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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妃入谁家院-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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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所见的那张画像以纨扇遮脸不得窥见全貌,但是宸萧王府并不止这一幅宸顾皇后的画像,因此我也是见过宸顾皇后真实容貌的。

    其实从宸萧王的容貌便可窥见宸顾皇后的颜色,定然是沉鱼落雁的美人。

    然而画像终究是画像,如何能真正体现真人的神韵?而这与宸顾皇后五分神似的离国公主,其美丽足以使这殿中绝大部分的美人沦为庸脂俗粉,而这特别的美丽更是毫不费力地令似乎对宸顾皇后情根深种的常帝对其宽容,甚至,微微纵容!

    “安和公主,如今我朝内外命妇皆以在此,不知公主要如何比试?”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常帝,对常帝的秉性其实并不了解,只是觉得此刻他说话的声音与语调分外温和,有些恍惚的眼神望向离国公主,似乎在透过她回忆着什么。

    “请皇帝陛下容安和道来……”离国公主妩媚一笑,却又不失端庄,只是这样的作态未免与她的年纪身份有些格格不入,却令本就看着她的常帝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似曾相识() 
——难道,这离国国主知道安和公主的容貌与宸顾皇后有几分相像,所以特意遣派安和公主来此和亲,而看常帝的反应,莫不是还特意让离国公主模仿过宸顾皇后的言行举止?

    若真是如此,这离国国主也着实不能小觑了!毕竟宸顾皇后薨逝已近二十年,即便是常帝恐怕也记不清宸顾皇后生前的一些习惯了吧?!

    只是一旦见到,自然会迅速想起!于是就有了此刻稍嫌诡异的场景?

    只是……我微微侧头,瞅了瞅坐在身侧噙着抹清冷笑意品酒的某人,不由得心里微微诧异:既然这离国公主与宸顾皇后有五分神似,为何宸萧王在方才的言语之间竟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明明他留意我收容我与我做这并无多少利处的交易,就是因为这双神似宸顾皇后的眼睛啊!

    “王爷,这安和公主……”

    我还未说完,宸萧王就似洞悉了我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面色冰寒:“这般作态,竟也敢长着一张与母后神似的脸,还敢送到轩城来,这离国当真是要自取灭亡么?”

    明明是清清淡淡的语气,里面蕴含的怒气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不知为何,我忽然为那和亲公主以及她背后的离国担忧起来……!

    “陛下,安和在离国之时便听闻轩辕王朝的夫人们皆是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方才是安和失礼,竟敢说是比试,其实不过是安和仰慕轩辕王朝的风土人情,想要一睹众位夫人的风采罢了,然古人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故安和自当也为诸位献上才艺,却不敢说是比试,还请陛下恩准。”

    待我回神,发现似乎真正的比试还未开始,甚至还属于两个上位者外交礼节上的客气环节。

    ——所以说我这容易走神的习惯是被逼出来的,既是因为现在所处的环境容不得我粗心大意,更是因为总是有这样的时间需要我去消磨。

    “准。”此刻的常帝好说话的仿佛是邻家大叔。

    “如此,安和献丑了,艳姬!”

    随着安和公主的一声娇喝,原本一直立侍在她身后着一身粉色纱衣的女子施施然行了一礼,轻盈的飞身跃入大殿中间的空地,双手往前一送,两条柔软的白练自袖中飞出,欢快激昂的笛声适时响起,那体态轻盈容貌妍丽的女子立刻飞快却又不失美感的舞动起来。

    然而渐渐的,女子的舞姿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看过,又仿佛没有看到过。

    我皱了皱眉头,这突如其来并且愈演愈烈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算是挑衅么?() 
那唤名艳姬的舞姬火辣的舞蹈配着贴身的舞衣,姣好的身姿衬上如花的笑靥,片刻之间便将殿中多半男人的魂魄勾去,难以压制的垂涎目光肆意的在那年轻鲜活的身体上流连,也顾不得自家夫人正坐在身侧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了。

    “东施效颦罢了,居然也敢出来献丑。”自刚才亭中起,宸萧王的火气似乎就一直没下来过。

    ——从来都是谈笑风生间置人于无力翻身之地的他,实在鲜少有这样直接的讽刺人。

    我转头,想看他脸上的神情,却发现他正好也望着我,在触及我的眼睛的那一瞬,微微一怔,眼神中飞快的闪过某种情绪,竟然有些……隐隐的厌恶?!

    我心中一骇,再细看,却发现他早已将视线投向殿中,眼神中的嫌弃之情显而易见。

    我心下一松,刚才的厌恶,莫不是对那艳姬的“东施效颦”?

    我也将视线投向集几乎集殿内所有目光在己身的女子,发现那舞姬正飞速旋转的将手中的水袖在空中画出一朵花的摸样,那似曾相识的手法终于让我想起——

    这舞姬莫不是仿我当日在倾城倾夜楼首演时的长袖舞?!

    但我的长袖舞实则有一小半是借助轻功与一从屋顶垂下的丝帛在空中完成,而这舞姬只取了我在舞台上的那一段,而且因我这长袖舞只跳过两次,一次是首演,一次是应错过我首演的不少大人物之邀而作舞,大约偷师之人并没有完全记下,故剩下的部分也不过两三层相似,而所用伴乐也不尽相同,也难怪我到最后的舞袖成花部分才看出来。

    但是……

    我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男人,他居然在舞蹈刚开始不久就说了一句“东施效颦”,可见一开始便看出来了。

    就算我两次跳长袖舞他都刚好在,但一眼就看出端倪,比我这原创者还要敏锐,不管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这个男人在我心中的形象,在高大的同时又往危险靠近了一步。

    望着那正做谢幕之舞的艳姬,我有些不悦的眯了眯眼,偷师便也罢了,居然还现到我面前来,这,算是挑衅么? 

无根基之人最好欺() 
“好!”

    艳姬的最后一个收尾姿势摆好,殿中有些急色的官员竟是忍不住出声叫好,完全把宫宴当成了风月场所,把自己当成了青楼恩客,哪里还记得这是来自败国公主的所谓“比试”!

    我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常帝因宸顾皇后之故纵容这肖似旧爱的安和公主便也罢了,竟还有这么多官员在美色面前那般把持不住,简直有损轩辕王朝天威!

    “陛下,艳姬做的这一曲叫作‘漫天飞花’,不知天朝将派出哪位贵人献才艺?”待艳姬行行礼告退回归原位,安和公主起身朝常帝行了一礼,温声问道。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喧哗,只是碍于常帝在坐,才没有谁敢大声反对。

    ——众人本以为是安和公主亲自上场,或是安和公主陪嫁的离国王孙贵族之女,然此时安国公主一口一个“贵人”,却叫“贵人”同一个下贱的舞姬比拼才艺,这也着实过了些,教殿内这些心高气傲的王公夫人们如何能忍!

    而方才被美色一时迷惑的男人们,此刻也开始回过神来,大概是没料到,区区败国公主,竟敢到这里撒野来了,以和亲之名过来的女子如此举措,未免太过嚣张!

    然这比试又是常帝亲口应下的,即便此刻明知迎战之人必要受些折辱——与奴婢同场竞艺,这脸当真丢大发了——比起让常帝收回成命,倒也不算什么了。

    “爱妃,依你看谁去合适?”常帝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询问坐在他身侧的刘贵妃,丝毫不觉得是把一个烫手山芋抛给了身旁的女人。

    “陛下,臣妾今日见了老四的侧妃颜氏,到着实是个妙人儿,”刘贵妃温婉一笑,语气竟是和常帝如出一辙的平淡,“老四向来是个心高气傲的,却如此看重颜侧妃,想必颜侧妃除却过人的美貌,才情自然也是出众的。方才舞姬的‘漫天飞花’自然是极好的,然臣妾以为,颜侧妃的才艺必是不逞多让。”

    这样一顶高帽扣到我身上,刘贵妃,我真是谢谢你全家!方才侧殿之内还是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却是此刻就打算撕破脸了么?!

    在我既惊且怒的时候,殿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终于被常帝发现了() 
感受着这四面八方的目光,我心里止不住冷笑:刘贵妃倒真真是好打算!这殿内的女子,除了我,哪个不是有背景有身份,作为楚王的母妃轻易得罪了谁去她都不舍得,也只有我,出生乡野又无亲无故,刘贵妃举荐我,除了宸萧王不会得罪任何人。

    而刘贵妃与宸萧王,本来就不可能是一路人,折辱我,便是折辱宸萧王,她心里怕是一百个愿意!

    更何况,我不过是宸萧王侧妃。

    侧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贵妾罢了,既非正室,即便与舞姬同台,也丢不了多少皇室脸面,刘贵妃这句话,可算是面面俱到了。

    常帝尚未开口,纵我心中千百个不情愿也不敢贸然出声。

    虽然我心中并没有什么尊卑观念,但入乡随俗,倘若今日我当真与这艳姬比试,若是胜,也不过是赢了个奴婢,说到底还是失了身份,若是输,那便是整个轩辕王朝的罪人了,然而不管结果如何,宸萧王的脸面算是被踩在脚下了!

    “嗯?轩儿的侧妃,惜勇郡主么?”常帝竟还记得我这便宜郡主的封号,语气瞬间温和了三分的一声“轩儿”,可见宸萧王隆宠之甚,原本微敛的双眸倏地向宸萧王这边扫来。

    我正被刘贵妃的一席话弄得有些恼怒,见常帝又开口,便不由自主看着常帝,却不防常帝骤然朝宸萧王看来,坐在宸萧王身侧的我来不及垂首回避,竟与常帝对视上了!

    常帝眼中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原本悠然的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发力,即便离常帝有五六米远,我也能清楚的瞧见常帝手上暴起的青筋!

    “陛下?”正在等待答复的刘贵妃久久不听到常帝的定论,不由得抬起头朝常帝看去,正好瞧见常帝异常的反应,顺着常帝的视线,轻易地看到了我。

    刘贵妃的眸中显示闪过一丝不解,但片刻之后,眸中的疑惑渐渐被惊疑所代替。

    我微微苦笑,避开与这对轩辕王朝此刻最为尊贵的男女的诡异对视,心知若是再不有所作为,原本不敢直视圣颜的殿内众人怕是要发现者突来诡异的,最重要的是,我身侧的男人,已经隐隐有盛怒爆发的趋势—— 

还是弹琴献曲() 
尽管与宸萧王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我就是知道,此刻的宸萧王,正游走在盛怒的边缘。

    ——虽然,我并不知道真正让他动怒的到底是什么事。

    但是,我必须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阻止它!

    “陛下,贵妃娘娘,儿臣以卑贱之躯,得陛下恩典方能以郡主之身嫁与王爷为妃,每每想起,感念非常。时值夏末秋始,百花凋谢之际,儿臣见王府园中一片肃杀秋意,一时感慨便新作了

    一支曲子,王爷听着说不错,今日见到陛下与娘娘,儿臣想把这支曲子献给陛下和娘娘,还望陛下恩准!”我起身,行至殿中间,躬身行礼,言语之间唯见坦诚。

    ——以感恩孝悌为名献曲,不说比试之事却行献艺之实,从最大程度上保全了皇室的颜面,又没有失约于安和公主,这已是我在这须臾之间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了。

    “准。”片刻之后,常帝有些喑哑的声音响起,竟似含了悲凉的叹息。

    “儿臣遵旨。”

    早有伶俐的宫人送上搁了一把好琴的琴案,我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才轻移莲步,在琴案前坐下,拨了拨琴弦,发现音色正好。

    思索片刻,便开始弹唱: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曾经沧海难为水花谢无重开

    除却巫山不是云伊人不复见

    ……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这首,确实前几日无聊弹着玩儿来着,只不过今日宫宴献唱,我却是只取了部分歌词,有些不合时宜的歌词便随机应变的换掉了。

    手中的琴自是把好琴,却与我的绝琴不能相较分毫。然我既是绝琴之主,与绝琴心意相通,这些名琴我也是能立即上手,并且比旁人更容易激发琴音中最能惑人心弦的音色。

    因此,虽然是清淡一曲,然我技艺纯熟又将琴音中最悦耳的音色弹了出来,一曲唱罢,满殿噤声。 

又一熟人() 
借着众人失神的空挡,我偷偷抬头观察常帝的表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花谢无重开除却巫山不是云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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