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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徒"谋不轨-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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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来。

    她露出一分嘲笑之意,将木钗换了回去,对司溟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我还要有羞辱感?”

    然后撇开司溟就往前走,他大步迈到他身侧,终于是没有说什么。

    集市入了深夜还意犹未尽,而他们两人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先回去了客栈。

    夜凉抹成一条水痕。客栈虽然挂着春联四处点着红灯笼,比起外头就显得有些清冷了。

    景澈和司溟站在院落里。她停下来看着一树雪白的梨花怔了神,这个颜色让她想起云覃峰上的白马骨。

    最后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转过身就要离开,却突然怔住。

    她眨了眨眼,再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目光越过白色梨花瓣,一眼就看见了他。

    她曾经的师父,她一年未见的师父。

    他的面容似乎在夜色中看起来似乎沧桑了一些,但还是那么俊朗,嘴角一圈浅青的胡茬仍旧是不修边幅。就像寻常lang迹江湖的剑客一样,唇角勾着笑,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不羁的风尘味,仿佛随时都能与人把酒言欢,不被羁绊,看不出一点异样。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左廷之,一个是也修。

    人就要走过来了,景澈慌得想逃,然而前后都是空旷的院落,只有一颗梨树矗立在院子左侧。

    司溟毫不犹豫地把她整个人都拢在怀里。

    三个人走了过来,百里风间瞥了一眼暗处抱一起的那对男女,径直穿过了庭院。然而在即将跨出拱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也许是太像,这个背影总所以让他想起已经杳无音讯一年多的徒儿。

    可是在他意识里,他的阿澈不会这样被抱在别的男子怀里,所以他根本没有一点儿起疑。

    “他是百里风间。”人都走了许久,司溟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

    “嗯。”景澈的回答气息不稳,整个人仍处于细微的痉挛中,以至于都忘了自己还抱着司溟。

    而司溟也没有推开她,叹了一口气:“难怪。”

    “什么?”景澈敏感得听出了他话里的意味。

    “难怪你会落到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喜欢自己的师父,很累吧?”

    胸膛的衣料似乎透过来一些湿润,司溟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这个其实内心还是脆弱的少女时,她先一步放开手退了出来,神情一如既往冷清。

    “我上楼了。”

    景澈抛下司溟兀自走上楼,心不在焉地推开下一间房门往里走,发现似乎四周摆饰有些不同,正想仔细看,门口传来开门声,她下意识警惕地先饶进屏风后面躲起来。

    杂乱的脚步声,细听是三个人。

    “迟垣在帝都可好?”第一个人开口,景澈便知道是谁,背抵着屏风拳头捏的死死。

    一人咳了几声后才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虚:“自从萧烬被调回帝都,就一直和阿垣在作对,他把我从帝都大牢里弄出来委实是费劲了坎坷,身份还险些被戳穿……咳,咳……”

    “剑圣,今日就启程回迦凰,还是等到明日?”是也修。

    “早些回,以免夜长梦多。”

    “那我去收拾一下。”

    也修往屏风后走,另一头百里风间和左廷之还在交谈。

    “剑圣,阿垣还托我告诉你,帝都各处天牢里都没有阿澈的下落。”

    也修已经进入了屏风后,景澈有些惊慌地躲入雕花床栏与衣柜中间,一截衣袍还落在外面。

    也修不动声色地走过去,陡然发招,指节精准地扣上人咽喉,藏在里面的人反应更加敏捷,迅速格开他,爆发的力量不容小觑。

    外头一声葫芦塞被打开的声音,喝了一口酒,百里风间才接话道:“呵,没准是死在nǎ里了。”

    心不在焉、满不在乎的口吻。

    这时藏着的人莫名没了动静,也修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扼着那人咽喉把人拎了出来。

    烛光透过屏风描着人模样,也修见到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登时怔住,手指渐渐松开,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也修,里面怎么了?”百里风间听到了动静,扬声问道。

    景澈看着他,只是无声地流眼泪,一边使劲摇头。

    也修会意,拎着包袱走了出去,敛眸淡定道:“没什么。”

    心跳却在起起伏伏,打着雷似的。

    “收拾好了,那便走吧。”百里风间有些狐疑地看了也修一眼,心中暗想自己一定是多疑了,也修素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人。

    而走到一半,也修突然道:“剑圣,我想起我有东西忘了拿,回去找找。”

    不等百里风间说话,便兀自转身回去。

    他匆匆饶进屏风,以为景澈还在那儿,急切解释:“阿澈,你别误会,剑圣其实一直在找……”

    却见到右边窗户大开,人已然不见。

    风裹着鞭炮的硝烟味卷进来,万家团圆,而这里只有一阵空落落。

    ***景澈作为正常人的一天本无意开始,却荒唐结束。她站在热闹外头看了一场热闹,唯一收获的,便是她晓得了她的师父对她怀有怎样的厌恶。

    翌日她和司溟回了修罗场,却见到萧烬翘着腿坐在司溟的位置上那里,一双鹰眼里透出些暴戾阴狠的光。

    “萧将军。”司溟微拱手坐礼。

    萧烬的语气无比阴沉:“你带她出去了?”

    “是”司溟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还被编制入隐字军了?”

    “是。”

    “呵,可以离开修罗场了?”

    “是。”对上萧烬几乎压迫性的气势,司溟的语气依旧淡然。

    “谁批准的?!”萧烬拍案怒吼。

    “这是修罗场的规矩,也是她应该得到的奖励。”

    萧烬坐回到椅子中,怒极反笑,“司溟啊司溟,区区一个修罗场执掌者,你可真是把你自己当回事。”

    “萧将军过奖了。”

    “你们修罗场不是地狱么?怎么变成送温馨普度众生的地方了?呵,我告诉你,你们修罗场有什么规矩我不管,别人可以出去,她不行。她要是一日不降我,就得一日待在这里,”萧烬斜目对景澈讥笑,“既然都已经杀了一年的人了,也就不在乎再多杀几年吧?”

    景澈抬起眼,愤怒地咬着嘴唇,强忍住一句话都没有驳斥,神情渐渐被绝望淹没。

    她努力了一年,为了成为佼佼者……努力地杀人。以为终于熬到出头之日,却被一句话就断了所有的念想。

    她终于知道萧烬nǎ里来的自信,认定她一定会崩溃。

    就像这样,所有的坚持都在瞬间崩溃。可是她仍然不能降,哪怕只是因为坚持是多年的惯性。

    司溟平平静静地把他的话反驳回去:“萧将军,有空管修罗场的事,不如早些去追左廷之的下落吧。”

    萧烬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你怎么知道左廷之跑了?难道你在荻芦城的时候看见他了?”

    “是。”

    萧烬暴跳如雷,抓着司溟的衣襟几乎要咆哮起来:“你为什么不把人抓回来?”

    “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你——”萧烬先是怒极,而神情渐渐平静下去,透出一些琢磨不透而狡黠的光,“司溟,你以为我惩罚不了你?”

    司溟恭敬垂眸,却不低首。

    “来人!”萧烬带过来的御林军立刻把景澈和司溟团团围住,“既然司溟大人做事不分轻重缓急,那我就行使一下上官之权,罚杖刑一百。”

    目光落到景澈身上,“你数,要是少一下,那便罚十倍加回去。”

    景澈死死而隐忍地握起拳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捏了捏景澈的手,示意她宽心,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拱手道:“下官领罚。”

    便镇定地走上了刑架。

    

第78章 反目成仇() 
“十,十一,十二……”

    “……”

    司溟咬着牙苦忍,杖一下下责在脊背上,皮开肉绽。

    “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

    少女的声音在单调而反复的板子声中听起来格外冷静,仔细听带着点颤。

    “一百,”最后一声数完,景澈直视萧烬的眼,平静的语气里抑制着愤怒:“萧将军,你满yi了吗?”

    萧烬不屑嗤笑:“呵,小丫头,倒还是这么有骨气。”

    景澈充耳不闻,甚至也不去管刚受完刑的司溟,径自走了出去。

    司溟苍白着脸缓了口气,徐徐走下刑台。

    “司溟大人,这顿罚你可得记着,规矩是死的,但是人要活着啊。皇上看重你,把整个修罗场放手给你,不代表你就可以捏着这点小权乱做事。”

    纵是有点虚,声音仍是冷静,他拱手对萧烬道:“下官恭送萧将军。”

    见到人走了,才扶着案踉跄地退了一步,咳出一口鲜血来。他扶着腰一拐一拐地回到房中,景澈就坐在里面。

    他并不吃惊,反而这就在意料之中。

    不等司溟开口,景澈就站起来迎上去:“我是来道歉的。”

    “不必了。”司溟扶着腰径直走进屋内,打开抽屉在找些什么。

    “在我这里,”景澈扬了扬手中的药瓶,“我真的是来道歉的,如果不是我的话……罢了不多说了,你肯定知道我的意思,刚才走是我气你为什么不让我动手,我宁愿跟他同归于尽,想想你为官一定也有苦衷……我给你上药,你自己肯定不行。”

    司溟安静地听完她讲完这么多话。

    记忆里,这是景澈第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像个喋喋不休的小女孩,不依不挠地向别人灌输她的话。

    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站在景澈面前。他高出景澈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景澈下意识退开一步,只见司溟突然脱掉了衣服,精装的胸膛登时露出来。

    “你干什么?”景澈咽了一口唾沫。

    “不是要给我敷药么。”司溟侧脸反问,兀自转身趴到了榻上。

    景澈有点心虚地走过去,面上绷紧,镇定地拔开塞子,抹出一点儿药膏涂在司溟背上。

    他的背上除了杖伤,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景澈抹药的手法极其不高明,却也不问他痛不痛。

    司溟呲着牙,倒是一点都没吭声,过了很久突然闻到:“你现在痛苦吗,原本就可以出去了,却因为一句话就希望破灭。”

    “痛苦。”景澈顿了顿,却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司溟的问题总是一阵见血,而景澈喜欢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并不善于伪装的人。

    “所以那个时候你想杀了萧烬,但是你知道你不能。一个杀手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可是你的感情总是比理智先走一步,说好听了叫性情中人,难听了你就是蠢。”

    景澈不置可否地笑:“那为什么你这么忍着萧烬?”

    “官大一级压死人。”司溟话里有点嘲讽的意味。

    “你管着整个修罗场和隐字军,反了萧烬不好吗?”

    司溟吃力地侧过脸注视着景澈,突然哑然失笑:“十八,我发现你还真是信任我?”

    “我——”景澈张了张口,却没有反驳,最后很诚实承认,“大概是这样的。”

    “为什么?一开始我明明折磨你。”

    “但是你教我怎么在这个地方活下去,我该谢谢你,把我回炉改造塑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你也不该信任我。”

    “这是我自己的事,管你什么事。”景澈手中的力道不均匀起来,故意按的重了些,明显察觉到司溟的身子颤了颤,却还是没哼哼。

    “以前我很满yi你,但是现在我发现,你永远也做不了一个合格的杀手,”又过了很久,司溟开口的声音依旧冰冷,他问道,“十八,你还要在这里待着么?”

    “不走。”景澈也恢复了惯常的意简言赅。

    “余生都在这里杀人,你会后悔的。”他的语气有些悲悯。

    “我不会。”

    景澈回去见到花如嫣之后,她也是刚结束一天的自由生活回来,却奇异地没有聒噪开来,忧心忡忡地坐在那儿,见到景澈来了,只抬头瞅瞅她。

    “怎么了?”景澈察觉到了气氛有些异样问。

    “小十八,我今儿出去,看到了城里梨花开,发现,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

    景澈蹙眉,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小十八,其实就算不出去,也没什么,在这里挺好的。”

    景澈注视她,眼眶涩得慌:“你知道了?”

    花如嫣点点头。

    “你不用陪我的。”景澈背过身,手上想忙点什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这个地方简陋的只有她和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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