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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三国]白甲苍髯烟雨里-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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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军兵临城下,吕布却意气抖擞,骑了赤兔,率座下几员健将并大将高顺,与曹军夏侯惇、许褚、徐晃等大将对阵了一个时辰,难分高下。当守军退回城中,曹操救子心切,将吕布恨得切齿,不顾众人劝阻,立即下令攻城。

    谁知,吕布向来冲动无谋,此次却早有防范。

    冰墙上遍置了弩机、滚木、雷石、灰瓶等物,曹军刚架起云梯欲要攀爬,便被杀伤了回去。不出半日,已折损了五千人。曹军气为之夺,不得已败回营中。曹操连日率军攻城,皆是徒劳无功,急切难拔。吕布军防严密,冰墙峻峭难援,急攻数日,也不过徒增伤亡而已。

139|第一百三十七章 (下)() 
第一百三十七章(下)、燕然未勒徨无计,缘深情浅奈若何

    曹操独自站在高冈上,思及战况,彷徨无计,愁眉难展。

    心道:“自我结发在洛阳为官,又于而立之年起事,大小经历百战,却从未有过今日之困。莫非天要绝我的昂儿,使我不得平这徐州?”眼见辕门落雪纷纷,驼色营帐俱成白色,荒野中处处炊烟,不由得更增愁闷。

    曹操叹了口气,拂袖回帐,拿出了长子曹昂的画像,望着图画中翩然若笑的少年,神情恍惚,心绪起伏难平。

    如今还在下雪,郯县城墙上的坚冰结得滑溜如油,又如何攻得上去?

    冬季发兵本是极好的,正值农闲时候,避开了农忙生产,亦不会损及来年的税收。然此时天气严寒,只会越来越冷,若久攻不下,情况便会转为不利。但若就此舍了徐州而去,且不说西进途中,后方军队随时可能会被吕军截断归路,腹背受敌,就算只为了救出曹昂,曹操亦不愿退兵。

    但若久屯徐州,兵临城下,持续消耗,粮草补充又是不济,则难免被吕布趁虚而入,伺机反攻,届时便有覆军异域,匹马无归之危。

    曹操望着画上的少年,沉声叹道:“子脩啊,子脩(曹昂的字),你素富智计。若有你在此,必不至令为父苦恼至斯吧……”

    又想起了曹昂幼时种种可爱模样,不禁又悲又喜,皱起了眉头出神。

    心道:“子脩乃我第一个孩儿,我对他亦倾注了更多的感情。况他纯孝,为救我甘愿舍身淯河,如今他陷在这里,我岂能退兵?想当年,有多少方士都赞我的子脩乃有福之相,岂会折损在吕莽夫之手。是了,定是那刘玄德消息有误……吕奉先好歹也与我同朝为官,就算看我的面子,也不至于去动我的子脩。”

    为人父者,再强也难免有慈柔之时,何况长子曹昂在曹操心中的地位早不一般。从夏侯渊带回消息,说刘备言道曹昂已沦为吕布的娈宠起,曹操就日夜难安,恨不能一口吞下徐州,嚼碎了吕奉先的骨头。

    然而征战之事,绝非一日可就。

    曹操再忧急如焚,再焦作难安,亦只能这般自我安慰了,冀望是刘备的消息有误,曹昂不过是被吕布囚禁,并无别的首尾。

    但尽管如此自我暗示,曹操心中仍烦恼不已。在案前叹息半晌,不知不觉对着曹昂小像,便伏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却仿佛见到了久违的长子。曹操知晓是梦,却仍向他问计。曹昂凑上前,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曹操听后大喜。又问曹昂在吕布那里是否安好,曹昂却不说话了,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背过身去,旋即飘然远去……曹操倏然惊醒过来,一身的冷汗。

    梦醒瞬间,他竟有种错觉,仿佛子脩已不在人世了……

    那念头甫一升起,电光火闪,便随惊惶的心情逝去,曹操立刻否定了它——毕竟妙才(夏侯渊)在北新城亲眼见到子脩还活着。

    曹操思绪烦乱,一口灌下浓茶,记起了梦里曹昂所说的话,登时万念俱寂,心地空明,有若醍醐灌顶。

    “命仓曹掾,刘子扬来见。”

    不多时,刘晔来了,与他同行者还有一人,是个披着玄青色厚绒裘氅的青年,面有病容。

    曹操瞥见来人,立刻从案前起身,上前握住青年的手。皱眉道:“奉孝,可是旧疾发作?”这脸色,好生难看。

    郭嘉咳了一声,淡笑道:“无碍。”话头却是一转,“主公,嘉今日想到了一策,或可破敌。”

    “是何策略?”曹操牵了郭嘉的手并肩坐下,同时招呼了刘晔就坐,“我适才梦见子脩……”他突然想到郭嘉并未见过曹昂,便转朝刘晔道,“进而又想起,我的子脩素来与子扬(刘晔的字)交好,便想一问子扬,可有某种攻城器械,能够破这冰城的?”

    刘晔擅发明,精通匠造和器械,曹操梦中得了提醒,这才找他来问。

    刘晔苦思了一阵,却摇头道:“丞相,一时想不起有这等器械。不如让晔回去思索半日,再来答复。”说着便要起身告退,着急下去钻研。

    曹操正欲应允,却听郭嘉忽然道:“子扬留步。”将身转向曹操,“主公,嘉今日来,便是要献破城之计。”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白纸,上头画着一辆战车样式,车以大木为床,下安四轮,中立独木,首端以窠盛石,可供士兵挽而投之。

    刘晔见了,眼睛登时发亮,“咦”了一声:“诶?这车……极好!”

    说着,他手指在纸上快速点动了几下,“这里,还有这里。我可在木架上加设一轴,中部穿以极具韧性的长木杆为其左抛,杆端再系结一枚绳索连结的皮囊,另一端穿上百十条绳索,届时上装机枢,填以石块,或者……啊,或者填以火球!”

    他火烧般跳起来,指着郭嘉惊异道:“你、你是否打算填投火球,以烧开冰墙?”

    郭嘉笑了起来:“子扬兄当真聪明,精善此道,一点即通。但天气严寒,若只是抛射火球,定然不及烧毁城墙所结之冰,便已熄灭无功了。”

    曹操若有所思,仿佛隐隐猜到了郭嘉之意,看向他的眼神越发的激赏——从荀彧举荐此人,到他聘得郭嘉出世,亦不过三月而已,但郭嘉却已屡献奇策,展现出了惊人的才能。

    刘晔搔首,眨眼想了半天,疑惑道:“那你准备弹投何物?对了,你这车唤作什么?”

    郭嘉也不卖关子,道:“此车若造将出来,军士发力齐拽,乱石飞空,定然是轰声震烈,你可将它唤作‘雷霆霹雳车’。”

    刘晔眼睛发亮,立刻赞道:“好名!那便唤作霹雳车吧?”

    “好。”郭嘉从善如流,笑得温和,“至于这弹投之物,却需费些周章。最好是多多搜罗火油、桐油、松油等物,装以薄瓦罐,放入霹雳车机括之中。攻城之时,百车齐发,先投油罐,高低错落,满了冰墙,再投以火球,使之熊熊燃烧。到时浓烟滚滚,冲天而上,城头守军无法停留守御,便是我军趁势攻城之机!”

    刘晔嘴角微抽。

    望着前方那一脸温润无害的美人,忽觉背脊有些冷。呃,总觉他的笑容狐狼般机狡狠诈——怎么办,感觉曹营有了这个人,不远的将来,便会出现众多大杀伤的器械啊……啊啊,人家也开始手痒了呢!

    “诸臣之中,惟奉孝最为年少,却有经天纬地,王佐之才。实乃三军福祉尔!”

    曹操听完郭嘉之策,犹如拨云见日,不由畅声大笑。

    当即下令,命刘晔绘图改造车式,日夜督造一百乘霹雳战车;另传令徐晃、于禁,领兵在附近郡县搜罗火油之物;又召荀彧等人,商议进军事宜,再拟将军队分路三拨,顺流行军——夏侯惇领上路军,径取兰陵,以攻郯城北门;夏侯渊领中路军,取襄贲,攻郯城西门;下路军由许褚、李典共领,自司吾县发兵,取郯城南门。

    只待三路大军齐至,以霹雳战车投以火油,焚烧冰城,便可三处同时进攻,打得吕布措手不及。

    众谋士与众将官见丞相纳得妙计,脸上俱展笑容,军中压抑气氛一时轻松活泛起来。战局一转,主动权将再次回到强大的曹军手中,献了此计的郭奉孝,自然又被众人刮目相看。

    曹操兴致高昂,便留下几名心腹之人饮酒作乐。

    郭嘉酒量很大,却不喜言谈,众人喧声作乐,他却默默坐在曹操下手方,貂裘大敞,举止不羁,只静静地喝酒。薄唇边却一直勾着笑,晃得对面几个武将阵阵眼花。

    荀彧抿了口酒,讶异地瞥了一眼正自坐在案前痛饮的郭嘉。心道:“自他回来徐州,不是日日急着赶回旧居去么?我与丞相还私笑他,定在那雪庐中藏了一位美娇娘……何以今日,竟如此放纵剧饮,却不再着急回去了?”

    程昱察言观色,亦是人精一枚,也发觉了这点。他坐在郭嘉近旁,便将这疑问提了出来。

    郭嘉握起酒觞,只是笑,答道:“不急。家中已无人相候,不必再急着回去了。”

    众人俱都笑起来:“如此更好,少了拘束。喝酒,喝酒。我等敬奉孝一杯。”

    郭嘉来者不拒,都是一仰而尽。

    酒罢席散,扶醉而归之时,曹操又命了那两个侍从送郭嘉回去。

    郭嘉已是醉得不会走路了,满目通红,歪歪斜斜落靠在侍从们身上,被强行搀扶了出去。

    谁知走过曹操身边时,他却忽然挣扎起来。一双桃花眼大睁,向着虚空伸出手指,点着曹操的方向,口中含糊不清地嚷着什么。

    众人见状,全都无奈而笑。

    这郭奉孝可从未如此大醉。这一醉,竟连主公也不认得了,还如此失礼地吵嚷。

    ——其实,谁也不知道,郭嘉只是不小心在路过主公案前时,瞥到了那一幅小小的墨笔画像。

    那图中的少年,实在太像他认识的一个人,太像他雪庐中的寒弟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缘分。

    只可惜历来缘深,

140|二更() 
第一百三十八章、待君归冰湖撑伞,为卿留赤子丹心

    *

    夜幕四合,苍茫无际。

    白日里晶莹剔透的冰面,湖岸覆雪的树林,山间错落点缀的野梅,俱都化成了朦朦胧胧的一片,昏黑不见其踪。

    翟逆本以为,这冰湖之上,已不会有人等他了。

    毕竟祁寒真正要等的人,已经等到了。

    但当翟逆醉醺醺被搀下马车,一抬眸,却见前头冰湖之滨,立着一道熟悉高挑的身影。

    他下意识闭目,甩了甩头,再度睁眼,却见那身影还在,并不是幻觉。

    祁寒撑着伞,披着厚实的黑色剪绒裘披,静静站在平日里等他的地方。

    雪花纷纷洒洒落在伞面上,又在他身周漾荡飞舞开来。

    翟逆晦暗的眼眸几动,一把推开侍从搀扶的手,跌跌撞撞,朝着那道温暖的身影走了过去。

    “寒弟。”他含糊不清地扑到祁寒手边,如往常一般,握住了他的手,却比平日更为用力。翟逆将人拖进怀里紧紧抱住,仿佛若不赶紧抱住他,祁寒就会从手边逃走跑掉一般。

    祁寒神色微变,往常熟悉的怀抱,竟忽然让他觉出了不妥,急忙从翟逆怀中抬起眸来,正对上不远处抱臂看着自己的赵云。

    凤眸里闪过一抹慌乱,祁寒伸手想去推开翟逆,赵云却已走了过来,眸光沉沉如水,看不出情绪。

    祁寒干笑了一声:“他这是醉了。我先带他回去……”话落忙从翟逆身上挣开。

    翟逆皱眉抬头,顺着祁寒的目光,这才看到了赵云。

    他只淡淡扫了赵云一眼,便将目光又转回祁寒身上,有些不满地嘟哝道:“寒弟,你真不听话。我不是说最近来了许多的猫猫狗狗,不许你出来吗。”

    赵云听了这话,哼了一声,目光越发的冷似寒冰。

    祁寒面露尴尬,又想起翟逆骗自己待在木屋的事,本还有些生气,此刻却见他一副醉样,说话也趣味,反倒有些哭笑不得,“逆兄,你还好说,竟然骗我有什么雪崩返潮……”

    翟逆却很不清醒,只皱眉道:“你怎么不听话了。你有寒疾,跑出来作什么,快随我回去。”

    祁寒莫名有些头大,只得谆谆解释:“逆兄,你忘记了,我的寒症已然大好了。”

    翟逆思索了好一阵,才点头:“对。”

    赵云忽然道:“这便是你说的翟逆。就是他,每日暗地里改动机关,阻我前来见你?”

    祁寒心头一咯噔,暗想,我对你说那么多,翟逆他救过我的性命,照顾了我,你怎么就只记得这个……

    斜眸一瞥,却见赵云的脸色已黑得如锅底一般。一双俊眸紧盯在翟逆抓握祁寒的手上,似在考虑将它们剁下来的可能性。

    祁寒还未说话,翟逆却歪着头,醉眼朦胧地望着他,还伸出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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