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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宠后卫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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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玖进了书阁,便不曾耽搁,对着如画吩咐道,“如画,你从那边开始寻,大概是我半月前看过的!”

    说完,主仆二人便穿梭在书架之中寻着那一个残本。

    翻阅许久,都未曾找到,卫玖心中焦急万分,这书阁之中,书架本就高大,且藏书惊人,她搬过来平日很少用到的书梯,直接爬到了梯子上,开始翻阅。

第46章() 
赵昶在她惊呼的瞬间便一个箭步到了她跟前,直接接住了她向下坠落的身子,稳稳当当地将她抱在了怀中,“怎么这般不小心?”

    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紧张后怕。

    那个瞬间卫玖下意识便用双手环在了他的颈间,此时方意识到,忍下心头不规律的跳动,开始在他怀中挣扎起来,“臣女……臣女,陛下先放臣女下来。”

    赵昶自是不动,唇角勾起浅笑,心情大好地与她玩笑,“放你下来,不是不可以,你得答应孤一事。”

    “陛下是明君。”卫玖据理力争。

    “在你面前,不介意当个昏君。”

    卫玖气急,牙齿霍霍地恨不得咬他一口,却又不得不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可臣女不想污了陛下盛名……”卫玖开始滔滔而谈为君为臣之道。

    赵昶只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下一刻,他俯身就偷袭吻在了她娇艳半开半合的唇瓣。

    双唇轻触,一股电流般侵袭她的四肢百骸。

    卫玖猝不及防,脑中还在盘旋着如何为臣如何为君的说辞,顷刻间傻白一片,眼睛瞪得圆鼓鼓地,“唔”地挣扎半天,却被他禁锢地更紧,唇上更是加重了力道。

    这是自客栈那晚,她再次被强吻!

    卫玖被紧紧箍在怀中,被她打横抱着,半空之中,她完全没有借力点,浑身竟然使不出劲儿,只觉着瘫软一片,天旋地转。

    赵昶触到这柔软馨香,自是再也不愿放开,只想攫取更多,更是将她在怀中紧箍了几分。

    将她的惊、呼、软、语抵抗挣扎全部吞进口舌间。

    只觉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她的脑子一片混沌,眼神涣散『迷』离。

    赵昶心满意足,这才微微松开了她,又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深情的吻,这才将她抱着放在了美人榻上。

    卫玖浑身无力,在美人榻上缓神片刻,眼神才渐渐恢复清明。

    视线所及之处,见他今日穿了件暗纹的白衣锦袍,长身玉立,看起来光华湛湛,竟是比往日更加俊朗『惑』人了几分。

    尤其是那嘴角噙着的笑意。

    整个一流氓!

    卫玖敢怒不敢言,只得愤愤地瞧着他,也不请安了,都被轻薄了,心底的怒意又不能发泄,语气自是不好,“陛下寻臣女有何事?”

    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像是在tiaoqg,心里对面前之人多了几分怨怒。

    “你近日总躲孤,孤只能在此处守株待你。”赵昶的声音清澈暗哑,开口之言饱含委屈。

    卫玖尴尬啊,她不就是不想面对他么!

    干嘛要说出来!

    卫玖不想开口,怕自己张口的声音。

    两人俱是沉默。

    风过无痕,吹起她先前放在美人榻前的书册,哗啦啦一片响。

    “孤给你的信,你可有读?”赵昶打破沉默。

    信?

    什么信?

    卫玖一头雾水,她没有收到什么信件啊!

    “回陛下,臣女……”

    “你不用着急回孤,孤有耐心,孤愿意等。”

    卫玖更是一头雾水,等什么?

    怎么她都听不懂啊?

    赵昶的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般,带着压迫的气息,卫玖赶紧低头,这书阁之中,气息流动,卫玖觉着自己的脸定是红扑扑一片,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燥、热。

    待觉着好些,卫玖便走到了书阁,将窗户打开,秋风吹进来,吹散这一室的旖、旎,她方觉着好受些,可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那日本想接你入宫,可郭淮呈上信件,惠王伪造先帝遗旨,欲让孤迎娶御史千金……”

    卫玖自是从严绛蕊口中知晓了立后之事,朝中从未间歇,但他以征战多年,百废待兴拒绝,一压再压,而他也从未将立后之事提上议程,从未在她面前提过丝毫。

    赵昶走到距离卫玖一丈之地,柔和道,“孤立小玖为后可好?”

    这一句,不啻于惊雷在卫玖的耳边。

    皇后?

    她躲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进宫做皇后!

    赵昶见她半天不言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遂道,“小玖,可还记得当日答应孤之承诺?”

    卫玖在听到承诺二字之时,这才惊呼道,“陛下!不妥!请陛下收回,臣女粗鄙,无才无能,实在无法胜任这后位!”

    她脑中刚回想着两人相处,她正想到那个承诺,遂赶紧出口回绝。

    无论什么,只要他言,只要她能做到,她都会做到!

    她必须拒绝这件事!

    “陛下,答应陛下的是臣女伪造的身份,毓荣。履行承诺之人也得是毓荣,而非卫玖!承蒙陛下不治臣女欺君之罪,可这母仪天下的后位,臣女真的难以担当!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她的声音娇柔清脆,落在赵昶的心底,却如针扎。

    清寒一片。

    卫玖静静地跪在书阁之内,无法看到面前之人的神『色』,却是感觉到这书阁之中的气氛是寒凉肃穆了几分。

    “那些过往在你心底算什么?你对孤,可有半分情义?”良久,一道低沉嗓音响起,却让她压抑地有点喘不过气来。

    卫玖垂下眼睑,脑中不断思索着如何让龙颜息怒,百转千回,竟是忘了答复,还不待她组织好一副好说辞。

    头顶一道凛冽寒彻骨的声音,让她如置冰窟。

    “你说的对!孤真的可怜!”

    卫玖下意识抬头,便只见到了他拂袖而去的背影。

    她的的心头“咚咚咚”『乱』跳!

    所以,他的言外之意,是她在敷衍他?

    不!不是这样的!

    卫玖着急地追出门外,“陛下——”

    可惜,留给她的只有孤寂背脊,透着森凉寒意,这长长的走廊。

    秋风卷着雨珠低落在他一侧的肩头,衣袍吹起宽大的绣袍,那般凄凉冷清。

    他的话,尤言在耳,“孤真的可怜!”

    她的心,有些微撕裂的疼痛。

    那个人,毕竟将她放在心上了。

    昭熙院最近的气氛压抑,就如这即将即将入冬的天一样,越发寒凉。

    屋子里已经加了好几个暖炉,却依旧能觉着冷意,伺候的众人也是小心翼翼。

    一轮明月高悬夜空,月光清寒,水井旁的梧桐树摇落满地金黄叶,院外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卫玖坐在窗前,瞧着满园月『色』,听到街上隐约传来的打更声。

    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她的心头。

    那一日,不欢而散。

    且还触怒龙颜,这几日,她脑子从一开始的触犯圣怒,没准儿会接到圣旨,让她来个自我了结或者流放什么的。

    拒绝皇帝啊!

    一不小心,便是罪无可赦。

    严绛蕊那日哪里是在帮她分析,分明是在落井下石,“拒绝皇帝,这放眼天下,只怕你开了个先河。”

    她是越想越怕,帝王之威,是绝对不容侵犯的!

第47章() 
翌日,是难得的晴天。

    卫玖因解决心头大石,尽管睡得晚却起的格外早,心情顺畅,瞧着自己昨晚放置在玲珑箱中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去盥洗梳妆。

    几个人到达纸喻轩时,范亨早已等候在门外,不过他的心情倒是有几分沉重,只因,他家姑娘托他照顾的那乞儿裴勇不见了!

    他知晓姑娘心烦,这几日便将消息压了下去,可今日姑娘过来,他是知道怎么都压不住了,待卫玖一进轩中,范亨便老老实实将那裴勇近日来的情况禀告。

    卫玖才意识到那日在书阁之中并未弄清那个牛皮卷的残本,这几日,她一心在烦扰着打脸皇帝这件事,压根就将裴勇给忘了。

    不过,卫玖却总感觉那裴勇不会应该也只是贪玩,他还会再来这纸喻轩,又交待范亨,“若是再来,好生招待便是。”

    处理完这一事,范亨恭敬道,“姑娘,还有一事,不知姑娘还记得当年在即墨,那一日大雪,有一人送来一幅画,今天,那人来取画,说是在姑娘这里保存几年,特来取走。”

    “哦?”

    卫玖更奇怪了,依江嬷嬷所言,那副《御马图》中的人,是她的母亲,那么来人必是知晓她的身份,既然如此,当年不『露』面,此时又来取画,将这幅画保留在她这里这么多年是何意?

    那人与她母亲又是何种关系?

    当年又是如何知晓她在即墨?

    如今又如何找到这里?

    卫玖的脑海中,冒出了无数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她却怎么都理不清思路。

    “那人怕是姑娘也认识。”

    “是谁?”

    “姑娘可还记得当年空明寺中,那一日午后,姑娘抓住的那人,那个书生?”

    卫玖略微思索,脱口而出,“卢元衡?”

    卫玖对他记忆深刻,高冷书生,清高,画工一流,但其实对于卢元衡她总觉着身上成『迷』,为何会被毁容,空明寺之中的命案,他又是如何知晓真相,为何会将消息留给她,那日之后,又去了哪里……都是『迷』。

    当年未曾想明白之事,一瞬间全部在脑海中翻滚。

    “他人在何处?”

    “离开了,只说改日再登门。”

    “下次来时,务必将人留下。”

    “对了,他似乎向店中伙计还打听了一人,属下听那描述,倒是与那日在店中大闹的乞儿裴勇有几分相像。”

    “嗯。”卫玖点点头,她早便知晓那裴勇也不简单。

    看来这其中必定有着某种牵连,只是她一时半会未曾想到罢了。

    可是跟她母亲的那一副图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卫玖的脑子一个上午想了许多,却依旧没弄清,这中间的关系,『揉』了『揉』眉心,昨晚熬夜,早上早起,此时困得不行,用过膳没多会就睡了过去,醒来便见严绛蕊已来了多时,卫玖开始旁敲侧击,思忖她该送安慰……道歉礼的良辰吉日,好让皇帝不生气。

    倒是被严绛蕊套出许多话,不得不说,严姐姐真不愧琵琶弹得好,还是个人精,立马问出了重点,“陛下要立你为后?”

    “严姐姐!”卫玖惊诧啊,难不成这消息已经『插』上翅膀众人皆知了吗,那她岂不是真的被送上了风口浪尖,“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我今儿个来了,你十句话,八句都不离陛下,不过啊,我听说最近各地藩王都进京了,庆贺陛下生辰。”

    “生辰?什么时间?”她正愁这个送礼时间,没想到自动送上门来了。

    “陛下没告诉你?”严绛蕊瞧她一脸喜『色』的模样诧异道。

    “生辰宴定在了下月初九,每年这个时候,宫中朝堂以及各地藩王都会在宫中庆贺陛下生辰,那礼物啊是一个接一个送往宫中……”尤是贺礼二字咬地重。

    卫玖被她那模样逗乐,自是继续追问。

    两个人又是一番讨论,严绛蕊自是回忆了往年陛下寿宴之时,她哥哥在朝中忙碌程度,以及举朝轰动的生辰宴。

    不由得,想到近几日,哥哥与宁樊的紧张与忙碌,她倒是捕风捉影到许多消息,暗暗猜测,只怕今年冬的这场盛宴,要举朝震惊,一场腥风血雨,无可避免,思忖良久,还是未将心中的猜测说与卫玖。

    范亨来送账本,每隔上一段时日,哪里若有不适当的,要及时指出,以方便管理。

    卫玖坐在罗汉椅随意翻着账册,一边听范亨汇报近况。

    后院有一小片荷塘,此时荷叶凋零,池中已是一片荒凉。

    严绛蕊站在二楼窗牖处,见院中各『色』菊花也渐渐凋谢,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不由得感慨道,“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今年冬天来得比往年都早,这还未到腊月呢,都这般冷了,怕是又有不少人又要挨饿受冻了。”

    卫玖这几日纠结着皇帝的事情,经严绛蕊提醒,这才问范亨,“庄子上的『妇』孺可都安置妥当了?若是还缺什么,你可要尽快,如今儿天都这么冷了,不能让大家冻着。”

    “姑娘放心,属下都安置妥了。”

    “嗯,若是有困难,我这里还有些盈余,都未曾花出去,你若是缺了,可到严府上寻我。”严绛蕊补充道。

    范亨站在一侧暗暗记下,此前他也意识到今年冬日早,庄上收纳的『妇』孺老妪也多了起来,虽然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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