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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徒"谋不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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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腹间猛得抵进一把利刃,幸好景澈反应迅捷避得及时,匕首只扎进了肌肤微许,却也不可避免地渗出一块血迹来。

    “你——”景澈吃痛,捂着腹部退后几步,狗咬吕洞宾的恼怒浮到面上,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这个虚弱的女子。

    她同样满眼警惕地盯着景澈看,匕首藏回到袖中。

    “阿澈。”这时,身后传来了百里风间的声音。

    他对景澈斜斜一笑,目光的焦距打量地落在了那女子身上。景澈迎上去,正想委屈地同他诉苦,而百里风间的脸色莫名剧变。

    在景澈的印象中,师父似乎从未出现过如此大的纰漏,竟然将自己震惊的神情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她心中生疑,听到他微颤地唤道:“阿溪?”

    师父和全天下女人都相识吗!景澈吃醋,师父竟然直接无视了受伤的她,就望向别的女人,心中顿时空空落落。她失望地一抿嘴,转过身去,无意拉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痛得“嘶”的呼了一声。

    手中又热又稠,伤口处涌出一股血来,却因着穿了一件黑色衣物而看不出端倪。

    那被唤为阿溪的女子终于抬起了整个头,这下景澈也看清楚了她的整张脸,竟然顿时怔了神,僵在了那里——这,这女子,同她打碎的那瓷雕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她迷离而柔弱地望着百里风间,干涸咧开的丹唇轻启,如弱柳扶风,在这黄沙风沙迷茫之中更惹人怜惜:“救我……”

    “师父,你不能救她!”景澈回过神来,开口阻拦师父。长得像归像,可是这女人心怀不轨,一边想伤她,一边又对师父装柔弱博取爱心。

    “你别胡闹。”百里风间转头,用一种厌倦的口气同景澈说。他只当她这次的反驳和以前一样都是胡闹,都是无理,而这次他并不想陪她玩下去。他的态度坚决得像是这无垠戈壁,根本无需多言,牢不可破地矗立在那里,像是一道巨大的屏障划开了距离,不容挑战,毋庸置疑。

    他转过身,温声问那女子道:“你叫什么?为何会在这里。”

    “奴家…叫若小函,是军营里逃出来的军妓……在这沙漠里逃了好几天……”

    “你上来,我背你回去。”

    “师父!她不是好人,她伤了我!”

    百里风间只管背起若小函,直起身子的时候上下看了景澈一眼。他眼底漆黑得让人疑心是不是坠入一个无尽黑洞之中,抓不到半分情绪。

    景澈被这个眼神一摄,蓦的一股悲哀掠过。

    “有吗?我看你不是挺好的。”

    景澈本想将满是血的手递给他看,最后只徐徐握紧,拢回到袖中,只字不言地跟在百里风间身后走着。

    再走出去几步,就遇到了墨雪晗和七影。

    墨雪晗发现多出了一个人,还是被百里风间亲自背着,便打量了几眼。在看清楚女子容貌后,骇得几乎是倒退了几步。

    “她……”墨雪晗张了张嘴——那个让百里剑圣归隐避世的女人,早已经在七十年前那场复国运动中就死去了。

    神情很快收敛成正常,幽幽叹了一口气,“世上竟然又长得如此想象之人。”

    话说完,瞟到景澈委屈却不肯解释的神情——以后这小姑娘,倒是有闷罪受了。

    七影闷声不吭,在推气过宫后他已经恢复了元气,已经能自己行走,只是脸色仍然惨白。他亦是多看了那女子几眼,却是不认得。最后站到了景澈身侧,皱了皱眉低声问道:“你受伤了?”

    七影一站在景澈身旁,就有种手脚不知放置何处的局促。这些年他打打杀杀惯了,血里来腥里去,就是不晓得要如何同女子相处。两年前景澈离开时候那个灿烂的笑,扰他心绪更让他害怕,便下意识地要隔一段距离。

    景澈抬脸,脸上是过分灿烂的笑,显得有些不真实:“没有啊,挺好的。”

    故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他的话再咀嚼一遍,心里头都是酸楚。

    七影从袖中掏出一张洗白了的手绢,递给景澈:“擦擦手。”

    景澈默不作声地接过来,在手心里缓缓攥紧。一滴咸湿啪嗒落入黄沙中,转瞬蒸腾得没了踪迹。

    她抬起眼,粉泪盈盈里是绝不示弱的骄傲。

    百里风间已经背着若小函走在远远的前头,这漫漫黄沙变幻莫测,像是神的手随意捏动风的形状,堆出不一样的沙丘戈壁来。跟人心一样,前一秒还是那个美好的样子,下一秒就能让竖起层层隔阂。景澈茫然地望着天际,疑心是否接着一阵风吹过,就会掩起师父的身影,消失在她的世界。

    一行人无言地离开这片沙漠。就这么一直走,不远不近,不至看不见,却也伸手不可及。

    这沙漠离苗寨并没有距离多远,不出一个时辰一行人便回到了苗疆宫殿之中。

    墨雪晗心切帛炎,而百里风间一心一意只顾着先替若小函疗伤,最后景澈了无生趣地提出她领她去寻。

    “就是这里了。”景澈好不容易找到那日刚填到一半就被抓走了的土坑,现在已经被踩平,所以寻了好久。

    墨雪晗施法挪走一层厚土,那个骨灰盒便露出土来。蹲下身细细抚摸骨灰盒上的花纹,默不作声地观摩了半晌,她抬袖点了点眼眶,再直起身子,对景澈勉强笑道:“帛炎去转世了,谢谢你。”

    “你现在倒是想起你儿子了,以前他在受苦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好端端为什么要抛弃他?”景澈对于她的伤悲又是同情,又是嫌恶。

    帛炎生前是怕生胆怯的性子而从来不受重视遭受凌辱,若是他从小就有人呵护,也不不至于这样。

    墨雪晗眼神复杂地对上景澈质问的眼光:“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如此简单,我想要帛炎,而规矩伦理未必容他。”

    “规矩和伦理就比一条生命都要重要?”

    “重要,”墨雪晗头也不抬,将骨灰盒端端正正地置回土里,掬起一抔抔黄土重新将骨灰盒深埋进去,“正如你喜欢着你师父,而伦理和规矩就是你永远也没有办法跨过的一道坎。不管你信不信,它就在那里。”

    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被揭穿,景澈惊骇得退了一步,张了张嘴,哑然失语。

    “我劝你,赶紧藏了这心思,何况如今还来了一个若小函,不知你晓不晓得,她和你师父最爱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日光就在景澈头顶,浓烈而火辣,腹部伤口似乎已经凝结开始结痂。

    世间所有感情都会一道伤口,有些人明智,等脱了痂长了新肉,什么都云淡风轻地过去了,有些人傻,非要一次次揭它,非要一次次流血。

    景澈觉得自己像一个滑稽的木偶,此刻只能机械似的艰涩点头。

    她知道,她怎能不知道?没有人比她更敏感,对于师父身边又出现一个女人这种事情。

    “既然知道,便趁着苗头未盛,掐断了吧。”

    苗头未盛?

    景澈莫名失笑。

    那火苗早不知何时在心中燃了起来,等她如今看清的时候,早已经燃成了一片熊熊烈火。墨雪晗只当旁观者清,又怎知景澈情深?

    世间禁地如此多,景澈便她不信她闯不得这一个。

    “祭司大人,你可有能让人说真话的蛊?”她言辞不避不让,俨然有勇往直前之意。

    墨雪晗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一下子便了然。

    是想用蛊套出百里的真话么?看来她这番话还是没能让景澈死心。那便顺了她意,也省了她不肯罢休,更何况这蛊,若是她知晓了用途,她也定是舍不得下给自己师父。

    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毫不吝啬地递给景澈:“不管道行多深嘴巴多紧的人,赤溟蛊都能让说真话。”

    

第五十四章 师心吾心() 
景澈接过那小小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预想中的蛊虫,只是一粒褐色药丸,看上去平平无奇,她狐疑问道:“这真如此神奇?”

    “赤溟蛊的制法已经失传,所以如今只有把蛊心剥离出来放到药壳子里的。别看这普普通通没什么稀奇,”墨雪晗的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淡漠地叙述道,“赤溟蛊会渗入精血,吸食人的修行,直到把人蛀空成一个空壳子,意志全无,却又不会死去。修行高的人一旦失了意志,便什么话都吐出来了。你说,这到底神奇不神奇。”

    景澈哪里想到是这么恶毒的法子,急忙推了回去:“太毒了,我不要了。”

    “既然送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墨雪晗转了身朝出口走去,末了回眸深深凝视一眼被新土掩埋好的坟墓。

    这世间造下的孽,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犯下的错啊。

    墨雪晗已经走远了,而景澈浑浑噩噩地在坟地口吹了许久的阴测冷风。近来是发生突变,乱成一团麻扯在脑中,反倒此刻思绪里空空如野,只是魔怔了似的愣着。

    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日光从戈壁上方倾斜成一截长长黑影,黄土之上孤烟遥遥升起。许是灌了太多寒气,腹上那个伤口隐隐作痛,才将景澈从幻虚太镜里拉了回来。

    她抬起腿往回走。

    心不在焉地走到宫殿里,已经入了夜。

    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阿澈啊。”

    她转身,见到是师父,恹恹地回了一声:“师父。”有些不耐烦,似乎只想早点走开。

    百里风间未想到她还在闹脾气,也不知道又是哪件事惹到她不开心。难道是在怨他不说清楚便匆匆离开云魂虎睡地?

    已经习惯他们动不动就闹不和的相处节奏,这会自己也已经心累得无力再去琢磨她的心思安,索性便装作视为不见,反正他正要同她说这件事:“阿澈,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景澈别扭地跟了过去。

    站在一堵无人的宫腔下,百里风间开口道:“云魂虎睡地的事——”

    “嗯。”景澈的目光游离在他身后的黑夜里,面上是鲜少的疏离。其实她疏离的并不是他,而是因为理不清自己复杂思绪,更是厌倦了面对师父这样遮遮掩掩的自己。

    然而这个口吻,让百里风间有些措手不及,觉得像是有什么落了空,沉入茫茫大海捞也捞不回来。可是话都开了口,就算对方听得再心不在焉,也只能说完。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道:“七影已经从云魂虎睡地里偷出了**神玺,我们们要趁着苗疆人和帝国还没有发现之前,赶紧离开。”

    面上总算有了些起伏,景澈仰脸惊异地看向百里风间:“第四颗**神玺已经拿到了?那被抓走了的左廷之该怎么办?”

    “他被萧烬带去了帝都,我倒不担心了,帝都那里还有迟垣照应,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左廷之身陷囫囵的。”

    话落在景澈耳里,听出了几分异样的暧昧:“迟垣和左廷之?他们——”

    “嗯。”百里风间肯定地点了点头。

    只轻轻一句“嗯”,便如一石激起千层lang。

    “他们是两个男人…这种禁断之恋,”她口气有些犹豫地问:“师父你不会觉得……嫌恶吗?”

    其实问的是他们,又何尝问的不是自己。

    “最初听说时只觉得不可思议,后来知晓他们一路走来都是艰辛坎坷,这么多年了仍然不畏禁忌坚定真爱,倒是很让人佩服。”

    这么闲聊着,气氛缓和下来。

    苗疆特有的异域宫灯在风里明明灭灭,微黄的光糊着影子融成一团。

    景澈低低敛眸,燃起希望的神情逆着光都藏到了阴影里。原来师父并不厌恶,那么是不是说明……她的小心思,也是被允许的?

    一截衣袖攥在掌心里,密密麻麻出了一层汗。

    “是了,阿澈,”他突然想到什么,补道:“明日一早我们们便启程回去,小函也要跟我们们同行。”

    “不行!”话前才恬静温婉得格外异样的景澈,闻言立刻ji烈地反驳道。

    “阿澈——”百里风间收起嘴角的弧度,徐徐拢起眉。

    景澈平时虽性子骄傲并且烈了些,但她的骄傲也仅限于对自己,从来不会眼高于顶,无端看谁不顺眼。

    “你对小函是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意见,我就是不喜欢她。”她本来可以说无数种理由出来,可是景澈没有。她只是想看看,师父究竟会有多在乎她的想法。

    她抿着嘴,无比认真地盯着他。

    百里风间脸上平静得像是一张纸,无论风怎么吹也皱不起一点涟漪。他这样面无表情,就说明他在恼怒。

    他性情中天生的自负,鲜少能接受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尤其是这种他已经下了决心无比肯定的事情。

    他失笑,夜色中衬得他的神情凉薄,似在理所当然得反驳一件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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