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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书)建安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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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听得眼皮一抖,他的手垂下。

    只有家人的在的地方,才能被称之为家。而他,已经永远的,回不去了。

静夜思() 
对于孟今聆来说,父爱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词汇,它活在书本里、活在别人家里、活在那些得到过父爱的口口称颂里,但从未活在孟今聆的身边。所以她羡慕、渴望,觉得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感情之一。

    父爱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空缺之下的寄托。

    她的母亲这么多年都在告诉她,如果你做的足够好,爬的足够高,那么就能得到幼时至今都得不到的东西。

    因此,她虽然蠢笨,可是一直积极的努力着。

    即使目标在看不到的尽头,不过,总是会到达终点的。

    母亲说,父亲还活着。

    孟今聆也愿意相信,父亲还活着。

    因为,那些,爱、恨、埋怨、遗憾,知道他在某一个地方活着,便有存在的意义。

    可是现在,这么多年的信仰被一朝击碎。

    母亲在她的生命安全和心理舒适区中选择了前者。

    孟今聆现在与母亲隔着不可见的次元壁,她无法当面去质疑母亲当年欺瞒的做法到底对是不对,只能在仓促变化的环境当中马不停蹄的向前走下去。

    在醉的睡过去之前,孟今聆想,父爱之于她可能不及天子之于季瀚的百分之一,她在冷且硬的残酷墓碑之前才接受这个现实,季瀚转变观念肯定不可能仅仅凭借陌生人——她的劝说而改变想法呢。

    这个委托真是太难了啊。

    她毫无头绪,两眼一闭,逃避的睡了过去,但手上还不忘紧紧的扣着建安的脖子,手腕上的首饰与建安不修边幅散在脖子上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让两人难分难解。

    建安扯了半天,恨不得忍得一时之痛将纠缠的头发丝拔出也就算了。但散乱的头发丝连着的头皮区域在脆弱的脖颈处又分布的杂乱无章,他扯了几次,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个陌生姑娘对自己太过于狠心。

    他还可以把镯子从对方的手上撸下来不是。

    没想到的是,孟今聆刚刚入睡,睡得不深,脑部意识还在脑皮层活跃着,建安一动她紧扣着的双手,她就会无意识的又抠又挠,阻挠建安解救自己的行为,并在这样的来回中让建安的头发与她的手镯缠绕的更深了。

    建安只得放开手扶住孟今聆的腰,看着她在他衣领上蹭掉的妆,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英雄救美之中的英雄还真不是好当的啊。

    他正准备喊旁边的龟奴替他找一间空房让他们度过这一夜至少等到孟今聆睡熟了将她的手摘下,忽然听到孟今聆无意识的在他耳边低喃:“建安回回家阿”

    建安正要招呼龟奴的手顿在半空,而后慢吞吞的垂下,他的眸色转深,不明巨物的阴影倒在其中,沉默了一刻儿,他终于笑出了声。

    罢了,也是个亲人离去的可怜的孩子。

    他手臂一使劲将在他怀中兀自睡着的姑娘抱起,大踏步走出。

    回家的路寂静且长,孟今聆在行走的摇摆的弧度中睡熟过去,扣紧的手也已经松开,建安却没趁机解救自己与其想纠结的头发丝。他颇为闲适的在空无一人的夜的石板路上漫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负重而行。他手臂稳当,仿佛怀里的姑娘轻如羽毛。

    被渐凉的温度冻碎的月亮只留了残片在空中,在无云的夜里散发着唯一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建安踩着月光一步步向前走着,一个人回味曾经和家人一同走过的这同一条路。

    月亮还是那抹月亮,两旁的屋檐也只不过将将初老,但对于他的人生来说,仿佛经历过不同的两世。

    前世过于平静和幸福,所以后世才要将那些苦痛都一倾而尽。

    他不责怪命运,如果那是注定的,责备毫无意义。

    至少,他还活着,过去那些年父母赐予的天赋和后天的教育足够他隐藏真心暂且偷生。

    只要活着,命运之神就尚显慈悲。

    只要他还活着,便还可以踏上路途,便还能思考意义。

    建安在家门口停下,抬头瞧着门上挂着的已经掉漆剥落的牌匾,历经数十年风吹雨打没有维护,已经看不清上面写的字了。

    这枚巨大的与家门不相符的牌匾是他祖父当年获封之后得意而做,就算家族破落,他的父母也没有将它丢掉,固执的从京城不远千里带到了这里,仿佛这块牌匾还在的话,他们一家的荣耀、一家的骨气就还在。

    孟今聆睡得正鼾,无意识的在建安的脖颈处又蹭了蹭,她的头发不长,发簪固定不住早就散开了,秋季的静电调皮的托起她额角的发丝,挠在建安冒出一层青青胡茬的下巴上。

    轻柔的痒意让建安不由的挑起了嘴角。

    他低头,看着孟今聆花了妆的脸,想,不管怎样,你的父亲离世而你还活着。

    孟今聆哪里知道这一晚建安心中多少弯曲折,她睡得很香,就算暂且想不到任何可以帮助鬼前辈惜命的办法也毫无心理负担。

    她跟建安想的一样,活着,她还活着,鬼前辈也还活着,那么路就还在。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临近中午了,她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闹得她无力思考分不清自己所在的环境,揉着眼睛挠着肚皮就往外冲:“妈妈,我肚子饿了,今天早上吃吃吃啥”

    她看着隔着庭院并肩而站的两人,大脑和舌头一同打结,愣在原地。

    对方也愣在原地。

    季瀚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位妙龄女子衣衫凌乱不修边幅的出现在建安的家中,他的耳朵已经先于他的大脑本能的“噌”的烧起来,他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几个来回:“先、先生,这这你她她”

    他绕了几轮才反应过来,赶紧捂着脸转过身去,口中低声不住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建安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失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撩起衣袍跨过回廊,越过庭院,顶着澄澈的阳光走到还有些发懵的孟今聆的面前:“姑娘,你醒了。”

    “嗯。”孟今聆愣愣的放下揉着双眼的手,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建安的面前。

    建安手抵着唇控制住自己的笑意,语气轻快却还要假装一本正经:“昨日天晚未看清姑娘容貌,今日一见,果然果然别有一番风情啊。”

误会() 
孟今聆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大厅的门口,朝着厅堂内正无言喝茶的两位举起右手打招呼道:“哟。”

    季瀚看见对方披头散发的模样,半口茶噎在嘴里,吐也吐不得,咽也咽不下,梗着脖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咳嗽出声。

    建安也微微睁大了双眼,看着门口有些手足无措还偏偏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姑娘,笑意化作唇边的咳嗽声,隐藏在季瀚的咳嗽声之下,倒也不显得突兀。

    他放下茶杯朝对方招招手:“来,坐。”

    孟今聆闻言高高兴兴的跨进门内,吓的季瀚赶紧站起了身:“先、先生,非、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孟今聆茫然的站在原地,看见季瀚从浅交领之上露出的小半片胸膛到脖子再到整张脸都烧出一片红色,他哆哆嗦嗦的往一边让去:“跟姑娘初见,姑娘披头散发仪容不正,实在有失体统有失体统。”

    建安明白季瀚的性格的,看到他脸红耳燥的模样便知不能再逗了,起身上前解围,让孟今聆在他的右下首坐了,季瀚跟他并排坐在他的左侧,用他的身体帮遮挡住季瀚的视线。

    “先生,还、还是让这位姑娘先、先整理好,我、我”季瀚一脸羞红的正直,孟今聆觉得有趣极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纯情到迂腐的人,歪了头想越过挡在中间的建安想仔细把季瀚看个清楚。

    建安察觉了她的举动,觉得好笑,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制止了她的举动。

    然后,他安抚的拍拍季瀚得肩膀,道:“那今天你就先回去吧,那件事我们改天再说。”

    “你”季瀚一副被噎住的表情,不甘心此行的目的没有达成就先行离去,可是他余光瞥见季瀚身体没有挡住的孟今聆的衣服的一角,脸上褪了一些的温度又重新烧了起来,他只能依从建安的建议,悻悻而去。

    孟今聆好奇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季瀚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门外,建安看着她如钩黏腻的眼光,淡淡道:“其实,昨晚你的目标是他吧。”

    孟今聆身体一抖,刚刚轻松观戏的心情荡然无存。

    建安就像是一台人形x光机照进孟今聆的脑子里,让她所有的想法都一览无余、无处遁形。

    孟今聆张了张口,在对方锐利的眼神之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演技、她上的公关课程在建安面前都化为了泡沫,消散无踪。

    她默默的低头,仿佛这样就能够躲开对方的眼神。湿漉漉的发尾滴在裙上漾开一圈深色的阴影,孟今聆忽然觉得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所所以你就借机故意让他离开的吗?”

    建安轻笑一声:“看来,你确实不傻。”

    “但你也不想跟他谈他要说那件事情吧。”

    被利用的孟今聆心下不爽,很直接的拆了台。

    可惜,建安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吃惊心虚的模样,他颇为坦然的遗憾道:“姑娘的聪明可惜用错了地方。“

    孟今聆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能被建安划到聪明人的范畴之内,着实有些惊喜,而更多的则是觉得此时此景听见他说这话实在是讽刺。

    她本不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建安,她只需要顺着直觉就能够比较容易的揣摩出对方的心思。

    她皱眉想,这难道就是二穿之下老天赏的外挂吗?

    如果能如此因祸得福的话

    建安困惑的看着之前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姑娘忽然之间就乐观的无声的绽出一脸欣喜。

    他不知收回之前夸奖对方聪明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建安正了正神色将两人之间的话题拉回正轨:“季瀚不是你脱离苦海的浮木。”

    孟今聆听此,松了一口气,原来对方想的是这点,他不想她拖他的好友下水。

    不,我不是来拖下水的,相反,我是来救他的。

    当然,这句话她不能说给对方知晓,便用一句玩笑话岔开过去:“那谁是?”

    “你吗?”

    “郝将军。”

    两人的话同时脱口而出,建安的冷漠让孟今聆愣住。

    昨晚他刚刚从郝将军手中将他救出,为何现在反而要将她推入火坑之中。

    只听建安冷淡道:“你既然有在季瀚面前故作姿色的心机,相信也能够在郝将军身边过得如鱼得水了。”

    原来,建安误会了她一大早衣冠不整和现在披头散发出现在季瀚面前的行为,为了维护单纯的好友,他甘愿化为恶人出头将危险因素消灭。

    他已经失去了家人,不能再失去好友了。

    建安眨眼间掩盖其中片刻的软肋,看向孟今聆的眼神复又锐利。

    孟今聆头大如锤,觉得这回比上次麻烦许多。上一回的建安比这次感觉好糊弄许多,没有这么多的戒心和防备。

    她不知道的是,上一回,建安误以为她是孟家子女。孟家一族的名声天下皆闻,加上孟大将军被陷害获罪之事,建安对她多了一份身为英雄之后的敬佩。

    不过,现在,她只是出现在万紫楼之中陌生的青楼女子而已。

    孟今聆沉默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言语上单纯的否认对季瀚的企图恐怕并不会让建安改变态度。

    两人默默无言了半晌,建安等了片刻,看着对方失落的脸色,刚要准备出口缓和一番气氛然后将对方送回万紫楼,忽然——

    “咕——咕噜——”

    建安的表情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在那里,眼神放空。

    孟今聆羞赧的捂住肚子,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她可怜巴巴的问道:“好像已经快中午了,你不去吃午饭吗?”

    “去的。”建安眯着眼睛,奇怪自己不知为何就自然而然的接着对方的话头说下去。

    “我也要去的。”孟今聆抠着手指说道。

    建安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下文,他微微恻了头,问:“嗯?”

    孟今聆将湿漉漉的头发甩到肩后,蹭到他的身边:“你说的这些我可以解释,我们要不要边吃边说?”

    建安:“这位姑娘,在下,也穷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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