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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嫡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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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的声音便收敛了起来,她的话语中带着凉薄,带着冷嗤:“江素问再疼惜你,你也不会是她的儿子。你的身上注定流着和我一样的血脉,娘的名分一日不正,你便不是,也永远不会是白府的嫡子!”

    听到这话,屿筝急急藏身于树后,不出所料,屿璃从书房冲出,重重地摔上屋门,便捂着一侧脸颊,急匆匆地离开了碧桐院。屿筝看的清楚,尽管她眼中隐隐含泪,然而神色中却是气怒和愤恨更多……

    屿筝从树后走出,望着碧桐院的院门发怔。却听见身后传来哑哑之声,回过神转头看去,却见书房廊檐下的鸟笼里,一只乌黑油亮的八哥正瞪着溜圆的小眼睛,左右扭着脑袋。

    被八哥机敏的模样吸引,屿筝不由得朝着廊檐下行去,伸出手去逗弄它,却听那八哥学舌:“夫人来了!夫人来了!”

    屿筝大惊,还未回过神,方才紧闭的书房门“嘭”的一声打开,屿沁急匆匆地冲了出来。屿筝看向他,却察觉到他脸上的欣喜和几乎夺眶而出的泪,在见到自己的一瞬,募然收敛。

    “屿筝……”他开口轻唤,已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失态。只是敛了神色道:“你怎么来了?”

    屿筝微微一笑,抬手道:“哥哥将伞落在了我那里,所以送来……”说罢她将伞立在屋门前,又指了指笼中那只八哥:“不曾想它倒叫了起来……娘亲她……许是常来这里吧……”

    “是啊……”屿沁抬头看向那只八哥,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屿筝怔怔地看着他,一袭月白长衫,冠发风仪,身形挺拔,眉宇间一丝若有若无的悲戚,让屿筝的心中五味陈杂。娘亲一定很疼爱屿沁哥哥,若不然,他又怎会这般神伤。只叹息,自己没有这样的命,能承欢母亲膝下。

    片刻之后,屿沁缓缓开口道:“幼时我顽皮,并不能专注于书卷,母亲便常来书房伴读。起初我十分不情愿,可渐渐发现,只要她的眼睛注视着我,我便无法有一丝一毫的倦怠……”

    屿筝期许着哥哥能多说一些关于娘亲的事,却不料青槐急急入内道:“少爷,安大人派人来,要您回书院一趟……”

心意骤改入宫闱(五)() 
屿沁遣青槐送屿筝回了清幽阁,便驰马朝着礼卿书院赶去。

    清韵堂中,安代云神色忧虑地倚在座中。他年近不惑,颔下长髯一缕,双眼闪烁着睿智和清诀。此时浓眉紧皱,不停地捋着胡髯,显出平日不曾出现的几分焦虑来。

    “大人……”屿沁匆匆入内,行了一礼:“不知大人这般匆忙招我回京,所谓何事?”

    见到白屿沁的到来,安代云的神色略有所缓和,然而神色依旧沉重,他示意屿沁起身,又缓缓踱步到屋前,关闭房门,这才转身看向屿沁,低声道:“且放下此事,另有一件要事先告知于你,方才宫里传来消息,淑妃娘娘,薨逝……”

    “什么?!”白屿沁十分惊讶,但随即,他眉眼一沉,眼中竟显几分锐利之色:“看来他们终是沉不住气了……”

    安代云点点头,随即低声道:“太后还压着,消息不曾放出来。可眼下皇上祭天归来,怕是瞒不住了。宫里的说法则是淑妃身染恶疾,苦痛难忍,故而自缢身亡……”

    “到底是什么法子?”白屿沁问道。

    安代云握拳,用手背轻轻敲击着木桌:“连夜入殓焚烧,前去的太监们次日便被下令斩杀,声称怕宫中恶疾蔓延……一切都清理的太快,陆祢来不及一一查清……”

    屿沁皱眉:“如此一来,岂不是无迹可寻?”

    安代云缓缓摇摇头,又轻捋胡髯:“也不尽然……陆祢潜入锦香殿,发现殿中弥散的香气十分怪异,应是毒物无疑……”

    “哦?”屿沁应道:“如此说来,淑妃娘娘的薨逝当真是……”

    “这毒物想必你并不陌生……”安代云突然打断屿沁,见屿沁神色略有疑惑,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蚀骨之香……”

    屿沁震惊,脚下虚浮,口中喃喃道:“蚀骨之香……这与当年在江府查出的……”

    “不错……”安代云点头:“当年从江府查出蚀骨之香,虽不曾坐实先皇驾崩与蚀骨之香有必然联系,可太后还是下令暗中赐死江太医并不得外传。我始终不相信,那样狠辣的毒物是元冬兄所制,可是当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枉死。如今宫中竟重现蚀骨之香,许是事隔十多年后,有人觉得当年牵扯先皇之事的人尸骨已寒,无人察觉,这才胆大妄为,故伎重演……”

    “也幸亏是陆祢,若非是他,恐怕不会有人察觉到淑妃娘娘的死是蚀骨之香所致……”屿沁叹道:“也许这一次,能替江大人洗去冤屈……”

    安代云又道:“屿沁,若淑妃娘娘薨逝确有蹊跷,说明有人已经在伺机而动。我们不得不提前做出防备,也许要面临着一场腥风血雨……”

    出乎安代云的预料,淑妃娘娘薨逝的消息一直秘而不发。直至月下皇上祭天归来。

    玉慈宫中。

    祭天归来的楚珩沐,匆匆来向太后请安。

    一袭明黄龙袍的年轻君主,金冠束发,眉眼犀利,容颜冷峻,神色中有不可触碰的威严和尊贵之气。在听到宣慈太后的一句哀叹后,他“啪”地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摔落在地,温热的茶水顿时四下溢溅,浸湿了明黄的龙纹登靴:“朕可是听错了?”离宫不过一月时日,归来之后听到的,却是淑妃薨逝的消息。

    宣慈太后带着悲痛的表情,低声道:“可惜了这孩子,福薄命浅,熬不过苦痛,就这么去了。。。。。。”说罢,太后拿起帕子轻拭眼角的泪痕:“皇上出宫后,淑妃所染的恶疾日益严重,太医们实在束手无策。且若不及时入殓,恶疾便会在宫中蔓延。哀家不能置宫中众多性命于不顾,若皇上真要怪罪,哀家亦是无话可说。。。。。。”

    但见皇上猛然起身,身形微晃,不由地退去几步。一侧候着的太监谨德急急上前将他搀扶,神情悲痛地唤道:“皇上……”

    “怎么可能……”皇上低喃一声,随即怒吼道:“这不可能!”

心意骤改入宫闱(六)() 
太后垂下眼帘,难过拭泪:“哀家知道皇上心痛,可皇上也要为天下黎民保重龙体啊……”

    眼前这个一向冷酷强硬的君主,此时眼神虚晃,脸颊竟然滑落一行清泪,随即便颓唐地朝着玉慈宫外行去。

    “谨德!派人跟着皇上!若是有什么差池,哀家要了你的脑袋!”太后急急吩咐,说着便急声厉咳起来。一侧的云竹急忙上前替太后顺气,随即递过汤药,轻声道:“太后,该用药了……”

    “嗯。。。。。。”太后应了一声,略显疲惫地靠在软榻上,即便淑妃不能留,她却也未曾想过这么早便要了她的性命,偏偏在处置绮贵嫔腹中胎的节骨眼上,淑妃自缢。

    其实不必如此,也不过再多些时日,便会一点点地被蚀骨之香折磨殆尽。淑妃的死会顺理成章的变成病逝,可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到头来竟还是做了一根刺,狠狠扎在她的眼中,让她恨之入骨。她知道,淑妃的死,让一切变得更加棘手,随之而来的,未尝不是又一次的血腥厮杀……

    太后缓缓闭上眼,夕阳从窗阁中渗透进来,洒落在她的脸上。暖光氤氲中,她的容颜依旧美丽,只是云鬓中却已生华发,微闭的眼睑轻轻颤动,便听得一声轻叹在空旷的玉慈宫中打个了转,飘散在空气中。

    锦香殿前,楚珩沐风驰电掣般急急行来。身后跟随的太监们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而至。

    楚珩沐在锦香殿门前站定,两侧的太监们将殿门缓缓开启,却没有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没有淡淡的眼眸,没有冷若冰霜的脸颊,什么都没有,就只剩空荡荡的大殿和近乎飘散的一缕幽香。

    他迈开步伐,踉跄着走近,身后的奴才们却齐齐跪倒在地:“皇上,万万不可啊!”

    这时,身侧的谨德亦是上前拦阻:“皇上,不能进去啊。。。。。。要是感染了恶疾可如何是好?奴才斗胆,求皇上回去吧。。。。。。”说着,便跪在了楚珩沐的脚边。

    “谨德。。。。。。”楚珩沐缓缓开口。

    跪在脚边的太监急声应道:“奴才在。。。。。。”

    “让他们滚!朕想一个人静一静。。。。。。”楚珩沐说着,便大步跨入锦香殿然后重重合上了殿门。

    谨德知道,皇上心意已决,那便无法改变。只得起身,转而朝着身后的众人吩咐道:“没听到吗?还不快快退下。。。。。。”

    “德公公。。。。。。”跪在地上的众人都瑟瑟发抖:“皇上若是伤到了龙体,奴才们要被杀头的啊。。。。。。”

    这时,便听得锦香殿中传来一阵嘈杂乱响,听得出是皇上在怒砸锦香殿。谨德叹了一口气,随即对众人道:“再不退下,皇上动了怒,杂家可保不了你们!”闻听谨德之言,众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便慌慌张张起身退下。

    “唉!”谨德哀叹着,便朝着锦香殿中走去。一片碎瓷玉片中,楚珩沐呆呆地坐在地上,手上已是斑斑伤痕,缓缓渗透出血珠。

    “皇上节哀,保重龙体啊。。。。。。”谨德跪在楚珩沐身前:“锦香殿不宜久留,皇上;回去吧。。。。。。奴才这就传太医。。。。。。”

    “为什么。。。。。。她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是朕的错。。。。。。”一声压抑已久的哀号,终于从这个年轻君主的喉中冲出。

    谨德没有说话,只是垂首安静跪在那里。这个从不轻易表露情绪的君主,此时却像是个孩子般的失声痛哭。夜色渐渐低沉,殿外风声唳唳,仿佛在一同应和着他的悲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珩沐停止了哽咽,从臂弯中缓缓抬起深埋的头,一双眼在昏暗中熠熠生辉,却不带一丝哀痛。

心意骤改入宫闱(七)() 
“她当真是走了一步好棋。。。。。。”楚珩沐冷漠的声音传来,与先前的悲恸欲绝判若两人:“选这颗最高明的棋子。最后伤到的会是谁呢。。。。。。?”楚珩沐的唇角勾起一丝笑,那笑意混杂着掌控全盘的自信,在夜色中弥散。

    谨德搀扶起楚珩沐,低声回道:“此时宫里应该听到了消息。。。。。。皇上回去吧,入夜寒凉,切莫伤了龙体。还有一件事,奴才斗胆禀告……”

    “说……”楚珩沐沉声应道。

    谨德神色哀恸,低沉声音:“绮贵嫔小产了……”

    楚珩沐捏着衣衫的手兀自收紧,掌中的鲜血沾染在明黄的龙袍上,神情中显出真切地哀痛之色来:“好个毒妇,竟连朕的骨肉也不放过!”

    “皇上息怒……”谨德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锦帕替皇上包扎了伤口:“皇上是否要移驾僢轩殿?”

    片刻之后,楚珩沐紧握的拳缓缓松开,他沉声道:“还不是时候……谨德……”

    “奴才在……”

    “宣太医……”楚珩沐冷冷说道。

    “奴才遵旨……”

    子夜时分,玉慈宫中烛火通明。太后轻抵额头,倚在软榻上闭目休憩。烛火微微熄跳,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云髻上的玉钗珠垂轻晃,暗镌润光。

    “太后……”云竹上前,低声轻唤。云竹自入宫便侍奉在太后身侧,亲眼看着太后置身于宫里腥风血雨的争斗中,从贵人一步步登上皇贵妃之位,之后先皇后薨逝,先皇驾崩,新帝继位,继而被尊为太后。她很清楚,这个看上去强势,甚至还在积蓄力量,准备奋力一搏的女人,此时也已是筋疲力尽。没有谁,能在经历一场场不见刀剑的心力厮杀后,尚能全身而退。即便是太后,也不会例外……

    但见太后略显疲惫地睁开眼,轻声问道:“如何了?”

    云竹将薄柔的锦被覆在太后膝上,应道:“皇上宣了陈太医、苏太医、李太医入宫觐见,想必是询问淑妃娘娘的病情,之后……”云竹略一停顿又道:“皇上盛怒之下,砍了陈太医的脑袋,苏太医和李太医则发配到永沙……”

    “还有呢?”太后继续问道。

    云竹将宫灯灯纱移开,小心翼翼地减去一截烛芯,只见光线一跳,亮了些许,又继续回道:“淑妃娘娘以皇贵妃仪制下葬,谥号淳怡皇贵妃……”

    “这个哀家早就料到……绮贵嫔那里呢?”太后转动着手中的墨玉佛珠。

    云竹退到太后身侧,垂首道:“绮贵嫔小产的事,皇上似乎还不知道……”话音刚落,却听见宫外传来一声急报:“求见太后!”云竹皱眉,便前去查看。片刻后急急折回,连声道:“太后,不好了,皇上知道绮贵嫔小产的消息,加之淑妃娘娘薨逝,这会子心气郁结,昏过去了,太医们正在飞霜殿……”

    太后从软榻上起身,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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