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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良于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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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大家以相处舒服的原因在一起,他只能陪我走一段路,不能因为愧疚捆绑到一起。”

    “他说他负担不起我今后的人生,说我对他的依赖『性』太强了,他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以前的承诺都是假的……”

    原谅一个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克服父母的阻碍,顶着同学间“残疾系花傍上富二代”的说法和他在一起,几乎花掉她半条命。

    后来他拿这样的理由『逼』她分手,剩下半条命也没了。

    *

    “没勇气,没担当,没责任感,背信弃义,不自立,过分在意别人眼光。”

    秦深坐在她平时做直播时的椅子上,眉眼沉俊,说这话时像是在挑剔一个没救的垃圾,把人从头到脚挑拣了一遍。

    最后给予总结『性』陈词:“这些,对男人来说,每一点是致命伤。”

    他说得言之凿凿,何有时哽咽声都停了下,乖乖“嗯”了一声:“秦先生说得对。”

    “现在想通了么?”秦深问她。

    何有时点点头,红着眼睛红着鼻子跟兔子似的,这副样子就算她说再理智的话都显得可怜兮兮的:“早就想通了,分手半年后就想通了。”

    ——分手半年才想通。

    ——不,至今还没想通。躲着前男友,躲着同学,躲着一切与之相关的人,视线恐惧,社交障碍,怀着纤细敏感的玻璃心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这是她所谓的“想通”。

    秦深眼里郁『色』更深,薄唇抿成一条线,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没想通。”他沉声吐出这么一句。随即眉头微松,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最上边一颗扣子,从椅子上倾身,一手撑在床上,没等有时做出反应,便低头吻了上去。

    吻得不深,一触即收,他唇干燥,也不暖,透着两分微微的凉。

    吻完之后,秦深还定定看她半晌,像是在等她反应。

    他面上坦然,一双眼极黑,连点初吻该有的羞涩都没表『露』。因为靠得太近,何有时甚至看得到他喉结连着滚了几下,所有细节俱都无比清晰。

    何有时整个人都傻了。

    秦深笑了下,声音低得厉害,字字让她鼓膜振动。

    “五秒钟前我想,如果你推开我,或者给我一耳光,我就……”他仔细思考了一下,继续说:“我以后再绅士一点。”

    话里用的是“绅士”一词,秦深却又厚颜无耻地低头亲了一下,亲在她湿漉的眼睛上。

    “好了,现在我想通了。”秦深直起身,退回自己先前坐的位置上。

    从上午接到电话时开始积攒的燥意,通通被这两个加起来不够两秒的吻平息了,还很是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你继续说。”

    何有时傻了足有一分钟,有一种早就埋在心底的东西破土而出,飞快地生长出枝条筋蔓,束住她四肢,束住她每一根神经,连思考都做不到。

第30章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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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们在一个学校; 读研; 他比我大一届……他提分手以后我去找过他好几回,低声下气的; 他大概烦得厉害,每次都没什么好脸『色』。很多人都在背后说我死乞白赖倒贴。”

    研究生院小,一个导师就带那么几个人,圈子里发生什么事,大家都知道的。

    “然后,身边的朋友就都疏远了。”

    “疏远?”秦深慢腾腾嚼着这两个字。

    何有时错开视线; 望着窗外; 声音有点飘:“就是不跟你说话; 无论是上课、吃饭、散步; 都避着你; 会在背后嚼舌根。”

    “我那时忙着复健; 原先做的课题别人跟进了,学校有什么重要通知; 同寝室的姑娘也不会知会一声。有一次我低烧了; 没去自习室,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听到她们在说我。”

    “我做人挺糟糕的。”她自嘲了下。琐碎的闲话太多了; 听到的那些; 何有时全都记得; 却不想跟秦深说。

    这两年来她活得谨言慎行; 最怕别人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而今天,所有的糟心事凑在一起,那些难堪的过往被秦深抽丝剥茧般挖出来,何有时连看他一眼都不太敢。

    “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人当面骂过我,更没人明面上给我下过绊子。但是当时,就是没能过去那个坎。”

    在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只有离弃、漠视与偏见,所以那些人后来全断了联系。

    “直到他出国了,我才断了念想。”何有时哭够了,垂着眼睛,再开口时轻描淡写:“学校里面也呆得压抑,读研第三个学期的时候我退学了,我爸气得厉害,天天吵架,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说完两人沉默了好半天。

    从最开始时哭得喘不上气,到结尾时寥寥几句带过,她难得外『露』的情绪又收回去了。秦深不怕她哭,就怕她这个样子,明明又弱又怂,却偏偏要死撑着颜面。

    他心口憋闷,『摸』了『摸』口袋,没烟。

    何有时看他一眼,“秦先生,我是不是糟透了?”

    “是。”秦深几乎没犹豫,点头认可她的话。

    他这么斩钉截铁的一个“是”,何有时鼻子一酸,别过身,特没出息地抽了一张纸,酝酿好眼泪等着听他的后文。

    “确实很糟。但还没糟透,还有救。”秦深|喉间溢出一声笑,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呵。没等她听懂这句话什么意思,秦深话锋一转:“好了,过去的事翻篇了。现在你想怎么做?”

    纠缠不清的前男友已经住到她对门来了,就刚才,秦深还隐约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徘徊的动静,呆了很久才离开。就冲盛安骅有心的程度,每天与她“偶遇”三五回不是事儿,万一被『逼』得紧了,指不定会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情。

    同为男人,对“执念”这个词,秦深再了解不过。

    何有时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咬着下唇很是纠结了一会儿:“要不……报警处理?”

    “这种感情纠纷不会上门调解,除非——他做出什么『性』质更恶劣的事。你说他有天晚上敲你门,还在门口放果篮,上午争执的时候还想抱你,举止实在轻浮。还有,刚才我看过了,阳台是可以通过来的,那里的防盗窗结实么?”

    秦深没什么表情地给她分析,他眉眼疏淡,不疾不徐地说这番话时好像真的是在为她的处境担忧,嗅不出别的心思。

    何有时一哆嗦,果断道:“那我不住这里了。”

    秦深微笑:“我……”

    ——现在住的怡景花园还有一套房子,小户型,就在同个楼层,当初买下整层想打通的,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

    酝酿了一整天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何有时打断了:“我回我爸妈那里住。”

    秦深把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闷不吭声看着她起身下床,手脚利落地开始收拾东西。

    衣服要带,猫的所有用具要带,连冰箱里的东西都清理出来要丢。摆明了这回家去住不是住一两天,而是做好走了再也不回来的打算了。

    秦深眉头紧蹙:“你就这样说走就走?”

    何有时被他问得愣了一下,认认真真地给他算:“家具都是房东的,当初是拎包入住的。房租半年一交,现在大概还剩两个多月,空下的时间正好让房东找下个租客。再说我爸妈,他们也一直希望我回家去,虽然回了家可能会被他们天天唠叨,但总比住在这里舒心多了。”

    “你,”秦深眉心皱得更紧,声音沉沉:“何有时,你又要逃。”

    手里没拆封的猫粮不留神脱了手,砸在脚上,有点疼。何有时下意识地往后撤了半步。

    ——你又要逃。

    她垂着眼睛一言不发,连思考都不用,就能听懂秦深在说什么。

    “就一个垃圾堆里的前男友,你心心念念两年,大好的年纪,把自己活成这个样子。没人『逼』你走出来,你就一直心安理得地怂下去,守着那份可怜的自尊心,藏在网络后边苟且偷安,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眼光,也不敢接受任何人的善意,是不是?”

    何有时感觉自己又快要哭出来了,心脏被狠着劲儿『揉』成碎末再挤成一团,秦深每个字都跟针扎似的,当真字字戳心。

    偏偏以退为进从来不是他的做事准则,非得步步紧『逼』,『逼』出个结果才行。

    “现在他回国了,你又要躲。盛安骅他……”

    一提到这个人,秦深脑子就发晕,这会儿他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不适合想严肃的事。盛安骅的事被他一言带过,只揪着何有时的痛处说:“说到底,你就是个怂包,蠢货,懦夫。”

    何有时彻底崩不住了,早就藏在眼眶里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照样低着头。像在尘埃里扎了根,此后再没抬起过头来。

    “何有时,你不能再这么怂下去。没人『逼』你走出来,那我『逼』你,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心烦。”

    连名带姓一起叫,杀伤力简直成倍增长。何有时哭出一个鼻涕泡,委屈得心肝脾肾肺一起疼。

    “等你愿意走出来以后。”秦深目光深沉,眼底藏着璨亮的光,单是他的眼神,就能演一场不动声『色』的戏。他抿了下唇,难得透出两分紧张,开口时却再认真不过。

    “我们在一起吧。”

    各种纷『乱』的思绪全在这一瞬间被抽离脑海,何有时彻底呆住了,泪眼婆娑的,只能看到面前模糊的人影。

    坐了一下午,秦深头回从椅子上起身,摁着她坐在床上,自己屈膝蹲下,握住她一只脚。何有时怔怔缩了下,没缩动。

    他掌心温热,行的是温柔之举,语气却照旧冷淡:“你先前说,他能在你病床前嘘寒问暖,给你换『药』,给你穿袜子,给你推轮椅,带你复健。这就是好的不得了?值得你感激涕零?”

    等两只棉袜都穿好,秦深抬头看她。

第31章 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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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老城区房价一路飙涨,超市、医院、商业街、地铁各种基础设施越来越完善,老两口懒得买房折腾了,至今仍乐呵呵住着。

    旧式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只在中心花园建了个公共停车场; 周围三个小区合用的。夜『色』已深; 花园里依旧能看到玩闹的孩子。

    “停在这里就好了。”

    孙尧应声停下; 习惯『性』地要下车开门; 可看到秦先生已经下车了; 两人明显有话要说; 他又十分有眼力见地坐回了车里。

    秦深把一路上哼哧哼哧咬自己手表的胖橘扒拉下来,放地上; 四处扫了一眼; 记住了地理位置。见面前的姑娘从头到脚都透着股沮丧,有心逗逗她,于是带着笑问:“要不; 我上楼拜访下伯父伯母?”

    何有时目光发直; 连呼吸都停住了。

    秦深笑了下; 怕把人『逼』急了; 不敢再逗,看见她『毛』呢大衣的领子翘起一边,伸手给她整理好。动作间手背蹭到她温热的脖颈,这稍许的肌肤接触,秦深多留恋了一会儿。

    何有时没敢躲一下,把猫链套在手腕上,一手提着笔记本,一手提着两身衣服,垂着头,视线就落在秦深胸口的位置。明明成年人了,这样子却跟中学时站在老师面前受训似的。

    秦深只能看到她小半张脸,和一个沮丧的头发顶。给人弄好衣领,他收回手,低声说:“放你几天假,等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何有时睫『毛』扑簌簌颤了下,秦深像『摸』透了她心思似的,立马把自己话里的漏洞堵上:“想不清楚也得来见我,不然我自己上门来。”

    眼前的头发顶愈发沮丧了。

    秦深继续说:“中午情绪不太好,把你手机摔了,对不住。改天赔你一个新的,这两天先拿着我的用。”

    何有时已经忘掉了这事。这一下午,浑浑噩噩地被表白,浑浑噩噩地被送回家,那个摔碎的手机还能不能用,早被抛到了脑后,走前也忘了捡。

    说完,秦深把自己的手机塞她口袋里了。

    迟钝了一晚上的有时总算有了点反应,忙要拒绝,可抬眼看到秦深收紧的下颔,到嘴边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咽回去。

    秦深无端端想笑,心里想笑却不影响他语气的严肃正经:“遇到问题你得多想想怎么解决,别总想着往后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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