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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废鸟扑倒神尊记-第192章

小说: 废鸟扑倒神尊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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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痛苦不堪的团缩在角落里,白色的头发铺在了地上,他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感觉到透骨的寒冷抓住了自己的心脏。

    他痛苦的翻来覆去,他当年跪在极北之地三个月,冻成了一座冰山,浑身每一寸骨头都冻成了冰渣子。

    他那时候只想救她,那么多年她对他的关心无微不至,她大概是真的喜欢自己。自己受伤的时候会跑过来给自己疗伤,哪怕她自己的仙法并不够,也愿意牺牲自己,然后便把仙力都给了自己疗伤。每次因为自己很冷漠,有时候师父责怪自己太刚石更,也是师妹求情。自己受了委屈会把拳头捶墙,血迹斑斑的,也只有她陪着自己,用她的拳头垫着。

    他生气的时候责骂她,她总是嬉皮笑脸的。“大师兄,打是疼,骂是爱,你爱我明说不就成了?”

    她分明待他那样好,又为何要那样对他呢?她分明爱着自己,为什么最后要下凡呢?她到底为了什么?

    他以为她抛弃了了他,爱上了别人,或者他对自己太不自信,才会让她下凡,才会分了自己七情六欲到了凡间,几乎自己所有负面的情绪一起下了凡。他常常去看,看另一个自己如何得到她,然后伤害她,然后远离她。然后她伤心欲绝,还是会在下一世回到他身边。

    明明就是逆天而为,可可是她做的义无反顾,他也从来没想过阻挡,他窥视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爱的女人。

    直到最后,都陷入了轮回,陷入了心魔,他跪着求主子,古神尊给了他一条路,去找度一上神,度一上神那时元气大伤,但是仍然帮了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他以为三个人既可以分别两两相忘,再也不需要伤心了。只有他白了一头的头发,独自在青罗殿,度过漫长而孤独的一生,在无数个寂寂长夜里孤独痛苦,他头疼。

    那最厉害的时候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但是有什么办法?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直到现在自己的脸,真的如同冰块一样。无论是笑容还是悲伤的浮现不出来。眼泪落下,绝望的打滚。他从来没想过未来有一天自己会活成这个样子,这样窝囊的在一个地方。想念着一个人,刻苦铭心。头有些疼,那又怎么样?心已经疼到了麻木。

    外面的圆月是如此的皎洁。谁也不知道,月上的嫦娥在思念的谁没有归来。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青罗殿里产生了一场诛心的斗争。

    在此之前,他所答应的关于凤玖陛下的一切。他都同意了。

    孟雨萱知道自己这张脸是怎么回来的,也是怎么毁去的。

    当她满身是伤,穷途末路的时候。

    是司命抱着自己冲向了雷劫。

    也是在那时候,她知道大师兄不会过来。

    可是当再见的时候,千万年后的再见,在混沌之战的战争里,她见了他那一头早生的华发。忽然就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那些往昔岁月。

    她,生为奈何桥胖,忘川的孟婆。

    “你,你是孟婆?”瑞应低下头看着端坐在青玉案后的姑娘。

    “对呀,有什么不妥吗?”孟婆一笑,笑声犹如银铃般悦耳。

    “我,你怎么不去打汤?”瑞应总感觉着和听说的故事不一样。

    传说里孟婆本为天界的一个散官。后因看到世人恩怨情仇无数,即便死了也不肯放下,就来到了阴曹地府的忘川河边,在奈何桥的桥头立起一口大锅,将世人放不下的思绪炼化成了孟婆汤让阴魂喝下,便忘记了生前的爱恨情仇,卸下了生前的包袱,走入下一个轮回。

    而这里,是一位绝世美女。

    “现在什么都流行自给共享,这里不是就是,只要我控制着冥火,自己煮汤,来往的鬼魂自给自足,岂不妙哉。我也有机会多看看书。”孟婆笑呵呵地回答。

    “我初制孟婆汤的原因是为了忘记自己的过去。后来自己慢慢的就不去想了,我现在的唯一记忆是给在奈何桥上来来往往的幽魂送上一碗孟婆汤。上神是来这里干什么啊?”

    “我,我来求解,如何让人从过去里苏醒。”孟婆的笑闹得瑞应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忘记啊。”孟婆如玉的手指指着脑袋。“什么事都可以忘记的,你看这些凡人,也是爱恩情仇一辈子,不也是忘记了吗?”

    “那我刚才喝你的汤,怎么喝不到?”瑞应依旧是很蒙蒙的。

    “因为你不是人啊。”

    “你怎么能骂人?”瑞应不高兴了。

    “你是神啊,神怎么可能忘记,我只是个小仙,我就忘不了。要是真的想忘记,那要喝忘川之水,然后从心里把那一块记忆腐烂掉,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阴司有座孟婆庄,绝色女子卖茶汤。来人吃得汤和水,三十五天不清爽。

    孟婆撑着下巴。瞧着眼前的瑞应少主。

    “我似乎是见过上神的。”

    “我轮回了好多世,见惯了生离死别,看透太多轮回转生,哀气震天,爱痛不断,仇恨相加。”

    “有一世,你是凡界的皇帝。也看着我与他相守礼节无牵无挂过了一辈子。”

    人的一生,会有少年,青年,老年。不同的时候心里的人不同。

    那时候,她还是闻名乡里的少女,谁都知道,名门望族的身世,妙手生花的云娘,貌美如花,心善仁慈,豆蔻年华的云娘。

    父亲是有名的地主,她是家族的千金大小姐。他对她很好,那日莫郎来提亲,云娘的父亲让他去问云娘。

    云娘不同意。

    他不解,“为什么啊?云娘,你我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觉得我们之间很好啊。”

    她说,“你待我千般好。可云娘心里,你如兄长。却不是我要等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他问。

    “不知道,他总会来的。”

    云娘温柔的眸子里是平平淡淡。

    这是她的少年时期。她拒绝了那个看似梦当户对的望族的少年。

    那年她十五岁,与莫郎定下了婚约。她不喜欢他。但他还是喜欢她。云娘是不愿意的。

    但是云娘的父亲告诉云娘。

    “云娘我时至今日还记得他郑重的保证。”

    “她说过她等的人会来。”莫郎说,“伯父,若是云娘没有等到的话,我娶她为妻,一辈子对她好,他若来了,我就离开。”

    云娘的十五岁,还是家族里的千金大小姐,还是不谙世事憧憬着爱情的姑娘,她绣着女红,看着窗外的雪花落下。

    最终,她等到了她爱的人。

    那一天她扎着辫子,开心的去大堂里找父亲,父亲向来是严肃的,也是疼爱自己的,那一天父亲疲惫却微笑着,应对着这位省里来的高官的部下,是一个文书,但是很有才华。

    她看着他不说话,二十五岁的他站着,身姿挺拔。“见过邵云小姐。”

    “给先生问好。”不便见外客,她退回了闺房,面庞上的红晕却始终没有消失。

    “云娘,你觉得今日来的萧先生如何?”云娘的娘亲来找她,摸着她的手,哀怜的看着她。

    她起初不做甚,后来笑,笑的春光都明媚起来。早春,十九岁的云娘终于决定出嫁。多么模糊的字眼。

    谁知道凤冠霞帔不能有,谁知道八抬大轿不能有。

    没了文书的身份,他只是一个穷教书匠。比她大了六岁,而且早就娶了妻,不过妻子已经逝去。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她怎么能够选择放手,定亲的日子里,他常常给她写诗写信,写尽岁月旖旎的美好和无边的风光,写尽了山山水水的矫情和故事悠长的风韵。

    她愿意追随他。于是不顾全族人的反对,与父母恩断义绝。和他一起住进了破茅草屋。

    可是再后来,还是遇到了负心人。

    莫郎黯然背井离乡。她不要了千金的身份。

    砍柴,做饭,洗衣,下地。她吃尽苦头。待继子如亲生。

    后来他们有了两个孩子。可是天不遂人愿,灾难,饥荒,暴雨,大旱。向村庄袭来。她和他安宁的生活被打破。

    他工钱极少,只有她在灯下一日又一日为他人洗衣绣花。

    一切都变了,三年大旱。人心只剩下欲望。家里断粮,人们被逼的去偷去抢。如果你认为去偷去抢是违背道德的事,那么你也就没命了。

    为了生存,他们无法不这么做。

    他染了重病,变得嗜酒,懒惰,暴躁,对她肆意辱骂。

    只有她一个瘦弱的女人。撑起这个快要残破的家。

    她太善良,不会偷不会抢。在那种情况下,结局是饿死。

    人们同情她,会分他们一些粮食。她带着三个孩子,听着五个月的肚子,上山挖野菜。

    她用一米六五的柔弱的身躯,撑起了家。

    她的青年时期,充满无尽的苦难。

    可是她咬着牙,她照顾丈夫,就权当当初他为她写的诗,写的信,写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夏雨秋风她在昏黄的烛光下绣着花,她只想靠自己一双巧手缝起这个破碎不堪的一吹就倒的家。

    “云娘,是我对不住你。”萧郎握着她长满冻疮的手,那时候是寒冬腊月,枝头的腊梅开的分外的娇艳,然而家里却没有一块点火炉的煤炭。

    鸳鸯枕上已经泛黄,是云娘夜里偷偷流下的眼泪。

    她依稀记得少年时候她在那个金玉石器堆砌的闺房里对她娘说:“娘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这一生只想要遇见一个对的人,过一辈子,无论吃多少苦。”

    后来家族败落,她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就那么一往无前的投入到了这份她要的爱情里面。萧郎的心不坏,大女儿逐渐懂事,珍娘知道开始帮着娘亲做家务,云娘不会种庄稼,七八岁的珍娘就跑到庄稼地里学。暗夜无人时,珍娘会抱着云娘睡觉,云娘心里逐渐踏实了。

    继子继女对自己也还算友好。萧郎身体好了起来,又开始教书,有时候也会写一些字帖拿出去卖,贴补家用,日子逐渐好了起来。

    莫郎回来了,已经是高官厚禄,富甲一方的贵人。他看着从前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邵家的大小姐,如今做着家务,满院星辰下她还在院子里干着活,捡着那些没有坏的黄豆。

    “云娘。”云娘愣了愣,她已经是快五十岁的老女人了,没有几个人叫她当初的闺名,人人都叫她。“珍娘她娘,萧家嫂子,萧家大妈,萧家婶婶。”女人嫁入了男人家,就成为了男人的附属。

    他瞧着她,浑浊的眼睛里都是泪花。“云娘。你受苦了。”

    莫郎,是你?可是她如今只是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云泥之别,又怎说出话来,而且云娘不后悔。她自始至终对莫郎只有兄长的敬爱,而萧郎给她的是爱情。

    “莫大人,民妇这厢有礼了。”她虽然磨砺了半生,但是仍然有着不输千金的风度和教养。

    “你可愿嫁我为妻,我,我不介意你的孩子。”他凝视着她隆起的腹部。

    再嫁?她苦涩的勾起嘴唇,怎么可能?这颗心都在萧郎和这个家身上。不可能了。她摸摸肚子,脸上有母性的光辉。

    “大人还是快离开吧,夜深了,我家夫君也要回来了。”

    她坐在月光下的小竹椅上,屋里是五个熟睡的孩子。三儿两女。在等着他披星戴月的回来。

    “珍儿他娘,你怎么还没睡?”他去了寒气,牵着她的手进门。

    后来儿女长大,儿子娶了媳妇出门立户,女儿嫁出去了。后来儿子有了儿子,女儿有了女儿,后来她老的做的饭不好吃了,住在儿子家,珍儿带着五岁的外孙女过来。

    那是个粉雕玉镯的小可爱,她拉着云娘的手:“老婆婆。我的娘亲的娘亲的娘亲是您呐?真神奇,我也是您生的咯。”

    云娘笑了笑,从老床下拿出了一个干皱的苹果给了小可爱。“杏儿啊,是这样的,你是老婆婆生的。”

    “您能给杏儿讲故事吗?杏儿最喜欢讲故事了。”

    云娘笑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清瘦的手摸摸杏儿的头。

    “那年,春花满园,下了一天半的小雨,姑娘撑着油脂伞,捧起了受伤的蝴蝶,青衫的公子走了进来,他开口说,云娘,你可愿嫁我为妻?”

    等了好些时候杏儿没有听到回音。

    “还有呢?婆婆。婆婆。”老床上靠着床背的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婆婆,你怎么了啊?”杏儿哭着跑了出去。

    云娘手捏着那只从枕头底下的簪子,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在另一个富贵花园里,老人躺在躺椅上摇着摇着,风声逐渐消失了,樟树叶飘落下来,散发着阵阵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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