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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东晋褚太后-第6章

小说: 东晋褚太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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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王司马岳在屏风后面悠闲地写着字,屏风后面有一宽敞后堂,司马岳命人在后堂摆了一张书桌,内侍研起墨来,司马岳自己则在书桌上较为优雅的写出一个大字来。

    其实在秀秀刚进门的时候琅琊王透着镂空的屏风便已经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了,并未在意继续写着自己的字,等秀秀开口之时方命令内侍将放在一旁桌上的披风拿过去。

    “小女,褚蒜子,又名褚云秀,大人也可以叫我秀秀。祖籍。。。”说到祖籍哪里的时候秀秀为难了,这些年她跟母亲混成流民跟着一大批流民逃出来,在不少地方都曾落脚,后来母亲死了,又跟着桓温四处漂泊,现在,连秀秀自己都不知道她该祖籍何处了。

    “犯妇还不回答?”郡守见她支支吾吾的,不明所以,问道。

    “非小女不愿意回答,实乃流民四处漂泊,祖籍何处无从说起。”秀秀答道。

    流民之事本就是东晋大事,郡守自然也知道其事所以不为难秀秀,继续问道:“江衡乃我朝廷命官,犯妇一介平民杀害朝廷命官知罪否?”

    “奴婢不知罪,奴婢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秀秀想着如果承认了杀江衡之事,必然是死路一条,所以她千万不能认罪,否则便只有受死了。

    “你。。”郡守似乎微怒,定了定,继续道:“你游到琅琊王所在船上,以你的身体力量,不可能是从岸边游过来的,湖面那么大,你只可能是在离琅琊王船只最近的地方落水的,而最近的地方便是江衡所在花船。”

    “口说无凭,郡守可有证据?”秀秀咬死了就是不认账,气的郡守吹胡子瞪眼的,道:“你曾亲自向琅琊王承认过此事,如何可以反悔?”

    “好,即便你不认账,那花船上的人如果见过你,必然认识你,本官已经将一干人等带过来,你可要与他们当堂对峙?”郡守虽然被秀秀的无理气着了,但到底当了这么多年官,审个犯人还是有把握的。

    “不用了,我承认。”秀秀心想那船上一干人等见过自己,真要对峙起来还不是一个输子,索性承认了,即便承认在船上落水也不能说明她就是杀人凶手,她还可以继续抵赖。

    “既然你承认了,那你就是承认杀了朝廷命官了?”郡守又问。

    “大人何故如此之说,杀人大事,大人可要拿出证据来,小女子虽然是在那船上待过,但并不能说明那人就是小女子所杀,船上那么多人,大人可要查清楚。”秀秀掷地有词地道。

    “好,传老鸨上堂。”郡守也不跟她计较,过不一会儿老鸨便进入大堂,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看见秀秀之后,更是恨不得杀了她似的眼神。

    “大人,是她是她杀了江大人,于民妇无关啊。”老鸨指着秀秀,一脸愤怒,似乎是秀秀做了什么导致她生意受损,甚至有可能都在此地混不下去了。

    “你这妇人,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秀秀反正是死撑着,朝那老鸨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杀人了?”

    “你。。。。你找我上船说要亲自服侍江大人,我还命人专门给你打扮了一番,你还能抵赖?”老鸨跪在一旁朝身边的秀秀道。

    “犯妇,为何要上船服侍江大人?”郡守听那老鸨一言之后,朝秀秀道。

    “启禀大人,那江大人长相俊美,又有权有势,我等一介小民,想要借此巴结江大人,以图荣升,难道有错吗?”秀秀仍旧在强词夺理的狡辩。

    “那江大人临死之前最后见过的人便是你,你可承认?”郡守不慌不乱,问道。

    “这。。。。”确实老鸨知道那江衡死之前是进过她的房间,并且最终死在那间房的,秀秀开始暗恨自己有些鲁莽了,竟然没把此事考虑周全,那江衡时候应该直接把他沉到湖底了事的。

    “我要见琅琊王,此事我需要跟琅琊王亲自面说。”支支吾吾沉思许久,秀秀实在想不出什么着了,眼下她只有赌一把,以死赌生。

    “犯妇好大的胆子,琅琊王岂是你说见就见的?”郡守微怒,道。

    琅琊王司马岳将毛笔放在一旁的砚台上,仔细瞧了瞧自己所写的字,嘴角微微拉升,道:“带她来见本王。”显然他是说给内侍听的,因为他说的极为小声,大概只有身边的内侍才能听到了。

    说完琅琊王拿着自己写的字便从后堂离开了。内侍走到前堂,朝郡守看了一眼,郡守会意,大概也听到方才后面琅琊王的声音了。

    好在死者江衡也没什么家人,也没人来告状,因此此事倒还好处理,郡守退了堂,秀秀便被人直接领走了。

    内侍带着秀秀,顺着后堂一路走进了琅琊王宫。标准的汉式建筑里,大红的走廊,深灰色内墙,不时还有一两个身着铠甲的卫士经过,大概是巡逻吧。

    琅琊王宫规模不小,左右大概有三四千多平米,秀秀虽然对数字没什么概念,但到底还是知道这琅琊王宫一个“大”字的。

    走廊中间一个巨大的假山,假山上飞流而下的瀑布,走过瀑布便看见人工造的胡泊,湖中长了些荷叶一排一排的泛着亮光。

    湖中有一长亭,链接湖的两侧,秀秀便是从这长亭的一侧走到另一侧才过了湖泊的。穿过湖泊便是亭台楼阁了,一座两层楼阁,也不知是谁住的,秀秀抬头,只见上面写了“知书苑”三字。

    内侍带着秀秀在那书苑底下右侧的一排小屋里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看样子那小屋是为下人准备的,因此里面才有貌似奴婢穿的衣服,秀秀此刻便换上了奴婢的衣服。

    知书苑门口站着两位着银白色铠甲的侍卫,侍卫持戟站立两旁。秀秀便在那内侍引领下进了里间。

    这楼里倒也没什么人,令秀秀惊奇的是,这里面居然一排一排放的全是书籍,秀秀抬头顺着楼梯望了眼楼上,心想大概楼上也都是一排一排的书籍吧,看样子这里是书楼。

    没想到这琅琊王还是个喜欢学习的文人,秀秀心里想着,转头向里看去,一位身着白衣之人正将一张张刚刚写好的毛笔字挂在墙上。

第九章 设法自救() 
天渐渐暗淡下来,灰蒙蒙的天际隐隐约约显出一抹月色,月光透着书楼的窗户射进来,照亮了眼前的白衣男子,宽大的白色长袍,玉带灵动,修长的身线,说一句貌似潘安也并不为过。

    琅琊王司马岳似乎已经发现有人进来,却并未理会,仍然如珍宝似的将自己所写的字一幅一幅挂在墙上,那字体苍劲之中带着柔美,笔力强劲却又不失婉约,秀秀不禁从心里赞叹:真是好字。

    “你为何要见本王?”琅琊王将自己的字挂完,转过头来,一个眼神递过来,内侍便会意的退了出去,琅琊王而后朝秀秀道。

    “我。。。。。”秀秀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她来找琅琊王寻求特赦吗?显然这不是她的目的。

    “奴婢有话要问琅琊王殿下。”秀秀强装着压抑自己内心的不安,一脸镇定,朝琅琊王定定道。

    “有话问本王?呵呵。”司马岳突然觉的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些可笑,还从来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话呢,但他好歹是琅琊王又岂会计较这些,于是笑了笑,道:“你问。”

    “请问殿下,十年前建康苏峻之乱您可还记得?”秀秀朝司马岳问道。

    司马岳脸色暗了暗,阴郁的道:“记得。”

    “那琅琊王定然记得您的母亲是怎么死的?”秀秀逼近两步更加靠近司马岳的位置道。

    司马岳内心猛然一震,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感觉一种细微的疼痛蔓延全身,他别过脸,不想面对秀秀,道:“你说这个干什么,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您不会杀我的。”秀秀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不会杀你?”司马岳没看秀秀,道。

    “如果琅琊王要杀我一个小女子又怎么会见我。”秀秀道。

    “你到挺有自信,本王告诉你,惹怒本王杀人犯法,哪一条都够你死的。”琅琊王忽然转身背着月光朝秀秀道。

    “奴婢知道,奴婢只是替殿下感到委屈,替司马家感到委屈。”秀秀道。

    “哦?”司马岳像是来了兴趣,道:“这话怎么说?”

    “那江衡之父十年前曾经相助苏峻叛乱攻进建康,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叛军未必会进入建康城内,而殿下和您的母亲也不会遭遇不测。”秀秀眼神坚定,但司马岳听到此处却似乎不想再听下去了。

    猛然想起那一年,他躲在母亲怀里,苏峻带领叛军杀入后宫,那些士兵都是流民,四处抢夺,奸杀撸掠,无恶不作,宫女内侍惨死者被奸杀者不计其数,司马岳已经想不起来他曾看到过多少死人了。

    甚至,他的母亲,当朝执政太后,也惨遭不幸被苏峻□□,不堪其辱而被迫自杀。大哥司马衍由于在前殿上朝和文武百官在一起,受到百官保护而免受其殃,而自己当时要不是有黄门侍郎拼死保护恐怕早就死了。

    “殿下。”见司马岳陷入沉思,秀秀轻声叫唤两下。司马岳回过神来,定定看着秀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那杀气让秀秀不寒而栗。转而,司马岳眼中的杀气慢慢褪去,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许多。

    “奴婢不明白,殿下的仇人之子就在琅琊,而殿下身为琅琊王尽然要忍气吞声任其为官,褚蒜子实在为殿下感到委屈。”秀秀边说边低下头,视线却在上移,似乎是想探一探司马岳什么表情。

    “唉,当年参与叛乱的人何止千人万人,那么多人,难道全都杀了吗?主谋已死,其他人也没有必要株连九族,否则变乱便不会止,而会继续下去。”司马岳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地道。

    没想到琅琊王会跟自己说心里话,秀秀倒是有些吃惊,想想琅琊王说的似乎也在理。凡一场自下而上的叛乱,大多数都是迫不得已,而苏峻叛乱参与人数之多,社会阶层分布之广实在无法说清。

    那场叛乱从朝廷大臣到市井小民,几乎无一不涵盖的,他除了给起义叛乱的人造成伤亡之外,给当时的建康城亦是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建康需要重建,不能把参与叛乱的人全都诛灭九族,否则必会引起他们的再次反抗。

    依照当时朝廷似强还弱的军事实力来看,尽快的稳定局面,重建都城才是上策,否则这边建康城内四处叛乱,那边石虎带领的赵*队一路南下,大晋危矣。

    “殿下,殿下您仁慈,您受委屈了。”秀秀也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故意这么说的。有句话叫做替别人着想其实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是殿下忍的了,不代表其他家人被杀害的人忍的了,为母报仇天经地义,褚蒜子无怨无悔。”秀秀其实心里并没底自己是否能够说服司马岳不杀她。他是琅琊王,琅琊的任何事物只有他说了算。所以,逼不得已,秀秀还是要冒险一试。

    “所以,你承认了,承认人是你杀的。”司马岳偏头瞧了瞧褚蒜子,道。褚蒜子迎着司马岳温柔的目光,一脸决然,并未答话。

    “你说你叫褚蒜子,那你的父亲是不是叫褚裒?”司马岳见她决然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微笑道。

    “殿下是怎么知道的?”褚蒜子忽然有些怀疑地道。

    “你是否有个大伯曾在宫内任职黄门侍郎?”司马岳转过头迎着窗外淡黄的月光,柔声道。

    “殿下是如何知道的?奴婢的大伯确实曾在宫内任职,但是任职职位奴婢当时年幼却不曾了解。”褚蒜子一脸的疑惑,朝背对着自己的司马岳道。

    “因为当年救本王出来的就是你的大伯,你大伯将本王救出来之后直接去找你父亲,没想到你父亲已经受伤被困,你大伯指挥禁卫军与叛军拼杀救出你父亲,后来,在你父亲和你大伯的保护下,本王得以再回建康和家人团聚。”

    褚蒜子完全没想到琅琊王和自己的父亲,大伯之间会有这么一段故事,吃惊之余更是为从琅琊王口中获得的信息而高兴,原来父亲并没死,而是被大伯救了,随后父亲和大伯又护着皇子回建康。

    这一连串的喜讯让褚蒜子高兴的简直快叫了出来,只是有琅琊王在此,方才不便造次。忽然想到琅琊王对自己的异常,褚蒜子道:“所以,从奴婢一开始报出姓名,殿下就已经认出我了,所以殿下才会把奴婢带回来,才会亲自面见奴婢?”

    “你猜的没错,从你自报姓名开始本王就留意你了。那年本王曾听褚裒说过他有个女儿叫褚蒜子,还有个儿子叫什么。。。。。”

    司马岳努力回想着,似乎想不起来了,干脆放弃,继续道:“当时没记得,只是觉得褚蒜子这个名字用在女儿身上怎么觉的那么难听呢?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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