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凰权-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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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与娘娘相处了一些时日，知道娘娘是真心对奴婢好，奴婢又怎么可能出卖娘娘呢？所以，奴婢平日里只是将无关要紧的事告知了皇上而已。”
段诗雅叹口气，道：“但最终，你还是背叛了我，背叛了王爷！”
除了两人的谈话声，地牢里很安静，偶尔可以听到碳火发出噼啪的声音。
“是的，这不是奴婢所愿，奴婢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但奈何奴婢根本无法阻止姐姐的所为。”瑞如难过地下头来，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奴婢和姐姐莲如是一对双胞姐妹，自懂事开始，就被皇上当做暗卫来训练。皇上不但给奴婢与姐姐吃了毒药，用以牵制我们，他还告诉我们，奴婢和姐姐是彼此牵制着对方，一旦其中一个不听命行事，那另一个则要受到严惩，这让我们姐妹俩即便想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也无能为力。”
“半年前，皇上给了我们姐妹俩一个任务，奴婢被安排到娘娘的身边，负责娘娘的起居饮食、日常安全，并随时将娘娘的一举一动告知皇上，而姐姐则从青楼被太子领走，表面上是做了太子的歌姬，实际却是从中查探太子的虚实，将太子的一言一行告知皇上。”
“殊不知，情况有变，奴婢深受娘娘恩惠，不愿背叛娘娘，而姐姐也因为与太子相处的日子久了，慢慢衍生了对太子的爱意。为了爱情，姐姐对太子全盘托出了自己的来历，并决定背叛皇上，帮助太子密谋行事。”
“就在不久前，姐姐找到了我，说有要紧的事情和我相商……”
第265章 瑞如之死（）
“奴婢与姐姐见面之后，姐姐将她的想法告诉了奴婢，她打算要帮助太子密谋行事，做一些对王爷和娘娘不利的事情。 而方法便是与奴婢调换，借着奴婢的身份，想在娘娘身上查探关于藏宝图的事情，更想借此将王爷和娘娘一网打尽。”
“听了姐姐的打算之后，奴婢并不同意，说娘娘是真心对待奴婢，奴婢不可以背叛娘娘。奴婢甚至还劝姐姐，要不咱们都离开京城，去一个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不要再去想与己无关的事情了。”
“不料，姐姐虽然口头上答应了奴婢，但却趁着奴婢不注意的时候，点了奴婢的昏睡穴，把奴婢捆绑了起来……之后的事情，奴婢不说，娘娘也应该猜到了吧。”
段诗雅慢慢地抬起头来，细细地审视着瑞如，分辨着她的话是真是假：“其实，从莲如与你调换身份的那一天起，我就发现了莲如并不是你。”
“……”
“虽然你们的外貌、身材、气质都长得一模一样，但有一样东西却是骗不了人，那就是你们的眼神。”
“……”
“瑞如看我的眼神是平静如水、毫无波澜，而莲如的眼神却是小心翼翼、屡屡试探，唯恐我发现她有什么秘密一样。当时我也很奇怪，怎么瑞如出去一趟之后，便换了个人似的，直到我想到了孪生姐妹这个可能，才知道，站在我眼前的人并不事真正的瑞如，而是另有其人所以，从那一天起，我做任何事情都尽量避免带着她，省得她从我的身上查到什么秘密。”
要不是在上一辈子在做特工时，老大给她做了让她分辨孪生姐妹或兄弟的特训，说不定这一次真的会上了莲如的当了。
“总之，奴婢未能阻止姐姐做危害娘娘的事情，是奴婢的错，奴婢什么也不求，只希望能得到娘娘的原谅。”说完了这些话，瑞如便低下了头，不再说一句话。
段诗雅站起，走到牢前蹲了下来，从柱子中伸出手，抬起了瑞如的脸，道：“瑞如，自我嫁入东平王府起，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就伴随在我的身边，陪我走过最困难的日子，这些一点一滴，我都一直记在心里。”
“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凡是背叛过我的人，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用她，更不会原谅她。”更何况，让和莲如有着同一模样的瑞如留在自己的身边，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无尽的危险。
她能分得清谁是瑞如、莲如，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分得清楚，为了避免后患，此人，她是断断不能再用。
“……娘娘。”瑞如的泪水滑落下来，满脸是泪，“是奴婢对不起娘娘，娘娘不原谅奴婢，也是情有可原的。”
“冲着你我之前的主仆情义，再算上背叛我的帐，咱们算是两清了。”段诗雅放开了瑞如，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她，道，“从现在开始，你和我路归路，桥归桥，从此各不相干。”
“还有，等过了今晚，我便会以你目无主子的说法，将你送回给父皇，到时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段诗雅不再留恋，转身离开。
“奴婢谢过娘娘，奴婢拜别娘娘。”瑞如跪拜在地上，“奴婢祝娘娘与王爷永世安康、一生平安！”
拜别之后，瑞如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脸色一片苍白，嘴角已经流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迹，肚子绞痛非常！
如瑞知道，自己的大限将到了，自从被莲如捆绑之后，她已经超过三个月没有去见皇甫行渊了，而她所中的毒没有适时得到解药的话，便会因为中毒而死亡。
一个守卫走进来，想要搬走火炉和椅子，却看到了不停地在地上抽搐、嘴角流着黑血的瑞如，吓得他立刻去禀报段诗雅。
他不曾忘记，就在刚刚，段诗雅还交待他，让他好好对待这个犯人，在天亮、送回皇宫之前，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娘娘，娘娘……”守卫顾不得身份，向刚刚离开不久的段诗雅冲了过去，“出事了，那犯人出事了。”
一路上若是有所思的段诗雅听到了守卫的话，立刻转过身来问道：“出了何事？”
“那犯人……那犯人好像中了毒，就要死了！”
“你说什么？不是让你给本王妃好生看着的吗？”段诗雅一把推开那守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到地牢，只见倒在地上的瑞如已经奄奄一息，五窍更是流着浓浓的黑血。
“快，快把门打开。”
“是，娘娘。”守卫手忙脚乱地打开着牢门。
“哐啷”一声，门开了。
段诗雅冲了进去，一把扶起瑞如，问道：“瑞如，你怎么样了？我立刻给你拿解毒丸。”
不知怎么的，越是着急，解毒丸越难拿出来。
“来，赶紧吃了，吃了解毒丸，你就会没事的。”段诗雅拿着解毒丸要喂到瑞如的嘴里，却被她无力的手给推开了。
“娘娘，没用的……奴婢中的是皇上……所下的毒药，因为没有及时……服用解药，所以毒已经满布了……奴婢的五脏六腑，现在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奴婢……”
“……”
“奴婢其实……已经预料到这一天了……只不过奴婢有……一个奢望……那就是可以在死前……见一见娘娘……亲口对娘娘解释……奴婢所犯的错误……奴婢知道娘娘……不会原谅……奴婢……”瑞如哽咽着，黑血不停地从口中喷出。
“好了，瑞如，你别再说了，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先把解药吃了，只要你活过来，一切都好商量。”
段诗雅硬是把解毒丸塞在了她的嘴里，死马当活马医，但解毒丸却被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奴婢……能在娘娘的怀中死去……能看到娘娘想救下……奴婢，奴婢也总算没有……白活一回了……奴婢谢谢娘娘……让奴婢明白到什么才是……人的生活……谢……娘……娘……”
说完了这些话，瑞如头一歪，倒在了段诗雅的怀中，没了呼声音。
“瑞如……瑞如……”段诗雅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
第266章 没让你死（）
“太子，请用茶。 ”太子府中，莲如正端着一盏茶送到皇甫允晏的手中，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头没来由的一痛；茶没拿稳，哐啷一声；摔在了皇甫允晏的脚下。
“……”莲如忧心忡忡地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胸口疼痛无比，身子不停地发冷、颤抖。
她们两姐妹，每当其中一个出事的时候，另一个总能感同身受。
“莲如，你没事吧？为何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皇甫允晏将莲如拉过来，拥在怀中，“该不是被杯子碎裂的声音吓坏了吧？还是你着凉了？”
“谢太子关心，奴婢没事。”莲如将头轻轻地依偎在皇甫允晏的怀中，尽量忘却身子的难受，“奴婢只是有点担心妹妹，她已经有三个月未曾向皇上求取解药，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日瑞如如果没有求到解药，恐怕便会毒发身亡。
“莲如，你放心吧，父皇并不是暴戾凶悍之人，他会向你们下毒，只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你们，并无意伤害你们的性命，而且，本宫不是告诉你了吗？那瑞如在今日已经离开了太子府，朝皇宫而去，现在恐怕已经拿到解药，暂时解了身上的毒素了。”
皇甫允晏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错，今日瑞如是离开了太子府，但前去的地方不是皇宫，而是东平王府。
不久前，探子回报，那瑞如还未到东平王府门前，便撞见皇甫墨宸。
当即，皇甫墨宸便将她拿下，打进了地牢，现在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吧。
不过；这于他又有何干系；不顺从他的人；他为何要相救于她呢？
“希望一切诚如太子殿下所言。”莲如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不安。
“莲如，与其担心你的妹妹，还不如担心一下本宫。”皇甫允晏低下头，在莲如的耳边呵气，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滑进她的衣裳，上下游走，“本宫想你想得紧啊！”
“王爷……嗯……”莲如脸色一红，正想说什么，却被皇甫允晏的嘴唇堵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情动之下，莲如忘却了所有，主动抱住皇甫允晏，与他一同醉生梦死在**的洪流当中。
……
牢房里，段诗雅默默地抱着瑞如许久，直到尸体冷却，也依然没有动一下身子。
“瑞如；你这个笨蛋；我只是说；与你之间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并没有让你去死啊！你这是存心想让我愧疚吗？”
“不过，你想错了，你是曾经背叛过我的人，我又怎么会可怜你呢？顶多是有一点惋惜而已。”段诗雅伸手慢慢整理着瑞如有些凌乱的头发。
“还有，你明知道今日的你会毒发身亡；为什么要今天来找我？难道你就不会先去找皇甫行渊拿了解药之后；再来找我解释的吗？”
“你是不是担心皇甫行渊不把解药给你呢？那难道你就不会出卖一些我的秘密，好先换取这一次的解药吗？”
“反正你已经背叛了我一次，再背叛我多一次，对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影响了；不是吗？”
……
“娘娘……”一旁的守卫看着段诗雅呆若木鸡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想出去把皇甫墨宸韩请进来，但又怕在此期间，段诗雅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他的小命就难保了。
现在的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在一旁小声地劝道：“娘娘，这瑞如都已经死了，还请节哀顺变吧。”
“是啊，瑞如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段诗雅重复着这句话，低下头，看了看瑞如，伸手将她还未合上的眼睛盖住，放下她，站起身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瑞如，我这么告诉你吧，你的死绝对不会让我愧疚。如果我会愧疚的话，又怎么会不想办法留个全尸给你呢？如果我会愧疚的话，又怎么忍心用化骨粉把你化掉呢？”
说着，段诗雅拿出化骨粉，把它倒在瑞如尸体上的一个伤口里。
只见瑞如的尸体冒出一阵白烟，并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慢慢地化成血水，不到一会儿，整具尸体便已经化成一滩血水，再化成一股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段诗雅前后的表现，守卫惊呆了，她前一刻才不舍瑞如离去，后一刻却又将她的尸首化去，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瑞如啊，我这么做，你也怪不得我。
要是让你的尸首暴露于外间，那皇甫行渊必定会借着此事对东平王府大动干戈，现在的王府再也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在皇甫墨宸的内力恢复之前，她必须保障东平王府的平静。
“你……”段诗雅转头望着那守卫，一脸冷色。
“是，娘娘。”段诗雅的冷冽让那守卫立刻躬身禀道，“有什么事情，请娘娘吩咐。”
“今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不然，本王妃一定饶不了你。”
段诗雅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心惊胆战、不停地回着话的守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