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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徒"谋不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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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眯起眼端看也修,目光里头有些危险:“怎么说?”

    “剑圣,弟子认为,”也修一丝不苟地回答道,“千之岭外面都是帝**队的人,此去途中许会遭遇偷袭,不如将阿澈押回南穹仙狱,再派人去复**中商讨该如何处置也不迟,贸然将人送过去,若是众愤难熄,阿澈可能枉死,想必剑圣也不愿意见到这一幕。”

    仿佛是头一次看清冷的也修说出这么多话,他是比景澈明事理的人,他说的话几乎没有破绽,连一旁坚持要把景澈送到复**处的慕叶都没了话反驳。

    所谓不看佛面看僧面,慕叶也并没有真的想让景澈为此丧命,只是她横冲直撞、一意孤行的行事每每都险些引发大灾难,委实让人愤怒。

    “剑圣身为阿澈师父不好亲自出面,弟子愿意去雪柏郡与复**谈判,若是众愤难平要求交出阿澈偿命,那时候再把阿澈送过去也不迟。”

    这一口一句阿澈,百里风间听得有些走神。他也未深想这发自肺腑的排斥究竟来源何处。

    也许是从前他和景澈的争执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而如今却突然插入了其他人,让他真正排斥的,其实是他担心在小徒弟心中,他还是不是全部的天地。

    他明知自己是她的全部,却又矛盾地要气她刺激她伤她。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生活,更是在他们此后生活中难以避免的一根导火索。

    而百里风间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一次也修确实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便应承了下来,把景澈带回了南穹。

    南穹众弟子一早便因临沧帝国围在千之岭外而集合到了练剑台上,慕叶传来景澈险些启动血阵打开千之岭结界一传便是众人皆知。

    闭关几个月的掌门禹问薇提前出关主持大局。她同百里风间的不合已经摆到了台面上,这时更不可能对景澈从轻处置。

    往日百里风间虽然在小事上极近纵容景澈,但是这种涉及是非的大事上断不可能无理包庇她,只得任由她被送到南穹仙牢里。

    本是铁了心让他这个性子犟的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徒弟吃点苦受点教训,可当主峰传来话说,景澈受了一轮刑仍是不开口七影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终于是沉不住气,起身去了仙狱。

    “你有什么不肯说的?”他不笑的时候便会敛起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模样不怒自威。

    “师父,你信我么?”

    景在漆黑的仙狱里徐徐抬起眼。也许是身上疼,也许是心里煎熬。犟了这么久,她终于肯开口对他说话。

    脏兮兮的脸蛋上一双眸子明亮,闪烁着些微期待。

    她希望他知道,她给了他全身心的爱,不求他回报同样的爱,但至少,不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会回馈给她全身心的相信与纵容。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少女,却希望在他心里,得到全部的承认。

    而百里风间一直是个过分理智的人,他心中界限分明,行为举止必定顺脑斟酌一番,他坚持的事情很少,然而一旦坚持,便是绝对服从理智。

    “你不说清楚,要我怎么信你?”他徐徐拢眉。他最不喜欢回答这种只依据一腔情感而没有半点理由可言的问题。

    其实他是信的,但是他需要她给他一个完整的理由。

    可她偏是相反的人,她的世界里素来都是先情后理。显然他的回答对她又是一个打击。

    她失望地敛回眉眼,又沉默地缩回黑暗之中。

    百里风间厌倦她这个什么都不说的态度,语气不耐:“你若不说,我也护不了你,他们若再上刑,别怪我没救过你。”

    他们在对峙与硬碰硬中度过几年师徒生涯,他明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偏是桀骜性子使然,一句好话不多便又冷言相向。

    “把我弄死,不是正好可以给复**一个交代么?不是正好撑你心如你意么?”

    百里风间气极,为她如此操心却换来这个结果,面上冷峻如霜,转身便走,摔开门时力道大得过分,人都离开许久铁门依然在摇摇晃晃,像是谁颤抖的心思。

    景澈蹲在仙狱角落,隐隐有受刑难忍的痛呼声从遥远黑暗传来。凝固的疼仿佛又重新席卷而来,在见到他之后,那些久旱渴霖的抚慰并没有如期而至。她开始缩起身子,蜷成小小一团,头深埋入膝盖,乱糟糟地青丝盖在脸侧,眼眶莫名红得厉害。

    他们想知道七影是怎么死的,想知道血阵究竟是如何被停止的,这些并非她有难言之隐而不肯说,她只是习惯于一条路走到黑,不肯对他服软。

    她最爱的他,是在苗疆的时候,他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他的拯救是无条件的普渡,哪怕她误了事犯了错。

    她纯粹,她热烈,她放心地把手交给他,把整个生命和灵魂都交给他。她渴望再次被他拯救。

    

第六十二章 最终审判() 
头顶黑暗,远处光源缩成一个点。

    睁眼闭眼都是一个景,模模糊糊便阖着眼沉入梦中。身上的痛都渐渐远去,梦里只有一片白马骨的花瓣,漫山遍野,轰轰烈烈。

    “阿澈啊……”

    “阿澈,阿澈。”

    两个男人的声音恍恍惚惚重叠在一起,不知从何处传来,似乎近在咫尺,似乎遥不可及。拨开每寸肌肤下的知觉,世界的声色颠倒复归位,景澈在呼唤下徐徐撑开紧阖的眼皮。

    “修师兄?”身子跟灌了滚烫铁水似的,灼得浑身都疼。强撑着坐起来,挪出去几步。

    “是我,”也修颔首,目光顺着微弱光线端看景澈,见到她浑身血痕,不由眉峰一拢,怒意微薄,“他们对你用刑了?”

    “又不能真的杀了我,不过是摆个架势扮猪吃老虎。”景澈自嘲地轻笑。

    也修注视着她笑意凄凄的脸庞,眸色之中半露疼惜之意,而脸色清冷如山巍峨不动,口吻听起来却有一种云雾缭绕般奇异的温柔:“把手给我。”

    “呃?”

    “来时陆师叔嘱咐我给你上药。”

    景澈抬起手,这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伤口其实不痛了,若是不提起她都快要忘记了,可毕竟存在过的就是隐伤。

    “让陆师叔挂心了。”这句话是真切的感动。

    陆慎雨往常对她像是女儿一般厚,虽然她们没有同她与百里风间如此亲近的关系。而这种时候,反而是她最亲近的师父来时,甚至半句都未问她身体如何,是不是经得起重刑。

    她疼,他不问,她痛,他不闻,他对她连一个旁人都不如。

    “阿澈,我刚从雪柏郡回来,复**他们并没有要让你偿命的意思,你放心。”看出了景澈的颓意,也修宽慰道。

    “他们信我?”眸中惊喜一闪,明亮起来。

    “复**里多数人都信你人品贵重,不是故意陷七影于危境而自己逃生。”

    该是个好消息,景澈却莫名眸色黯淡。其实外头人究竟如何认为她并不重要,只有那个人信她,才能支撑起她的天地。

    “那掌门和师父如何处置我?”她失落问道。

    也修目光微有躲闪。如今殿上正僵持不下,慕叶将景澈先前与阿邺为伍破坏了结界一事说出来后,掌门坚持要两罪并罚,要将景澈废去一身修行逐出师门。反而是复**来的那人,看来与景澈关系颇为不错,一直在为她说情。于是审判迟迟做不出个了解,而百里风间从头至尾未发表半点意见,仿佛审判的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不相干的旁的人罢了。

    也修不想让景澈太多心,只道:“殿上还在商讨,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回护你周全。”

    看他这个模样,便晓得情况并不容乐观。纵然复**的人原谅了她,掌门也不会轻饶她,而师父的态度,已经是很明了了。

    她开始担心的并不是会受什么罚,而是万一百里风间一气之下把她逐出师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素来都是一个并不合格的弟子,他若厌烦了她,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可能她跪着哭着求他。反而是也修,他们非亲非故,不过是一起来到迦凰山的关系,他从前总是帮她抗下种种小祸小惩罚,如今依然坚定地同她站在一个立场,令她感动不已。

    “修师兄,你为什么会这么护我?”景澈低低敛着眸,伸出手到铁栏外,任由他帮她涂药,“你明知这件事是我莽撞在先,再怎么罚都不为重。”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也修低头仔细给她上药。

    掌心炙热,药膏敷在手背又是冰凉。

    景澈突然觉得,如果自己所专注的人不是百里风间,而是其他任何人,那么她会不会活得更轻松一些?

    可总归如果都是虚设的,别人给的温暖再盛大,也不及他只字片语的力量,足够毁灭或者拯救。她几乎把全部赌注都加在了他身上。

    “对了,修师兄,”她突然想到一事,“你可知道,虞溪如今怎么样了?”

    也修眸中流露微恼之意:“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想着别人?”

    景澈默默闭了嘴。如他所说,她担心的事确实有些多余了。可是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思,哪怕自己身陷囫囵,依然要发了疯似的猜测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会怎么样。她甚至会在一闪而逝的念头里无比恶毒地希望一尸两命,然而想到毕竟是一条年轻的生命,毕竟是师父的……孩子,又厌恶起自己的恶毒来。

    她越是想他,越是会想到这件事,她是执念很深的人,明知这件事对自己而言就是一把辗转在心尖上的刀子,应该忽略才好,也不肯抽离出来。

    在受刑的时候她为了分散注意,总会假设很多如果来安慰自己,她会想,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她和师父是不是不会闹到这一步。假设如果时光倒流,她没有去苗疆,那么他就不会遇上她,可是她为了送帛炎的魂回去,注定要去苗疆。那么如果不遇到帛炎的话,她就不会去苗疆,可是为了不遇到帛炎,她便不能与宫霖硬碰硬结下战约。要她在宫霖面前忍气吞声,她根本无法做到。

    这一切都环环相扣,都是她的性格使然,纵然再回去一遍,她还是会做一样的决定。因为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也修已经敷完了药,把药瓶塞到景澈手里,又紧紧握了一下,想要给她些微支持:“我去殿上看看情况”

    也修转身走了,又留景澈在无限黑暗之中。

    她阖眸,忍不住猜测起自己究竟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纵她骄傲,在一份不确定的感情面前难免卑微。也许他是真的想让她去死,因为她是那么的大逆不道,竟然对自己的师父起了不轨之心。如果换了其他人,一定是想把这个秘密藏得越深越好,最好不为人知。那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当事人死去吗?

    景澈扯起嘴角,勉强地笑笑。心中说坦然也并不坦然,说纠结也并不纠结,因为她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毁灭她或是拯救她。

    不过大半个时辰,也修又神色匆匆地回来了。

    “阿澈,”也修面色镇定如初,然而语气带着不应该的焦急,“过会就会有人过来把你被押送到幻火焚场里,要记得千万不能用灵力抵御幻火,否则会痛得更厉害。”

    他的语速极快,要赶在别人来带走景澈之前交代完这些事。

    “幻火焚场么……”一颗心反倒沉回到胸膛里,语气凄凄,“我要在里面待多少久?”

    “七十二个时辰。”也修面露不忍。

    “至少命保住了,不是么?”景澈乐观笑笑。

    幻火是虚幻之火,只会带来极致的焚烧撕裂之痛,却不会真正伤害**灵魂。单想便可知,这注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七十二个时辰。

    “阿澈,”他把手探进铁栏中,握住她的手,目光带了些焦急的哀转:“等会出去你会见到剑圣,你去同他求情,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转机?不必了”景澈蓦然冷笑,“这个处罚的决定是他下的,对么?”

    也修点了点头,劝道:“剑圣其实是为你好。”

    若百里风间不做如此折中的处罚服众,恐怕掌门就要将她剔去修行骨逐出师门。这其中的隐情他看的明白,生怕景澈生了偏执念头想要做解释。

    而景澈决然冷笑道:“我晓得,他是为我好,给我点苦头吃,让我晓得以后不该做什么。”

    可是这个代价,真的太大了。

    也修还欲再说,这时仙狱门口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只得匆匆交待最后一句:“阿澈,熬过这七十二个时辰就没事了。”

    身形一掠,晃到了一侧黑暗中。

    来了几个面无表情的南穹弟子,景澈顺从地被带出仙狱,因为死心,所以并没有畏惧逃脱地去往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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