酆如归正在抚琴,他有与醍醐道人一战之力,但却无一战之心,索性任由醍醐道人了结了他的性命。

    临死前,他将那枚由姜无岐尸骨所制的丹药服下,至此,姜无岐全数的一切都归他所有了。

    在这册话本中,酆如归占据的篇幅不算多,远不及姜无岐与他属意的柳姑娘。

    但在翻阅至结局时,二公子却是对酆如归的下场一声叹息,酆如归自小被遗弃,无人教过他该如何爱一个人,他只知合意的便该抢来,捏在手里,牢牢占住,末了,他更是亲手将所爱之人害死,且不知悔改,当真是可怜可恨。

    二公子的生母出身低贱,乃是乐坊舞姬,因她容貌不俗、身段妖娆而被迎入府中,一连产下三女之后,才有了二公子。

    二公子出生当日天现异相,暗夜如昼,他远在边关领军征战的生父便是从这日起连战皆捷,将外敌驱赶出国门,并令其俯首称臣,割地上供。

    二公子的生父因而被封作了当朝唯一的异姓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故此,二公子颇受生父喜爱。

    直到一日,二公子的断袖之癖被人告发,生父恐他有损其威名,将他逼入湖中溺死,并对外宣称他不慎跌入湖中,救起时,已然身亡。

    未料想,他死后,却穿越到了话本中,成了酆如归。

    自此,他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只将自己当做酆如归,无亲无故,纵使断袖,都不会有人在意的酆如归。

    ***

    酆如归陷入了半昏迷中,他甚至没有觉察到自己被人推倒在地,前尘往事在他脑中肆意流转着。

    痛苦的窒息感复又翻滚了上来,堵塞了他的口鼻,旋即好似有一汪湖水夹杂着数不尽的荆棘硬生生地从他口鼻侵入。

    “啊”他痛吟一声,终是睁开了双眼来。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年轻的道士,那道士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眉眼温润。

    只这一身道袍上却有点点猩红,分外扎眼。

    酆如归按着太阳穴,好不容易才记起方才之事,方才他强忍着嗜血啖肉之欲,不得不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子,吸吮着鲜血缓解痛楚,忽然,却有一人缓步而来。

    那时的来人显然便是眼前的道士了,他将道士压倒在地,咬破肩膀,吸食了不少鲜血。

    他成为酆如归后,便决定不再吸食/精气,不再嗜血啖肉。

    精气是他活命的吃食,他改用凡人的吃食后,逐渐无须再吸食/精气,但于嗜血啖肉,这具身体却是上了瘾的,难以戒断。

    他实在熬不住时,便捉野猪、野兔等来生吃了稍作缓解。

    但这几日,这瘾却厉害了许多,须得活人才行。

    他本想强撑过去,却未想,竟伤了眼前这个道士。

    他站起身来,走到这道士面前,抬手去扯道士的衣襟。

    道士立刻喝止道:“你做甚么?”

    他成为酆如归后,已不再行恶事,但却继承了酆如归的两项恶习,其一:喜作女子打扮,日日一身红衣;其二:随性而行。

    被道士一喝止,他才意识到他与眼前的这个道士并不相熟,即便同为男子,他也不可随意扯这道士的衣襟。

    何况,他乃是一个断袖,更不该如此。

    他收回手,讪讪一笑:“我是想瞧一瞧道长的伤口,我适才咬伤了道长,着实是愧疚得很。”

    “无事。”思及适才之事,道士不觉有些耳热,酆如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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