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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大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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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孟圆道:“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儿我要拿来烦爷就是不该了。”

    陆白景冷笑道:“好体贴的贤妻。”

    许荦的提亲并不算意外。意外的是,宋孟圆如何肯为陆明月搭这个线?既有心搭线,不在老太太、太太面前求帮声,反在私下里来问陆白景,明知陆白景必然不许难道说,她早已拒了,只是借陆白景的主张过桥?

    我胡乱地揣测着,宋孟圆又道:“这第二件事,就是羲王爷——”

    陆白景脸色一变。宋孟圆笑道:“妹妹没和你说?羲王爷垂爱咱们家妹妹,邀她去王府做客。”

    我心道,这话说的——不是宋孟圆的风格,必然又是傅如月的主意!

    我急忙道:“姑娘原是要说,还没来得及。是明姮郡主欢喜姑娘,要和姑娘结金兰羲王爷才”

    宋孟圆怒目喝道:“放狗屁!”话落顿醒悟过来,面容一转,笑道:“和亲王的女儿拜把子,是那么容易的么?我们是什么身份?也别不自量力了!不过是女儿孝顺着父亲的意思说的托辞罢了。”

    我不敢再多言。

    陆白景向陆明月问道:“你想不想去?”

    陆明月一张口,宋孟圆赶忙道:“要说,确是王爷显赫些,只是羲亲王的妾氏——”

    陆白景皱眉道:“你话太多了!”

    又问陆明月:“你想不想去?”

    陆明月低颈摇摇头道:“丧期未尽,这些话太早了。”

    陆白景愣怔了一会儿,道:“我送你回去。”

    也不管宋孟圆,为陆明月打了帘儿,套了件氅衣就往外去。

    宋孟圆握紧了筷,怄地脸上发黑。

    我忙着蹲一蹲身,随着往外去。

    四月的夜温仍寒,时有凉风拂面。陆白景背着手和陆明月并肩而行。一对儿凌乱的身影被四围高张摇曳的灯烛撩拨着。

    “别为我再做那些了。”

    “我不去羲亲王府。”

    此话同时落下,二人共同一滞。又静下来。

    并行的脚步愈发轻缓,仿佛踏在软绵绵的长草毡上,陆白景言语带笑,问:“你饿不饿?”

    陆明月摇摇头。

    陆白景有些无奈,苦笑着叹道:“我饿了。”

    陆明月说:“你回去——”

    陆白景眸子里黠光一闪,低下头,弯腰在陆明月肩畔道:“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我瞪大眼,“爷”字还没劝出口,陆白景拉起陆明月跨步就跑。

    众小厮丫头都傻愣在原地,也不敢追。我拾着衣摆,流星似地赶。

    他二人嘻嘻呵呵转进外院,陆明月扶着陆白景躲靠在百味坊的外院墙根。里面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着与王爷和众外史烹调送菜。

    他俩鬼祟,我也光明不起来,佝偻着缩在后面。

    陆明月悄悄说:“你要干什么?”

    陆白景嘘一声道:“找好吃的!”

    陆明月说:“这是给王爷做的菜,别捣乱了!”

    陆白景道:“这还是我家呢!”笑拉着陆明月踮足一蹿,两道影钻进供膳房去。

    百味坊人来人往,我不敢妄动,跐偎在后面给陆明月打眼色。

    陆明月掩着嘴,望着陆白景的眼睛笑成弯弯一牙月。

    我无何,只有熊起胆子,瞅准时机,飞身扑进供膳房。

    供膳房里,分文别类是二十四道隔间,隔间里置环形渠轨连通外部取膳台。轨道下是小木轮,外部可自行掀动木轮带动长方滚带,带上盛着制毕的菜品。盘底贴着每道菜的烹饪师父。

    这里轻易不许闲杂人等外进。陆白景拉着陆明月矮身钻进一处隔间,我蹲着劝:“爷要吃什么没有?叫便罢了!”

    陆明月竖指打嘘。

    陆白景道:“别吵!等下被人发现,我可不管你。”

    两人举起头,露出两双眼睛,陆明月说:“现在怎么办?”

    陆白景道:“随便挑一碟端走?”

    我说:“使不得!这不是害人嘛!”

    陆明月嘻嘻笑道:“各样挑一点儿,不觉察!”

    陆白景道:“好主意!”

    我不由撇嘴,心中鄙夷这二人臭味相投。

    陆白景从一旁柜里翻出一只碟子,二人伸长了手,胡乱一顿不拘什么偷起来。

    偷完满满一碟,二贼计议逃跑。陆明月端碟,陆白景瞄着人来人往的大院,说:“我说跑,咱们就跑!”

    因数:“一二”三才说了半个,两人离弦飞箭一般就飞出去。

    他二人已经跑将出去,我还在后面呆等那个“跑”字。

    陆白景跑到墙根,见我还傻着,噗嗤笑着招手悄声道:“快跑啊!”

    我一点头,猛然挣起,迎头撞在渠轨案底,来不及疼痛,小师傅已警觉叫道:“谁?是谁?谁在那儿呢!”一面说着就往我这里来。

第七十六章 两难() 
陆明月急地直推陆白景;陆白景侧脸一瞧;一旁放着一叠架干货。蹬脚一踹;架子歪侧;徐徐塌倒;干货撒了一地。陆白景和陆明月一转转进围墙后面。惊动了大师傅在里面叫:“怎么弄了!”

    小师傅赶忙回身去招呼。我趁着乱;从一旁的偏门溜进后巷;辗转摸出。

    陆白景携着陆明月带着一碟菜没命地跑。

    我喘个不住,叫说:“别跑了!别跑!我跑不动了!”

    远远转到一处小亭,陆明月脊背贴靠在柱上;和陆白景面对而站,三人屏息。

    春夜的花香逼人,招引的虫子乱飞。

    陆白景低头盯着陆明月的眼;陆明月收了笑;浓馥中一阵使人心慌的意乱。我吭吭咳嗽两声,陆明月侧头哧地笑了。嘻嘻哈哈地大笑溢满一亭。

    三人坐围石桌摊看成果;不过是些金酥饼、鱼条、椰糕、虾卷;鸭膀零碎还有一颗白萝卜球。

    陆明月指着那白萝卜雕琢的珠子笑道:“把你这不识货的;拿个萝卜回来做什么?”

    陆白景笑道:“谁没眼光;这叫明珠!是熊掌上的配菜!”

    陆明月白了陆白景一眼道:“你拿了你吃!萝卜也稀的慌了!”

    陆白景抛进嘴笑道:“我是饿了。”

    陆明月笑着拈起一块酥饼;将其掰了分给陆白景;又将自己的撕一半与我道:“姐姐也吃。”

    我接过坐在一旁,小块小块撕着没滋没味地吃。陆明月微微笑说:“往日却也不觉得,这酥饼还好吃呢。”

    陆白景也不说话;两口吃完了酥饼;就去拿鱼条,鱼条还没吃尽,又去取虾卷。陆明月吃的慢,嘴里的还没吞下,见他已吃了大半,慌地将剩余的饼大咬一口,鼓鼓囊囊叫道:“你慢些!”

    陆白景愈发一股脑海塞,腾出手去抓椰糕。陆明月本就盯着那块椰糕,这般便急了,单手护住道:“你吃完嘴里的再拿!”

    陆白景狼吞虎咽,似也没怎么咀嚼就下了肚子,道:“我可要吃这个了!”陆明月忙把剩余的饼往嘴里一塞,一张脸跟存冬粮的松鼠一般,使肘叉住陆白景道:“没有!这个是我的!”

    陆白景道:“你吃完了嘴里的再拿!”张牙舞爪就要去取,陆明月粗嚼了两口,勉强吞下,再去取已是落后。陆白景已吃了一块,眼看还有一块就要进他的嘴。陆明月连忙攀住了,就陆白景手上一口咬下去。

    陆白景嫌弃笑道:“陆明月,还有你这样的——”

    陆明月一抹嘴,瞪眼道:“我怎么样了!”

    陆白景伸指揩去她嘴角未净的豆沙,笑道:“慢些。呛噎着你。”

    陆明月无缘无故不自在起来。坐开了身子。

    陆白景微笑着,视线落进不知名的深处,娓娓道:“大洋彼岸,有很多特色的国家,不同的饮食,不同的肤色,不同的文化我一直想着”话说至此,忽然静止了。眉头深深锁起来。

    陆明月低着头,盘子里是零零星星的残渣。我这才发现亭子里没灯,只有一轮明月的清光从斜侧里洒进来。

    陆白景的手无力地垂下来,说:“对不起我什么也没有做到”

    我说:“爷,回去吧。三奶奶等许久了。”

    陆白景僵坐着,陆明月道:“这样也挺好的。”站起来,扶着我,往外面走了两步,说:“至少问心无愧。”

    暗道上持灯过去两个人,两人各背着一个包袱。

    陆明月怕被人瞧见,又稍稍退了两步。

    其中一人道:“姐,你怎么能答应她?离了三爷,不是任得她搓圆搓扁!”

    我听声音,心中一叹,这不是——玉兰?!

    另一个道:“我不去,不是还有你?!”

    不消问,此情此声,这人就是桑柔!

    玉兰道:“她能把我怎么,我和爷又不瓜葛!”

    桑柔道:“你和我,她早知道底细了!二奶奶不比三奶奶,以后只能万分小心。”

    两人的灯火渐渐远去。

    陆明月回头道:“白景”

    陆白景道:“我回去问问。”

    如意居的窗外面是曲调里悲哀苍凉的颜色。

    我端着羊乳走进屋子的时候,陆明月正在剪东西。

    我放下托盘问:“剪什么呢?”

    陆明月木着双眼,有气无力道:“没什么”

    我走过去,只见一桌的碎绢子里脱出两只蓝色的蝴蝶。

    我叹道:“姑娘。再别这么了。多伤身啊。”

    陆明月沉着脸说:“怎么要它们困在虚假的春绢上”

    我按下她手道:“别这样了。爷也难受,你也不好过。难道就碍在这上面永不得脱了?”

    陆明月放了绢子,爬在桌上埋着头说:“姐姐,我好苦我该怎么办?”

    我皱着眉道:“不如考虑考虑去王爷府里”

    陆明月摇头,道:“不去,不去。我什么也不想要。”

    我道:“我看王爷对你未必是那个心思。即便是那个心思,你和郡主这样好,要掩饰,要拒绝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陆明月沉声不应。我凑近了道:“若是,若是姑娘能有王爷做后台。姑娘将来的去处也会体面许多的!”

    陆明月一把拾起两只蝴蝶坐在妆台,开了匣子,往进丢。

    我站起道:“姑娘,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现在这样怎么是个了!我见姑娘白白耽误了自己!”

    陆明月说:“我便是耽误我自己又怎么了!不见得我耽误不起,我便是住家一辈子,他不嫌我,还有谁敢说什么!”

    我道:“姑娘!这样就欢喜吗?这样对着就自在吗?爷如今还没有子嗣,日后若有了,你叫他们怎么看你们,怎么想你们?”

    陆明月闻言哇一声,捂住嘴,泪哗哗直淌。悲泣道:“我为什么,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太重了,太重了!我扛不住了,他明明就不认我”

    我听至此,终于确定,她心底的最后一条界线,也是最不可逾越的一条——陆守正。

    我凄然落下泪,上前扶住陆明月道:“看在老爷的份上,放了爷吧放了爷吧!再执着不放,迟早会毁掉你们的啊!”

    陆明月握着手,支着头,眼泪落在匣子里,滴在里面的羲字玉佩上。

    灯光远远点在那滴泪上,是摇晃的金。

    陆明月哭着哭着,入了定,缓缓地举起玉佩,皱着眉,怔怔地看。

    突然状似恐怖地叫道:“生歌,拿灯来!快快!”

    我连声应哦,忙取了一盏最亮的双祖捧曜琉璃灯来照。

    陆明月迎灯照了许久。恍惚怔忡。拳住了玉佩立起道:“我”

    将玉佩在左右手倒来换去,终于放在匣内,锁了道:“我不能去王府。不能去。”

    她惴惴不安坐在凳上,又站起来,复坐下去。说:“姐姐,如果我去要玉兰来我房里,好不好?”

    我诧异她怎么忽然转了心思,说道:“也是个办法”

    次日见了郡主,陆明月告说:“原本郡主垂爱是民女之幸,苦于民女有重孝在身。一则不宜外游欢庆,二则只怕冲撞了郡主,若郡主见爱,待得民女丧过,去府外叩拜。”

    羲亲王再三言及无碍,只是寻常走动,不必在意,陆明月固是推辞。

    陆白景见她坚决,也附和道:“草民无能,致使家中长辈日夜悬心操劳,令妹妹忧虑。请王爷恕妹妹不周之处,全其孝心。”

    羲亲王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也不宜强求。只盼姑娘家中早日安泰。”因赐了许多物品,并一轴青螭玉卷,说道:“往后姑娘有何疑难,直管用此卷带信与我。”

    陆明月叩首谢恩。陆家上下震动,陆白景也十分意外。

    明姮拉住陆明月的手道:“我往后私下来找你。”

    陆明月因道:“郡主保重金体,切莫以我为念。民女在家中日日为郡主祷祝祈福。”

    恭送毕羲亲王和六位使节,已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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