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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明·徐后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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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愿意奉承,后来教坊司几座安置官妓的妓院也设在这里,就更加热闹了。

    云霞翠轩,烟波画船。

    秦淮河上,各种奢靡的画舫穿梭其间,文人骚客、歌姬舞姬,恍如仙境般。沿岸是堆成小山般的菊花盆景,游人如织,一边赏花,一边艳羡画舫上的贵人们挥金如土的生活。

    酒足饱饭后,三人游秦淮河,赏菊花。阿福尽职尽责的走在前面开路,以防登徒子骚扰姚妙仪和宋秀儿。

    一盆盆堆砌的菊花,好像给秦淮河镀了一层金粉,在艳阳下熠熠生辉。

    游的累了,姚妙仪三人坐在河边石墩上歇脚,两个女人分食油纸袋里的菊花饼。阿福无肉不欢,吃着梅菜肉酥饼。

    姚妙仪中午喝了不少菊花酒,走路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停下歇息,酒劲上头,有些醉了,她靠在宋秀儿身上,指着洒金般的秦淮河说道:

    “一个多月前,将星陨落,满城皆缟素;如今呢,是满城尽戴黄金甲。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那个功成名就的将军最后也是会死的,全都化作枯骨,早死晚死罢了。”

    宋秀儿觉得姚妙仪情绪低落,仿佛有厌世之态,忙劝道:“小姐,你青春年少的,少学道衍禅师参禅,小心移了性情。”

    这时从河中画舫里传来一曲悠扬的笛声,阿福也有些微醺了,兴之所起,不由得唱了一曲:

    “你看看江上晚来堪画;玩水壶潋滟天上下;似一片碧玉无瑕。你觑这远浦孤鹜落霞,枯藤老树昏鸦。助长笛一声何处发……”

    唱段形容的美景正好和现在秦淮河相似,可听到枯藤老树昏鸦时,姚妙仪猛然回想起了幼年时母亲被刺杀前的景象:寒鸦栖在满是积雪的枯枝上,簌地飞起,顿时落雪纷纷,寒鸦在天际变成小黑点,直至消失,然后是飞箭如雨,母亲举簪自尽……

    十年了呢,姚妙仪闭着眼睛细想。母亲的面目已经很模糊了,昨晚手刃仇人周奎,应该去母亲坟前拜祭一下,告知大仇已报,可以安息了。

    次日朱橚在百和堂坐诊,姚妙仪说要去城北鸡鸣寺烧香还愿,说的振振有词:

    “我曾经许愿百和堂生意红火,昨天不就小赚一笔了么?菩萨显灵了,我要去还愿。”

    鸡鸣寺在城北鸡鸣山,鸡鸣山是一块风水宝地,礼部已经在此地选址,修建洪武帝将来的寝陵——孝陵。为以示恩宠,洪武帝赐给开国功臣们的家族墓葬也在鸡鸣山脚下。比如开平王府常家、魏国公徐家、曹国公李家等等。

    姚妙仪的母亲谢氏是徐达明媒正娶的继室夫人,当然葬在鸡鸣山了。

    徐家墓葬有守陵人看管着,姚妙仪给守陵人的酒里加了一些“料”,将其迷倒,偷偷溜进墓园祭拜母亲。

    “娘,周奎已经死了,您安息吧,我过的还好,有一门手艺傍身,不愁吃穿。徐家……我不想回去。于心安处便是家,谢家的冤案还未昭雪,我无法安心去瞻园当大小姐,还有义父养我教我,我也没帮他做什么事情。”

    “周奎这个恶人临死前说过一句话,‘人生在世,不是讨债,就是偿债’。如今债没讨完、也没还完,女儿不甘心,娘若在天有灵,就保佑女儿早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吧……”

    姚妙仪跪在谢氏的陵墓前唠唠叨叨说了一下午,直到天边暮【色【降临时才罢了,出了墓园,守陵人还在酣睡呢。

    姚妙仪租了一匹骏马代步,阴天黑的早,山上又开始起雾,山路若隐若现,加上周围都是各种墓园,时不时能够看见磷火,此情此景十分渗人。

    好在姚妙仪是大夫,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她拍了拍马背,在山道上疾驰,天色已晚了,必须姚赶在城里宵禁之前回家。

    岂料刚跑过一个弯道,立刻有箭矢袭来,姚妙仪反应灵敏,趴在马背上避过飞箭,这时一彪人马举着火把,向着姚妙仪包抄而来,大声叫道:“捉拿魔教叛党!投降不杀!”

第24章 鸡鸣惊魂() 
姚妙仪确定自己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可是奈何心虚,听到捉拿魔教叛党时,她还是下意识的拍马朝着旁边树林奔去,希望能够借着夜色和山雾摆脱追兵。

    反正鸡鸣山那么大,总能找到藏身之处。

    可是这一支追兵明显训练有素,天罗地网般抛出了套马索,将骏马绊倒,姚妙仪摔在路边沾满了露水的杂草地上,没等她站起来跑路,脖子上就架着两柄长刀了。

    “咦,怎么是个女人?”

    姚妙仪听见执刀的士兵嘀咕了一句,心中升起了蒙混过关的念头,或许只是一场误会。便举起双手大声叫道:“各位军爷,我只是路人而已!你们捉错了人!”

    姚妙仪抬头看去,这一彪人马起码有五十人,盔甲鲜明,装备精良,而且每人都配着火【枪!姚妙仪一看见这玩意儿,立刻熄灭了夺马逃窜的念头。

    太危险了!五十支火【枪交替射击下,基本没有逃跑的可能。

    火把下少女的容颜娇美动人,若穿着一身白衣,或许会以为是夜间出没的艳鬼,众将士见了,不由得放下警惕。

    不过,为首的头领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他冷哼一声,问道:“既然是路人,为何要逃?”

    姚妙仪指着陷进泥土一半的箭矢,“你们在射箭啊,我当然要跑了,否则呆在原地,还不得变成刺猬。”

    头领半信半疑:“你一个女子,这么晚孤身一人来到鸡鸣山做什么?”

    姚妙仪心细如发,早有准备,她指着摔在地上的竹筐说道:“我是大夫,在城南织锦二坊开了一家药铺,今天是来鸡鸣寺上香还愿的,因看见鸡鸣山有不少好药材,便顺便采药,也是我太贪心了,采着采着就忘了时间。各位军爷,现在天色已晚,草民要赶在宵禁之前回家去,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头领翻看竹筐里的各种药草,依旧面沉如水,“我们又不认识草药,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骗人。”

    姚妙仪说道:“刚才听各位军爷的叫声,是在抓魔教逆党,可是草民乃弱女子,平生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啊。”

    头领却冷笑道:“弱女子?刚才你躲避弓箭、还有落马的时候很敏捷嘛,况且你懂得医术,想要杀人,恐怕比我们这些武夫还要简单。”

    姚妙仪喊冤:“大人,您真是冤枉草民,草民真的是普通百姓。倘若不信,你们可以派人跟着草民回织锦二坊的百和堂当面对质,那里有邻居和家人可以作证。”

    “今天城里有魔教逆党公然作乱,已经提前关闭城门和坊门宵禁了,不准通行,你横竖今晚都回去不了。“头领上下打量着姚妙仪,说道:

    “魔教逆党里就有大夫出身的人,个个狡猾如狐,宁可抓错一千,不能放手一个。来人,将此人带回大牢看押,我们要继续搜山,等明日好好审一审——”

    头领的目光犹如毒舌的信子般舔舐着姚妙仪,“想要漂亮的大姑娘开口,有的是好法子。”

    一语双关。

    此话一出,围观的士兵有几人发出心照不宣的轻笑。其中一人笑的尤其淫邪,“郭指挥使,明日审问此女,属下愿意效犬马之劳。”

    还有人嗤笑道:“哟,你是想开下面的口吧。”

    “你懂什么,这女人呐,一旦下面的口开了,上面的口也就差不多了……”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不过姚妙仪心中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郭指挥使?天已经黑了,接着火把的光亮,姚妙仪扫视着头领和包围士兵们的衣饰,佩着绣春刀,穿着飞鱼服,这是亲兵都尉府的打扮!

    难怪装备如此齐全,包抄围攻如此娴熟,亲兵都尉府是直接听命于洪武帝的军队!

    这个郭指挥使,难道就是明教叛徒、以前的大力长老郭阳天?!

    他不是一直在大内当值吗?怎么到了鸡鸣山抓明教密党?

    奇怪,自从义父和义兄去了高丽,明教暂时由我掌管,息事宁人,我并没有要手下密党活动啊?那他们要捉的所谓明教密党是谁?

    姚妙仪脑子里波涛汹涌,她很想杀了郭阳天这个叛徒,为同伴报仇,可是现在敌众我寡,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啊。

    保命要紧!

    姚妙仪脑子转的飞快,想起一个多月前常遇春身亡的消息传到京城那天,在百和堂把五皇子朱橚带走的侍卫统领毛骧了,忙叫道:

    “真是误会了,各位军爷是亲兵都尉府的人吧?我认识你们毛骧毛千户,他可以为我作证。”

    这时候不适合搬出义父、朱橚朱棣两位皇子、或者王宁这种大靠山。义父远在高丽、两个皇子在皇宫、王宁在开平王府,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同在亲兵都尉府当差的毛骧比较靠谱。

    果然,一提起毛骧,那几个士兵立刻收起了邪意的笑容,不再色眯眯的盯着她看了。

    一瞧这个神色,姚妙仪就知道自己有救了。这个毛骧看起来在亲兵都尉府很有威信呢。

    郭阳天怔了怔,“你是毛骧什么人?”

    朱橚在百和堂当大夫是秘密,不能宣扬出去,所以只能把毛骧推出来。姚妙仪大言不惭的说道:“是朋友,军爷直接问他,我叫做姚妙仪,是百和堂的大夫,他准知道。”

    郭阳天正踌躇着,天空西南角突然升起了红色的焰火,连续放了三朵红云。

    “不好,那边有魔教逆党出没!”郭阳天剑指西南,吩咐道:“你们五个,将此女子带到牢里关押,明日要毛骧过来领人,毛骧认了她才能放,毛骧若不认,就等我回来审问。”

    “是,郭大人!”五人小队领命。

    郭阳天狠狠的瞥了一眼姚妙仪,似乎要将这张脸记在心里,然后拍马绝尘而去。

    四十余匹马齐齐飞奔,扬起了大量的尘土,呛得姚妙仪一直捂着眼睛口鼻咳嗽。

    一个小兵将竹筐散落的药材捡起来,重新绑在姚妙仪租用的马背上,“姚大夫,郭大人有命,我们不得不从,今日就委屈大夫跟我们在鸡鸣山住一晚,明日一早解除了宵禁,我就去宫里找毛千户来把您带出去——毛千户在宫中当值,并不在鸡鸣山。”

    乍然对她如此客气,姚妙仪反而觉得可疑了。

    “姚大夫放心,我们几个都是毛千户的人。”那个士兵笑道:“不瞒你说,本来你这种没有嫌疑的路人,基本直接就放了。可是郭大人和毛千户两人不对付,所以一听说你是毛千户的朋友,郭大人虽然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是也要故意关你一晚,以给毛千户添堵。怎么?这事毛千户没和你说过?”

    原来如此!

    姚妙仪赶紧说道:“毛千户很少说差事上的事情,打打杀杀的,我一介大夫,也没甚兴趣问,所以就不知了——这个郭大人好凶啊,而且官大一级压死人,毛千户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吧。”

    士兵眉眼间都是不屑一顾,“哼,郭大人虽然是个指挥使,从三品的武官,比咱们毛千户大一级,可是毛千户是打小就追随皇上的人,冲锋陷阵都在前头,我们是心服口服。”

    “而这个郭大人呢,听说以前就是魔教密党,靠出卖同伴得的官位,今年春天刚刚上任,其实亲兵都尉府里头,大部分人都和我们一样,并不服他这个投降的叛徒,只有少数一些愿意巴结捧臭脚的才愿意追随,就像刚才那些说脏话冒犯姚大夫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是啊。鱼找鱼,虾找虾,我们才不会捧郭大人臭脚。刚才他指派我们送你去牢里关押,就是想带着那帮怂货独占捉拿明教叛党的功劳,居心不良啊。”给姚妙仪牵马的士兵说道:

    “此人懂得钻营——当时副指挥使的官职刚刚空出来,本来应该轮到咱们毛千户升官当副指挥使的,可是这个叛变的郭大人突然出现,硬生生把官位给占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像这种背叛成性的家伙,居然骑在了毛千户头上,真是什么猴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沐猴而冠?”姚妙仪说道。

    “对,就是沐猴而冠。”士兵笑道:“别以为穿上官袍,就是洗脚上岸了,脚底的泥容易洗,脚趾甲缝里的泥是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郭大人是魔教逆党的叛徒,天知道他会不会再背叛皇上呢?这背叛也是会上瘾的。”

    姚妙仪当然赞同了,“就是,这种人给毛千户提鞋都不配——都说在捉拿魔教逆党,这鸡鸣山除了寺庙就是坟墓,魔教跑到这里做什么?早知道我就不来采药了,白白遭了一场牢狱之灾。”

    士兵说道:“魔教就是冲着墓葬来的啊,鸡鸣山正在修洪武帝和马皇后的寝陵,魔教的人动了歪脑筋,扮作石匠混进了正在修建的地宫,埋下火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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