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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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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淮画符画得很专心,栾澄看了片刻便仔细地注意着左右的来人,以免被人发现顾倾淮现在做的事情解释不清。

    这会儿中午,大部分学生要么在活动,要么在看书,也有些睡午觉的。当然也有像栾澄和顾倾淮这样值日的同时也不怎么怕来二楼水房接水的。

    其实栾澄不站在水房门口可能还真没人来,现在所有学生们几乎都下意识地避着这个水房。水房以东的走东面的楼梯,水房以西的走西面的楼梯。他们这栋教学楼,建的时候所有的教室和办公室都是朝南,出来之后就是个走廊,也就是说,走廊的南面全是各班教室和办公室以及水房、洗手间什么的,而走廊的北面则都是窗户。

    现在看栾澄站在水房门口,原本打算下楼的两个小子直接走了过来。这两个人是五班的,也是校篮球队的,以前跟栾澄一起打过球。其中一个叫武阳的,边往水房这边来边叫栾澄:“栾澄,干嘛呢?”

    在顾倾淮来之前,栾澄就是晟阳高中名副其实的校草,当然现在也是,因为大多数人觉着顾倾淮挺怪的,对顾倾淮就不太能产生认同感。

    武阳这么一叫,走廊上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看过来了。

    栾澄暗骂了一句“操!”走过去,面朝北站着,保证自己的余光能看到两头的来人。他说:“能干嘛?瞎溜哒溜哒呗。你们呢?”

    “拿着桶当然是去接水了,今天值日。”武阳和钟强也在栾澄对面停下来,不再往前走了。

    “最近都没见你打球啊。”钟强说,“成天就见你跟你那同桌混了。”

    “马上高三了,我这好不容易逮着个学霸做同桌,还不得好好跟人学习学习?有资源还不好好用那不是浪费了么。”栾澄说着瞅了眼楼梯方向,“你们不上楼接水?”

    “在哪接不都一样么,都是一个管子里流过来的。”武阳提提桶,尽量表现得淡定一些,“你们班都上楼接水了?”

    “没。”栾澄说,“那不得看是谁值日么。”

    “要是周鹏那小子肯定得上楼。”钟强说,“走吧,边接边聊。”

    “没看出来你胆子还挺大。”栾澄说着拉了刚迈出一步的钟强一把,“对了钟强,上回你们是不是说体育特长生的事来着?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跟说说?”

    “你那个成绩还考什么特长生啊,文科再加把劲儿好大学还不随你选?”武阳说,“你俩先聊,我去接水去。”

    “栾澄。”顾倾淮这时从水房里出来了,一手插在裤子兜里,一手轻轻松松地提着接满水的桶,“走了。”

    “得,那下回聊吧。”栾澄一点儿留恋都没有,转身就对钟强挥挥手。

    刚到水房门口的武阳,一看里头没有人,登时不那么太想进去了。不过想着来都来了再回去又实在是没面子,便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蹭。

    钟强也觉得水房里温度好像比外头低,他搓搓胳膊,脑子里飘的全都是班里的同学们议论于玉萍死相异常的事情。

    却说栾澄跟顾倾淮这边刚到了班级门口,走的好好的顾倾淮突然毫无预警地晃了一下,就像是头冷不丁特别晕的人那样失去平衡,让桶里的水都溢出来了。

    栾澄忙扶了一把:“怎么了?”

    顾倾淮把水桶放到门口,靠在墙边使劲摇摇头,压低声说:“好像不太对劲儿。”

    栾澄左右瞅瞅,没发现什么:“身体不舒服?”

    “嗯。”顾倾淮应一声,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他不知想到什么,眼里突然带了些震惊,紧接着,还不等栾澄反应过来,他就像疯了一样朝外头跑了出去!

    “卧槽!”顾倾淮你抽什么疯!栾澄也顾不上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了,赶紧追了过去。他认识郁倾淮以来还从没见过顾倾淮会慌乱成这样的,到底是怎么了?!

    顾倾淮跑得很快,但栾澄也不慢。栾澄追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离顾倾淮不足五米远了。他大喊一声:“你跑什么跑!”

    顾倾淮说:“家里的门好像没锁!”

    栾澄心说你特么跟我开玩笑吧!

    韩诚东他们在家,如果门真的没锁的话,韩诚东他们不会看着锁上吗?所以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栾澄猛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一下子加快了速度跟上顾倾淮:“到底怎么了?”

    顾倾淮说:“诚东!”

    栾澄知道,韩诚东和顾倾淮是能进行意识交流的,所以大多时候他们彼此之间想什么对方都会知道。顾倾淮现在这样,是韩诚东遇上了什么麻烦?!

    栾澄不再问了,跟顾倾淮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之后直接把门打开,可是韩诚东和白幽他们哪里还在?!屋里有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椅子掀翻在地,桌布被扯了下来,就连他跟顾倾淮很少会用到的烟灰缸都摔得稀碎,姻缘盆和无绝伞那更是连个影都不见。

    顾倾淮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无绝伞,而韩诚东他们也不可能自己打伞,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主动出这个屋。再加上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都是有人强行进入!

    “到底怎么回事?”栾澄把门带上了,满屋子找了一遍都没看到韩诚东他们。

    “是张丽娇。”顾倾淮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栾澄没敢打扰他,过一会儿等顾倾淮重新睁开眼睛才问:“那现在怎么办?他们是被抓走了吗?!”

    “八…九不离十。”

    “可谁能抓他们?诚东和白幽那么厉害,再说明玥恢复之后灵力也很强了啊。”

    “再强也必竟是灵体,而且现在是白天,他们真遇到强敌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是我大意了。”顾倾淮说完之后长长地呼了口气,脸色难看得不行。他想来想去,除了张丽娇就不会有别人这么做。而且知道他身上有灵体的人很少,这其中针对他的那更是一根手指就数过来了。现在问题是,谁会帮张丽娇?要对付韩诚东和白幽,一般的道士根本就不顶用。

    “这个应该跟于老师无关吧”他们刚去了水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栾澄不得不多想。

    “之前在水房我就发现有人下了九幽缚灵阵,这是吸邪灵之气的阵法,能布这种阵的人并不多,如果有学生进了水房,就会在无形间被吸收邪灵之气。正常人本来就少有这东西,一旦被吸多了,阴阳不平衡就很容易生病。”顾倾淮说完,突然感觉有东西爬上了他的鞋,在抓他的裤子。他低头一瞅,是小绿豆。

    小绿豆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瞅,它像是被人摔过,壳子上碎了一块,而且右前爪也在流血。

    顾倾淮赶紧把这宝贝龟儿子托在手里:“小绿豆,你知道谁来过吗?”

    小绿豆爬到顾倾淮手边,爪子向前伸,指着厨房的位置。

    顾倾淮想都不想便往厨房走了进去。小绿豆这时又往厨柜与厨房拉门的空隙里指。顾倾淮蹲下来一看,就在那不足二十厘米宽的地方,用面粉写着一行字:保护好栾澄。

    那字迹一看就是韩诚东的,顾倾淮看完之后转向栾澄:“看来今天要旷课了。”

    栾澄接过眼巴巴瞅他的小绿豆,不断给它传送灵气的同时,拿出电话打给他奶奶:“奶奶,韩将军他们不见了,可能被抓走了。”

    老太太正跟老头子偷摸下五子棋呢,闻言神情一凝:“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没多长时间,今天早上我跟倾淮去上学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就没看到他们了。”栾澄说,“我还是让倾淮跟您说吧。”

    “奶奶,有人在学校里下了九幽缚灵阵。”顾倾淮说,“您能问问爷爷,现在还有谁能布这种阵吗?我怀疑跟劫走诚东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你爷爷,还有重明老头,再就”老太太突然不再吭声。

    片刻之后,“咣啷!”一声,话筒里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紧随而至的是老爷子压抑怒气的嘱咐:“倾淮,你跟小澄千万不要分开。韩将军他们的事交给爷爷来解决。你们现在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晚上爷爷奶奶会过去找你们。记住,千万别让小澄离开你的视线知道么?”

    顾倾淮说:“知道了爷爷。是小澄的大伯么?”

    在度假村的时候,老爷子就说过,数年前,栾家大伯对栾澄下过毒手。这样没人性的人,做什么都不新奇。

    老爷子没回答这个问题,最后只说了句:“不论是谁,爷爷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手机被挂断了,顾倾淮怔了片刻,进到卧室里突然开始抠起了地板。

    他放画符工具的箱子也被偷走了,但是他这地板底下却还有另一套。

    栾澄看到顾倾淮拿出一个扁盒子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武器,没想到都是些画符用的东西,符纸啊,朱砂啊之类的,而在这些东西下面,还有一块很奇怪的玉牌。

    顾倾淮把玉牌拿起来,告诉栾澄:“我要去找找诚东他们的下落。”

    以顾倾淮的性格,真的全交给爷爷的确是不太可能。而且爷爷说的也是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说让他们一定回去上课。于是栾澄想都不想地说:“一起。”

    顾倾淮把玉牌攥在手心,闭上眼睛

    韩诚东这边突然感应到顾倾淮那边的想法,猛地挣扎了一下。他跟白幽,还有明玥这会儿都被关在一件名叫“九天练魂炉”的法器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把他们抓来的那位却在炉子外面跟人谈天喝茶。

    “哼,被他们吓了这么多年了,还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也有今天。”张丽娇的声音恶毒得简直像带了刺一样,“这还要多谢谢栾先生了。”

    “各取所需而已。”栾行止品着茶,轻轻敲了敲炉子,笑得狠辣。明明长得跟栾浩差不多的模样,却又完全没有栾浩身上那种浩然正气,倒是一股子歪门邪道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恶心,“我想得到的,只是我大侄子的灵气。”

    “那就祝栾先生成功吧。”张丽娇帮栾行止续了茶,却不知她的儿子,已经在朝她这边过来了。

    “你大伯叫什么?”上车之后,顾倾淮手里捏着小泥人问。

    “栾行止。”栾澄说,“我爷爷当时可能是想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吧。”

    “未必。”顾倾淮说,“我倒是觉得,应该是‘行事有度,适可而止’。只可惜,你大伯似乎违背了家人的期望。”

第51章 惨叫() 
出租车司机吓一跳,险些撞上前面的车辆。行车二十年;他还从没有拉过长得这么帅气的年轻人;比明星都要好看。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诡异。偏瘦一些的坐上来时手里捏的明明是小泥人;又怎么会发出那么明显的“啪!”声?!简直就像炸开了一样。

    司机师傅突然有点方,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和灰色的眸子,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间紧了紧。

    “不好意思师傅,您别紧张。”栾澄见状说;“我朋友刚才捏的东西里头有点化学药剂;温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自爆;所以您会听到响声,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危害性;我们也就是弄着玩儿的。”

    “哦”司机师傅咽了咽口水;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主要是他最近奇怪的事情听得有点儿多了,看什么都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这两个小年轻,他们上了车之后也没报地名,只说按着他们指的方向开就行——记得路;但说不出具体位置的乘客也不是没有;所以他一开始也没多想,但是越走;越发现他们要去的那地方他实在是不太想去。

    “师傅;麻烦您前面路口右转。”过了一会儿,顾倾淮说。

    “右转是晨松路;那边在修路;过不去啊。”师傅放慢了速度;并不想右转,因为那条路非常窄,进去直行还行,想要转出来可十分困难,而且更让他抗拒的是,最近传着一些奇怪的风声,说这边修路的那些人都莫明其妙的死的死,瘫的瘫,就连来往的车辆也很容易出问题。他不确定这消息属不属实,但是他们司机之间也有圈子,每天也会聊聊天,最近有不少人都在说这事,而且这附近就是医院,每天都有人死,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受了冤之后不肯“离去”?

    “那就麻烦您靠边停一下吧。”顾倾淮从兜里取了钱出来,等司机停好了,他把钱递过去,“师傅,您知道这边的路修了多久吗?”

    “修了有半个多月了吧。”其实像这种窄路,修个两三天就顶天了,但是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弄完。司机找着钱下意识地回嘴,回完就有点后悔了。心里总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一样不舒服。但是看着两个年轻小伙子不像坏人,他想了想又说:“我建议你们换个地方走,这里啊,最近不太平。”

    “怎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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