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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海星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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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深夜,那名陆航团的通讯兵战士才终于抢救过来。手术经历了将近六个小时。主要是由于子弹击穿了颈动脉以后大量失血,造成颅内供血功能障碍,整个人一直昏迷不醒,而子弹击穿颈部血管后从后方穿出,对部分脑干及神经造成了伤害,但部分身体机能和语言功能将会受到影响。用医生的话来说,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偏瘫和失语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天深夜,由林永明主持的紧急会议也在特侦大三楼的会议室里召开。凌俊、廖炳湘、孔祥富、邵灼、刘洪河和冯熹等人都参加了。林永明在会上表示自己会对这次任务负责到底,对战术应用的错误,林永明倒没说什么,而孔祥富则没有多说,只提了牺牲战士的家属安抚工作一定要做好,对受伤的战士,要做到全力抢救,并且对后期的康复工作一定要做到最,不能让战士在战斗中流血负伤以后,他们后半辈子的生活和工作还没个着落。同时,孔祥富还提出来,对于牺牲和负伤的战士,家庭比较困难的,军区应该给予特殊照顾,例如安排家属进入军区事业单位工作等。这点大家到都表示同意,由于魏登才不在,在谈到关于对贾聪的责任追究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太多的看法,一致认为:由于特侦大教官、也是此次任务四个突击小组组长之一的贾聪缺乏实战经验,在指挥作战过程,轻敌冒进,指挥失当,导致全队六名队员两死两伤,后果非常严重,在部队、乃至整个军区都造成了及其严重的影响。对贾聪的处罚应当从严。

    对此,只有冯熹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对贾聪的任何处理都没有问题,但不能把贾聪简单地开除出特侦大。他的理由是,贾聪的失误,从小处看,是个人的问题,从全军的问题来看,这是一个普遍的问题。军队长期处在和平的环境下,尤其是很多年轻的军官和士兵,都缺乏实战经验,对实战战场适应性低,一旦真的上到战场,像贾聪这样的情况还会发生。为了警示其他人,贾聪应该认真反思和总结,同时也把这种血淋淋的教训,传达给全军的军官和战士。

    冯熹的意见并没有得到什么支持,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包括制定作战计划的林永明,负责直接指挥这次作战任务的凌俊,在座的几位没有谁能够在这次事件中置身事外。而对造成两名优秀侦察兵战士牺牲、两名战士负伤负有直接责任的贾聪,不可能还有留在部队的可能性。

    最后还是林永明直接站出来说话,认为冯熹的意见不一定能起到多大作用。但作为唯一参加了这次作战任务的人,他的意见也代表了一种声音,可以写进作战报告里,提交给总参,作为处理此次事件的参考意见。

第五十章 弟承兄志() 
魏登才是第二天早上才出发去河北的,之前的晚上,在凌俊他们在三楼开会的当口,魏登才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了很多事情。他想马东,那个一心争胜,最后真的如愿把自己打造成了特侦大一把尖刀的优秀战士,最后却意外折翼。他想肖鹏,那个平素里了呵呵的大个子,人人都以为他是北方人,总是见人就一幅贼笑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个任性的大孩子。他想肖鹏的未来应该怎么去规划,安排个体面的工作?给一笔抚恤金,让他自己做生意?他又想明天就要去湖北,那个靠近重庆的小城,不知道镇上的工作干部是不是一切都按照他交代的事情在一件一件去做。魏登才觉得,最难的工作就是马东那年迈的奶奶了。

    但打到海南的电话却因为学校放假了,而一直联系不上马东的弟弟马春。马春据说留在了学校,利用节假日的时间,和几个同学一起到三亚去打工挣学费,学校的人在努力地联系马春和他的同学。

    最后,他想到了贾聪,这个自己曾经视为己出的女婿。曾经自己把他看做是未来的希望,但贾聪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擅自行动,提醒过他很多次,但贾聪始终不以为意,这次终于吞下了自己的苦果,那也是他自己对问题认识不深的结果。但贾聪还年轻,才不到三十岁,这教训对他来说,恐怕将影响他一辈子。

    一路无话,魏登才和特侦大的一名少尉排长一起,从昆明乘飞机直达重庆,再在重庆转坐高铁到湖北利川,与利川市当地人武部的一位副部长接上头,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马东的家乡。

    在到达马东家乡的时候,镇长亲自带队接待了魏登才,简单寒暄以后,魏登才便要求大家去到马东的家里。之前街道办的干部也专门找过马东的父亲,说是马东部队的首长要来,要他专门在家里等着,马东的父亲这才专门从自己的公司里赶回来,在家里等着。而马东的奶奶则被镇上的老年大学专门请到了学校,说是老党员的联欢,要她无论如何得参加。这才按照魏登才的意思,专门把老人家给故意请出了家门。

    魏登才在几名镇上干部和利川市人武部等人的陪同下,来到马东的家里,马东的父母亲都在家,马父在镇子上自己开了一家装饰公司,母亲则平时在家里照顾奶奶,弟弟马春在海南读书,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魏登才坐下之后,先是劝慰,然后还是把马东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因为意外不幸牺牲的事情,向马东父母简明扼要地说了个大概。由于现场其他人在,本身按照部队的规定,也不能透露具体的任务内容和任务地点。

    尽管有些思想准备,但马东的父母也没想到部队首长带来的消息竟然是马东不幸牺牲。马东的妈妈当即晕厥在地,慌得一干人等又是灌姜汤,又是掐人中,这才幽幽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东儿在哪里?”又是一阵痛哭。

    马东的父亲也算是经历过世事的人了,尽管悲恸不已,但还是强忍着眼泪,拨通了马东弟弟马春的电话,把哥哥不幸牺牲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让马春当晚便定机票赶回恩施来。一边又打电话通知亲戚们,准备给马东张罗后事。

    这边,魏登才将利川市人武部的同志叫到一边,吩咐了马东后事的一些要求。又将特侦大下发的首笔抚恤金交给了马东的父亲。这才和同来的少尉排长一起,离开了马东家里,直奔利川火车站。

    魏登才回到特侦大,已经是第二天了,林永明和刘洪河、还有凌俊、孔祥富一起在头天就回到了成都军区。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情,朱光战十分恼火,把华其炎叫道司令部直接训了一顿。最后,还是林永明他们回来,这才作罢。

    且不说朱光战是怎么听取林永明和凌俊的作战报告的。但朱光战最后还是出乎意料地表示了对特侦大和陆航团的肯定,认为尽管出现了意外情况,但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尤其是林永明,从他制定的作战计划到执行的结果来看,他对战场形势的判断的确很到位。尤其是这次能够直接与美国的特种兵面对面交手,尽管我方出现伤亡,但美军在明知我方已经觉察其作战动机并有所部署的情况下,绝不会再次贸然派出特种作战部队渗透到果敢地区来。朱光战认为,目前美军行动受挫,而缅甸政府军忙于应付国内的骚乱。果敢的战事基本不会出现大的波动,这倒正好符合我国的利益,正好军队也需要吸取经验,重新制定更加实战化条件下的作训计划。

    关于对这次事件的处理意见,朱光战基本没有什么改动。他倒是认为,冯熹的意见很有建设性,因此可以考虑把贾聪留在特侦大,但不得参与部队的作战计划和训练。朱光战的意思凌俊很清楚,一方面,造成死伤的原因除了贾聪个人指挥上的确存在失误以外,部队缺乏实战经验,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不容否认。另外一方面,贾聪是特侦大的教官,在带兵方面也有着一定的天赋,人犯错误难免,但还是应该考虑给他们一条改过的路去走。

    至于其他人的处理意见,朱光战倒是没多说什么,对凌俊和廖炳湘两人,他是提出了严正的批评,但也仅仅是批评。廖炳湘继续做他的代团长,以观后效;凌俊则保持职务不变。但朱光战特别强调,从华其炎以下,整个16军内部都必须对已有的作训任务做一次全面的梳理,尤其是年轻军官的作战意识,必须要改变。

    开完会,凌俊和廖炳湘一起,专门去了趟市区,给肖鹏买了些滋补品带回去。凌俊又从自己的卡里取了五千块钱,留在身上,准备回队后交给组织上,作为对马东家里的一点表示。但凌俊并不知道,马东家里并不缺钱,而且在当地也还算得上是小康家庭了。但除了这样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为马东做点什么。

    回到特侦大后,问了魏登才去马东家的结果,魏登才将情况向凌俊做了汇报,并告诉凌俊,马东和狙击手的追悼会将在下个礼拜举行,看领军有没有什么意见。凌俊只是让他安排好牺牲战士家属的食宿和住行,并一定要做好家属的思想工作。

    一个礼拜以后,在马东的追悼会上。马东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一面崭新的国旗盖在上面,四周摆满了鲜花。马东的弟弟马春和马父一边一个,挽着马东的妈妈,一家人伏在棺盖上,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特侦大的战士们静静地立在两边,凌俊带头,魏登才、冯熹、贾聪等一班人在后边列队,向马东的遗体三鞠躬,然后敬礼。在告别仪式结束后,蒋宏悄悄的叫住了冯熹,神秘地说:“你看那个马东的弟弟,是不是跟马东长得很像啊。”冯熹点了点头,“是很像,怎么?”

    “没什么。”蒋宏揉了揉鼻子。“我就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冯熹明白蒋宏的想法,但他还是没说什么,直接回答了蒋宏一句:“听政委说,他叫马春。”然后自顾着走了。

    但是这个叫马春的大而学生,却主动找到了凌俊。当时凌俊正在办公室里,和魏登才、冯熹一起讨论关于贾聪的安置问题。按照朱光战的意思,贾聪的问题,在充分找本人谈话的基础上,能够留下来在特侦大,就要尽量留下来,但必须调离特侦大的作训岗位。这次,凌俊没有让魏登才回避,因为作为政委,魏登才其实也很难回避这个问题。

    正当三人在凌俊的办公室里商量这事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却突然响了。凌俊随手拿起电话:“请说。”

    “队长,门口有人说要找您。”是哨兵打进来的内线。

    “说我在开会。”凌俊想也没想,随口说道。

    “队长,他说他是”

    “是谁?”

    “队长,他说他是马东的弟弟。”哨兵回答道。

    “马东的弟弟?”凌俊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说道。

    “马春?”魏登才抬起头来,以目光向凌俊询问。

    “是的,他叫马春。还有一个中年人陪着,说是马东的父亲。”

    “哦?叫他们上来。三楼办公室里。”凌俊说完,挂上了电话。

    魏登才和冯熹都问道:“还有谁跟他一起?”凌俊点了点头,“还有马东的父亲。”

    这下轮到冯熹和魏登才两个人吃惊了,“马东的父亲,还有马东的弟弟,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凌俊从兜里摸出烟来,给了冯熹一支,自己拿了一支,点了起来。“人都来了,不能不接待。”

    不一会儿,哨兵把马东的父亲和马春带来了。冯熹让出座位,招呼两人坐下,又让哨兵给倒了两杯水。马父连忙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凌俊单刀直入地问道:“马老师,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大队帮忙,我们一定为您解决。”

    马东的父亲看上去老了不少,他看了看魏登才,因为这里他只见过魏登才,在马东的追悼会上,倒也见过其他人,但并没有什么交流。魏登才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们16军特别侦察大队的凌俊队长,这位是副队长冯熹。”,马父点了点头,这才朝凌俊伸出手来,说道:“凌大队长,那我就找你了。”

    凌俊连忙也伸出手,说道:“您请说,别客气。”

    “是这样的。”马东的父亲说道:“马春这孩子,不是还在读大二吗?现在他哥哥又不在了。非得缠着我给他办停学,说是要来你们这里当兵,还指明了就要到你们队里来。我和他妈妈都说服不了他,只能带他来找凌队长您了。您看哪,这事要是可以,咱也没什么意见,顺着他。需要什么手续,咱照着办就是了,钱也不是问题”

    本来一直微笑着听马父说话的凌俊听到他说道钱字,觉得有必要向他解释清楚了,于是打断他的话,说道:“马老师,我也听魏政委说起过你们家里的情况,在当地也算是哪,比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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