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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东晋褚太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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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旨。”何充和立于一侧的大鸿胪卿同时答道。

    “录尚书事何充拥立有功,历事三朝,功勋卓著,予以为可以任职中书监兼任录尚书事,赐可带甲杖百人入殿。”褚蒜子不动声色,朝殿下道。

    何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而很快便被他掩藏下去。身后群臣都在议论纷纷,给予何充如此荣誉,无疑是褚蒜子和何充两人联合,现在任命何充统领朝政了。

    “臣自知能力不济,录尚书事尚可勉强坚持,现再加中书监恐怕难以胜任,还请太后收回成命,改立他人。”何充何等睿智之人,眼下四十多岁的庾冰庾冀在外俯视耽耽,代表司马家族的司马昱一直未动声色,而褚太后的父亲却身在地方按兵不动,现在让他何充跳出来,岂不是往火坑里跳?

    “这。。。。。”褚蒜子比自己年长十多岁的何充会推掉这个掌握朝权的机会,大为诧异,犹豫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何卿以为不易胜任中书监一职,那就解任此职,加授侍中,赐羽林骑十人。”既然何充不想上任,褚蒜子也不勉强,道。

    “中书监空置,予以为应召车骑将军庾冰入朝辅政,众卿以为如何?”褚蒜子将这个话题抛出来,想看看重臣什么反应?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中包括蔡谟,温氏郗氏和陶氏以及王氏等大家族的人都左右看看,默不作声。对于已经失去朝权的这些家族来说,除了依附之外,他们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何充低着头两手藏于袖中,莫不说话,他并不反对庾冰入朝,但是庾冰入朝之后势必会掀起两人之间的争斗,毕竟他们之间的斗争由来已久,不可停歇。何充最理想的是征召褚裒入朝,可不知为何褚蒜子会想到征召庾冰入朝,这是让何充想不通的。

    “诺。”虽然想不通,但没人反对,大家也只能对褚蒜子答应道。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州,庾府,不过是一间简陋的房屋,三两间内室。府中无丫鬟奴婢,只有一位伺候多年的老奴,此刻,老奴正扛着一捆柴火,放倒在炉火旁。

    “郎君。”老奴朝外看了看,见一位少年郎君手中抱了十几匹官绢正朝里屋走来,变叫道。

    “想给母亲做身衣裳,特意从官府借了几匹回来。可千万不要告诉父亲。”少年郎君朝老奴笑道。

    “郎君如此,怕是家主知道了,不好。”老奴一脸担忧,摇了摇头道。

    “庾袭。”正当老奴说话之时,庾冰拄着拐杖,一脸病怏怏的样子,从里屋走出来,朝面前的少年郎君大声道。

    “父亲。”庾袭微微一惊,道。

    “你过来。”庾冰一脸怒意朝庾袭招手道。

    庾袭感觉不妙,但父亲在前,一脸威严,自己又岂敢逃跑,唯唯诺诺道:“父亲,孩儿只是想”

    一句话还没说完,庾冰的拐杖便打了过来,庾袭想躲奈何庾冰动手太快,自己想躲都躲不开,手上的官绢全都散落余地。

    “为父平时是如何教育你们的,又不是缺衣少食,为何要从官府拿来绢帛,我庾家一直以清廉简约自居,岂可拿官家东西。”庾冰怒意满满,朝庾袭一边打着一边大怒道。

    “孩儿知错了。”想到父亲以往的谆谆教导,庾袭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于是不再逃避,任凭父亲一阵棍棒打来。

    闷哼了好几棍子,老奴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不敢过来插话,深怕因此惹怒家主被庾冰责罚。

    “今日杖责二十,尔立即将官绢送回,往后若再有如此行径,就不是我庾冰的儿子。”庾冰虽然打着孩子,自己却心疼地紧,因为年纪大了,体力不济胸中只是喘着粗气。

    “孩儿知道了。”庾袭被打了二十棍硬是忍着挨着,一口叫喊都没有。等到庾冰气消了,老奴过来辅助庾冰,庾袭方一脸失落的将撒了一地的官绢捡起来,朝门外走去。

    “这孩子,气死老夫了。”庾冰看着老奴,喘着气,指了指向门外走去的庾袭,道。

    “家主莫要生气,身体为重。”老奴扶助庾冰,劝慰道。

    两人正欲往内堂走去,突然门口咚咚咚像是来了几匹快马。庾冰朝老奴看了一眼,立即便觉的似有什么大事,两人参扶着往门外而来。

    待走到门口,庾冰这才看清,原来是从建康而来的羽林郎三五个人。只见羽林郎在庾冰面前勒马,翻身下马,站在庾冰面前,打开大黄色卷轴道:“皇太后诏,车骑将军庾冰累仕三朝,辅政有功,清廉谨慎,堪当重任,现先帝新丧幼帝即位,各方列强俯视耽耽,急需能臣志士回朝辅佐,以佑我朝。现任命庾冰为中书监,特令接旨之后立及回朝。”

    庾冰没想到褚蒜子和何充会招自己回朝掌握朝权,不知道对方到底何意,接过诏书一脸的犹豫。

第六十六章 庾冰托病() 
庾冰接过褚蒜子的诏书,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嘱咐老奴好生招待过来的羽林卫。

    “好好替本府招待诸位。”庾冰手中握着太后诏书,朝一边的老奴道。

    老奴得了指令,微笑着朝一边的几个羽林卫道:“各位将军,请跟老奴过来。”

    羽林卫中为首的一位朝庾冰微一抱拳,道:“将军,我等还要回去复命,就先告辞了。”说完三人朝庾冰拱手抱拳行礼,又朝旁边的老奴看了看。

    “好好好。”庾冰心不在焉的点了几个头,羽林卫们便翻身骑马离去了。由于前几日刚下了小雨,江州的地面有些湿润,马蹄离开之时也不见灰尘。老奴目送羽林卫远去,渐渐没了踪影,朝身边的庾冰看了看,道:“家主?”

    庾冰回头看了老奴一眼,看样子脸色不是很好。手里握着诏书,往府内走去,庾冰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老奴跟在庾冰身后,见庾冰一副深思的模样,不敢多言。

    夜幕将领,黑暗的天空中,一个明亮的星星忽然变得暗淡起来,庾冰抬头望着,心中多了一丝忧虑。

    “父亲,孩儿已经把官绢送回去了,父亲教训的对,孩儿知错了。”庾袭不知何时站到庾冰身后,一脸诚恳地道。

    “看到那可忽亮忽暗的星星没?”庾冰像是没听到庾袭的话似的,朝天空中那可星星指了指。

    “看到了,怎么?”庾袭顺着庾冰的视线望去,那星星在空中比较耀眼的位置,忽明忽暗的,旁边还有几颗闪亮的星星,被一些光线较暗的小星星围绕着。

    “大势将去,大势将去啊。”庾冰自言自语着,庾袭一阵懵,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说些什么,心里寻思着:父亲这些时日大概是病糊涂了吧?

    “袭儿,你去给父亲拟一封信,就说父亲病重,不宜入朝为官,还请太后收回成命。”庾冰拄着拐杖,不再看星空转头看向庾袭道。

    “父亲,这。。。。。这合适吗?”庾袭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拒绝太后诏令,拒绝入朝为官,父亲虽然病了,但也没那么严重,为何会如此呢?

    “你以为那褚太后召为父回朝是为了什么?怕是没安好心吧。”庾冰冷笑一声,忽然一股寒风吹来,庾冰不禁一阵寒颤,将披在身上的狐裘裹紧,拄着拐杖向内堂走去。

    庾袭站在回廊里,想着父亲方才的话,不明所以,紧跟着父亲的步伐往里走,庾袭追问道:“父亲此话何意?”

    “如今朝局不明,朝中有何充主政,褚蒜子为太后,那褚裒为何没入朝主政?反而让我庾冰入朝,这是何道理?”庾冰转身朝庾袭看了看,道。

    庾袭跟在庾冰身后走进大厅,将大门关上,转身道:“父亲的意思是这是何充和褚太后的阴谋?”但仔细一想,又觉得父亲入朝也并没什么不妥,于是又问:“可是父亲回朝也没什么不妥啊?”

    “糊涂,老夫回朝,则江州必将拱手于人,我们庾家好不容易把江州攥到手里,岂能如此轻易叫人夺去?”庾冰拐杖点了点地,朝庾袭微怒道。

    “让朝廷把兄长调来不就行了吗?”庾袭不明所以,朝庾冰道。

    “儿啊,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褚太后也不会轻易下诏,调你兄长进入江州。如今我们只能驻守地方,只有地方上握紧了实权,那才能真正主宰朝局。”庾冰说话的时候眼中放着亮光,可他说的话何其深奥,对于才十多岁的庾袭来说,似乎不怎么能完全明白。

    “哼,想让老夫入朝与何充争权,褚家好来个坐山观虎斗,顺手又把江州拿到手里。褚季野啊褚季野,这步棋走的秒啊,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庾冰。”庾冰心里想着,冷笑着,转身朝卧室走去。

    庾袭站在父亲身后,更是糊涂了,也才十多岁的年级,哪里懂的了朝廷上的勾心斗角了。

    “写了明天直接送到建康,措辞委婉些。”庾冰并未回头,朝庾袭道。

    “哎,孩儿知道了。”庾袭虽然还是一脸愣怔,但父亲交代的事情,自是义不容辞的。转身,朝书房走去,走到书桌旁,庾袭提起毛笔沾了点墨水,落笔在白纸上写了几行秀气的小字。

    已是入秋的时节,褚蒜子准备好了朝廷一应事宜,便着手司马岳入葬事宜。

    “先帝谥号康皇帝,葬于崇平陵。”大殿之上,褚太后下达诏书,群臣无敢不从。此刻,风萧萧日无光,一席白衣的褚太后抱着同样是一席白衣的小皇帝端坐于龙辇之上。两侧皆是身着白衣的羽林郎。

    身着吊服的文武百官数百人跟随在龙撵之后,整个送葬队伍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没有一人哭泣也没人鼓噪什么。老百姓站在外围,观望着,低语着,似乎对于这位年轻皇帝的病逝并无太大感触。他们唯一担心的是眼前龙撵上坐着的这位年轻的皇太后将带领他们走向何方?

    刘建身着吊服,率领几万人马将一栋棺木围在中间,九游辒辌车载着棺木,黄屋左纛、前后羽葆鼓吹,录尚书事何充持节监护丧事。一路向崇平陵走去,等到了陵墓外围,褚太后派遣谒者仆射追谥康帝身前“文献”,并以太牢之礼祭奠先帝。

    “陛下,你放心吧,臣妾答应你,一定好好辅佐耽儿,等到耽儿成年之后,定会还他一片秀丽河山。”地宫里,褚蒜子抱着孩子,站在司马岳的棺木前定定道。

    在朝中折腾了一个多月,此刻的褚蒜子已经不像一个月前那般无助与软弱了,一个多月的生死历练,早已让这个年轻的女子瞬间成熟了起来。

    显阳殿,褚蒜子将孩子交给御侍,开始着手批阅桌案上的奏章。随手在桌案上翻了翻,偶然看到从江州来的一封奏折。

    “领江州刺史,车骑将军庾冰敬上”褚蒜子口中念叨着,打开奏折看了看,等到看完,脸色瞬间不好了。

    “好你个庾冰,因病托辞,拒不奉诏。如此不给脸面,看来完全没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啊。”褚蒜子怒不打一处来,将奏折扔到一边,道。

    身边的御侍不知道褚蒜子是说给谁听的,站在身后,也不敢说话。

    褚蒜子心里忽然一阵烦闷,站起来左右走了几步,心中谋思该如何处理此事。庾冰拒绝诏令,说明她褚蒜子这个太后和司马聃这个皇帝并未得到庾家认可,颍川庾氏驻守长江上游,扼守天堑,自主经营,就目前来说已经成了朝廷心腹大患,若是颍川庾氏犯上作乱,则建康危矣。

    心中一阵慌乱,褚蒜子转头向门口御侍道:“召录尚书事何充觐见。”

    御侍躬身道:“诺。”说完便退了出去。

    “等等。”还没等御侍完全退出门外,褚蒜子似乎改变了主意,朝御侍道。御侍愣了愣,不知太后何意,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罢了。下去吧”褚蒜子脸上一阵烦闷,朝御侍挥了挥手,道。

    御侍一脸懵的看着褚蒜子,而后反应过来,退出了殿外。

    “叫何充来有什么用?让人看笑话罢了。还是靠自己吧。”褚蒜子心里默叹了口气,念叨道。

    江州,庾冰府。

    天上微微下着小雨,大概是入秋的季节,长江流域开始了雨季,老奴接了一盆雨水,放在沸腾的热锅里煮着。

    庾袭则跪在一旁,往药罐边使劲的煽火,两个药罐放在火上熬着,也不知正熬着什么药。

    “郎君可要仔细些,家主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药的火候不到是会误了药性的。”老奴一边添加柴火,煮着满锅的开水,一边朝身边的庾袭道。

    “放心,伺候了父亲这些日子,这点活计还是没问题的。”庾袭微笑着朝老奴道。老奴撇头看了一眼庾袭,又见药罐里的药有些渗了出来,急道:“郎君,好了好了。”

    庾袭还在跟老奴说话一个没注意火扇大了,药都渗了出来,老奴不放心索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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