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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乱世仙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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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比有条件逃往其他地方的百姓更多的,却是那些只能绝望的守在家中,听天由命的百姓。

    他们平时日子过得就苦,又哪来的余财雇船或者买船?

    更不要说在雇了船或者买了船之后,他们还需要更多的银钱在异地他乡安身立命。

    每每看到神情麻木、目露绝望的百姓,姚玉知就会想起任子贤的死亡噩耗,她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憔悴。

    邓喜斌和邓秦氏眼看着姚玉知郁郁寡欢,一日瘦似一日,心里都为她担心的不得了。

    他们没办法帮姚玉知抹去任子贤过世带给她的巨大悲伤,也没办法解救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平民百姓,邓秦氏思来想去,最终也只能暗暗叮嘱任瀚珺和任瀚棠每日里缠着姚玉知,然后默默期待她能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振作起来。

    至于邓喜斌,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往姚玉知身边凑,所以除了兢兢业业的控制船只航行、提防水匪打劫,他也就只能在每天傍晚抛锚之后弄些鱼虾来给大家补身子了。

    比起他们俩,反倒是一直指使小墨熙偷偷把普通井水换成灵泉水给大家喝的白泽惠发挥的作用比较大——正是因为有了她的灵泉水持续调理姚玉知的身体,姚玉知才始终没有因为忧思过度而倒下。

    邓喜斌和邓秦氏虽然不知道姚玉知没有倒下的原因,但这却并不妨碍他们打从心底里为姚玉知感到高兴。

    景平三十五年九月初七,姚玉知等人扬帆起航的第十一天,年仅六岁的南朝小皇帝终于在心腹宦官和权贵、朝臣们的簇拥下重新定都临安。

    同一天,北朝军队攻入原来的南朝都城汴京,自此,东北苍洲正式被一分为二。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大江南北,淮河上的姚玉知等人也在靠岸补给时得知了这个消息。

    是夜,姚玉知再次泪湿枕巾——她思念任子贤,后悔同意他带她到苍洲来,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恨不得能回到从前,让她有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来。

    因为有小耳报神墨熙通风报信,所以姚玉知夜里总偷哭的事情白泽惠心知肚明,可作为一个只会咿咿呀呀的小娃娃,除了指使小墨熙换水、除了不揭穿她的一片苦心,白泽惠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个痛失夫君的女子做些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很快就到了景平三十五年九月十一日,也就是汴京城破、南朝定都临安之后的第四天。

    这一天,白泽惠他们的船遇到了第一拨打劫的水匪。

    邓喜斌是亲眼见证了淮河上水匪变多的过程的,所以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早有准备。

    消瘦憔悴的姚玉知被邓秦氏关在了房间里陪伴孩子们,而邓秦氏自己则手持长弓,跟邓喜斌一起打退了水匪。

    打劫他们的水匪只有十来人,他们衣着破烂、面黄肌瘦,武器也乱七八糟、五花八门,一看就是过不下去日子的流民临时组成的队伍。

    这样的人对上早有准备且武艺高强、武器精良的邓喜斌夫妻,唯一的结局就是溃败。

    当然,邓喜斌和邓秦氏也并不是毫发无损——邓喜斌被其中一名水匪的刀划破了左手臂,邓秦氏则被流箭擦破了右手手背。

    这对夫妻撇开她对敌,然后又各自受了伤的事情终于触动了一直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的姚玉知。

    她强装出来的坚韧顽强和若无其事在看到邓秦氏那一手的血时骤然崩塌,在拿药箱给邓秦氏上药的时候,她因为泪眼朦胧撞到了桌角,在给邓秦氏上药的过程中,她的眼泪一直在掉,而她的手更是控制不住的直发抖。

    邓秦氏见了,不由暗暗庆幸姚玉知没有亲眼看到邓喜斌的伤口——他的伤势比邓秦氏的严重。

    等到姚玉知好不容易抖着手帮邓秦氏包扎完毕,邓秦氏这才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握住了姚玉知仍在颤抖的手,“夫人,你别怕,奴婢没事的。只是擦破了点儿皮,过几天就会好了。”

    她的声音温柔轻缓,就像生怕吓到或者惊到姚玉知似的。

    这些天,姚玉知一直在努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在邓秦氏眼里,现在的她却比个瓷娃娃还要脆弱。

    尤其让邓秦氏愁眉不展的是,这种脆弱还不是身体层面的。

    她也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可她却没那个本事给姚玉知变一个任子贤出来。

    所以除了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姚玉知,邓秦氏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第14章 水匪() 
面对这样的姚玉知,任瀚珺和任瀚棠满心不安,反倒是骨子里是成年人的白泽惠看出了姚玉知的变化并非坏事。

    堵不如疏,与其让姚玉知把悲伤埋在心里,最后积郁成疾,还不如让她趁着这个机会大哭一场,发泄一下心头的郁气。

    这么想着,白泽惠立刻咧开小嘴儿哇哇大哭起来。

    邓秦氏正要放开姚玉知的手去哄白泽惠,本来就在无声落泪的姚玉知却已经被白泽惠招的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

    原本就满心不安的任瀚珺和任瀚棠顿时吓坏了,他们死死揪着姚玉知的衣角,一边一声接一声的喊“娘”,一边哗哗淌着眼泪。

    邓秦氏都不知道自己该先哄哪个好了,她手足无措的环顾四周,结果却发现白泽惠竟然不知何时不哭了。

    邓秦氏大大松了一口气,她重新在姚玉知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又伸出受伤的那只手将两个孩子揽到她和姚玉知之间的位置慢慢拍哄。

    至于姚玉知,邓秦氏决定就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任子贤的死讯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邓秦氏觉得她需要一个发泄悲伤的出口。

    时间转眼到了九月十八,大哭过一次的姚玉知虽然仍旧悲伤,但憋在心里的那口郁气却消散了不少。

    最近的这七八天时间里,她一直咬牙强撑着帮邓秦氏做这做那,如果遇到了不长眼的流民草寇,她还会坚持跟邓喜斌、邓秦氏一起守护船只。

    如果按照邓喜斌和邓秦氏的本意,他们是不愿意让姚玉知这么辛苦的,可奈何一方面他们说不听姚玉知,另一方面他们这拨人里能用的人手也确实捉襟见肘。

    眼看着还有两天的时间就能到达扁担港,邓喜斌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海面上能比淮河里太平。

    这些天他们遇到的水匪越来越多,照这么下去,他真怀疑他们一行六人到底能不能平安抵达衢山岛。

    邓喜斌正犯着愁,视线却扫到淮河上游有两艘大型商船正全速朝他们这艘轻型帆船靠拢过来。

    看那两艘商船的架势,邓喜斌十分怀疑船的主人其实是打算跟他们这艘轻型帆船来个同归于尽。

    不过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那两艘商船后面竟然还紧紧跟着两艘船身破破烂烂,但上面却站满了拿着武器的青壮年男人的船。

    邓喜斌不敢耽搁,他一个纵跃从主桅杆上那间小小的瞭望室里跳下,然后就一边喊自己的妻子出来帮忙一边脚步匆匆的进了掌舵室。

    被邓喜斌喊出来的邓秦氏在他下来之后就立刻上了瞭望室,而邓喜斌自己则果断地控制着自家的帆船加快了前行速度。

    姚玉知也听到了邓喜斌函邓秦氏,她一边嘱咐才五岁的任瀚珺看着更小的任瀚棠和白泽惠,一边急匆匆往船舱外面跑。

    “有水匪在追那两艘商船!我的天,竟然有七八十个人!”邓秦氏清脆的声音从瞭望室里传来,她一边跟邓喜斌说话一边快手快脚的跳下瞭望室,取了弓箭和长剑随时准备迎战,“当家的,咱们得把船开的再快些!”

    将三个孩子反锁在船舱里的姚玉知此时也已经跑了出来,她站在甲板上瞭望了片刻就发现,那两艘商船显然在故意引着那些水匪靠近他们这艘轻型帆船。

    这几天见多了这样的事,姚玉知早就已经既不意外也不生气了,她跑过去拿了弓箭和邓秦氏一起御敌,当然她也没忘了叮嘱邓喜斌加快速度,“用最快的速度甩掉他们,然后我们连夜赶去扁担港。”

    ——如果他们有那个实力,即使明知道那两艘商船有祸水东引的意思,姚玉知也不介意顺手帮一下那两艘商船上的人,但问题就在于,现在盯上那两艘商船的可是七八十个水匪,姚玉知自问他们根本没那个能力同时对付这么多人。

    而在自己人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能脑子一热去管别人的闲事,然后再傻乎乎的把自己人陷进坑里。

    姚玉知他们乘坐的这艘轻型帆船身材瘦小、动作灵活,而且载的人和东西也少,所以没一会儿,他们就与后面你追我赶的四艘大船拉开了距离。

    那两艘商船上的人见他们跑得如此之快,心下不由大为着急,可除了奋力追赶,他们也拿姚玉知等人无计可施。

    于是,淮河下游很快就上演了一出你追我逃的追逐大戏。

    其他也从这段水道路过的船只生怕像姚玉知他们一样被殃及,所以个个都远远地躲了开去。

    那两艘商船祸害不到别人,索性就一直紧紧咬在姚玉知他们这艘轻型帆船后面,怎么看都是一副誓要把姚玉知等人拖下水的姿态。

    姚玉知他们心里那个气啊,可为了自家安全计,他们却根本不敢与对方纠缠。

    三人从上午一直忙到天擦黑,这才总算甩掉了那两艘非要把他们拖下水的商船。

    一直忙着控船的邓喜斌累得整个人都瘫在了甲板上,一边给他做帮手一边还要射箭震慑那两艘商船的姚玉知和邓秦氏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两人互相扶持着挪回了船舱里,姚玉知硬撑着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见到自家娘亲,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时辰的任瀚珺和任瀚棠立刻起身扑进了姚玉知怀里。

    姚玉知被两个孩子扑得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走在她后面的邓秦氏在紧急关头挡住了她后仰的身体。

    两人谁也没力气做饭,邓秦氏就先拿了昨天靠岸时采买回来的各式点心给姚玉知和两个孩子吃,然后又给强撑着待在甲板上放哨的邓喜斌送去了两个早晨剩下的大个白面馒头、一碟昨天靠岸时采买回来的五香猪肉干、一大海碗才从烧水的铜壶里倒出来的凉白开。

    三大两小将就着吃了一顿晚饭,邓秦氏又去热了米糊糊喂给恰好“醒来”的白泽惠。

    白泽惠其实早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之所以一直装睡,而不是哭闹着要吃东西,自然是为了不给姚玉知等人添乱。

第15章 夜航() 
美美的喝了一小碗用鸡汤熬出来的米糊糊之后,白泽惠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受了些惊吓的任瀚珺和任瀚棠在姚玉知的哄劝下吃了几块点心填肚子,然后也先后被姚玉知给哄睡了。

    邓秦氏凑合着吃了两块点心之后就匆匆去了甲板上替换邓喜斌,然而邓喜斌却死活不肯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邓秦氏苦劝无果,只好跑去他房间里搬了被褥枕头等物帮他铺在甲板上。

    邓喜斌这次没有跟自己的妻子唱反调,他掀开被子倒头就睡,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眠当中,显然之前是累得狠了。

    邓秦氏非常心疼自己的丈夫,可她也知道,如今他们这一行人当中除了邓喜斌之外都是妇孺,他操心受累是避免不了的。

    而她作为妻子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好好协助邓喜斌,尽可能不拖他的后腿了。

    “芸香。”一刻钟后,安顿好三个孩子的姚玉知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甲板上,“我替你放哨,你先回去眯一会儿。”

    邓秦氏确实十分疲累,但姚玉知的身体状况却更让她担忧,所以听到姚玉知这么说,她立刻就摇头拒绝了,“奴婢还不累,倒是夫人您脸色不太好。再说孩子们也需要人照顾,夫人您还是赶快回舱房里去吧。”

    一边说着,邓秦氏还一边半强迫式的将姚玉知推进了船舱。

    姚玉知的身手本来是好过邓秦氏的,但她这段时间又是伤心又是劳累,到底亏了身子,眼下邓秦氏下定了决心要把她推回去,姚玉知还真反抗不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真的老老实实回房间休息——不能守夜放哨,她还可以做些别的。

    为了防止之后再出现今天这种根本顾不上准备食物和水的情况,姚玉知决定趁现在多做些吃食、多烧些开水。

    因此,在被邓秦氏推进船舱之后,她就一转身踩着向上的木楼梯进了那间小小的厨房。

    烙饼、蒸馒头、卤鸡蛋、卤肉、烧开水,姚玉知一忙就是整整三个多时辰。

    等到睡醒了的邓喜斌重新回归岗位,姚玉知已经烙好了厚厚两摞白面饼、蒸好了五六十个白面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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