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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当渣攻撩了阴狠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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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低笑着叹了口气,道:“李兄有所不知啊,那美人脾『性』古怪,平日里冷若冰霜,实在不好接近。”举杯喝了口酒,苦叹道:“实不相瞒,小弟我到如今也还未一亲美人芳泽。”

    夙九兮听完后,脸『色』变了变,想到之前觅寻几次欲与自己最后都不了了之,今日又听他这一番话,不禁蹙眉沉思。

    他自己对这种事并不是很热衷,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淡,他只道两个人在一起便好了,何必要有

    本来以为觅寻也是与他一样的想法,原来他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想起这些天来觅寻突然改变的态度,夙九兮不由得想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夙九兮虽然不好欢爱,但也并非是完全保守不通人情的木头人,觅寻真想要的话他也是肯的,何必到这种地方来寻人“诉苦”。

    想着想着,那双凤眸渐渐柔软下来,寻人诉苦总比寻欢作乐来得好,见觅寻虽然进了这种地方,但也并没有像楼里的其他人一样左拥右抱,娇娘在怀,原本满腔怒意也便渐渐散去。

    至于他想要的,便是应了他又有何妨。

    这样想着,轻轻抿了抿唇,起身往他那边走去,又想起觅寻说自己“冷若冰霜”,不自觉地将脸『色』缓下几分。

    “看觅兄这样为难,看来这次你是真的上心了呀哈哈哈哈哈”

    那白衣人听到后轻“嗤”了一声,“不过是没有到手罢了,我一向是美人如衣服,李兄还不知么。”

    夙九兮猛地脚步僵住。

    那厢边嗤弄的话仍在继续,“话说回来,那美人心狠手辣,不是个好惹的主,还望到时她与我好聚好散,莫要纠缠才是。”

    “哈哈哈哈哈觅兄果真不负‘青楼薄幸’之名”

    那两人继续推杯换盏,谈笑甚欢。

    夙九兮脸『色』煞白,自脚底钻出一股寒气直冒后背,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过是没有到手罢了

    我一向是美人如衣服

    还望到时他与我好聚好散,莫要纠缠

    字字句句,在耳边萦绕不去。

    这个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因为因为还没到手吗

    可笑他

    可笑他刚刚竟真的想给他

    夙九兮只觉喉咙一腥,胸膛气血翻滚剧烈。

    楼中欢声笑语仍在继续,夙九兮听着满楼的欢闹,看着前方与人交谈甚欢的白衣人,只觉得出现在这里的自己实在可笑。

    灯影下,那双漆黑幽深的凤眸里落满了浓浓的自嘲意味。

    李言泽正与他对面的白衣公子喝酒谈乐,抬头时无意中瞧见一个身穿银甲,长得极为好看的年轻将军站在觅兄身后,那将军脸『色』苍白而又冰冷,唇却格外的鲜红,仿佛沾染了鲜血一般,眉目间的神『色』更是复杂,像是愤怒、自嘲、脆弱交织在一起最后呈现出来的情愫,整张容颜瞧上去却又是面无表情地,手捂着胸口,漆黑幽深的凤眸死死盯住他面前的白衣人,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李言泽一下子便奇怪起来,忍不住出声道:“这位将军,你有什么事吗?”

    他对面的白衣人听到他的话,惊讶地“哦”了一声,缓缓回头看去。

    夙九兮见他将要回头,一下子慌张起来,他出现在这里已经是笑话,若再被他看到

    夙九兮全身紧张起来,他无法忍受他的在乎,他的感情,他的自尊再一次被人踩在脚底,成为别人推杯换盏时的笑柄。

    所以他在那个白衣公子回过头前,带着一身狼狈,落荒而逃。

    白衣公子回过头,眼前只有满桌的欢客以及酥手佐酒的娇娘,哪里有什么将军?

    “李兄,你说得将军在哪里啊?”

    “奇怪,刚刚还在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李言泽奇怪地挠挠头,目光寻找一圈,确定楼内不再有那位银甲将军的踪影后,索『性』抛开这件事,转换话题道:“觅兄固然是年少风流,可你家中那位未婚妻又怎么会答应啊。”

    夙九兮从柱梁后出来正要离去便听得这一句话,他原本就苍白的容颜顿时更惨白了几分。

    原来他家中已有妻室!

    夙九兮咬牙回过头,隔着满楼欢客,最后望了一眼白衣人后,决然离去。

    楼中,那两人的交谈还在继续。

    白衣人听到话后,长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所以我才会逃到这里来。”

    对面人“哈哈”一笑,“你这未婚妻可是堂堂娆国六公主,你娶了她便是驸马之尊,皇亲国戚,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怎么到了觅兄你这里,反成了一件头疼事。”

    那白衣人轻哼了一声,“似她这般刁蛮任『性』,无才无德的女子,便是金枝玉叶我也不稀罕。”

    他对面的黄裳公子闻言又是一笑,笑够之后似想起来什么似得,皱眉担忧道:“我听说六公主乃是陛下最疼爱的妹妹,觅衍兄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只怕不妥吧。”

    白衣人玩笑道:“她是陛下最疼爱的妹妹,我还是陛下最亲近的御前侍卫那好了好了,李兄,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讨论这件事,我们喝酒来,干杯”

    李言泽正想说御前侍卫怎么比得上亲妹妹,见他心思全不在这里,无奈地摇摇头,举杯相迎。

    两个人很快谈酣。

    与此同时,二楼同一位置处,亦有两位公子谈笑风生。

    其中一位年轻公子亦是一身白衣,懒洋洋地靠在栏杆旁,举起手里的酒杯微微向他对面的男子示意,整个人如高贵的波斯猫般慵懒且随意,举手投足间带着天生的优雅与衿贵。

    他对面的男子却不是黄裳,而是一身勾金黑衣,出奇的是,那男子脸上覆着一张银制的麒麟面具,看不清是何等模样,面具下只『露』出弧度优美的薄唇以及一双迥异常人的金瞳。

    那双金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眸中戾气之重似暗伏森森刀光剑影,令人望着生寒,寻常人看一眼只怕要吓得腿脚发软,话都说不清楚。

    那白衣公子扬了扬唇角,悠暇地迎视他冷蛰的视线,浅晃杯中的酒,清磁优雅的声音缓缓响起,“今兄与在下也是老交情了,何不如摘下面具,也好让在下一睹尊容。”

    对面的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低沉地开口:“既是老交情,觅兄又何必遮掩身份,你若拿出诚意来,本座再考虑你说的话。”

    觅寻听了,直在心里发笑,以今非戾的城府,就算他真的在他面前自爆身份,他也绝不会摘下脸上的面具。

    “在下说笑罢了。”

    轻笑了一声,便转了话题,两个人喝过几杯后,觅寻舍了酒杯,拿起桌案上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在手里,薄唇含笑道:“答应在下的事,还望今兄勿要食言。”

    对面的黑衣人沉声开口:“本座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食言,不过我今非戾做事一向讲求回报。”

    觅寻懒洋洋地答:“他日城主若有吩咐,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黑衣人听到他的话,金眸微微眯了起来,开口的声音仍旧无情且冷漠,“不过是一个空有皮囊的蠢货,你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觅寻不悦地眯起浅灰眸,脸上仍是一副笑模样,“城主这样说在下的人,在下只怕要不高兴了。”

    声音听上去懒懒散散,却不难听出里面的警告意味。

第32章 危机() 
自那天后; 夙九兮只字不再提起觅寻,也不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 整日里冷着一张脸; 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军营里的人无不战战兢兢; 生怕说错了话惹来一顿责难。

    也不怪人人自危; 实在是现在的夙九兮也太古怪了,先是昨晚不知从哪里回来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营帐里; 连徐副将的要事禀告也不听,只冰冷地传出一局“谁也不准打扰”。

    今早好不容易出来了,脸『色』却是格外苍白难看; 眼睑下透出一片青『色』,好像一夜未眠似得。士兵们将他这副憔悴的模样瞧在眼里,心里担忧不已; 想问却又不敢上前询问; 心想着等觅兄弟回来就好了。

    说实在的,自从觅兄弟来这里后,殿下看上去好像和从前一样冷淡,但他们都看得出来,殿下变了许多; 不再像从前一样孤僻阴郁。

    他们这样想着,谁知道身后突然传来异常冷漠阴沉的声音; 回头一看;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身后; 优美薄凉的唇动了动,冰冷地开口,“见到觅寻,杀无赦!”

    士兵们无不大惊,其中一个人忍不住道:“殿下,觅兄弟这是怎么”

    话没说完,便被一旁得了夙九兮命令的士兵拖了下去,杖责五十。

    在一下子紧张起来的气氛中,夙九兮冷冷开口:“再敢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杖责一百!”

    说完后,冷漠地转身离去。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谁也『摸』不着头脑。却是再没有人敢在夙九兮面前提起觅寻这两个字。

    当面不敢提,私底下众人围聚在一起时,也少不得提上一提。

    一个说奇了怪了,九殿下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了对觅兄弟的态度,他之前不是很在意觅兄弟的,还为他立下那样一份军令状。

    另一个接话附和,说起来九殿下好像是从前天夜里外出回来后就开始不对劲。

    “前天夜里?”

    一个高高瘦瘦的士兵搔了搔头,似想起了什么似得,“好像觅兄弟也是前天傍晚时分出去的。”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都这么久了,觅兄弟怎么还没有回来?”

    士兵们似乎是在这时才发现觅寻已经有三天不曾回营,大家脸上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难道觅寻知道九殿下要杀他所以不敢回来了?

    士兵们讨论到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一晃几日,依旧不见觅寻的踪影,士兵们该过日子还是继续过日子,他们除了每天小心翼翼地伺候脸『色』越来越冷,脾『性』越来越古怪的夙九兮外,还另外有一件烦心事。

    那便是虎头关的粮草至今没有送过来,军营里的粮食已经少得可怜,伙营里的士兵数着米粒下锅,生怕浪费了一粒米,最后做出来的饭说得好听点叫“粥”,说得难听点就是往滚水里掺几粒米,可就算是这样,也是僧多粥少,士兵们饿得有气无力,开始到处挖野菜吃,可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野菜。

    饿极了的士兵只好啃起了树皮。

    不光士兵们吃得不好,夙九兮的膳食也没好到那里去,一日三餐只有一碗薄粥外加几个馒头,就是这样他还将馒头给免了,分出去给士兵。

    如此过了三天后,夙九兮送出去的紧急密令终于有了回应,虎头关的人回信说他们的军粮还没有运达,储粮也勉强只够他们的人吃,实在没办法挪出粮食来给夙九兮,夙九兮看完信后,脸『色』铁青。

    众副将得知后更是骂骂咧咧,在军帐大营里破口大骂虎头关的镇关将军李羌。

    陈仁叹了口气,道:“那李羌原是晁太师的人,他又怎么会帮我们,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找他帮忙。”

    “陈兄弟,你现在说这个那不是马后炮嘛!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就是啊,陈兄弟你一向最有主意,你到是拿个主意啊!”

    见众人纷纷看向了自己,陈仁涨红了脸,口舌打结,小声道:“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能有什么主意”

    “没主意?没主意你屁话那么多!”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哎呦,本事没有,脾气倒不小嘛!”

    就在众人急中生怨,口舌之争越来越激烈时,只听得“啪”地一声剧响,众人猛地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一身银甲墨靴的夙九兮脸『色』威严,冷漠地看着他们,薄唇冷冷开口,“眼下正是我军困难之际,尔等非但不齐心协力,助本将军渡过难关,还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我等知罪,还望殿下赎罪!”

    众人见夙九兮沉了脸,也不敢再吵了,连忙跪下请罪。

    夙九兮瞧着案下跪了一地的人,只觉得心中烦『乱』,将手一挥,冷声道:“起来吧”

    众人谢过恩后,窸窸窣窣地起身,陈仁最先起来,一脸担忧道:“殿下,眼下我军存粮已不够维持三天,这可如何是好。”

    夙九兮听后长眉紧锁,陷入沉思,众人也都愁眉不展,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好。

    营帐里一下子便诡异得安静下来,夙九兮在这诡异的安静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张开抿紧的唇,目光看向一位矮胖的副将,道:“徐福将,离这里不远的小树林中有一片地瓜田,明日你带些人手去挖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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